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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天子脚下虽说东西贵,但这些消息可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
朱阳激动拉着他的问道:“真的假的?”
“轻点轻点,”沈老七安抚着他,脸上半是优越半是迟疑。
问得好,这个问题把他也难住了。
最后,他叹了口气儿:“这我哪儿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大伙都在传,谁知道是宫中还是朝臣府邸传出来的,依老哥混迹梁上这么多年,这事儿啊玄乎,”他一脸玄乎神秘:“反正无风不起浪,总是有根儿的。”
“是是是,老哥说得有理。”朱二舅可不跟沈老七平日里见着的各说各有理的人类似,一下又让他亲近了两分,拍着朱阳的肩膀直道:“老哥果然没看错你,咱哥俩真是有见识。”
前头入城的也很快,在他们说完话没一会儿轮到了他们,沈老七很有经验的任由守城的士兵检查,又拿了身份名碟,很快就被放行进去。
朱大舅等人也掏了名碟出来,被搜了身和包袱就放进去了,只是到林四娘时却是不好弄了。
林四娘当日出门是偷摸着的,压根没让老林家的人知晓,也根本不知道要拿身份名碟啥的,守城士兵脸色有些难看,但看她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好太为难,只让人到一边儿,询问是进城做啥,要是探亲,可以让亲人家过来做担保。
“小哥,这是我小女儿,走时忘拿了,烦请你通融通融吧。”朱氏赔着笑说了两句。
士兵凶狠狠的摆着手:“不行,快走快走,别挡道。”
眼见行不通,朱氏也急了,问着林康和朱二舅:“这可咋办?”
“娘,你别着急,”白兰上前拉了她,朱秋荷也忙应道:“是啊小姑,咱们先弄个清楚。”
一边儿等着朱二舅的沈老七摸了过来,又瞥了眼墙下被守着的林四娘,问道:“咋了小兄弟,你们没带身份名碟?”
朱阳哪儿能把林四娘做的事说出来,只含糊的回他:“可不是,急着就给忘了。”
沈老七就笑道:“没事没事,反正你们是来探亲的,你让你那亲人过来做个担保就行,咱们梁上可是天子脚下,不会胡来的。”
朱阳心里发苦。
他家那亲人她住在皇宫里头啊,他要跟人守门士兵说他们是来探望当今皇后娘娘的,谁信?
“咋了,可是有啥不对?”
沈老七见他面色不对,问道。
朱阳正要说话,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爷,奴婢可算等到你们了。”
一侧身,就见一个打扮体面的小年轻朝他们走了来,满脸激动,笔直的走到林康跟前儿,指着自个儿:“是我啊,崔小二。”
林康盯了好几眼,终于在脑海里找到个身影,“是小二啊,你是崔总管的干儿子吧。”
崔小二见他还记得,顿时点着头:“是奴婢,是奴婢,干爹说夫人和各位爷近几日就要到了,派小的都来候着呢。”
“唉辛苦你了,”林康想着崔小二是国舅府的人,干爹崔总管又是宫里出来的,都是人精儿般的人物,就草草说了林四娘的问题问他有法子没。
崔小二听完,挺着胸脯跟他保证:“爷你稍等,奴婢这就让他们放人。”
林康点点头,就见崔小二大摇大摆的走到守门士兵跟前儿,也不知说了啥,只见先前还咬着牙不耐烦的守门士兵很痛快就把林四娘给放了回来。
回来后,崔小二还跟他邀功:“爷,奴婢只是说了咱们是林侯府的人,他们自然就放人了。”
不说有林侯府做担保,就是抬出夫人和国舅爷的名头,这些人也不会为难他们的。
“就这么简单?”朱阳嘟囔着,“早知道就抬出妹子和大侄儿的身份来了。”
林康听到,摇了摇头:“也不是这样算的,咱们这一副蓬头垢面的打扮,就是说了人家也不定认。”
他们不常在城中,下头的人不认识他们,亮了身份说不得还徒惹人嘲笑,跟人争辩这些不光是丢自个儿的面子,也丢在宫中的娘娘的面子。
反倒是崔小二这些小管事,常年在城中钻营,大大小小的人都认识他,反倒比他们说话好使。
“小小兄弟呐,你,你们这是,”沈老七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
他炫耀了半晌自个儿是皇城根儿下的居民,又看看穿得比他还体面的自称奴婢的人。
还有荤素不就的城门士兵的爽快
他是不是随便搭个话,就搭了个啥大人物?
朱阳回了神儿,热情的拍了拍沈老七的肩膀,道:“亲戚给力,亲戚给力。”
又约定过几日得空去太白街找他喝茶吃酒。
崔小二接了人,很快招了候在一旁的车马,先前被朱氏和冯氏羡慕的双匹马车就在跟前儿,马车四周宫纱微垂,四角宫灯垂吊,还镶着铃铛,马蹄声一响,铃铛就跟着叮咚作响。
“两位夫人,少夫人,几位爷,还请上马车。”崔小二恭敬的请了人上马车,随后神清气爽的挥手一招。
“回府!”
第85章 娘娘人呢()
崔总管得了信儿,赶在林康这个国舅爷回来之前又忙不迭地在府上到处巡视了一番;掐着点领着府上几十个伺候的人在府外候着。
华丽的宝马座驾一到;自有机灵的侍从上前替主子们掀了帘子,迎了人下来。
林康和白兰一左一右扶着朱氏;两侧是朱二舅夫妻和朱秋荷小两口以及林四娘,崔总管笑着上前行礼:“老奴恭迎朝国夫人,恭迎国舅爷和夫人、各位老爷夫人们回府。”
身后的侍从跟着施礼:“恭迎朝国夫人;恭迎国舅爷和夫人、各位老爷夫人们回府。”
朱氏还是头回见着这般阵仗,还有些无措;林康和朱老二更大的场面都见过,这会儿也最沉得住气;携着人往里头走;还不忘回道:“各位免礼。”
“是。”崔总管一起身就凑到跟前儿,不忘邀着功:“侯爷,老奴打从知道各位主子们要回府时;就每日安排了婢子专门洒扫,里头的摆手也重新换了一遍,也不知夫人们瞧不瞧得惯,若是觉得不满意;老奴立马让人改。”
“崔总管客气了。”
林康在跨进中门前,叹了一口,朱阳看过去;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上回两人被一个女人逼着留开梁上的事儿;也不知那女人还在不在;若是得知了大外甥又回来了,是不是又得跑来纠缠不休了。
院子跟他们离开时没甚分别,里头繁花开得正艳,绿意匆匆,处处是雕栏玉砌,假山流水,墙上刷得干干净净的,连点粉尘都没沾,朱氏几个已经没了拘谨,正四处打量,一双双眼里盛满了惊叹,但都还记得朱秋荷先前说的,不能给宫中的娘娘招话,惹人轻视,个个都闭着嘴巴,只是挽着的手不住的颤动泄露了些许。
穿过长廊,一进后堂,又是各处圈拢着的院子,从墙里头都能窥见那里头的花草,一朵朵的娇贵得很,被打理得正好,林康两个上回只是随意挑的院子住下,都没打算多待,这会儿不同,他指着中间那处最大的院子朝朱氏道:“娘,这正房是特意给你备下的。”
朱氏一瞧,顿时摆起手拒绝:“不行不行,娘就一个人,随意住哪儿不就得了。”
“小妹,你这就是有福不知享了吧,”朱阳劝道:“这是我大外甥该孝敬你的,你要是不住他们哪里敢住?”
朱氏呐呐说道:“不,不还有爹娘呢。”
对朱氏说要把正院给赵氏和朱老四,几人都没没反对,余下就在旁边各处院子挑一处就是,最后朱氏挑了一处,林康、朱二舅、朱秋荷夫妻几个各挑了一处,还让林四娘也挑了一处,林康虽说不大待见她,但来都来了还能咋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省得人说他们苛刻人。
“崔总管,可让人递了话进宫?”挑完了住处,林康又问起了崔大庄,先前在进城之前听了那几耳朵他心里就火急火燎的,只是被按了下来,如今都进了城,自然得尽快联系上三妹问个清楚。
崔大庄知道他们兄妹许久不见定然心里挂念担心,回道:“侯爷放心,在小二使了人回府时老奴就让人往宫里头递了话,这会儿娘娘怕是早得了消息,侯爷也莫急,娘娘在宫中好得很,身边还有陛下派的人护着。”
林康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他咋个不担心,不说啥大户人家里头,就是村子里,为了便宜的事儿都挣来扯起的,更不谈这些大户人家里头更是一摊子弯弯绕绕的,轮到宫中,那就更是尔虞我诈,不死不休了。
听说那些女人们都是暗地里下黑手,啥阴险的法子都有,可比村里头那种撒泼打滚的奸诈多了。
崔总管说得没错,林秀那头第一时间就得了信儿,当即就吩咐了雨晴两个收拾收拾,连句话都没跟楚越留下就麻溜的带着人出宫了。
她头一回出宫,楚越就许了她随意出宫的话,但直到现在,林秀才使用这份权利。
晌午,林康一桌人正在用饭,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儿,一桌人正朝门外看,正跟被众人围蹙进来的林秀打了个照面。
“秀丫头!”
“三妹!”
朱氏立马站了起来,眼眶突然就红了,林康等人也是激动不已,不过半载不见,如今一见了,却跟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娘,哥哥”
林秀朝他们走去,停在桌前,也落了泪。
一家子见了面儿,都哭成了一团儿,崔总管跟雨晴姐妹两个打了眼色,让她们去劝劝才是。
待会把脸给哭肿了,皇帝陛下不会迁怒么?
雨晴姐妹隐晦的接过,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人,劝着:“娘娘莫伤心了,如今朝国夫人和国舅爷都来了,应该高高兴兴才是呢。”
“可不是,多高兴的事儿啊。”
林秀破涕为笑,连连点头:“是,你们说得对。”
朱氏几步走了出来,拉着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越看神色越发满意:“好好好,长高了,人也白了,身子骨瞧着也圆润了。”
当初那个整日在地里边刨土的面色枯黄的小丫头已经彻底变了副模样。
就是后头去了桃花村养了几月,也只是个普通的村姑,瞧着就跟其他姑娘没啥两样,没成想到了梁上,不止模样变好了,就是气质都不同了。
哪怕样貌不是顶顶好,但一瞧着就是好人家出来的闺女一般。
“哎哟,瞧我这眼,险些连咱们秀丫头都没瞧出来,”一旁的二舅母冯氏啧啧两声儿,满是震惊:“果然啊,还是这梁上城的水土养人,把咱们秀丫头都养成了大家闺秀了。”
朱秋荷扯了扯她的袖子,“娘,啥秀丫头不秀丫头的,你该叫皇后娘娘。”
冯氏还没回话呢,林秀先被她的话给“噗呲”一声儿笑了出来:“荷表姐说话还是这般有趣儿,”她朝冯氏说道:“二舅母别听她的,以前咋叫的还是咋叫就是。”
“唉。”
林秀跟朱氏、林康、冯氏和朱秋荷说了话,又跟白兰这个大嫂,朱阳和田生都打了招呼,最后才移到一旁的林四娘身上,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四娘也来了。”
“三姐姐。”林四娘小声儿的喊了句,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
众星拱月、穿金戴银,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所有词汇。
也是她真正向往的生活,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