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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师父都这个反应,难道丹火符还有什么用处是《造化玄真谱》上没有明示的?会是这个可能么?
她心生这个想法,就问:“这道丹火符有什么特别的?要是拿去卖能几个金珠?五枚还是十枚?”
本还有些严肃的话语,被她这么一问,让广伦真人就佯怒骂道:“金珠算什么!怎能与丹火符相提并论!”
苏谷仪玩味一笑,丹火符既然这么值钱,可不就是金珠做的么,金珠怎么就算不得什么了?师父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她这么一想,马上就让广伦真人察觉了小心思,刚要发作,就被她抢过话道:“是是是,师父说值钱就值钱。”
老人家的面子,一定要给足了。
广伦真人这才缓和了心情,心动道:“丹火符受阳火精炼而制,灵威非同寻常,如果修为不够,沾上一点就会被至阳之气侵身以致受伤,为师当年在全盛时还马马虎虎能抵御它的火法。”
这就很不同一般了。
说是说马马虎虎能抵御,就怕师父面对这道灵符,也难以分心吧?
金丹期道者都不能小看的灵符,要是这样,这道灵符绝对不是一点点的厉害。
她正想着,就听五道真人急着问:“你从哪里得到的灵符?有几道?拿出来给为师看看,为师来瞧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假的,你一个小女娃学了点符道,哪会知有些人也许为了金珠,故意弄一道假的丹火符来糊弄人……”
为了钱,故意作假灵符的凡人倒是有,但是道者们身具灵力,耳目精明,这种雕虫小技哪里瞒得过别人。
苏谷仪笑着不点破广伦真人的热切,道:“弟子可没说得了丹火符。”
她还没说完,广伦真人一腔热情瞬时灭去,随后恼怒道:“臭丫头,没有你嚷嚷什么!”说着,他咕哝着:“害为师白高兴一场……”
明明就是我还没说,师父您就急巴巴地问啊。
她无奈一叹,趁广伦真人再发飙之前,马上道:“弟子并未得到丹火符,不过,弟子却有丹火符的符炼术法,只是弟子筑基未成,不得炼……”
提起这个,苏谷仪只好摊了摊手。
广伦真人一愣,马上想起了什么,激动道:“这么说你已经得了灵谱的符道传承?”
身为太乙门长老,太乙门符法再经现世,关系着太乙门符道的延续,有这样的情绪也是在所难免。苏谷仪颇为理解,笑着点头。
身前,斩仙剑忽地又是一抖,继而,灵台里久久回荡起了广伦真人酣畅淋漓的大笑,笑声未落,只见长剑呼啸一过,又重新钻入了她的芥子袋里。
“很好!不愧是为师的好弟子!九千多年前那四宗欺我太乙门无人,他们肯定想不到,我太乙门的符法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广伦真人说着像是十分解气。
能让广伦真人这么气愤,数千年前太乙门的衰微,门中弟子必定有过很不愉快的经历吧……
至于那四宗是什么,与广伦真人有什么过节,苏谷仪一点也不清楚,暂且不去思考那么多,毕竟曾经历经之事,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广伦真人的声音在灵台里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淡了下去。
也不晓得是不是兴奋过头了,他此时恹恹地道:“你刚晋升了修为,不必再急于修炼,趁此时灵力最盛,不妨多尝试炼符,符道与法道同源同出,对修为有益处。”
觉察到他的转变,苏谷仪没有马上急着回答,反而道:“师父?”
精魂不同器灵,广伦真人寄生于斩仙剑活蹦乱跳的,让她差点忽略了一件事,他仍是需要吸纳灵气的,炼境对于四大仙门弟子周旋,想来损耗不小,刚才又驱剑飞来飞去的……
“去去!为师哪有这么弱!几个毛头娃娃为师还不放在眼里。”他强势地说。
苏谷仪放下心来,不再与他多言。
灵台里安静下来时,苏谷仪这才起身来到案前,取出了涤尘砚、墨笔以及裁好的纸张,最后才拿出了那只仙乙壶。
打开壶盖,她凝目看去,发现里面本有二两的符砂,又多了一些,有了三两的样子。
她一愣,细细算了一番不免恍然,没想到她炼化这枚道果,时光过地飞快,过了有五日左右,她竟一点都没有发觉。
想过之后,她眉眼又浮上了笑意,三两符砂,又多了一两。
她捻出了一些青丹砂末,看着砂体晶莹闪亮,心情无比愉悦地将之放入涤尘砚中,再滴入了清水,将符砂化开,这才开始提笔,写起了符书……
灵云山间流,跳丸日月弹指过。
等到苏谷仪再从屋中出来,已经在十五日之后了。
这些日子,她一鼓作气,心无杂念一边修炼一边炼符,不知不觉度了数日都毫无所觉,直到仙仙乙壶内的青丹砂被她用尽,才被迫停下来。
她抬头,眯眼仰望头顶,暖日洒在其面上,肌肤白嫩光滑,灵玉也不过如此。
思及这些时日里的成果,她唇角轻扯,将房门一带,就抛出了飞鹤,驾鹤升空,飞向了西南方向的一座穿过流云的高峰。
待苏谷仪从飞鹤背上落下时,人已经到了纪越峰的峰头上。
守院仙仆见到他,行了一个礼,听她表明来意,就走进院中去回禀。
就此时,院中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她还未听清,没多久的功夫,仙仆去而复返,尴尬地对苏谷仪道:“长老们正在议事,这位仙长还是迟一些再来吧。”
苏谷仪眉头一紧,就听见院内有脚步声靠近,只一会儿,就见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这人一身银袍,头发微乱,一身疲惫之态,衣袍上还有六道划痕,长短不一,却像是被锋利之物给一击划破一般,干净利索。
他刚出来,发觉有人挡在院门口,抬眼看去就目光一凝,语气不善道:“让开!”
那双眼睛里有着不耐,恼火,还有让她莫名其妙的怨恨。
第101章 101惊喜()
这种讨厌的情绪,对方完全不加隐藏,他眼里像是有一簇跳动的火焰,带着刺目的逼视。
像这样二话不说就给人难看的举动,她一向不喜,对方这般,苏谷仪的心也硬了一些,表面上不显,只淡淡道:“你自己不当心看路横冲直撞,怎么就敢语出不逊?”
男子闻声,脸色一涨,气恼地低吼道:“别当我认不出你!你以为你当日别处弄来几道符摆了护山符阵,就真是符炼师了?”
“我简师弟和石师弟被万符阁的人害得一死一伤,说来说去因谁?你要真是符炼师,有本事就别在这里碍人眼,仙门变得这么艰难,你倒是把藏着掖着的灵符都拿出来啊!”
他最后一句话的语锋讥嘲,令她额角突突地跳,随着此人越来越重的语气,苏谷仪脸色也一分一分地冷下去。
长老所议之事又和万符阁有关?
听其话中之意,阜霞门弟子摆明被万符阁的人打压,他们这么傲慢肆意,不就是仗着灵符的底气?
灵符,阜霞门也有。
在对方怒目之下,她嘴角轻扯,只是定眼瞧了男子一刻道:“有没有,是不是,拿不拿,自不用你说。”言毕,她直接越过此人,就走入院中。
相比之她的不疾不徐,男子龇牙瞪目,似不敢相信他这么直白讽刺,她都沉得住气,还是说,这只是她故意掩盖自己心虚的说辞?
他握紧双拳,手背上青筋迸现,弯弯曲曲十分恐怖。
一旁,纪越峰的守院仙仆退后几步,垂下首来,将自己掩到树荫下,大气也不敢喘,仙长们的争执,又哪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干涉的……
苏谷仪进了纪越阁,就听到前方屋中传来一道女音,只听对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此事如果不是元须子受意,万符阁又怎会屡次进犯,幸而师兄未将令牌交出去,否则他们更无所顾忌。”
这是胡宁长老的声音。
她听了,掩住眼底的异色,有些明白了半个多月前元须子的来意。
随后,有一道苍老之音响亮一咳,就没了下文。
程长老突然沉声道:“进来。”
原来三位长老都来了。
一念及此,苏谷仪压下心里的思绪,也不迟疑,推门而入。
阁中,三位长老坐于三方,下首两人是胡宁长老和程长老,睿真长老在上首,她一入内,三人的目光就齐齐看了来。
于此同时,在右手不远处,还有一道视线。
苏谷仪快速瞟了一眼,就看到在三位长老的下方,还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人一袭深紫色长袍,相貌俊逸,头戴玉冠,眉目温和,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只是在看到她的瞬间,男子脸上忽然覆上了怔色。
是他?!
苏谷仪心中震动,三年前梧桐镇夜里遇邪的经历,在她心中猛然一晃而过。
月夜下,那人浮空站在一柄长剑上,数道灵符在他的手诀下,灵活无比地将阴灵困住,灭去,直至消亡。
正是那时所见,让她对散着金光的灵符,产生了深深的敬畏,更是对那些所谓的隐世仙人,有了情不自禁的向往,直到她踏入了道途。
这个始终在她记忆里留存的“仙人”,在那之后,再无所见,她早就猜过他是不是池霄门,万象门,或者万符阁的人。
怎料他们同在阜霞门,却三年里始终未见一面。
此时再看他身处于此,苏谷仪心头大动,只是三位长老正望着她,就是有无数想法,也不得不先压在心底。
她上前几步,有意忽略开那道夹着惊疑的目光,对睿真长老等人道:“弟子有事要禀。”
睿真长老听了,却想到什么,眼神一冷,转而望着苏谷仪时,又覆上了一层慈色,道:“你不必担心,我阜霞门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将自己门中弟子推出去,由那些人去践踏凌辱。”
他如此一说,胡宁长老和程长老均是为此颔首。
长老们以为门中有传闻,她特意为这事来?
元须子来门中,原来不仅是为了那什么令牌,还和她有关联?
此时再看三位长老的神情,她心上一动,马上想起了睿真长老那天在尘云殿外,拉着脸冷眼看着元须子甩袖而去的场面。
三位长老能这么护她,不外乎她是符炼师,在这世道下,是仙门极为稀罕的存在。
而这是其中一方面,又不尽完全,她在他们几人脸上,也看到了几分真切地维护之色。
要不是无可奈何,长老们怎么会让自己门中弟子陷入困顿?何况虽说她成了符炼师,至今为止却还未彻底让阜霞门弟子在万符阁的人面前扬眉吐气。
长老们硬是承了万符阁的欺压,也分毫未表露对她的不满,她说不上十分感动,但也对他们生不出抵触之心。
苏谷仪眼睑微抬,扫过睿真长老等三人的面孔,含笑道:“长老误会了,我并不是为此而来。”
胡宁长老眸光一闪,道:“那是……”
她在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苏谷仪双手一动,两只手一拖一覆,双掌之内,突然现出厚厚一叠黄纸。
那黄纸上绘着青墨的色泽,从睿真长老,胡宁长老和程长老三人的角度看去,隐隐流动着极淡的金光,似有似无,又好像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