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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苏杭所说，妲寂是个聪明人。
“改口，明天先去看一下其他的，看是不是所有的上面都有这个图案，要是只有一只有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你怎么处理都可以。如果所有的笔上都有的话，婉拒，当然同时你还可以借机敲打一下他，让他收一收他的小心机。”
虞姬点头，“嗯。明天你能否帮我去看看？”
他？
妲寂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虞姬竟然想派他去。
这件事到现在就十分简单了，虞姬想让他去，这无疑是将功劳让给了他。虽然一开始来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虞姬是一个中立派，但在此之前对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亲近，现在却······
妲寂想，他大概知道那天夜里苏秀去找的谁了。若说之前只是猜测，现在他是真的肯定了。
“好。”有机会让他往上走，现在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商量好对策，两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然后······
“威廉，你是从海上过来的吗？”
“是的。”
“海上好玩吗？听说大海可大了，怎么看都看不到边。你从海上过来的时候害怕吗？”
“还好，你可以钓鱼，大海确实很大，你怎么看都看不到边，但是如果你习惯的话还是挺好玩的。”
“是吗是吗？那我那天也要去看看。”苏皎皎眯眼，显然对大海向往极了。
这，他们不过进去说了几句话的时间，这两人怎么就聊起来了？
妲寂还好，对于苏皎皎的自来熟有一定的了解，虞姬就比较错愕了。看着苏皎皎的小脸，这姑娘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虽然第一天的时候苏皎皎这一行人都在虞姬的面前晃过，彼此都打了个照面，但是虞姬满心满眼的心思都在苏秀的身上，自然对其他人的关注就少了，能记住妲寂还是因为他那副惊人之貌。
“皎皎，快来见过城主大人。”
苏皎皎轻快的应了声，对着虞姬行了个礼，“城主大人好。”
“嗯。”
虞姬看向威廉，“明天就由妲公子去验货。”
“验货？城主大人这是改变主意了？”威廉道，“我们之间做生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城主大人还不放心？”
虞姬笑得灿烂，“威廉先生也知道，我一个妇人家，管着整个境城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稍微出点差错我怎么对得起境城这些爱戴我的百姓。而且不过是例行之事罢了，如果这批货没有问题，威廉先生又何必在意？还是说威廉先生准备用这批货坑小妇人一把？”
话声之尾，虞姬的语气锋芒毕露如她的箭锋。她本就是长居高位之人，长居高位而来的气势她一点儿不少。
虞姬的话让威廉心里紧了一紧，难道说她知道了什么？确实他知道这批货来路不明，但是舍不下利益，原想着这域内也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那图案代表的意义，便想先赚了这笔钱再说。毕竟他天南海北的跑惯了，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也找不到他。
没想到遇见了识货的人。
连忙赔笑，“怎么会，城主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你可是我的大主顾。”
威廉的异样虞姬怎么看不出来，冷笑一声，看来妲寂说的八九不离十。
“别，威廉先生家大业大，本城主可担不起你这么评价，剩下的事等验完货再说吧，我还有事要忙，威廉先生请吧。”
立刻有人上前将威廉引出去。
“看来妲公子不用去了，事情已经分明了。”
虞姬知道那批货想来是一定不能要了。
妲寂道：“无论城主大人要不要这批货都应该去看看，不管这么着，别留下事端让人诟病。而且，威廉也不是只有这些东西。”
“那看来还是得麻烦妲公子了。明天你来挑几个人和你一块去吧！”
“好。”
“对了，你去的话就将你妹妹送到我这来吧！”
虽然纳罕为什么虞姬这么要求，但她既然和秀叔达成了协议，自然不会害他们。
“那就麻烦城主大人照看一下舍妹了。”
妲寂如此爽快的答应虞姬的心情格外的舒畅，又想到这两个孩子是他看重的人，看向妲寂和苏皎皎的目光越发的慈爱。
“那小家伙，明天见。”说着点了点苏皎皎的小鼻子。
苏皎皎撅着嘴扭开头，“你才是小家伙，皎皎再过两年就成年了。”
“好吧。皎皎。”虞姬一个三四十岁的人自然不可能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挣这口气，便随着她的话说。
出了虞姬的院子，妲寂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
“哥哥很开心。是因为城主的话？”
“一半一半。”
虽然不知道苏秀和虞姬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不过看虞姬的态度，很明显的偏向了他们这边，而且苏秀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情。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一切都往好的一方面发展。
“皎皎，附耳过来。”苏皎皎乖巧的将脑袋贴到了妲寂的耳边。
妲寂小声地在苏皎皎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苏皎皎的两只大眼睛就像是两颗发光的灯泡。
嘻嘻笑道，“哥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34妄言（）
第二天一早，妲寂就将苏皎皎送到了虞姬的身边，
“记住我说的话，违反的话，你知道惩罚的。”临行前，妲寂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遍。
以前他没那么多话的，但是自从父母逝去后，他就好像继承了母亲的唠叨。
许配在家虽然是个严母，整天都说‘苏皎皎你要是再不听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苏皎皎，你丫个闯祸精，家法伺候’。但却没有一次真的舍得打下去，更多的是唠叨，‘你记住······’‘别忘了······’。
苏皎皎怔忪，这样的回答她以前听了无数遍，虽然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两人同时怔住。
苏皎皎道：“哥哥去吧，我会乖的。”
以前娘亲说了无数遍她回答了无数遍，但没有那一次比这次更真心。
只有爱你的人才会不厌其烦的叮嘱你，所以我们要学会珍惜爱护每一个爱我们的人。
因为随着时间流逝，那些爱唠叨的人会越来越少，或是走开，或是逝去。就像手里的沙，但你想握紧的时候，你会发现你越想握紧它流逝的速度越快。
“嗯。”
“你和你哥哥关系真好。”虞姬似是在叹谓。
“我们一起长大的自是如此。不说这些了，城主大人，今天要打扰你了。”
“不用叫我城主大人，叫得怪老气的。”
之前就没觉得城主大人这个称呼这么的奇怪，
苏皎皎：“我叫秀叔叔为秀叔叔，你虽然看着年轻，不过按辈分我就叫你姨吧！可以吗？”
苏皎皎的话甚是取悦了虞姬，仅仅是将她和苏秀的名字连在一起，她的心里就会莫名的冒出欣喜。
她想她真是中毒了，从未有一个男人让她如此上心。
“好。”
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喜欢，真不知道为什么京都的人会用那些字眼来形容她。
“飒飒，说说明天的任务。”
虽说虞姬只是境鬼中第二大势力的首领，但是由于盖聂沉醉于剑术，无心管理琐事。鬼雨有忙于自己所管理的东西，无暇分心去做其他的。
久而久之，虞姬在城主的位置上越做越稳。
“回城主，您今日会到下面的几个乡村去巡视，然后要校对账户，中午的时候有几个案子需要您决断一下，下午有一个境城首富举办的宴会需要参加。晚上还有公文需要批改······”
旁边一人捧着本子巴拉巴拉的念了几乎一刻钟才啪的合上本子，等待虞姬的下一步指示。
“知道了，下去准备吧！”
虞姬站起身，立刻有七八个女孩子双手捧着衣服进门，轻柔的替她换上手里的衣服。
间隙中，虞姬抬眼看了眼苏皎皎，那一眼当真是魅极美极。
随手点了三个女子，“你们三个去给她挑件适合的衣服。”
“我也去？”苏皎皎指了指自己。她还以为自己会被留在这。
“那是自然。我可是答应你哥哥看好你的，要是放你一个小家伙在这，我怕你被生吞活剥了？”
“生吞活剥？有那么严重，难道姨你这院子里还养了猛兽不成？没想到姨的口味那么独特。”
虞姬笑骂了句，催促道，“我时间很紧，你要是再不快点就得自己走路去了。”
苏皎皎随着三名侍女去换衣服。
虞姬身后，侍女头领飒飒上前，“小姐，这······合适吗？”
带着苏皎皎去巡视，这事情可大可小，但无论如何一件事是无法改变的。
这意味着她，虞姬是认同苏皎皎这个人的。换句话说，以她现在和妲寂和苏皎皎两兄妹的关系，其他两个首领完全可以认为她已经倒戈向着妲寂们这边了。
飒飒是一步一步和虞姬走上来的，两人的关系亲厚得多，彼此间能谈论的话题也多得多。
虞姬从盒子中选出一对耳环，“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不过是带一个小朋友去陪我罢了，他们要是认为我这是站队也无所谓。他们目前还离得不我。”
她走了谁替他们管理这境城，他们两个都不是能管理境城的人。
而且这么多年境城在她的手上里面到底有多少她的人根本就难以估量。
他在那一边她就在那一边。
女子是知道虞姬的心意的，“其实最重要的是他吧！”
即使不点明，彼此也知道那个所谓的他是谁。
“既然如此，一年前小姐为何要不解释呢？”
当年明明他才是那个主动的人，只要虞姬伸手，那个男子早已是她身边之人。
“往日之事何须再提。”嘴上说得云淡风轻。虞姬将手松开，掌心是一对被捏得不成样子的耳环。
“诶······”
空气胶在一起，那叹息声像是经久不绝的在房间中回荡。
“姨，我好了我在外面等你。”苏皎皎的声音叩碎了屋内宛如凝胶的空气。
飒飒复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耳环替虞姬带上。
“你速度倒是很快，走吧。”
虞姬换了身干练的黑色服装，艳丽的脸添上了几分厉然。
虞姬这次要巡视三个乡镇，就在境城附近。
境城地处大江边上，风景不能说是很绮丽，但是带着独特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问题，也多带着旷达豁远。
“这里真美，和家里一样。”苏皎皎感叹。
“家里？京都吗？”
京都确实很美，一国之都又怎么可能马虎得了呢！
“不是家里。”
苏皎皎说的此家非彼家，不是京都而是边城。
边城旷达辽阔，环境虽然艰苦，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大概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么多的好儿女。
“你说的是你和苏秀他们的家乡。”虞姬试探性的道。
苏皎皎微微一笑，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姨的家乡就是境城吗？”
“我的家乡？”
在虞姬的记忆里，所谓的家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