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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猛地点头,捂着嘴唇眨眼道,“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话!”越过宇文盛肩膀瞟见一道身影,站在夜幕下,黑色狐裘裹住身躯,清贵绝伦的脸颊上泛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宇文盛勾了勾唇角,松开苏殷转过身去,一挥大氅将身后的人遮挡了个掩饰,语气慵懒地笑言,“向来行事低调的公子宁,竟还管起闲事了。”
对面男人淡淡一笑,“久等陛下未果,只得亲自来寻。”声音清澈干净,消瘦的身形独立于雪地中央,如画中走来。
苏殷就探头探脑地多看了两眼,心中啧啧称奇,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话果真没错,两位美人站在一起即便是苏殷前身都得黯然失色。
宇文盛闻言就是仰头无声一笑,侧头看向苏殷,“见到一位朋友,叙叙旧。”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
“哦?既然是朋友何不同桌畅饮,在这地冷天寒的茅厕旁岂不失了陛下身份。”西陵宁眸光越过宇文盛的肩膀,看向那双漆黑晶莹的眸子。
方才宇文盛的失仪举动他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疑惑和好奇。
宇文盛长眉微蹙,这西陵宁今天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是与自己耗上了。
而一旁苏殷听闻茅厕二词,当即神色一变,“你刚才偷看我上茅房了?”
第144章 殷城飘白雪,长廊迷情夜(3)()
此言一出,雪夜寂静。
西陵宁独立于对面如遭雷击,半晌,唇角划过一丝浅笑。
宇文盛下颚微扬,缓缓转身面色冰寒,“你……说什么?”寒风起,细雪迷了眼。
苏殷瞪了瞪眼,裹紧狐裘咧嘴微笑,“我觉着你也不能这么没品,那什么……你们既然有事就先聊着,我先回避。”
说罢,二话不说一蹦三丈之远,转身就跑。
宇文盛眯了眯眼,唇边划过一抹妖娆浅笑,轻抖衣袍看向西陵宁道,“公子宁身体抱恙不适受寒,是本王有欠考量。”慵懒入骨的声音犹如六月盛暑。
西陵宁看着那鬼鬼祟祟地身影,亦是微笑颔首,转身随宇文盛而去。
“东家!哎呦我可找着您了东家!赛事开始了,刚才张管事传话说今儿您要定这赔率,我这转了一圈也没找着您人就私自定了,要不,您定这下一场的赔率?”一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而来,急得一头冷汗,远远看见苏殷便出口叫道。
苏殷紧了进狐裘,“赔率你们先定下,下场参赛的可都是自己人?”
“回东家话,有一名是自己人,虎堂的兄弟。”管事的道。
苏殷又问,“你们可听说过公子宁?”
管事微微一怔,“东家说的可是西陵公子宁?”
苏殷蹙眉,她只听闻宇文盛言道公子宁,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西陵公子宁。难道那人是西陵国的?
“公子宁全名西陵宁,如今西陵国储君,国君兄长。”管事的道。
储君?
如今西陵国君五岁登基至今不过八岁,由凤后垂帘听政执掌大权。而公子宁少年时展尽风华,十六岁起领兵征战,文武皆精不世奇才,西陵先帝曾当着百官之面将他立为储君,也就是太子。
可先帝驾崩之时,也就是三年前,公子宁正被派去边关驱敌,凤后在朝中结党营私,以雷霆手段辅佐亲儿子上位,而后边关便传出消息,公子宁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最后命虽保住了,但却成了病秧子,喝药度日再不能提刀杀敌。
听完这些,苏殷想起方才那张苍白透着病态的脸孔,看来此人就是西陵公子宁不假了。
“去给我查查有无一个带着病态的公子哥在咱们这订了位置,或者一个长得跟娘们似的男人,红色锦衣白色皮裘。”
苏殷话音刚落,那管事的就是一怔,“方才小的接待了一位与东家口中描述相似的客官,天生女相锦衣金领,并未束发,浑身带着贵气,不知东家说的可是此人?”
“就是他。”
“天字八号间,就在东家隔壁。”管事的道。
“若是一会他们下了注,你就过来禀报。”苏殷裹紧大衣,小跑开来。
今日算是平地起惊雷,没想到那人真是刚刚接任辽国国君的宇文盛,虽接触不多,但苏殷隐约觉得传言不实,事实上她能感觉到男人偶然流露出的刺骨冰寒,但再怎么说那一日他也没有丢下自己不管,不管是出于什么打算,苏殷也暂时将其归为有些义气。
使劲在狐裘上擦了擦掌心,现下苏殷觉着他除了有些义气外还有点变态。自己这副小身子板他也能下得去手,起先苏殷看出他是想嘲弄吓唬自己,但没成想最后真下了嘴。
看来这宇文盛有娈童癖。
第145章 大雪凶年,蛮族进犯(1)()
好在,这宇文盛没有问她姓谁名谁,天大地大,没个方向想找到她也不是什么易事。
苏殷并未再回到里间观看比赛,而是到一旁主楼自己的休息室等待消息。
红炉暖塌,青丝纱帐,将外面的天寒地冻就此隔绝。
苏殷穿着锦衣侧躺在软榻上,一旁侍婢跪于地面为她捏肩。屋子里悄声无息。
不一会,房门轻敲,管事的蹑手蹑脚走进屋来,轻声道,“东家,那头下注了,还是大注。”
“哦?押咱们虎堂兄弟输赢?”苏殷闭着眼睛。
“赢。”
“那就让他输。”
什么里还没个黑幕?
管事的闻言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看来那头的客人是得罪了他们东家,如此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办,往后他们若是再下注,自然是要场场皆输。
房门再次轻关,苏殷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这小身板又岂是白摸的。
只是西陵国储君与辽国现任国君在私下会面,怎么看都不是平常事。更何况二人还是在这距离辽国不足半日路程的殷城相会?
他们在搞什么猫腻?
去看看?对方订的并不是雅间,而且必然有许多人手随行戒备,若是过去太过危险,再者说,如果真有什么军情大事只怕也不会在这人多杂乱且没有遮挡的地方商量。
况且对方也知道这殷城不是什么善地,大小产业皆归神女教管辖,所以苏殷就连派伙计过去侦查都直接省了。
因为天色已晚,苏殷就直接在殷城韩府睡下,第二日一大早,苏殷早早起床晨练,在正厅用了早膳。
饭还没吃完,张来顺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少爷,出大事了!”
苏殷撂下筷子,一旁侍女就过来为其擦嘴,另一侍女则端过茶盏放在苏殷嘴边。
苏殷低头饮了口茶,扬着脖子咕噜噜地漱了漱口,又有侍女递上杯盏,苏殷将漱口水吐尽又擦了擦嘴,方才问道,“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语罢站起身来,两名俏婢上前为她整理月白锦衣,遂又为她披上狐裘。
这派头,看得张来顺心中艳羡,嘴上却赶忙回应道,“昨夜蛮子打秋风攻了青北城!”
苏殷挑了挑眉梢,对着侍女递过的镜子漏齿一笑,“然后呢?”
“守军没守住,又被蛮子联军给破了,大公子宴请几位朋友回的晚,在路上遇上进城的蛮子,听说是险些丧命。”张来顺是打心眼里佩服少爷这份养气功夫。
苏殷抖了抖狐裘站起身来,“我娘没事?”
“府里情况不太知晓,是兰浴坊下人连夜往这边赶,今晨才把消息递过来。”张来顺见苏殷起身,赶忙就往外走去备车马。
“回府!”
“少爷!慢!”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苏殷抬眼就见一名汉子大步迈入府门,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原废城江家的老大江海。
在江海身后则是跟着两名青年人,小的身材消瘦约十五六岁,大的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上下,像个白面书生。
这二人苏殷隐约有些印象,正是数月前在城门处与苏殷发生冲突的人,犹记得他们二人是城内江老大的儿子,月前离家接叔叔江泉回城,恰好碰见苏殷马车挡路,发生了冲突。
第146章 大雪凶年,蛮族进犯(2)()
“少爷,这两个是我江家不孝子,数月前得罪少爷还未亲自登门请罪,今早听闻少爷在殷城,我这就给他们带过来了!”
江海说罢沉脸喝道,“还不给少爷叩头请罪!”
那白面青年与瘦弱少年对视一眼,纷纷双膝一矮跪了下来。先前听闻这少年的事迹他们还不信,但这几个月城中变化巨大,他们的日子也不再过得提心吊胆,兄弟们也用不着出城劫掠,不但如此,还都各个肥的流油。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少年所赐,他们就是想不服都不行。
“起来吧,江长老这样客气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只是昨日蛮子攻了青北城,府上传来急讯,我这就得赶回去,改日再来殷城我亲自宴请两位公子,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苏殷说完,冲着江海拱了拱手便准备迈步离开。
“少爷且慢!江海还有一事请求!”江海两步追上苏殷,也不废话,“我这两个儿子虽不成器,但因自幼被我严练,手上都有些功夫,希望少爷可以将他二人带在身边,打打下手也是好的,不求能跟少爷学之一二,但求长长见识!”
苏殷顿住脚步,有些迟疑地看了跪在地上仍未起身的二人一眼。
两个公子哥似乎也有些发懵,对视一眼眸中闪过诧异。
“再怎么说也是江长老的公子……”苏殷可没忘记这两个小子是如何嚣张跋扈,如何视人命如草芥,她嘴上虽然客套,心里其实是不喜的。
“他们二人以后再不是什么公子少爷,只是少爷马前卒,愿为少爷鞍前马后挡刀挡剑!”说罢就转头狠狠瞪了两个儿子一眼。
二人赶忙道,“是。”
苏殷头痛地抚了抚额,旋即一抖狐裘,转身大步朝外走去,“那就跟上来吧,江长老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不会因为他们二人身份顾及情面。”
“但凭少爷吩咐!还不快跟上去!”江海面色一喜,又连忙转头冲着二人怒吼。
马车碾过雪地,出城后一路朝东行进,因为雪天难行,过了晌午方才抵达青北城。
青北城门此刻已经封闭,城墙之上守城士兵大声呼喝,“衙令大人有令!今日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
张来顺就跳起身,站在车板上吆喝道,“你去禀报!苏府少爷现在就要进城!”
没一会,城门大开,苏殷的马车进入后遭到盘查,待确认了身份方才放进城内。
掀开帘子,城内一片萧条,路面雪地上还有着滩滩血渍,沿街小贩的摊子横七竖八倒了满地,杂七杂八的杂物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群蛮子真是太放肆了,不是刚与青北城签订了五年文书,转身就翻脸不认帐?”车厢外,传来白面青年江平的声音。
“哥,这群蛮子什么时候讲过理?当初还不是那苏狗贼……”
“嘘!”
江晖话未说完,便被江平一把握住嘴巴。别忘了这车厢里坐着的可是苏相的亲子,这青北城苏府的三少爷。
第147章 刘氏之死(1)()
当马车停在正门时,江平江晖先行跳下车子,张来顺则是为苏殷挂起帘子便上前拍门。
过了好一会,才有下人将大门打开,探头出来张望。
“二狗?”一见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