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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跑了也好,省得到时候收拾完不知道怎么处理那种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钗儿啊,走了。”赵禧轻飘飘的应了紫蝶一句。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紫蝶眉眼都飞扬了起来。
赵禧点头,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紫蝶却还伫立在府门口,福子看不下去上前提醒,“紫蝶姑娘,老爷出门了,也不是不回来,您快回院里吧!”
外头突然起了一阵风,天气转凉了,紫蝶摩挲着自己的手臂,问福子:“你说这么晚,老爷穿成那样,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噗嗤!”福子没忍住笑,“姑娘您就放心吧,今儿个是睿王殿下召见!而且紫蝶姑娘您这般风韵,外头哪个女人比得上的?”
紫蝶听了这话,扬了扬下巴,“那倒也是!”
赵禧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催促赶车的小厮快着点。
到了睿王府之后,赵禧从侧门入。
直奔宁元修书房,进去的时候宁元修站在在窗前,一动不动。
“殿下。”赵禧轻手轻脚的行了个礼。
宁元修知道是他,没有回头,只是问他道:“赵禧,这么些年,你是看着我过来的,你觉得时机到了么?”
赵禧心惊,果然是为夺位之事。
“赵禧一介普通宫人,不敢惶论大事,赵禧只知一点,若是殿下认为到了,那赵禧纵是刀山火海,也唯殿下马首是瞻!”赵禧道。
宁元修笑着回头,指着赵禧的鼻子,“你还是这般滑头。”
“田亩账目带过来了么?”宁元修在书桌前坐下。
赵禧连忙摊开在宁元修面前,这本是准备转呈皇上看的,但是皇上这一阵子一直病重,连下床都困难,哪里看的下这种东西,便一直搁着。
“赵禧,怕就连专业的账房先生也做不到你这般仔细的。”宁元修随意翻了几下,对赵禧按照excel格式做出来的清晰表格很满意。
赵禧:“殿下谬赞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宁元修听了站起来,道:“他们来了。”
谁?赵禧不知道,今天还有贵客迎门。
等见到了所谓的贵客,赵禧有点忐忑了。
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张上岳,也就是宁元修的岳父。还有一个人,大晚上来睿王府就劲爆了,是高童!
高童作为陪伴了当今皇上三十年的大总管太监,在这种夺位正激烈的时候如果做出了某种偏向行动,那将十分动荡!
赵禧原本以为高童还会在观望一阵,没想到他竟这么大胆的提前下了赌注。
高童一进门,显然也看到了赵禧。
经过这么久,高童也知道曾经拒绝过自己的赵禧在宁元修身边混的不错,对于高童来说,赵禧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他打了几次都没死,再次看到赵禧自然膈应。
见过礼之后,高童道:“殿下,商量要事的话,闲杂人等还是回避吧。”
说的显然就是赵禧。
还没等宁元修说话,户部尚书张上岳便首先为赵禧说话了,“高公公可能不知道,这位赵公公可是能人,就单说上次的圈地,睿王殿下这边得到了全面胜利,现在耕地播种已经全部结束,再过一两个月,便是金秋收获,将硕果累累!”
“这件差事干的非常漂亮!是解决民生的壮举!若他能入仕,在我们户部是能成为一把尖刀的智才!这次我们要打民生旗号,我倒不认为是闲杂人等。”
张上岳主理户部,也曾为了灾民和民生问题绞尽脑汁,从上次的“买周边施粥”但这次的“圈地改革”,对赵禧有一种谋士般的认可。
高童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但他既然来了,也是经过十足的考量的,现在他需要宁元修的信任,宁元修也需要他的支持,互相不宜在这些小事上发生纠纷。
“张尚书说的是,我倒不知道,赵公公有这份能耐的。”高童笑了,但笑里藏着刀。
要是早知道赵禧这只蟑螂有一天会成长成为狼,他早就把他弄死了!
第83章()
眼下赵禧正得宠;而且还为宁元修办成了不少实事;高童知道;眼下之计;他必须跟赵禧和和气气的。
赵禧知道高童是怎么想的;也知道高童不会一直跟他眉笑颜开;但眼下;在宁元修这个主子还没稳之前,他也不能跟高童起任何冲突。
所以两人心知肚明,但又都做足了表面功夫。
今日高童和张上岳过来主要是为了商议八皇子戎王作死一事的。
这事高童待在皇上身边;最有发言权,他道:“戎王殿下在皇上寝殿外头跪了一整夜了,还亲自把那个卢飞贼人给抓了回来;说他没有任何造反之意;只是想通过这支右军的消失显示他本人在边疆不可替代的位置。”
“哼。”宁元修轻哼了一声,明白了戎王的意图;“卢飞军队一消失;皇上必然想到派他去守边疆;到时候他再次凯旋而归;自然成为了我们大历朝不可或缺的皇子。”
高童点头;“戎王殿下主动跟皇上招了;他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并没有任何造反之意。”
张上岳听了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眼下戎王殿下也只能这么说才能保住他的命了;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要造反;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宁元修问高童:“父皇作何反应?”
高童顿时叹了口气,“皇上重病之下,心肠柔软了许多,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他见戎王跪了一夜,竟有相信之意。”
赵禧想了想,对宁元修道:“若是如此,那戎王殿下这一造反难关就要轻易迈过了,殿下应该早做打算。”
既然宁元修把他们都叫过来商讨,那便是有了十足的夺位之意,肯定不希望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放过了八皇子。
宁元修沉默了,他同意赵禧的看法,此刻在这些心腹面前宁元修也不做作,他在思考一个契机,一个能在八皇子就危险的时候把他一举扳倒的契机。
但其实这个契机高童已经为他想好了。
高童有宫内宫外三十年的阅历,自然是不可能毫无准备的来这睿王府。
“殿下,我倒有一计,可以一试。”高童道。
剩下的三个人目光全都转向高童,他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太监,他说可以一试,那便必定可以一试!
宁元修:“你说。”
高童面带微笑,不慌不忙道:“皇上病了许久,这几日开始信起巫师来,三日后的晚上酉时他便要在宫里的乐寿堂开法坛,有纳福寿之意,当日会让儿孙辈上坛为他祈寿。现下巫师都已入宫,均是奴才从中联络的,奴才只需支会一声,到时候在戎王殿下上坛时令他们出些事故,毁了这法坛,那皇上势必气急败坏,对戎王殿下耿耿于怀!”
这怕不仅仅是会耿耿于怀而已吧,赵禧深吸了一口气,高童此人果然手段非凡。
皇上的病拖拖拉拉这么多年,而且愈发严重,可以说现在除了寿命,他什么都不贪了。然而就连御医都拿他的病没有办法,无形当中给他判了死刑!
就在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巫师作法这个寄托,这要是哪个人一开始就把他的寄托给狠狠碾碎了,他怕是会直接把对方给碾碎!
高童心下很得意,因为宁元修眼下不可能再找到比这很好的能够一举扳倒戎王的办法了。
而最近戎王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派他的支持者挑衅宁元修,宁元修不出手已是不行了。
但高童不知道,相比起他陪了三十年的那个皇帝主子,宁元修思维更缜密,想的更多。
单纯给个模糊的方案还不行,他必须连细节都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点,赵禧是深知的,所以在高童得意的等着宁元修同意并夸赞的时候,赵禧已经把里头的细节弊端给挑出来了。
“高公公果然聪敏果断。”赵禧先是代替宁元修夸张了高童一句,然后道:“但是法坛里的巫师是否可靠?我们支会他帮着我们做的可不是一般的活儿,另外,就算他们目前可靠,将来又如何能够保证他们不出卖我们?毕竟戎王殿下久经沙场,处理叛兵奸细一类也是一流,这其中一旦出了问题,哪怕只是小差错,殿下和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赵禧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宁元修这才发声,“不过高公公确实给了个好契机,不容错过,这事若是成了,高公公当是首功!”
高童尴尬的笑了笑,虽然被宁元修很大程度上肯定了,但是他怎么总觉得被赵禧压了一头?
高童对着赵禧磨了磨牙,“赵公公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问题,那你说说看有何两全其美之策?”
高童就不信,突然提上来的议案,赵禧在事先没有任何考量时间的情况下能够提出比“指使巫师陷害戎王”更好的方法!
但,赵禧还真就有!
赵禧:“何不去掉巫师这个不定数,让戎王殿下自己毁坏皇上的法坛。”
哈哈哈哈!听了赵禧的话,高童真想仰天大笑,不过宁元修和张上岳都还在,高童毕竟是个懂得看眼色的人,便没做任何反应。
但赵禧这句话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戎王殿下虽说在外征战时日较多,但也不是草莽匹夫,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自己去毁坏皇上的法坛?他又不是傻子!
而且现在距离法坛设立也只剩下不到三日的时间了,赵禧能有什么神通能设计戎王自己入套?
但宁元修却不和高童一个想法,赵禧跟了他好几年,从不是说大话的人,他若说可以,那便是连细节都可以。
宁元修已经享受了不少赵禧带来的惊喜了,对他还是有不少期待的。
“赵禧你直说便是。”宁元修道。
“其实很简单,只需一面镜子即可。”赵禧道:“高公公说了,皇上的法坛设在晚上酉时,到时候必定灯火通透,奴才曾看过一本书,镜子和灯火交融,通过一定的角度照射进人的肉眼中,会令人产生短暂的晕眩,到时候戎王殿下晕眩了,打翻了旁边的火盆引燃了法坛也是可能的。”
“妙,妙啊!”赵禧说完,张上岳目光发亮的站起来便叫好。
按照赵禧的说法,完全可以去掉巫师那个不确定的环节,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让戎王自己入套。
而且张上岳向来是个无神论者,他最反感皇帝求仙问道的,就连他夫人和女儿张王妃去庙里几天都是瞒着他前往的。
张上岳一听到皇上要设法坛便皱眉,现在能有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毁了这法坛还把戎王拖下水,张上岳别提多赞成!
宁元修眼睛也亮了,“若真如赵禧所说,当真是上上策,只是,赵禧你从哪本书上看到的镜子与光发射原理?是否真的可行?”
“对!必须确保真的可行,必须要万无一失才行!”听到宁元修这么说,高童立马附和。
虽然宁元修方才说了这事说成了他是头功,但现在竟发展成了随着赵禧的细节行事了,高童心里很不舒服,看赵禧愈发不顺眼。
赵禧哪里真的是看了书上的,他是想起了现代的汽车远光灯原理,再结合物理反射光,只要调整好了角度,人确实会有短暂的晕眩。
道理确实没错,但赵禧说不出哪本书,只能道:“是与不是,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