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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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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纸被溅出去的墨完全湮掉了,她手里握着一截从笔尖处被摁断的毛笔,脸色大变。

    那条路上最繁华的地段府邸,只有齐安王府!

第20章 齐安传书() 
齐安王苏幕一向是个喜欢云游四海到处广交良朋的性子,当初建宅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到自己一年里有半年不在府里常住,回府住的时候又往往是刚从外面游山玩水回来需要静休的时候,府邸建在人市繁忙的地方反而吵闹,索性就选了城西一条静一点的街址,地方比较偏,老百姓的住户也少,平日里没什么人往来,反倒乐得清净。只不过每每一入夜,王府的灯火一亮,又成了整条街附近最亮堂又最明显的一处府邸。

    要找这样一座府邸,对于夜夙里以追踪出名的鬼影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然而此刻,天边渐沉的夜空下,宋迟站在齐安王府十几步远的街角,远远看着那座灯火通明的深宅大院,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一步。

    刺客夜袭往往讲求隐蔽藏匿同伴配合,他却总独身游走往来于各个目标府邸之间,是因为对自己的轻功足够自信,也从未失手。然而今日站在这里,仿佛齐安王府有一座无形的屏障,沉默着横亘在他面前,就算只往前走一步,都需要穷尽心力。

    为什么要来这里?

    静默着立在暗影下,他在心里自问。

    摄魂术强行被中断的反噬,让他自昨夜以来头疼欲裂,无数零散细碎的旧日片段在脑海中飘荡,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像被强制着,在眼前一幕幕徘徊重溯。他知道这种秘术造成的伤痛,靠药石之力无法驱逐,唯有自身看淡心结,才可能尽快消解。而那一掌全力推出又强行收回的劲力,其实让他内息崩摧经脉受损,远不是他今日说的那般轻松。他却像是自惩一般,并不去调息恢复,甚至拒绝了莫轻琴送来的伤药,只为让肉体上的伤痛盖过如今脑海里飘渺无着又如同刀绞一般的幻象重复。

    昨夜他醉酒动摇,选择让莫轻琴对他施展摄魂噬忆的那一刻,就是错的。而这种软弱逃避的选择,是他多年来从未走过的一步。往日记忆如刀如火,啃食着他的心,让他自琴铃阁再遇宋青芷那一刻开始,就不得安宁。

    记忆中天真单纯的小小少女,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身上带着药王谷终年不散的药香和辛夷花的香气,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原本已经波澜不惊的世界。

    从入夜夙那一日开始,他就知道过往所有都在那一场大火里灰飞烟灭。从此药王谷宋家于他只是一段惨烈前世,带着无尽的血色与错付,纵使心有痛悔深恨,也注定无法宣泄。这些年风雨血腥里游走,他从未想过要去触碰那段宛如隔世一般的记忆,所以从来沉静,心头无扰。

    但是今日身心俱痛下,他知道,若不来一趟这齐安王府,从此将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怎能不来呢?那是纵使他割裂所有过去也无法斩断的联结,是他心头至宝。

    头顶有翅膀扑棱的声音掠过,他抬眼一看,认出来那是药王谷豢养的信鸽,面具后眼神一变,再不犹豫,足尖一点,就随着那信鸽去往的方向飘去。

    “姑娘,这是王爷特意派人送来的冰镇雪梨,说是夏日酷热,给您解暑吃的。”齐安王府的内院客居里,有嬷嬷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了房间,笑意慈祥,“据说在地窖里冰沉了好几日,这会正凉的时候呢,您要不要尝尝?”

    “替我谢谢王爷。”宋家二小姐正伏案写着什么,随口答道,“有劳嬷嬷了,就放在那边桌上吧,我写完这点就来吃。”

    “姑娘又在写家书吗?”那嬷嬷看起来已经伺候了她有几日,也渐渐清楚了她的习惯,转头去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道,“看时辰,今日的传书也该来了——”

    话未说完,窗棂处已经有翅膀扑扇的声音落下,宋青芷自案前回头一看,笑得眉眼弯弯,“嬷嬷说的可真及时,这就来了!”一边说,一边凑近窗户把信鸽抱进怀里来,摸了摸鸽子的羽毛,嘟囔道,“小花,今日怎么轮到你来呀?小黑小白呢?是不是又偷食去了?嗯?”

    少女容颜娇俏,笑得灿若桃花,一边逗着家里来的鸽子,一边取下鸽腿上绑着的信,展开来细细看了,嗔道,“我哥哥催我回家了,说中秋前不回药王谷,要打我孤拐呢。”

    “才七月不到,你哥哥这么着急催你干嘛呀?”嬷嬷知她此时心情极好,搭话也搭得随意,“我们王爷可舍不得姑娘走呢,巴不得您在这多住一日是一日。”

    “嬷嬷哪里的话!”她脸上一丝红晕,嗔笑道,“住久了,你家王爷就烦我了!”

    “姑娘才说笑呢。”嬷嬷笑得开怀,“王爷虽然朋友多,却从来不留女子回王府住的,您可是头一个,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可都看在眼里!”

    宋青芷知道再辩也无用,索性也不辩解了,转头去把没写完的信笺继续往下写,嘴里念念有辞,“已经快七月了,从这往药王谷最快脚程也要大半个月,呆不了多久,也确实是时候启程回家了要是真赶不上中秋家宴,哥哥铁定要罚我的。”

    看她少女心性,嬷嬷也觉得欢乐,却见她伏案写了这许久都没写完回信,不由凑过去多看了一眼,多问了一句,“姑娘平日里不都寥寥几句就写完的吗,今日怎么有这许多话要说——唔,这是什么?姑娘在写药方?”

    “嗯,药方。”她没抬头,手里写写停停,咬着笔头似乎在回忆什么,随口答,“前日在外面见到一个药方,用药医理颇有我宋家同宗之风,却又不敢肯定,想着默下来给哥哥看看。”

    “你宋家是医药圣道之门,怎么还会有人能写出同理的药方呢?”嬷嬷好奇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呀,”宋青芷写着写着,说到这里忽然顿笔,眼里神色一闪,“不过那个人本身也很奇怪旁的学医之人,遇到我宋氏门人一定会上前讨教,他却好像避之不及?”

    “姑娘从哪儿得来的药方,又为何不找他当面问一问呢?”

    宋青芷这下却没回话了。

    药方,是那日向太傅大人讨来一看的。在太傅府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已经观察过太傅的脸色,知道是重伤治愈没有多久,后来随口逼问了两句,却问出那人非凡医术,有心想要讨教,便在去了前厅后向太傅大人要来他开的药方看,想着稍晚得空再回去那个小花园与他切磋切磋医理——然而一看之下,她心里且惊且疑,更加不敢忽视。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独有的疗伤药方,但是细细琢磨其间精妙之处,却居然被她看出来与自家惯用药理异曲同工之妙,可药王谷宋氏医术向来秘传,除了宋家嫡系,又怎会有旁人能窥见其中一二呢?

    等到她拿着药方回去质问,太傅府后花园已经人去楼空。

    却没料到隔日又在琴铃阁再次偶遇。他好像跟那个掌柜有所争执又回转,自己却受了伤,看脸色,伤的还是内里脏腑。也不知为何,明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总有种感觉想要去结交他,虽然他好像并不愿意领情。

    跟苏幕回府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药方默下来,寄回家给哥哥看一看,若真是有缘与宋氏医术有同道之人,哥哥也一定会感兴趣的,那时候,总能再想办法找一找他人吧?

    想到这里,手底下落笔不由更快了几分,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一见闻分享给兄长,宋青芷笔下生风,唰唰几笔将剩下几味药材写完,又添了几句照例问候的话,这才将信卷好封到鸽腿上,拍拍信鸽脑袋,“小花啊,可要快点飞啊!晚一步,我就错过好机会了”

    夜色沉沉,信鸽在空中扑棱几下绕了两圈,展翅而去。宋青芷坐在窗前托腮看着那小小影子消失在夜色里,神色欢喜,又充满期待。

    窗外,一阵微风突起,扬扬拂过。她感受着这难得的夏日凉风,回头去吃苏幕派人送来的雪梨,冰凉润心,不由赞道,“好吃——诶,”又从窗户探出头去招呼门边的守卫,“去告诉你家王爷,明日我还想去琴铃阁喝玲珑醉!”

    她在这边欢快嘱咐之时,信鸽已经振翅飞出来齐安王府的大院。朗月星稀,夜色下忽然掠出一道模糊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追逐着那只小小的信鸽,竟然真的靠脚力渐渐拉近了距离,只见那人身形一纵,伸手一抓,就将那只鸽子抓进了手里。

    “咕咕”,鸽子在他手里挣扎,鸽腿上绑着比平日里更厚几分的纸卷,被他一手卸下。

    细长的卷纸信笺在手里展开,入目是清秀精巧的蝇头小楷,最先是一排精心默写的完整药方,最后是几句问候与诉说的话——

    “兄嫂可好?妹定于中秋前返家。今遇奇医,用药之理同,令妹遥想。妹心甚慌,有不敢细想之牵念,唯盼与故人有半分牵连。今附药方详细,望兄鉴之。”

    月色下,那人握着手里薄薄一张纸,剧烈咳嗽起来。

    夜深了。

    白日里跟着苏幕在城中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到了夜里难免觉得困乏。吃完了雪梨,嬷嬷看她靠在椅子上困倦地打着盹儿,上前来轻声询问,“姑娘累了,早点上床睡吧?”

    宋青芷揉了揉眼睛,应了,“嬷嬷也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候着我了。”

    屏退了服侍的人,她独自在房里,回头去吹灯。

    烛火摇曳了一下,熄了。房间里光线昏暗,一点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有夜风拂过。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关窗。然而一回身,根本没往前走,反而连退三步,本能地握紧了袖间的随身短匕——

    一阵夜风,吹进来一个人。

    然而借着皎洁的白月光,宋青芷定睛细看了一眼,却放松了手里本来已经握出来的匕首,将信将疑,“你?”

    那人不知何时,又是从哪里无声无息地进来,正靠在窗户下,抬眼来看她。他知道她手里握着匕首,也知道她在这时候随便喊一声就会有十几个守卫冲进来。然而他久久、久久地看着她,月光下,他脸上的面具衬出浸润清冷的光,一如面具后他静静看着她的眼神。

    “宋姑娘,”他说,“别来无恙。”

第21章 暗影初现() 
“老大不在总部?”高寒倚在窗前,翻着手里几封简报,“咦”了一声,“宋迟居然也还没回去?送个人而已,以那个家伙的脚程,三日前就该到总部了,跑哪儿去了?”

    然而他这边一句接着一句的疑问,半晌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回头,就看到苏青把随身的袖间针囊摊在桌上,自己盯着手里一枚细细金针,正自顾自地出神,连他说话都没听进去。

    “想什么呢?”他将简报统统收了,不轻不重地往她面前一拍,“盯这根针盯了一盏茶了,针上长花了?”

    她没看他,转着手里的针,逆着光细细看,嘴里念念有辞,“他怎么知道这根没毒?”

    “什么?”听她嘟嘟囔囔,高寒来了兴致,干脆也在她面前坐下,“谁?你跟谁动手了?”

    “”她顿了一霎,回过神来,将金针往针囊里放好了,开口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个慕容轩真有个弟弟?”

    “唔是有这么回事儿。”高寒摸摸鼻子,点头,“慕容家是中容世家,一向一脉单传,不过到慕容轩这一代却是双生子,说来也奇怪,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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