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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育率的,因为动物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太不匹配,要么无法完全的成为合格的受精卵,要么就算精卵成功结合,也会迅速衰败死亡,无法成为胚胎。”
“看来你记得很牢。”
“而且你还说过,若是动物以外那些具备魔力的生物与人类发生性接触,就会制造出各种难以预测的结果,有的女子会怀上,有的女子则会终生不孕,有的女子,则会被同化成妖怪。”
“像泽兰这样的,属于第一种,我们玄门中称之为‘鬼落阴’,意思就是怀上了鬼魂或者妖魔的胎儿。”
南宫兜铃扭头看向泽兰怀里的畸形婴,很快又收回视线,“崇志国不知道这件事吗?他具备令女子怀孕的能力。”
南宫决明说:“我猜他应该是不知道。他讲过,有一次他与一个处女发生关系,一年后在疯人院又和她重逢,原来这个女人给他生生的逼疯了,我当时听了就觉得不对劲,要逼疯一个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深一层去想,会不会那个女人其实也遇上了‘鬼落阴’,妊娠十月后生下了样貌奇特的孩子,才导致她发疯?”
南宫兜铃光是想象一下那女子的遭遇就头皮发麻,“可是,生下来的孩子,去哪了?崇志国去找她时,可没有看见任何孩子。难道因为婴儿长得太恐怖,被她家人杀了?”
泽兰在旁听得脸色发僵。
南宫兜铃慌忙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的孩子很恐怖……”
“我理解,我的宝宝确实有点吓人,帮我接生的医生第二天就辞职了,在旁协助的护士也受到了精神方面的刺激,都纷纷请假休养,我知道我的孩子给人带来的只有恐惧,你说的是实话,我也不怪你。我是听到你说把孩子杀掉这种假设,觉得实在太可怕。”
原来是给她这句话吓住,还以为是讨厌南宫兜铃用太过直接的词汇来形容孩子。
南宫决明说:“不管以前那个受害者家属是怎么处理掉孩子的,总之我可以确定泽兰生下的孩子绝对不是第一例。”
“你怎么确定的?算卦算出来的?”南宫兜铃心想要测算这种事得有多麻烦,凡是涉及出生和死亡的大事件,起码要经过三天三夜而且不眠不休的卜卦才能得出答案,南宫决明怎可能在一夜间就靠卦象算出来。
南宫决明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接着递给她看。
“这是我昨晚上花了点时间搜索出来的新闻。”
南宫兜铃仔细一瞧,都是存档起来的网页文件,点开一看全是畸形婴儿的报道,最老的新闻甚至是四十多年前的。
南宫决明在旁补充:“这些新闻都有一处共同点,关于畸形婴儿的描述,都是跟泽兰的小孩一样,肢体是四种不同的动物,科学界怀疑这种婴儿是环境污染的产物,和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海豚儿’齐名。”
“海豚儿?”
“那个年代,德国市面上流通一种叫做‘反应停’的新药,是用来帮助孕妇减缓孕吐反应的药物,这种药没有进行太多的临床试验,就直接推出市场贩卖,当时大家都很信赖这种新药,因为见效快,让很多刚刚怀孕的妈妈轻松免于孕吐的折磨,谁也没有想到,吃过这些药物的妈妈,在七八个月后生下来的孩子,有八成是畸形儿,婴儿没有手臂,两只手掌直接从腋下长出来,就像海豚的鳍一样,所以叫做‘海豚儿’。”
南宫兜铃不小心翻到一张极其触目惊心的图片,照片上的婴儿面颊浮肿得如同水里捞出来的腐尸,头和身体连成一块,没有脖子,畸形惊悚的眼睛占据了面部的一半,乌黑的瞳孔溃散,是常人的五六倍之大,白眼珠好似两颗剥壳鸡蛋往外凸出,在眼眶中摇摇欲坠,让人担心随时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南宫兜铃吓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网页标题上不是有写吗?是2006年在尼泊尔出生的‘青蛙儿’,离开母体后,只活了半个小时。”
“为什么你要存这种网页,和泽兰的孩子有关系吗?”
“畸形儿的寿命,你没有注意到吗?所有畸形儿都活不久。泽兰的孩子,在医学上也有个名称,叫做‘混畜儿’,但实际上跟环境污染毫无关系,是‘鬼落阴’造成的,只是这个说法,科学界是不会认同的。”
南宫兜铃换了另外一个网页,读着新闻中写的内容:“最早一例公开记录的‘混畜儿’案例,诞生于上世纪初,该类型畸形儿只出现在青城,大多数畸形儿都无法存活超过四个月……”
南宫兜铃顿时停住,再读不下去。
泽兰默默落下一滴泪来,“我孩子出生,已三个月了,也许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第214章 :不发一语心事沉()
对于泽兰的反应,南宫兜铃有些许讶异,不由得柔声询问这位年轻的母亲:“不害怕吗?孩子长得如此与众不同。”
南宫兜铃用词尽量委婉,免得伤她的心。
泽兰的外貌虽然柔弱,但她此刻的目光如磐石坚定,“不管他长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孩子。”
南宫兜铃一阵感慨,即使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这位妈妈依然没有选择抛弃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母亲相比差距是多么巨大。
当初丢掉她这么健康的婴儿,母亲心里难道一点也不难受吗?如果难受,为何从来不回来找她?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要找到她是由谁合法收养还不容易吗?
实在不行,哪怕在网站上登个寻人启事,总该有办法和她重逢的,但南宫兜铃的母亲没有做任何搜寻的行动,说明她的抛弃是那样的坚决果断。
南宫兜铃心中不服,日后一定要找到生母讨个说法。
又问泽兰:“难道也不恨那个害你‘鬼落阴’的亡灵?”
泽兰这回的眼神产生剧变,原本温柔的面容忽然间狰狞起来,清澈的眼瞳霎时被狂怒的红血丝覆盖,“恨!我怎会不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孩,这个厉鬼偏偏挑中我!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劫难?两位法师,能不能帮我报仇?拜托你们也让这个厉鬼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南宫决明说:“不必我们动手,他已经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他的痛苦持续了上百年,一天没有间断,就快超过他承受力的极限,怕要是继续受折磨的话,他的怨气将会转变成妖气,从而借机直接修炼成妖怪也不稀奇,也许是老天同情他,叫我们在这个关键的转折点发现了他的埋葬地,身为法师,可以救他,也可以毁灭他,但我还在考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获得救赎的资格?”
“南宫法师,你这是在替他说话?”泽兰有点气愤,“你不是来帮我的吗?为什么还要为我的仇人辩护?这位兜铃妹妹,难不成你也赞成你师父的话?坚持要维护那个只会害人的厉鬼?”
南宫兜铃陷入沉默。
泽兰委屈的哽咽起来,泪珠簌簌跌落,“你们根本是铁石心肠,还妄称是帮人解决危难的法师!救苦救难不是你们这么个救法!我不信你们是好人!主动来找我,哄骗我说要保护我,帮助我,其实是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吧?我老实告诉你们,我没有钱,你们爱帮不帮。”
南宫兜铃没法再承受这样沉重的气氛,默默的推开门走出病房外。
一个人穿过走廊,站在一块明亮的玻璃窗前面,凝视着医院的草坪,这个角落很偏僻,周围无人走动。
南宫兜铃对着窗外风景怔怔发呆几分钟,落叶在空中打旋,仿佛一根掉落的羽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按在她肩膀上。
南宫兜铃微微侧脸看向来人。
南宫决明的脸色充满了担忧,“兜铃,我不让你来医院,就是猜到你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想到自己苦心要挽救的亡灵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心里一定过不去这道坎,你是不是在后悔自己答应崇志国要超度他的事?要是后悔,你可以随时全身而退,师父不会怪你,崇志国应该也不会有埋怨,你向来善恶分明,黑是黑,白是白的,从来不给自己设定一个灰色地段,要你昧着良心去帮助他这个害人无数的恶鬼,实在太为难你。”
南宫兜铃把指头关节握的咯吱响,愤怒再无法压抑。
她一语不发的扭头跑向电梯,南宫决明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嘴边拢着手喊道:“回家后换上校服,去买点东西吃,接着乖乖去上课,现在去学校,还赶得及上第三节课,不会太迟。”
护士从拐角闪出来,手指竖在嘴唇边,厉色训他:“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南宫决明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就厚着脸皮跟女护士搭讪起来。
南宫兜铃无心理会师父的轻浮举止,此刻的行动也不是为了回家换校服;
她跑出医院大门,白符一出,跃入高空,由于心情太过急迫,没有刻意避人耳目,好几个正要走进医院的病人看见她飞上天空的身影,在底下惊呼:“会飞!那个人会飞!你们看见没有!”
南宫兜铃不顾身后的议论,反正过两天他们就会忘记。
纵横在这个都市多年,在人前展示过不少法术,吓唬过不少人,可她的法师身份却从来没有被市民公开承认过,没有人去费心追究她的来历。
刚才那几个亲眼目睹她飞入高空的路人,保准以后会反口不认,情愿说自己眼花看错,也不会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因为如果一直说“人会飞”是事实,就会被嘲笑。
在现代人眼中,只有脑子还停留在幼稚阶段的孩子才会四处嚷嚷法术是存在的,在成熟的大人耳中,这是一种“蠢话”。
成熟的大人们会用魔术表演和街头杂耍之类的科学理论,来粉碎“异能”的存在;
他们能够用一百种措辞来否定和超自然有关的一切,叫他们大大方方认可法术是真实的,就像叫他们把一根筷子吞下去一样困难。
有多少人宁可诬赖自己的朋友是情绪失常引起的错觉,也绝不相信朋友见识过超能力;
又有多少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脑子正常,不再坚持真相,开始被身边的人说服,渐渐接受自己看见的只是幻觉这种说法,把亲眼看见的奇观,说成从来没看见过。
让他们相信法术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叫他们遇上真正倒大霉的事,直到他们亲身去经历那种神佛才能解决的恐怖事件,才会对法术抱以一颗敬畏的心。
南宫兜铃踩着高楼外的空调机借力飞行,她还做不到像式神那样可以长时间悬空的本事;
每飞行一段时间,和地心引力对抗的双脚就会微微发麻,这时候就需要踩在某种结实的物体上稍微歇一口气,再借力使力继续前进。
她尽量避开大马路,专挑小巷子穿行,免得害马路上的司机走神看她而酿成车祸。
高空中的飓风将裹缠红莲宝刀的黑布条抖开,布条脱离她的手指,轻飘飘的往下坠落,纯黑的刀鞘在阳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
她的心在愤怒的熔炉中剧烈燃烧。
第215章 :机场纷争硬逮人()
千里眼其实是俗称,正式名字叫做“开天眼”。
这个法术的实用性仅次于“浮提咒”,南宫兜铃用的最频繁就是这两个法术。
要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