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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续断看上去有点愤怒,“她抛弃了我,凭什么我不能反过来抛弃她?她要是真的还把我当成是她孩子,她应该回来找我,这十年来,我一直在乡下,哪儿都没去,她找我,总比我找她要容易。可她并没有出现,说明她已经不要我了。为什么我要去找一个不要我的人?”
“你这是在赌气啊,你就不想当面问清楚,她为什么抛弃你的原因吗?说不定她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我也不会原谅她,一个抛弃自己亲生儿子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可是她毕竟是你母亲,我也是给母亲抛弃的孩子,你至少还见过自己的妈妈,我连我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更加一无所知,要是有线索,我一定会尽力找到我的亲生母亲……”
“你我处境不同,你当然这么说。我恨那个女人。”
“不要随随便便就恨一个人,对方毫无损失,到头来,受苦的只会是自己。”
李续断依然恼怒不已,南宫兜铃挑起了他的怒火,正发愁要如何平息。
不小心惹师叔生气了,希望他不会因此讨厌自己才好。
南宫决明咳嗽两声,用责怪的眼神瞪了南宫兜铃一眼,“人家的隐私,你别再妄下判断,说正事。你和我师父怎么好端端的切磋起来?把客厅搞成这样,他不是喜欢动粗的人,你是不是说错话得罪他了?”
“我……我……我才没有。”
“哼!又对我撒谎,懒得和你计较,三天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无法知道,让人烦恼。师弟,你能运用你的预知能力,预测出来吗?”
“这个能力时有时无,不是我想启动就能启动的。”
“这样啊,只能算一卦了。”
南宫决明展开天罡地煞星宿图,李续断拿出七曜紫檀钵,李续断先用铜钱卜了一卦,盯着卦象看了半天,最终摇头,“卦象不清,看来,是老天爷不让我算出来。”
南宫决明亲自动手,重新算了一遍,依旧得不出结果。
“怎么会这样?”南宫兜铃疑问,“这算卦算卦,不就是知晓天命的法术吗?哪有算不出来的道理?”
南宫决明说:“算卦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卦里的天时,指的是星象日月,地利则是环境,人和指的是算卦者的决心,星象不清,算不出来,环境太过喧哗凌乱,也算不出来,人不够专注坚定,同样得不到答案,这三个先决条件缺一不可,方可成就精准的卦象。”
他望了一眼窗外,“难怪算不出来,缺了天时,星宿晦暗不明,邪云满天,卦象才会显示不出来。”
南宫兜铃心中一沉,师公也如此暗示过她,“朗朗乾坤,从来都是阳气旺盛,哪来的邪云,莫非是……”
“天龙一死,青城没了守护神,各路孤魂野鬼都出来游荡,加上地狱入口封印里渗透出来的邪气,和阴魂混杂在一起,形成了邪云,星月之光,本有净化大地的能量,被这邪云遮住,满城的阴气都净化不能,想必都市里要渐渐的阴盛阳衰起来了。”
南宫决明忧心忡忡,他说出了南宫兜铃的想法。
“可是师公却算出来了。”
李续断接口:“我猜是十二仙道引魂大法帮了他的忙,我只练了三年,就有预知能力,师父练了六十余年,即使天象不明,估计他也有办法算出卦象。”
“师公好坏啊,明明知道未来,却不透露半点情报,就为了保住他的修行。”南宫兜铃仍然一肚子埋怨。
“你应该站在他的立场想想,假设是你苦练了六十年,你愿意为大街上那些不认识的人废掉自己毕生的功力吗?那些人说不定根本不会感激你。”
“为了救人,放弃区区法力,算得了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你现在充英雄没用,漂亮话谁不会说?等到真的要让你替陌生人牺牲性命之时,你未必不会犹豫。如今想多无益,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劫难来临那天,我们再商议对策,现在先收拾屋子。”
“你真想得开。”南宫兜铃重新拿起扫把,带着一股怨气把玻璃渣扫成一堆。
折腾了两个小时,师兄弟两人联手把破烂的桌子扛到楼下,放在垃圾堆旁边,准备明天叫人回收。
南宫决明回到客厅,苦恼的说:“这个月是破财月,老是花钱。切磋武艺,何必把桌子砸烂。”
“我也是无奈之举,我手上又没有武器,只好利用身边资源了,要怪,就怪你师父去,是他先动手的。”
“你不惹他生气,他会动手?行,以后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问清楚你们打架的原因。”
南宫兜铃慌忙说:“这种小事,就让它过去吧,别老拿这鸡毛蒜皮的事烦他老人家。”
“我就说一定有猫腻。”
把屋子收拾妥当后,三个人都累倒在沙发上,忘记回房睡觉。
睡梦中,南宫兜铃感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挠她鼻子,她差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揉着鼻子醒来,天色大亮,已是上午时分,琥珀踩在她肩膀上走来走去,尾巴时不时挠她鼻子,最后干脆把屁股坐在她脑袋上,舒舒服服的趴在那里。
这只调皮的猫儿,总是拿她脑袋当坐垫。
正准备向琥珀算账,转头一看,发现自己依偎在李续断怀里,脖子下,枕着他的手臂。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肩并肩的挨坐在一起,睡了一夜。
第45章 外套微敞春光现()
南宫决明滚到地板上,趴在那里,抱着一个靠垫打呼噜,还没醒来。
琥珀喵喵两声,李续断也给猫咪吵醒,茫然睁开眼。
南宫兜铃慌忙闭上眼睛,靠在他胸口装睡。
南宫兜铃感到他稍微坐直了身体,正在试图将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动作很轻,好像不忍心惊动她。
南宫兜铃假装无意,双手揽住他腰部,拽得死死的,不许李续断起身。
李续断悄悄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指头,南宫兜铃换了个姿势,往下倒,侧脸朝外,斜斜枕在他大腿上,双手牢牢抱住他膝盖。
李续断大腿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僵硬起来,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对她没了动作。
南宫兜铃嘴边偷笑了一下。
笨蛋师叔,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吧?南宫兜铃偏不给他机会脱身。
他双手托住她脑袋,想把她上半身抬起来,好将膝盖挪开,南宫兜铃故意翻身,这一回是脸朝内侧躺,双手抱紧了他的肚子。
发觉李续断的呼吸变得沉重,带了一分急促,“兜……兜铃……”他轻声叫了她一下。
南宫兜铃装没听见,像只小动物似的,用脸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大腿,一种异样的触觉戳在她脸上,硬硬的……她猛地的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神秘的凸起,李续断的睡裤耸的老高,竖立在她鼻尖前面。
“哇!”南宫兜铃惊吓的往后退缩,跌落沙发,压在南宫决明后背上,“那是什么鬼东西!”
南宫决明惨叫一声,抬起头,“我的腰……哎呦!哪里掉下来的石头?压死我了……”
“师……师父……师叔变异了……”南宫兜铃撑起身体,手指颤抖着向李续断的双腿间。
李续断赶紧弯腰捂住她的嘴,手指放在唇边:“嘘,你不要那么大声!”
南宫兜铃瞪着眼看他,充满了惶恐。
平时一副开放的样子,好像什么都见识过,真的遇上到如此劲爆场面,她反而惊慌失措。
李续断满面通红,不知如何解释。
南宫兜铃感到他捂在自己脸上的掌心已然出汗,热乎乎的。
李续断沉默的伸过另一只手,探向她胸前,南宫兜铃紧紧盯着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家伙要干什么?
他捻住她外套的拉链头,南宫兜铃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外套拉链在睡觉时,不知不觉滑落了大半,里面的睡衣又没了纽扣,粉色的少女文胸一览无遗。
雪白的胸脯因为紧张而一起一伏。
李续断把她敞开的拉链一路往上拉到最顶端,盖住她脖子,这才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
南宫决明翻身坐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怎么睡在地上?怪不得我腰疼,这把年纪睡地板,湿气太重了,害我风湿的老毛病发作。”
他揉着后背,转头看见李续断捂着南宫兜铃的嘴。
“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在干什么?”
李续断松开手,一溜烟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南宫兜铃微笑着看他逃窜的像只兔子似的背影,憨得可爱。
南宫决明疑惑的看向南宫兜铃,“你师叔是不是因为睡沙发,导致受凉发高烧?脸色那么红?咦?你怎么也是双颊发红,出锅大闸蟹似的,谁把你给煮熟了?还像个脑残一样咧着嘴痴笑。”
他把手伸向南宫兜铃的额头,想给她探体温。
南宫兜铃拍开他,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里还带着惊魂未定,“师师师父……为什么会那样?”
“你成结巴了?是睡落枕不成?什么叫做‘为什么会那样’?你把话讲明白些,不知所谓。”
“男人……是不是都会……‘咚摇’一下竖起来……然后……然后大的可怕!”
“吓?我说猪兜,你到底在形容什么?为师一句都听不懂。”
“就是‘咚摇’一下,起来了。”
南宫决明啧啧两声,“睡傻了这是。”
他懒得追问,起身打开电视机,一边看晨间新闻,一边扭动臀部,做运动操,热身后,顺便打起了太极。
“没了茶几,客厅倒宽敞了,练武都不需要去阳台了。”他比划着太极推手,“不如暂时不买茶几算了,要招待客人,就去餐桌边坐下喝茶,也不会麻烦,你觉得呢,兜铃?”
南宫兜铃仍然处于震惊状态,坐在地上,半天无法回神,她哪有心情聊茶几的事。“我刚才看见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在学校里听同学们讲黄段子时提起过,一直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画面。
今天第一次亲眼看到,完全懵了。
“师叔果然年少气盛啊……”
“别自言自语的,你看看新闻。”南宫决明把音量调大,顺手用遥控器砸了一下她脑袋。
南宫兜铃一个激灵恢复清醒,转过身,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电视机。
女记者正在报道昨天的地铁事故。
“莲花路五号线昨日中午发生地铁脱轨事故,我们可以看见事故现场已经拉上黄线封锁,莲花路实行封路,估计要持续一周,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还未得出结果;此次事故一共有三百八十三人受重伤,十二人死亡,其中包括未成年儿童三名,对向来安详宁静的古都青城而言,这是一次非常重大而且悲惨的事故。”
南宫兜铃听着报道,眉心紧紧皱在一起,自责不已,“我没想到它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潜入地铁站。”
“天龙应该是变成手指头大小的形态混进去的,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我当时要是行动再快一些就好了,在半路截住天龙才对,这样就不至于发生脱轨事故了。”
“只会马后炮,只能怪你平时学艺不精,一遇上大事,就派不上用场。”
南宫兜铃这次被训的一句话都反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