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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人一听,都纷纷扒拉垃圾堆,从里面翻找可以用作武器的废品。
周冬青慌忙爬起来,往前逃跑。
张阳瞄准似的眯起半只眼睛,把手里的水管用力一抛,正中她后脑勺。
周冬青脸朝下扑倒在地,晕了几秒,才能抬起头来。
她回头看着这群气势汹汹朝她走来的学生,双手撑着身体后退,“我没得罪你们,不是我干的,你们应该去找我爸说理。”
“你以为我们没有想过?我不知计划过多少次,想在放学路上截住他,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捅死他。可他是大人,我们四个小孩联手也打不过他,反正胜算不大,又叫不来更多的人肯跟我们合作,没办法,只好拿你出气了。”张阳拽住周东青的衣肩,叫好友沈桓昇帮忙,合力把她拖回空地。
他一脚踩在周冬青胸口上,把捡回来的水管架在肩膀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况且他贼精贼精的,学校一放学,走得都是人多的路,从不落单,也不去无人的小巷,跟踪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他用鞋子踢了踢女孩侧脸,“你就不同了,总是喜欢一个人单独待着,朋友不多,经常坐在桥底下发呆,现在的初中生有那么多烦恼吗?每天放学都不想回家,就在桥底傻乎乎的坐着,一副想跳河自尽的样子。这摆明了是命运赏赐给我们的机会。”
“你跟踪过我?”
“大概有两个星期左右,毕竟要做足准备功夫,不能给人看见是我们把你带走的,不然就麻烦了。”张阳扭头看了一眼沈桓昇,问他:“你想怎么办她?”
沈桓昇手里拿着一块带了几枚歪扭钉子的木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用害怕,她又不是周落回。”
千小君冷着脸说:“总之,先把她裤子脱掉。她爸总是这么威胁我,我要先叫她女儿尝一尝这种滋味。”
“好,你们按住她。”
张阳说完,三人分别按住周冬青的上身,张阳跪在她双腿间,扯下她裤腰。
周冬青双脚乱蹬,给张阳用水管狠狠敲了一下膝盖,她霎时惨叫连连。
“内裤也要。”千小君说。
“太过分了!”南宫兜铃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你们这么做是错误的!不要把仇恨转移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可是,这伙人没有一个听见。
南宫兜铃不忍心再看。
裤子被丢到一边。
周冬青哭得无力,死活挣脱不开他们的禁锢。
“接着呢?”张阳又问。
林海龙说:“周老师说……”
“别周老师周老师的,叫他狗畜生。”张阳再次按住她雪白的双腿,不许她动弹。
林海龙深吸一口气,“那狗畜生说我妈妈……下面给男人玩烂过,那我就把他女儿下面弄烂,弄得再也修不回去的那种。”
张阳怔住,“你说的是……强……是强……不是那个吧?”那个词令他感到害臊,怎么都说不出来。
沈桓昇慌忙说:“我做不到!这种事情我不会!”
林海龙说:“用木棍就行,直接穿烂她!”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垃圾堆上方停留的乌鸦扯着沙哑的嗓子凄厉的叫了几声。
千小君冷漠的说:“就这样干吧,我帮忙。”
“放开我!”周冬青大声呼救,可惜这附近没有任何人经过。
接下来的场面令南宫兜铃觉得残暴至极,她闭上双眼,不知不觉眼泪滑落下来。
周冬青的惨叫一直回荡在她耳边。
“你们……快停下……”南宫兜铃承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你们可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做一些恶魔才会做的事……”她双膝跪倒在地,垂着脑袋,为周冬青哭了起来。
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悲哀。
接下来的画面,南宫兜铃基本不敢抬起头看,只听见他们对她又踢又打,一把沾满鲜血的带钉木棍垂在南宫兜铃眼前,正在一滴滴往下淌血。
沈桓昇脸上挂着狰狞笑容,已经不像那个畏畏缩缩的孩子。“让你笑我懦弱!我让你笑我懦弱!”
在他们眼中,周冬青并不是周冬青,而是周落回,是他的替身。
他们竭尽可能的虐待她,直到天色黑透,所有人在昏暗中上气不接下气,打累了。
第52章 空地暴行人命亡()
张阳踢了踢周冬青,“喂,别装死。”
周冬青软绵绵的瘫倒在地面上,像一块被人丢弃的破布,侧着头,双眼无神的半睁着,一动不动。
沈桓昇用鲜血湿透的木棍戳了戳她脸,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死了?”沈桓昇伸手放在周冬青的鼻子前,触电似的往后倒退一步,“死了!她真的死了!”
张阳不相信,“她装的!别上当!”
“她没呼吸了!”
林海龙也蹲下去,拎起她手,松开,手腕无力的摔到地面,他侧着脑袋趴在周冬青胸口,听了半天,慢慢的直起上身,对同伴们说:“听不见心跳,皮肤冷冰冰的,是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刚才还有动静!”张阳声音里充满恐惧,揪住沈桓昇的衣领,“一定是你用铁钉扎进她额头上,才造成的!你干嘛要找根带了铁钉的棍子!普通的棍子不就行了!”
“不是我……不是……千小君拿石头砸她时比我更狠,是千小君把她弄死的!”
千小君丢开手上满是鲜血的石头,冲过来,“你什么意思!沈桓昇!你这孬种,只会把错全部推到女生身上!”
“你们别吵了。”林海龙是这群人当中最冷静的一个,“现在吵架,她也不会活过来。好烦啊,我只想把她弄残废而已,给狗畜生看看自己女儿成了废人的样子,我就甘愿了,根本没想杀了她。”
“我没有杀人!我绝对没有杀人!”张阳一屁股坐在地上,裤管忽然间湿透,地上蜿蜒一道道水渍。
“真没用,一个死人都能把你吓的尿裤子?”林海龙笑了一下。
张阳浑身僵硬,因为极端的害怕,肩膀高高的耸起,“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不想坐牢。”
先前那股孩子王的气势一下子消散。
“我们不会坐牢。”林海龙平静的说:“我们才十二岁,不会被判刑的。还有,我们不需要承担任何刑事责任,只是家长要负责赔一大笔钱而已。”
“真的吗?什么叫做刑事责任?”张阳还太小,对法律一无所知,学校里的思想品德课可没有讲过如此深奥的知识。
林海龙解释:“反正就是不用坐牢的意思,顶多进工读学校。”
“工读学校是什么地方?”
“一种特殊教育学校,专门收容不够资格坐牢的未成年罪犯,全日制,要住校,校规要比普通学校严格,听说里面连起床、叠被子和吃饭都有一套一套的规矩,无论教室和寝室都装了铁丝网,一旦进去想逃跑没那么容易,不能说回家就回家,虽然是军事化管理,不过肯定比少管所和监狱要好。”
“那不就是坐牢吗!我不要进去那种鬼地方!而且我家也赔不起那么多钱的。”在体罚中能够忍痛到最后关头的张阳,此刻像个婴儿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吵死了!”林海龙站起来,把张阳从地上揪起,让他站直,接着对所有人说:“只要不给人发现,我们就不会有事。根本没有人看见是我们把她带过来的,对吧?”
沈桓昇点点头,“确实……”
“那我们直接走掉也不会有事,把她就这么放着。”
“就这么……放着?”沈桓昇质疑,“给人发现怎么办?”
“就算发现也不会来抓我们的,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大家的目光左顾右盼,希望能在同伴身上找到更好的退路。
千小君说:“林海龙,你是怎么知道工读学校这回事的?”
林海龙没有说话。
“你说你不想杀了周冬青,是骗人的吧,你去图书馆查了资料是不是?知道我们这个年纪就算杀了人也不用坐牢,你一开始,就想杀了她吧?”千小君看了一眼尸体。
周冬青狼狈孤独的躺在那里,遍体鳞伤,两腿全是沾满泥沙的污浊鲜血,那根木棍还留在她体内,是林海龙和千小君两个人联手弄进去的,大概有三十厘米长的木棍,现在只露出一截拳头的长短。
千小君说:“这个才是让她死掉的原因吧,把她肠子都穿烂了,是你跟我杀了她的。来这块空地之前,你的心里早已经做好进工读学校的准备,对不对?不要仗着你比我们聪明,又比我们早熟,就撒谎骗我们,你肚子里有什么计划,应该全部坦诚的说出来,我们是朋友,你不可以欺骗朋友。”
“谁跟你们是朋友。”林海龙冷淡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我从来就没想和你们这些废物当朋友。千小君,女生是不是都会比男生精明一点?亏你猜得出来。”
他微微一笑,“我才不怕警察抓我,无论如何,我可以很确定,我绝对不会坐牢。我可是把青少年保护法都背了下来,第三十八条,对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第三十九条,不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不予刑事处罚的,责令其监护人加以管教。”
他伸着手指头,表情竟有些得意洋洋,像在进行一场演讲,“第四十二条,不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不公开审理。第四十四条,收容教养后释放的未成年人,复学、升学、就业不受歧视。你看,一点也不可怕,不是吗?所以请相信我,直接走了也不会有事。你们安心回家吃晚饭吧。”
林海龙朝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看在你们愿意帮我杀了她的份上,我教你们一个诀窍,在大人面前,要尽量装得无辜一点,就像张阳和沈桓昇那样最好,‘不是故意杀人的,不是故意的’,这种话一定要对他们多重复几遍,说不定连工读学校都不用去,只是退学处理。机灵点,知道吗?”
这些孩子们都走了。
南宫兜铃一个人待在尸体旁边,她想合上周冬青死不瞑目的双眼,手却烟雾般穿过她的脑袋。
风景并没有急着转换,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南宫兜铃感到身边一股寒气,扭头一看,是鬼爷爷。
只是他身上穿的并非唐装,而是一套普普通通的灰色外套和黑色长裤。
他蹲下来,跪在尸体旁边,眼神非常的苍凉,让人想到荒无人烟的沙漠,无边无际的绝望。
第53章 血腥回忆永铭记()
“鬼爷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回忆。是你闯了进来。”
“我闯进了你的回忆?”
“没错,你目前所在的年代,是二十二年前,看你这么年轻,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没有出生。”
崭新的民房,矮小的梧桐,老式的课桌椅,黑白屏游戏机,原来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物,她总算理解。
“你看见了吧,我女儿冬青的死亡经过。”他望着尸体。
“你……你女儿?你是周落回?”南宫兜铃惊讶的不得了,“你一下子老了这么多,我完全认不出来。”
“女儿死后,我悲伤过度,一下子就衰老了,我过的一天,等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