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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现的脸在树干上挤压的变形,双手双脚乱蹬。
“敢攻击我,和琥珀学的坏毛病吧?”
月现挣扎不休,无奈身体太小,比她巴掌大不到哪里去,只能一昧的做徒劳功。
他奶声奶气的说:“琥珀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人类,你放开我,不然我把你喉咙撕烂!我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妖怪!妖怪!怕了没!”
南宫兜铃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我说月现,你在搞什么?别捉弄我了,快说师父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帮忙,太好了,有他老人家在,我一定不会困在这里回不去。”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叫做月现!我不认识你师父是什么人!”
“你不认识我师父?”南宫兜铃疑惑的眨眨眼睛,“你的确是月现没错吧?”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这是我修炼成妖怪的那一天,土地公公给我取的名字!你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杀我?你试试看。”南宫兜铃揪起他,举在头顶,转呼啦圈似的把他快速旋转。
停下后,月现在她指间吐着舌头,两眼翻白,双手双脚无力垂下,“好晕好晕”
“月现,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间,和你说正经事呢。”
“你找死狂妄的人类,我生气了!!”月现甩甩小脑袋,猝不及防的伸出尾巴,横扫到她脸上。
南宫兜铃顿觉好似给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圈,飞了出去,掉在泥土里,依旧没能减速,身体往后滑动,如崩塌的泥石流,贴着地面,滑出去老远;
后背撞在一棵树根底下,硬生生截停她,南宫兜铃被树干撞得吐出一口鲜血。
疏忽防备,竟然给这小家伙暗算成功,太伤自尊了。
她喘息着,捂住胸口,感觉五脏六腑都撞裂了,勉强站起来,衣服凌乱,头上夹杂落叶,全身上下沾满了泥土。
月现在数十米外得意洋洋的咧嘴一笑,“别小看我,人类。”
“这可是你自找的”
南宫兜铃其实向来休休有容,对敌人也会讲宽容讲气量,比君子还君子,可是偶尔她也会犯小孩子毛病,充血上头,生起气来,她绝对要还击回去。
她双手捻符做决,目光凌厉,从牙缝里挤出咒语,“千劫慈光,无边无量,烈焰无极!”
这回不是开玩笑的,烈焰龙卷从脚下盘旋而起,直奔月现而去。
月现身形一抖,在火焰面前一下子变大,衣裳被暴涨的肉体撑破成碎片;
他的嘴巴变长,成了三角形的尖吻,后背弓起,双爪前撑,褪去了人形,转瞬间变出了真身,化作一头猛虎般巨大的穿山甲。
身上瓦状的鳞甲间长着坚硬锐利的刚毛,在愤怒中朝天竖起,尾巴在落叶间横扫,形成一道气浪屏障,挡住了烈焰龙卷。
“相对我下咒?人类,你还挺有两下子,不过,要烧我没那么容易。”月现此时的声音沙哑无比,如古老的猛兽,和之前稚嫩的童声天壤之别。
它把火焰推了回去,眼看要让火焰反过来把南宫兜铃吞噬。
“认输吧!”月现哑着嗓子怒吼。
这“慈光咒”杀伤力非同小可,是引魂派的最高级别的咒语之一,启动时会消耗大量灵气,可以把目标物的精元和肉体都化为灰烬;
施法者必须全神贯注的把意志力集中在目标物上,若是稍微分神,烈焰龙卷会把触碰到的其他物体也一块烧成灰。
为了不伤及树木和无辜生灵,她务必得把意志力持续专注在月现身上;
随着施法者的意志力增强,烈焰龙卷的效力也会加大,从一级龙卷增加到最强的七级龙卷,火焰温度也会随之往上飙升。
她可不是一般人,她是不可击败的南宫兜铃!
“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
她大喝一声,把灵气全部输出体外,逼到咒语上,意志力大幅提升,火焰效力狂涨,往前旋转疾冲;
月现的屏障被顷刻打破,烈焰龙卷将他缠住,月现在火焰中低沉嘶哑的咆哮,身体暴躁的扭动,极端的痛苦。
南宫兜铃有一刹那不忍心,毕竟是师父的式神,虽然现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月现会翻脸不认人,可她到底狠不下心来叫他烧成灰烬。
慢慢的放松意志力,让慈光咒减缓效力,烈焰龙卷逐渐降温,风力变弱。
“怎么?不够力气了?”月现缓过劲来,嘲笑她,粗短的前爪抬起,站立起来,接着往下踏在地面,泥土翻动,地动山摇,南宫兜铃站不稳,险些跌倒。
她岔开马步,定住上盘。
他再次直起上身,要重演一遍地撼山摇。
腹部也覆盖了鳞甲,他站直后拉长了身体,腹部鳞甲间若隐若现的露出沟槽里的柔软皮肤。
南宫兜铃敏锐的用目光捕捉到这一小小细节。
“我手下留情,你倒蹭鼻子上脸的!”
在他落地前,她顺手团住慈光火焰,用火焰做成一把弓,同样以火焰为箭,先对着地面拉开弓弦,接着把弓箭架在身前;
第675章:弱点冒死火烧肚()
他嘴上说她要是回不去,有他稳住大局,南宫兜铃才不信,他说不定会临阵脱逃,任凭青城迎接灭顶之灾。
强烈的不甘心令她眼中有了泪光,她知道自己万不能死,却无法逃离这场火海。
双手抓住地上的杂草,努力拖动身体朝火苗接近,就算活活烧死,也要从火上爬过去。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她不甘束手待毙,宁愿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做出反抗。
火焰里模糊现出一个黑色人影,南宫兜铃虚弱的看着,人影冲进来,蹲在她面前。
她抬头观看来者,竟是青龙将军,他身穿盔甲,戴着头盔,盔甲上面有大量烧焦的痕迹,用厚布蒙着脸,可是裸露出来的手背上覆盖一层烧伤,但他置之不理。
他托起南宫兜铃的身体,她趴在他怀里,心中满怀感激。
他为她冲进了如此危险的环境,石头都会感动,何况她这肉做的人心。他没说话,直接撕开南宫兜铃的衣裙下摆,动作粗鲁至极。
“你住手”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他却要叫她衣不蔽体吗?
无奈被烟雾熏的头脑发沉,没有力气,抵抗不了,只好任凭他处置。
青龙将军从腰间取下竹筒做的水壶,倒出清水沾湿衣料,蒙在她脸上,在脑后绑个结,南宫兜铃终于明白他这番良苦用心。
湿布隔住了浓烟,南宫兜铃感到呼吸顺畅了一些。
青龙将军单手托住她臀部,把她抱在身侧,南宫兜铃像一只树袋熊挽住他肩膀,双腿夹住他腰部。
要是背在背上,身体暴露的面积太大,很容易叫她烧伤,把她搂在身侧,他的衣袖能多少盖住她的后背。
南宫兜铃因他这一小小的举措而深深触动,这个男人脾气暴躁,但是在危难关头,他流露出来的柔情和细心令人心动。
拖着她,一手持刀,劈砍着火的树枝野草,砍出一条通道,费劲千辛万苦,才走出树林。
火还没有烧到这里来,只有浓烟阵阵从树叶间翻滚而出。
他归刀入鞘,换了个姿势,把她横抱在怀里。
南宫兜铃扯下脸上的湿布,大大喘了一口没有烟雾的空气,劫后余生,她恢复了心情打趣,“你不累吗,放我下来,我能走。”
青龙将军很坚决,“抱得动。”
南宫兜铃见他眼神刚强固执,估计是劝不听的,便随便由他抱着,倒也好,省省力气。
回到军营,士兵们正在上级将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收拾粮草,准备撤退。
南宫兜铃想起,这里没有多余的水可以灭火,跑是唯一的出路。
景翠左副领焦急跑来报告,“将军,军营四周都给火焰包围住了!没有豁口可以让粮车安全通过,不如不如不要粮草了!只让士兵撤退!”
放下南宫兜铃,青龙将军扯开脸上的厚布,沉重的点点头,“人要紧,粮草以后再说。”
“等会儿。”青龙将军叫住他。
景翠恭敬的候着。
这位左副将的视线这才注意到南宫兜铃衣服下摆被撕烂了,半截大腿及到脚踝,雪一样的肌肤展露无遗。
听见青龙将军不悦的轻声咳嗽,景翠惊恐的收回视线,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伤兵能转移吗?”
“士兵们在尽力!已经用担架抬出了一批,正在抢救下一批。”
“不可以留下一个伤兵,把马都让给伤兵用,能上马的全放上马去。”
“将军你呢?”
“我徒步就行。”
“但是”
“照做。”
“尊令!”景翠左副领熟知他脾气似的,也不多言相劝,急急的退下执行命令。
原以为残酷无情才是行军打仗的宗旨,为保全大局,必要时得抛弃累赘,没想到这位青龙将军并不奉行这一方针。
南宫兜铃又是钦佩,又是不解,“为了救伤员,耽误了健全的人撤退,值得吗?”
“他们受伤已是受尽了痛苦,要是把这些手足同胞抛弃在火中,只会叫活下来的那些人感到伤心,士气一旦沮丧,就算脱困,也无法再全心全意的为我奋勇杀敌,这些伤者,是为了给我卖命才会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要是因为受伤就置之不理,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以后还有谁会死心塌地的跟随?”
“你考虑的倒挺长远,领兵领兵,带领的不仅仅是人,而是心。”南宫兜铃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还有最为之重要的一点,这些伤兵也是一条人命,没有贫贱之分,理应一视同仁。”青龙将军望着她,“这个道理,是我最近才领悟到的。”
南宫兜铃对他微微一笑。
“我去伤兵营帮忙。”大难当前,她想献上绵薄之力,好报答青龙将军搭救她的人情。
“不,那边人手足够,用不上你,不许离开我半步,免得走散,随我来,还有件事也很重要。”
青龙将军拽着她跑向他的大帐,进去后,青龙将军飞快把桌面上那几张画在兽皮上的布阵图、以及各类写满字的竹片抓起,丢进火炉烧毁。
“这是机密军情,外面虽有大火,但还是亲手处理掉,我才能放心。”他严肃的盯着火苗,确认这些东西烧得认不出来为止。
顺手扯过一件男式深衣,披在她肩膀上,“这是我的常服,穿好。”
南宫兜铃听从,把腰带系好,衣服太大,衣摆长长的拖在地上,相当碍事,但顾不上嫌弃。
青龙将军从木匣中取出一面样式独特的旗帜,顺手斜插在背后。
南宫兜铃指着这样东西说:“这难道就是引魂幡?”
“没错,快走。”他再次牵起她手,奔出帐外,南宫兜铃双眼片刻不离他的后背。
引魂幡上,八只拇指大小铜铃随着青龙将军奔跑的步伐左右摇晃,叮铃作响。
此幡外观是一根黑色权杖,长一米,杖身材质是某种黑色的金属,顶端镶嵌镂空圆球,可以转动,圆球下方,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长方形匾额,上面刻着扭曲的图案,南宫兜铃一时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细细看她,“没事的,你事先并不知晓我情况,不过你也别替我担心,找女人这种事,不着急,等天下安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