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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容忍谜题的南宫兜铃,追求谜底时的势头像一只猛虎不可阻拦。
病房内悬挂着雪白的床帘,女子的身影在帘后隐现,南宫兜铃带着粗鲁的气力哗啦拽开床帘,陌生的女子面容受惊的看着她。
她怀中是个裹在白色襁褓里的婴儿。
南宫兜铃在几秒内迅速分辨女子的五官,很年轻,眉眼清秀漂亮,约摸二十二、三岁上下,眼眸美丽柔弱,散发出哀怨的光芒,稍稍看一眼就能引起心中无限的怜惜。
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
南宫兜铃的视线往下移,她怀中是个裹在白色襁褓里的婴儿。
一瞬间,南宫兜铃仿佛被毛虫爬过脊梁,身上汗毛全部竖起,在惊悚中微微倒抽一口凉气。
婴儿脸颊粉色柔软,没有任何异常,放在嘴里吮吸的却是一只乌黑坚硬的动物蹄子。
南宫兜铃被这一幕震惊的久久不能说话。
南宫决明从她身后走出来,对女子说:“这是我徒弟,名叫兜铃。”
“你好,我叫泽兰。”女子柔声细语,仿佛担心惊醒怀抱的孩子,从她肢体动作中能够看出她有多喜爱这个小宝宝。
南宫兜铃半天才能回过神来,“这婴儿……怎么回事?”
南宫决明说:“不介意的话,也给我徒弟看一眼吧,她没有恶意,只是出自关心。”
泽兰点点头,从床沿边起身,轻轻的将婴儿放在病床中间,缓慢的解开襁褓,她的动作比呼吸还轻,孩子沉沉的睡着,没有受到任何打搅。
泽兰直起身体,沉默的站在一边,让南宫兜铃走近来观看。
婴儿的身体完整呈现在南宫兜铃眼皮子下。
孩子只有几个月,非常的小,非常的脆弱,脖颈和胸口的肌肤好像脱壳的蜗牛一样柔嫩。
但是孩子的左右两只手臂却布满浓密粗糙的毛发,两手都没有人类的指头,而是骡子和狗的蹄髈构成;
肚脐眼下方是男孩的特征,双腿蜷曲无法伸直,因那是一双动物的后肢,一半是猪,一半是羊,同样被密密的绒毛覆盖。
第757章:尝尝什么叫痛苦()
又问泽兰:“难道也不恨那个害你‘鬼落阴’的亡灵?”
泽兰这回的眼神产生剧变,原本温柔的面容忽然间狰狞起来,清澈的眼瞳霎时被狂怒的红血丝覆盖,“恨!我怎会不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孩,这个厉鬼偏偏挑中我!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劫难?两位法师,能不能帮我报仇?拜托你们也让这个厉鬼尝尝什么叫做痛苦!”
南宫决明说:“不必我们动手,他已经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他的痛苦持续了上百年,一天没有间断,就快超过他承受力的极限,怕要是继续受折磨的话,他的怨气将会转变成妖气,从而借机直接修炼成妖怪也不稀奇,也许是老天同情他,叫我们在这个关键的转折点发现了他的埋葬地,身为法师,可以救他,也可以毁灭他,但我还在考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获得救赎的资格?”
“南宫法师,你这是在替他说话?”泽兰有点气愤,“你不是来帮我的吗?为什么还要为我的仇人辩护?这位兜铃妹妹,难不成你也赞成你师父的话?坚持要维护那个只会害人的厉鬼?”
南宫兜铃陷入沉默。
泽兰委屈的哽咽起来,泪珠簌簌跌落,“你们根本是铁石心肠,还妄称是帮人解决危难的法师!救苦救难不是你们这么个救法!我不信你们是好人!主动来找我,哄骗我说要保护我,帮助我,其实是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吧?我老实告诉你们,我没有钱,你们爱帮不帮。”
南宫兜铃没法再承受这样沉重的气氛,默默的推开门走出病房外。
一个人穿过走廊,站在一块明亮的玻璃窗前面,凝视着医院的草坪,这个角落很偏僻,周围无人走动。
南宫兜铃对着窗外风景怔怔发呆几分钟,落叶在空中打旋,仿佛一根掉落的羽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按在她肩膀上。
南宫兜铃微微侧脸看向来人。
南宫决明的脸色充满了担忧,“兜铃,我不让你来医院,就是猜到你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想到自己苦心要挽救的亡灵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心里一定过不去这道坎,你是不是在后悔自己答应崇志国要超度他的事?要是后悔,你可以随时全身而退,师父不会怪你,崇志国应该也不会有埋怨,你向来善恶分明,黑是黑,白是白的,从来不给自己设定一个灰色地段,要你昧着良心去帮助他这个害人无数的恶鬼,实在太为难你。”
南宫兜铃把指头关节握的咯吱响,愤怒再无法压抑。
她一语不发的扭头跑向电梯,南宫决明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嘴边拢着手喊道:“回家后换上校服,去买点东西吃,接着乖乖去上课,现在去学校,还赶得及上第三节课,不会太迟。”
护士从拐角闪出来,手指竖在嘴唇边,厉色训他:“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南宫决明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就厚着脸皮跟女护士搭讪起来。
南宫兜铃无心理会师父的轻浮举止,此刻的行动也不是为了回家换校服;
她跑出医院大门,白符一出,跃入高空,由于心情太过急迫,没有刻意避人耳目,好几个正要走进医院的病人看见她飞上天空的身影,在底下惊呼:“会飞!那个人会飞!你们看见没有!”
南宫兜铃不顾身后的议论,反正过两天他们就会忘记。
纵横在这个都市多年,在人前展示过不少法术,吓唬过不少人,可她的法师身份却从来没有被市民公开承认过,没有人去费心追究她的来历。
刚才那几个亲眼目睹她飞入高空的路人,保准以后会反口不认,情愿说自己眼花看错,也不会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因为如果一直说“人会飞”是事实,就会被嘲笑。
在现代人眼中,只有脑子还停留在幼稚阶段的孩子才会四处嚷嚷法术是存在的,在成熟的大人耳中,这是一种“蠢话”。
成熟的大人们会用魔术表演和街头杂耍之类的科学理论,来粉碎“异能”的存在;
他们能够用一百种措辞来否定和超自然有关的一切,叫他们大大方方认可法术是真实的,就像叫他们把一根筷子吞下去一样困难。
有多少人宁可诬赖自己的朋友是情绪失常引起的错觉,也绝不相信朋友见识过超能力;
又有多少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脑子正常,不再坚持真相,开始被身边的人说服,渐渐接受自己看见的只是幻觉这种说法,把亲眼看见的奇观,说成从来没看见过。
让他们相信法术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叫他们遇上真正倒大霉的事,直到他们亲身去经历那种神佛才能解决的恐怖事件,才会对法术抱以一颗敬畏的心。
南宫兜铃踩着高楼外的空调机借力飞行,她还做不到像式神那样可以长时间悬空的本事;
每飞行一段时间,和地心引力对抗的双脚就会微微发麻,这时候就需要踩在某种结实的物体上稍微歇一口气,再借力使力继续前进。
她尽量避开大马路,专挑小巷子穿行,免得害马路上的司机走神看她而酿成车祸。
高空中的飓风将裹缠红莲宝刀的黑布条抖开,布条脱离她的手指,轻飘飘的往下坠落,纯黑的刀鞘在阳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
她的心在愤怒的熔炉中剧烈燃烧。千里眼其实是俗称,正式名字叫做“开天眼”。
这个法术的实用性仅次于“浮提咒”,南宫兜铃用的最频繁就是这两个法术。
要是实行“开天眼”的步骤再简单点就好了,每次都要她粗暴的咬破指头,好疼的。
在天眼的带领下,南宫兜铃找到了目标人物。
身影转眼飞到了青城机场,跳上登机楼的玻璃屋顶,奋不顾身的飞向停机坪。
一辆小巴士正载着客人穿过宽敞的停机坪,准备前往飞机的登机口。
一架刚刚归途的飞机在百米外的跑道处徐徐降落,发出刺耳的轰鸣,放下轮子在跑道上减速的刹那,好像有一百双指甲七零八落的刮过黑板墙。
第758章:勉强保持住平衡()
“走开,别碍事。”南宫兜铃一把推开聒噪的司机。
身为堂堂八尺大汉的司机居然硬生生踉跄一下,差一点要摔个狗啃泥。
司机扶住膝盖,勉强保持平衡,在她背后愕然说:“小妮子咋这么大力气,练举重的?”
南宫兜铃走到黑车旁边,用手拍打车门,“崇修平,给我下车!”
车窗降下,崇修平在里头戴着一副太阳眼镜,此刻用手指按下镜片,以一种不怒自威的视线逼视南宫兜铃。
“你疯了,就这么闯进停机坪,哪条是跑道哪条是车道你分得清楚?也不怕被飞机碾死。”对方的口吻就像在谈论一样无药可救的事物。
“我让你下车。”
“飞机马上就要开了,我得立即登机,没空和你磨蹭。”
“去哪里?”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死活不肯下车是吧,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咻”地一下,车窗边荡起清亮的响声,仿佛有人吹了一声果决的口哨,下一秒,折射银光的刀锋穿进窗户,抵在崇修平的下巴上。
“不要逼我,我很少用这么‘热情’的方式来邀请一个人和我谈话的。”南宫兜铃手腕一转,纤薄的刀刃在他下巴上压出一道红红的痕迹。
司机在旁边抱着脑袋,慌张至极,嘴和膝盖一样哆嗦,“这这这位姑娘,别冲动,冷静点,不要伤害任何人,警卫都死哪儿去了……”
司机转头寻找救援。
南宫兜铃不理外界,冷语道:“崇修平,我保证,警卫来之前,我会先在你脸上留两道纪念品。”
车子内侧,阴暗的座位上传来一声娇柔的女童声音,突然间,崇修平的车门被猛然推开。
南宫兜铃不得不往后倒退两步,避免被车门撞到,红莲宝刀暂时抽了出来。
车门里,一个七岁上下的女童趴在崇修平的膝盖上,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看来是这个女童按耐不住开的车门。
女童气鼓鼓的说:“你谁啊你?敢用刀欺负我哥哥?你找死吧你?”
南宫兜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七岁上下的小屁孩教训。
“死小鬼,还穿着尿不湿吧,就敢对我南宫兜铃口出狂言?起码要叫声姐姐再跟我说话。”
女童顿时跳出车子,身上精致的公主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小年纪,脖子上就戴着一颗鸽子蛋那么显眼的淡黄色钻石,南宫兜铃是个珠宝外行,但也能看出这串项链价值不菲;
一栋黄金地段的商品房就这么蛮不在乎的挂在脖子上,未免太张扬。
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却打扮的比贵妇人还要高调,确定不是故意在召唤歹徒绑架她?
负责打扮她的那些长辈都怎么想的,就算炫富也不必要拉上小孩子一起出马吧。
女童逼近她,丝毫不畏惧她手中晃眼的银色刀刃。
“小雅。”崇修平立即下车,牵住她手,“不许擅自行动。”
南宫兜铃见有孩子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