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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翠惨死和青龙断指的画面不停在脑袋里重演,又想起刚才在榻上羞辱她的场面,怒火中烧,焚得她心肝脾脏都要裂开。
“你死不足惜。”
南宫兜铃拔出流沙将军随身携带的小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想一口气割断他的咽喉。
一转念,有了另外的打算。
她把他白符撕开,流沙将军哆嗦一下回过神,还想继续扯着嗓子大喊,惊讶的发现自己嘴里塞着满满的土,他往旁边呕出。
南宫兜铃用刀子戳在他裤裆上,流沙将军顿时脸色发绿。
“你要是放声叫人,我就把你这玩意儿给割下来,然后在你伤口抹上盐巴辣椒水,叫你享受享受人间极乐。”
忽然一阵臭味弥漫,南宫兜铃低头一看,流沙将军的裤裆湿透,跪地的膝盖浸泡在尿水之中。
南宫兜铃用衣袖捂住鼻子,“你怎么那么没出息?我还没动手给你宫刑,你就吓得尿裤子了?好重的尿骚味!”
“不要给我宫刑,不要……”流沙将军拱手求饶,泪流满面,“我不要当个宦官。”
南宫兜铃用刀尖在他尿裤子的地方打转,“我要是没有醒过来,岂不是让你全身舔了个遍,紧接着再把我吃干抹净?”
“我……我没有恶意的。”
“呵,没有恶意。你可知道在不情愿的前提下失去贞洁,对一个女子的心理伤害有多大?我要是真的给你上了,我可能再也不能振作起来,轻则下半辈子性冷淡,重则跑去自杀,没办法再好好的和男人谈恋爱,更别提结婚生孩子,你说我损失大不大?你一句没有恶意就想让我原谅你?”
“大法师不是玄门中人吗?玄门规矩可以婚嫁?”
“我可不可以婚嫁关你屁事!难道我不能婚嫁,你就有理由占我身体了?”
“没有没有,我再也不敢了。”
“揪着自己的耳朵正式的向我道歉。”
流沙将军乖乖听话,双手揪住自己耳朵,“神通大法师,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法师,小人该死!”
“你也知道你该死是吧。”南宫兜铃用刀子在他脸上来回比划,“先削掉你鼻子好呢,还是剜掉你眼珠子?不如先割你这没礼貌、乱舔人的贱舌头吧。”
流沙将军痛哭起来,鼻涕垂下老长,恶心巴拉的粘在胡子上。
“你冤枉好人,还公然污辱女子,这种目无王法的事,我猜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我可会读心术!你要是说谎,我立即切掉你这里!”
南宫兜铃把刀尖狠狠扎进他裤裆里,没碰到他,倒把他裤子钉在地上,刀锋贴着他腿间无耻的肉片。
虽然压根不会读心术,但她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彻底把流沙将军骗倒了,他招认,“大王最近想合并我和青龙的部队,让青龙成为正将军,我是副将军,负责辅助他,还得服从他的命令。”
第106章 :移花接木换青龙()
“别停下,继续说,我听着呢,手也别放下,给我抓着耳朵!”
流沙将军吸了一下鼻涕,“他明明比我年轻,是个毛头小子,我的作战经验比他多了不止二十年,他之前赢了几场仗,收回了不少失地,趁机讨了大王欢心而已,一想到以后这小子竟要凌驾在我头上,我气不过,听闻他的军队伤亡惨重,我便谋划着,只要逮住他一点点差错,就将他治死……”
“以前做过这种害人的事吗?”
“法师既会读心术,我也不瞒你,我现在的位置,也是通过设计陷害前一任将军才换来的……”
“那强上良家女子呢?”
“就一两次而已……”
“是吗?”南宫兜铃用手指头按在刀柄上,朝他腿间推过去。
流沙将军立马说:“三四次,不不不,五六次,也许有十几次,我实在不记得了。”
“看来你滥用军权,做的坏事不少啊,你这贱人,杀你还脏了我的手。你那么喜欢把人凌迟处死?我就让你切身体验一下凌迟是什么感受。”
流沙将军惊恐的看着她,“法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师饶命啊!法师!”
南宫兜铃不听他的求饶,白符一贴,双手放在唇边,念下“皆空咒”,流沙将军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她挽起衣袖,拔出插在他裆中的刀子,按住流沙将军的脸,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他脸上的胡子,手法粗鲁,也很不熟练,在流沙将军脸上留下许多细细的刀口,往外流血。
做完这件事,南宫兜铃从帐帘探头出去,揪住一名路过的无辜士兵,拽进帐篷,对方正要拔剑,她用引魂幡敲在他颈椎的玉竹穴上,士兵立即不省人事。
引魂派中,有一招易容法术,可以直接将施法者本人的相貌和打扮同时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她算计着,启动这法术的话,会把她所剩无几的灵气一口气用光,待会还有其他计划,不可现在耗尽灵气。
退而求其次,把士兵衣服扒了下来,只给他留下一套袭衣,袭衣就是贴身的长袖内衣裤,她可不想穿这充满汗臭味的东西。
穿上兵服、长裤和短靴,上衣外面罩上竹片盔甲,扯来一块破布,裹住头发当作汗巾,再把士兵戴的铁头盔摘下来,自己戴上,引魂幡斜插在腰间。
如此一来,和军营里的其他士兵一模一样,一点也不起眼。
但也并非毫无风险,万一有人眼尖认出她的引魂幡,事情照样会黄。
拿出香佛锦袋,这法宝从李续断手上借来,她忘记还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袋口敞开,罩在流沙将军头上,袋子把他身体缩小,吸了进去,收紧袋口,走出帐篷,左右看了又看,来回巡逻走动的士兵以为她是同伴,并不把她当回事。
南宫兜铃一路摆出若无其事的态度,走到军营中央的操练场。
烈日下,青龙将军跪在那里,肩膀上扛着沉重的木枷锁,双手和脑袋困在枷锁上,手掌断指处缠着简陋肮脏的布条用以止血。
南宫兜铃心中一揪,这伙人帮他止血,料想不是出于好心,而是要延长他的命,叫他撑到明天正午的行刑之时。
等到附近无人走动,南宫兜铃悄悄走近,白符飞出,贴在看守青龙的四名士兵后背上,士兵们都给定住,像根木头一样目视前方。
南宫兜铃蹲在青龙面前,他低垂着头,干燥的嘴唇在无意识的蠕动着,半昏半醒中,听见他在悄声说着什么。
南宫兜铃把耳朵凑近。
“兜铃……”
原来是在叫自己名字。
她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对他说:“我这就带你走。”
青龙依旧神志不清,没有回话。
南宫兜铃用法术松开枷锁,打开锦袋,流沙将军掉了出来。
是时候启动易容法术了,她手指夹着白符,在眼前流畅的划出一道弧线,流沙将军的身材和模样,包括身上的衣服,全变成了和青龙一样。
她将木枷锁架在他身上,用咒语重新锁上,让流沙将军代替青龙跪在这里受烈日蒸烤。
她暗自试探,灵气果然用光了,连最基本的浮提咒都使不出来,只能靠双脚走出这个有着四十万大军的军营。
把青龙装回香佛锦袋,放在胸口的衣襟里,用一种怜惜的力气按着胸前,“青龙,你受苦了,好好在里面休息,我一定会让你安全脱困。”
南宫兜铃走到军营出口,守门的士兵在她面前交错架起长矛,问:“去哪里?”
“给流沙将军跑腿,送一份机密信函去都城。”
“出入都得出示军牌,你不知道吗?还不把军牌拿出来。”
南宫兜铃忘记把军牌也一并偷出,她神色略有迟疑,士兵立即起了疑心,细细打量她,“山长水远送信函却不牵马?不对!我见过你!分明是青龙将军之前带进来的贴身随从!你应该正在接受流沙将军的审问,怎会跑了出来?待我把你抓回去!”
吆喝下,附近十几名士兵跑过了,将她围住,长矛密集刺来。
南宫兜铃使不出法术,只能硬碰硬,身形跳起,踩在一人的长矛尖上,借力使力,再往上跳,踩在一名士兵脑袋上,双手撑住他肩膀,南宫兜铃头朝下,翻个跟头,双脚平稳落地,扎开一个马步,顺势给这名士兵来了个过肩摔,丢向他的同伴,一群人像受到撞击后的保龄球瓶子,稀里哗啦的倒下。
耳边有急迫的刺痛感,扭头一看,长矛逼近在她脑后仅仅一根手指距离,一名士兵躲在她身后偷袭她。
南宫兜铃拍开长矛,往前一步,使出无敌夺魄升天拳的招式,一拳打在士兵肚子上,士兵呜哇一声呕出胃里的酸水。
南宫兜铃推开他,拍拍手,对方后退两步,倒下。
有人大叫一声:“弓箭手就位!逆贼青龙的随从要跑了!”
传来齐刷刷的跑动声,帐篷后面闪出一队弓箭手,跑动间,纷纷从后背箭筒里抽出羽箭,在离她几米外的地方,单膝着地,拉开弓箭。
第107章 :暂避村寨求收留()
大事不妙,她没有法术护体,就是一具普通的血肉之躯而已,这么多箭对着她,插在身上不成刺猬才怪。
南宫兜铃转身狂奔,听见弓箭在身后咻咻飞来的凌厉风声。
她转过头,弓箭近在眼前。
身旁耸着几棵枝叶稀疏的大树,南宫兜铃急忙跳过去,蹲下身体,靠在树干上,弓箭密密麻麻的戳在她脚边,身后的树干不停出中箭的声响,好像有无数啄木鸟用尖嘴敲击树干。
好险。
一头惊慌失措的野猪突然从旁边的荆棘丛里窜出来,给这些突如其来的弓箭吓得不轻,嘴里呜呜直叫,低头狂奔。
“哎呀!别跑!”
南宫兜铃趁第二拨箭雨还未飞来,慌忙跑过去,揪住野猪尾巴,野猪嘴唇两边的利齿朝她卯过去。
南宫兜铃跳到另一边,避开攻击,手里依旧拽着它小尾巴不放。
野猪显得很困扰,不知自己招谁惹谁了,拼命的扭动头部,用牙齿不停撞向南宫兜铃。
身后,士兵执拿各类武器,凶神恶煞的追了过来。
“配合点!”南宫兜铃好不容易找到空隙,爬上它后背,揪住野猪的耳朵,“现在你可以跑了!快快快!不然你我一起遭殃,我成阶下囚,你得成烤乳猪了!”
弓箭再次飞来,野猪顾不得背上有个人压着它,奋力往野地里急奔。
南宫兜铃差点摔下来,她俯低身体,死死抓着野猪的耳朵,这野猪为了活命,跑得像一枚刚刚射出去的小火箭。
南宫兜铃回头看,已逃出弓箭的射击范围,拿着长矛追赶的士兵也渐渐力不从心,放慢脚步,快追不上她了。
好样的!小猪!要不是它身上一股骚味,南宫兜铃真想亲它一下。
南宫兜铃转过脸,正视前方,一大丛带刺的荆棘出现在眼前,“哇啊!此路不通!快停下!你这笨猪!停下啊……”
野猪毫不减,一头扎进荆棘里。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大地。
日落西山。
枯藤老树昏鸦,悲惨的气氛渲染的十足,小桥流水人家——这个倒是没有,眼前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离军营很远了,身后追兵早就放弃了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