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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受刑。
「你让她很丢脸。」一片沉寂中,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的土地公,在他把帐算过来之前先指责他的不是。
嘲风阴沉地瞪他一眼,「闭嘴。」
城隍爷实在是百思不解,「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一只嘲风兽掉头就跑。
「你还好意思问?」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当场招来嘲风满腹的火气。
「我……」被迁怒得莫名其妙的城隍爷,呆呆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说错了什么?」他也不过是看场面冷清,所以出来应应声而已,他招谁惹谁了?
「快闪。」深深记取拔须之痛教训的上地公,眼见风头不对头,连忙推蹭著坐在身旁的灶君想退离火线。
「说!」嘲风恶狠狠地揪起城隍爷的衣领,「在你的管辖下,为何屈屈一间小药铺裏会住满了贪鬼?」
他哇哇不平地大叫:「我是管死人的,又不负责掌管活人的店铺,这种事我怎会知道?」
嘲风顿时扭过头,阴眸一扫,直钉住没来得及落跑的灶君。
「我是管厨房的!」在他一把揪回逃犯,两指捏紧灶君下颔处白花花的胡须时,吓得灶君急急声明立场。
「那就是你了。」嘲风松开灶君,将两手扳得喀喀作响地走至土地公的面前。
土地公简直欲哭热泪,「又是我?」反正说来说去,他就是一定要找个人来顶罪。
嘲风以两指捏紧他雪白的胡须,「那些贪鬼是怎么来的?」
「既然你说济德堂的檐上没有嘲风兽,那我想,八成是有人刻意招来的。」
有过经验的土地公,连忙在他动手逼供前自动把他想知道的答案吐出来。
「谁招来的?」这个答案他也想过,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凡人的贪念怎可能会这么重,重到招来了极恶的贪鬼?
「这个嘛……」薄薄的冷汗覆在上地公的额上,他忙不迭地向一旁的同伴求救。
「会不会是胡思遥?」在嘲风动手前,收到求救讯号的灶君连忙出面拯救土地公的胡须。
「应该不是他。」虽是起疑,但嘲风仍是犹豫地摇首,「胡思遥只是个平凡的凡人,他本身并无习法修道。」在他面前,无论是何者,只要修过法或是与阴阳两界扯上关系,他定能看得出来,可是今早他再怎么看胡思遥,都只觉得他与普通人无二异。
一旁的城隍爷下了个结论,「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另有其人?」
「是有这个可能。」被这个问题勾引出兴趣的土地公与灶君,同意地频频颔首。
「去把它查出来。」嘲风站至他们三人面前,「短期内,我要知道答案。」
既然胡思遥与喜乐有所关联,那么他就不能让喜乐再度犯险靠近那个危险的地方,他得找出问题点尽快除掉它。
他们三个不平地扬著眉,「我们去查?」
「有意见?」他两眼一瞠,亮出了尖锐的利牙。
「不敢不敢……」他们三个动作整齐划一地朝他摇首。
「关於胡思遥这件事,你最好别告诉喜乐。」较为了解他与喜乐之间关系的土地公,为他设想地先提醒他。
他的一双剑眉微微朝眉心靠拢,「为何?」不告诉喜乐,那怎有法子叫喜乐离胡思遥远一点?
「她很喜欢他。」土地公缓缓地投下一颗他心知肚明,但又不愿去承认的大石。
嘲风气息猛然一窒,不一刻即怒目以对。
「要你来多嘴?」
「我把嘴闭上就是了……」惹来一顿炮灰的上地公,委屈地窝回两名以白眼嘲笑他不识相的同伴身旁。
嘲风僵硬地转过身,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他很想否认,事实不是如土地公所说的那样。其实,自喜乐面对胡思遥的态度,他隐约地可探查出她上回拒绝他人提亲的原因是什么,喜乐对胡思遥存著何种心情,他虽看不太清楚,但也可知道胡思遥在她心中占据著极大的重要性,或许是碍於人间所谓的阶级制度,因此她不想怀有任何绮丽的想像,但她的心裏,定是有著一份小小的希望。
至今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他会那么想知道喜乐的心思,又为何那么地在意她,他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解决杵在他心头的那份闷郁感。
「糟了。」土地公怱地张大了嘴,两眼直绕过站在他们身前的嘲风,来到他身後的大门处。
嘲风回神地抬首,就见喜乐苍白著一张脸,脚步匆忙地走至他的身旁,一把将他拉至她的身後。
「喜乐?」不知她在做什么的嘲风探首至她的身旁,才开口,又马上被她给塞至她的身後藏好。
「你们是谁?」一脸戒慎的喜乐,水眸来来回回地扫视地上的三名陌生客。
三种答案在同一时刻整齐地响起。
「来凑热闹的。」
「来打牌的。」
「我住这。」
收听完三种不同版本的答案後,她不改紧张的神色,反而还把身後嘲风的手握紧了些。
「你们是……神界之人?」嘲风说过,他无亲人也无友朋,而且他还是私逃出来的,现在突然冒出三名长相打扮异於常人的陌生客,这令她不得不怀疑,他们是神界派出来要拿他归案的。
嘲风听了後面色微变,暗暗地眯细了一双黑眸。接收到他那不友善的目光警告後,三位心底有数的人犯,立即有了个统一的答案。
「我们只是路过的路人!」这位没弄清楚立场的姑娘在防他们什么呀?没看到他们都被绑坐在地吗?
「可以请你们离开吗?」喜乐并不相信他们的话,扬高了一指下逐客令。
他们巴不得听见这句话,「可以可以!」
「还下走?」在嘲风上前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放他们走时,他瞪了瞪呆站在原地不动的土地公一眼。
土地公小声低叫:「我的窝在这裏呀。」
「走啦,」城隍爷连忙推著他先到外面避避风头。
「嘲风。」外人一走後,她紧张地回过头打量著他,「他们是谁?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那么好骗,万一不小心上当或是被他人欺负了怎么办?
「没什么,他们只是刚刚认识的人。」嘲风给了她一抹笑容安她的心。「我们不过是一块聊聊而已。」
「这样啊。」她深深吁了一口气,随後恢复了正经的神色,「我有话要对你说。」
光是看她的样子,嘲风也知道她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他沉著脸,试探性的目光徘徊在她的身上许久,不知待会该怎么答覆她那些关於胡思遥的事。
她两手环著胸,「你反省了吗?」在去济德堂的一路上,她叨念了不下数十回他该守的规矩有哪些,可到了那裏,他还是给她出状况。
「庙爷爷呢?」没留心听她话的嘲风,探首环顾左右四处。
「胡大夫留住了爷爷,说爷爷气色不好,要为他看看……」她顺势地答来,不一会怔了怔,朝他摆摆手,「别转移我的话题,你反省了吗?」
「我没有错。」嘲风炯亮的双眸定定地凝视著她,说出口的话语,铿锵有力。
「一点都没有?」她扬高了细眉,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
他毫不迟疑,「完全没有。」
喜乐怔愣地望著他理直气壮的模样,那一双明明白白写满了无辜的眸子,再一次勾惹出她的怜惜之心,使她顿时忘却了他制造什么麻烦,也不怎么想兴师了。
她无奈地一手抚著额,「你之所以会扛著我跑,是因你怕看大夫吗?」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大男人怕看大夫的。
「不是。」他没好气地撇撇嘴角。
「那为什么你要掉头就跑?」他可知道他这么一跑,造成了多大的骚动?最重要的是,他那过於严肃的神情也吓坏了她。
「因为很危险。」胡思遥袖裏的那只贪鬼摆明了就是冲著她来,要是不将她隔离胡思遥远一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危险?」喜乐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说,人们会上济德堂,不都是因为济德堂医人无数广得民心吗?怎么他所看到的却是不同?
「喜乐。」他没回答她,考虑了很久,只能想到这个作法,「往後尽量不要再去找那个大夫。」
「为什么?」她暂且压下满腹的疑问,想听听他突然说出这种话的由来。
他小心地捡选著字汇,「他……不是好人。」在胡思遥的身後与袖裏,隐藏了大大小小的贪鬼,先不论是谁招来的,但能让贪鬼栖息在身上,就代表那个人必定心存庞大的贪念。
望著他欲说还休的眼眸,喜乐终於意识到,真的有事藏在他的心头令他烦恼著,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忧虑的对象会是胡思遥。
「你怎会这么认为?」既然他会说,那么必定是有著他的原因。
「我看出来的。」嘲风并不想再多予置喙,话到此,便不再多说。
喜乐眼眸中的疑惑浮浮荡荡,他的心头,也因她而摇摇晃晃。
他曾想过将所发现的一切全部告诉她,让她彻底地远离胡思遥,避免任何可能的危险,可偏偏他又知道她的心,知晓她恋慕的人是谁,在有了这一层的考量後,那么即便是哄哄她也是好的,哄得她片刻的快乐,总比让她去看清真正的现实换来一场心碎来得强,但深知贪鬼可怕的他,又不能完全退出事外置之不理,有梦想固然美好,但她的性命更是珍贵……
心乱如絮,在这当口上,说抑或不说皆不是,他小心地凝视著她的眼,怀疑她是否会误会他的居心,或是一味地为胡思遥说话否认他所看到的。
但她没有,她的反应令他出乎意料之外。
「告诉我,你看得准不准?」喜乐拉著他的手到案前坐下,正色地凝视著他那双清澈的眼。
「不曾有误。」他老实地应著。
「是吗?」她抚著尖尖的下颔沉吟了许久。
「别再去他那裏了。」以为她不相信他的嘲风,急急再添上解释,「虽然我没办法对你说出个原因来,但我就是觉得不对。」
她一手抚上他的脸庞,「嘲风,你在担心我?」原来他会如此反常,其中有一部分是为了她。
他怔了怔,自她掌心传来的温暖,缓缓流渡至他的身上,令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收纳她那含笑的目光。
「嗯。」燥热拂上他的脸,他不由自主地避开她随著他游移的眼眸。
她笑吟吟的,「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担心的?」也许令他成长,并不是一桩坏事,至少他渐渐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了。
「刚学会不久。」因她的笑意,嘲风更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眸,他一手抚著没来由跳得很急的胸口,皱著眉为之大惑不解。
喜乐静静地看著他脸红的模样,怱地觉得,这只神兽,异常的美丽。
脱去外表不看,使他美丽的,是人间的情分,他脱离了一身的稚气和兽性,逐渐开始像个人,他的喜怒哀乐尤其明显,对人付出的感情也很坦然,不似人们会拐弯抹角,他那颗纯挚的心,是她在街头待了那么多年後再也没见过的。
她的心不禁因他而柔软起来,「我会尽量别去找他的。」她托著下颔,安慰地释出一笑,「所以,别担心我,你只要学会快乐就好。」
嘲风回过头来,眼中带著闪烁,「我刚巧找到了一条会令我快乐的法子。」
「喔?」
他倾身向前,在她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时,她的唇上蓦地一暖。
他愉快地漾开了笑脸,「书上有写,竞争,是成长最好的良方。」
清脆的一响,是心弦遭拨动的声音。
喜乐怔望著他,许久许久都没有半点反应,直至她想明了他的话意後,阵阵远比上回她在胡思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