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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比如……
帕拉迪亚想要举出一个例子来反驳卢坎,可努力的想了想,帕拉迪亚突然绝望的发现,他好像除了充当诱饵外,真的什么都没干过。
顿时,帕拉迪亚迷茫了。
难道我就是个战时储备?
面对着迷茫的帕拉迪亚,卢坎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再次走回到了箱子前,静静等待着。
牛头怪、马头怪看着这一幕。
完全没有出声的意思。
它们把这当做解闷了。
至于那些箱子?
它们则是根本的不在意。
对于这两个怪异来说,打劫环城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理会最后会得到什么,就如同一日三餐后打豆豆一样。
谁会理会豆豆叫喊什么?
或者,戴没戴帽子。
直接打一顿就好!
抱着这样朴实想法的牛头怪、马头怪意外的和卢坎相处不错。
“粗鲁!”
“野蛮人!”
蹲在一边的帕拉迪亚心中暗道。
不过,就在下一刻,两个怪异和两个放牧者同时站了起来。
踏、踏踏。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
秦然的身影进入到了众人的视线。
一身黑色的怪异则跟在秦然身后,宛如护卫一般,寸步不离。
“罗阎你回来了?”
“真是太好了!”
看着回来的秦然,卢坎兴奋的喊了起来,北地森林的年轻放牧者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秦然,很自然地说道:“守着你的东西并不容易,尤其是帕拉迪亚时不时的想要打开箱子,而我又不能够真正伤害他……”
秦然先是皱眉看了一眼帕拉迪亚。
不善的目光,让帕拉迪亚一缩脖子。
“我只是想要看看。”
帕拉迪亚苍白的解释着。
“那些,我的。”
秦然很简单的宣誓着战利品的主权。
然后,扭过头冲卢坎一笑。
“谢谢。”
秦然很客气。
他能够分辨出那些家伙是暗藏祸心的,那些又是坦诚的。
毫无疑问,眼前的卢坎就是后者。
至于帕拉迪亚?
对方不是后者,更不是前者。
至多就是一个用得顺手的诱饵罢了。
身为一个诱饵竟然还有其它想法?
秦然考虑着,是不是该换一个诱饵了。
就在秦然考虑的时候,帕拉迪亚那是真的胆战心惊。
“我不是想要战利品的分配,我就是……”
“战利品的分配?”
“你身为诱饵,哪里来的战利品分配权?”
秦然再次一皱眉,径直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Σ(っ°Д°;)っ
帕拉迪亚顿时一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然。
“你真的一件都不给我?!”
帕拉迪亚瞪大了双眼。
“你是一个诱饵。”
“而你成为诱饵之前的身份是我的俘虏。”
“作为俘虏,你哪来的自信,要分配战利品?”
秦然不悦的看着对方。
俘虏?
帕拉迪亚一愣。
然后,立刻垂头丧气起来。
他,终于记起了自己最真实的身份。
是啊。
他是一个俘虏。
俘虏怎么可能会有战利品的分配权?
呵呵,我就是个俘虏。
帕拉迪亚生无可恋的走到了一旁,蹲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开口的想法了。
“罗阎,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离开这里吗?”
卢坎很干脆的问道。
当提到离开的时候,北地森林的放牧者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不是没有进入过地下。
可每一次进入到地下,总是有一些不习惯。
长期在地下带着,他总觉得自己手心冒汗,呼吸不畅。
“嗯。”
“离开这里。”
“地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秦然说着这样的话,转身就向后走去。
从白色怪异变为黑色的怪异,很清楚秦然说的是什么,但却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它没有了后退的余地。
它可不希望继续去守门了。
跟在秦然身边,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此刻的秦然,让它发自内心的尊敬。
一群自认为聪明的家伙,还不是被大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那个叫做维克多的家伙?
等着吧。
事情可没有结束。
略微猜到秦然想要做什么的怪异,嘴角不由一翘。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牛头怪、马头怪则是牵着驼兽,拉着车就跟了上去。
对于这两个怪异来说,签订了契约、叫了大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哪有什么课考虑的。
大人去哪,它们自然去哪。
一行中,最高兴的自然是北地森林的放牧者了。
卢坎发出了一声欢呼,一把抓起帕拉迪亚就追了上去。
帕拉迪亚下意识的挣扎。
可完全没用。
接着,他彻底的放弃了。
俘虏嘛。
这样被抓着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一行速度飞快,在有着牛头怪、马头怪的引导,很快的就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出口,来到了地面上。
此刻的地面上,黑夜早已逝去。
艳阳高照下,城市废墟的郊外,分外的安静。
只有火焰和木柴啪啪的响声。
一只只体型硕大的郊外猎食者被一根根巨大的树木穿成了串儿,放在哪硕大的篝火上烧烤着,身披白色熊皮的高大男子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一切。
他时不时翻动一下自己的肉串,让食物均匀受热。
“不错的地方。”
“食物丰富。”
他这样的评价着。
可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认同这样的观点。
戴利芬看着只剩下一半的放牧者,眼中带着痛苦。
之前进来的时候,明明都是一群生龙活虎的棒小伙,可现在……
连尸体都不齐了。
更加重要的是,“审判者”维克多竟然是策划了这一切的主谋。
一想到这,戴利芬就忍不住的看向希洛克。
他需要确认这一点。
假的,他会找到造谣者要一个说法。
真的,他要找到那混蛋,让那混蛋给这些年轻人偿命!
希洛克面对着戴利芬的目光,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犹豫。
因为,他不确定是真是假。
下意识的,希洛克看向了不远处的异人们。
相较于放牧者的损失,异人们的损失同样惨重。
超过半数的死亡、失踪。
身为异人营的负责人,免一此刻一个头两个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小姐没事。
而这对于免一来说就是万幸了。
至于剩下其它的?
再说吧。
心底打定主意的免一目光与希洛克一触碰,然后,双方都极有默契的看向了旁边。
维克多的事情……
不好办啊!
两位营地的负责人保持着沉默。
可营地中的年轻人却不会这样。
失去了好友、亲人的年轻人们一个个情绪极其激动。
他们近乎是不管不顾的质问着。
为什么这里变化无常?
为什么他们会遇到远超想象的敌人?
为什么一切变得和说好的不一样?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出现在了这些年轻人的心底,接着,被问了出来。
庞纳德混在人群中,保持着沉默。
他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说出答案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所以,在和戴利芬说完后,来自海湾区的放牧者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松石想很干脆的说出来。
大小姐就是这样直来直往的脾气。
但却被免一死死的拉住了。
“大局为重。”
免一劝告着大小姐。
面对着满是哀求的免一,松石完全开不了口了。
不过,有人可以——
“大局为重?”
“所以,他们成为了牺牲的棋子?”
“你们到了现在还要袒护那位‘审判者’维克多吗?”
“难道事实还不够明显吗?”
“为了一己私利,而将所有人都牺牲的他,值得你们这样袒护吗?”
清晰的声音传到了这里,本就发出质问的年轻人们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一个个看向了远处而来的车队。
在车队前,秦然坦然的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他没有任何的退缩。
更没有胆怯。
因为……
他说的都是事实!
第七十六章 向维克多说一声谢谢
秦然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年轻人们就一阵骚动。
旁观者清,但永远没有身在局中之人体会深。
因为,那是……亲身经历。
秦然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继续地说道。
“或许维克多曾经是值得爱戴的,但是当他将我们当做棋子后,这样的爱戴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仇恨!”
“也许有人会说请宽容。”
“很抱歉。”
“作为亲自参加了这次‘冬夜战’的我,无法宽容他。”
“而且,我也认为那些嘴上说着宽容,却根本没有参加这次‘冬夜战’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说出宽容这两个字。”
秦然话语一顿,目光看向了那些年轻人。
哪怕进入了这个临时营地,但每一个的脸上依旧带着狼狈和哀伤。
他深吸了口气。
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些人……只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漂亮话,谁也会说。”
“但……”
“死去的人呢?”
“谁会为他们去负责?”
“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还是感同身受的我们?”
秦然的声音仿佛是战鼓。
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了这些本就情绪激动的年轻人心上。
一个脸上血迹还未擦干的放牧者站了起来。
“戴利芬,希洛克阁下。”
“我希望知道真相!”
这个放牧者问道。
“我也希望知道真相!”
一个毛发旺盛,指甲极长,身上缠着绷带的异人也看向了免一。
“真相!”
“我们要知道真相!”
犹如是多米诺骨牌一样。
当秦然推倒了第一块后,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就出现了。
一个又一个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他们看着戴利芬、希洛克和免一。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希洛克不满的看了秦然一眼后,随即脸上就满是无奈。
他不希望事情向着这方面发展,维克多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推翻了维克多“审判者”的荣誉,那一些事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可如果不说出实情的话,眼前的年轻人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甚至……
会更加的糟糕!
因为,他相信,有聪明人已经知道了一切。
虽然没有开口,但也不过是在观察事态的发展。
如果真的让这些聪明人也失望的话,恐怕所谓的放牧者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了。
不单单是放牧者。
还有“暗月协议”等等一系列的协议,都将成为白纸。
整个世界,又会返回到那种混沌、厮杀的日子。
略微犹豫了数秒,权衡利弊后的希洛克张嘴了。
“罗阎说的没错。”
“据我们得到的信息,这次‘冬夜战’就是维克多的布局。”
话音刚刚落下,年轻人们就一阵哗然。
“该死!”
“竟然是真的!”
“我的哥哥,就是死在了这个混蛋的布局中吗?”
“杀了他!”
“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