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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力主引入的《清宫玉史》的二轮播放，显而易见的不可能达到《幻想三国志》这个水平。那部清宫戏，首播最好成绩也就逼近1，人家《幻想三国志》上线之后，更是缩水到0。4到0。5之间了，那还打个屁，差了好几个量级去了。
她现在唯一指望的是，自己不要因为有机会但却没有买下《幻想三国志》这件事情，而受到什么牵连。
这几天以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坏情况发生，虽然背后总是会听到一点议论，但是只要不传到领导的耳朵里，那就还行。
尽管这样的提心吊胆的生活很难受，但是总比真的完蛋好。
然而，这种事是很难如人意的。
这天，早上来上班，没什么事；中午吃过饭，正准备休息时，赵小月的一个下属，找到了她。
“老大……李台叫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她的下属面带一些忧色。
“……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了身，朝着李副台长的办公室去。
那位李副台长，是钱塘卫视的一位实权领导，直接管着业绩和钱袋子，毫无疑问是赵小月的顶头上司了。
走进了门，她就看到了李台那张阴沉的脸。
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要摆出笑容：“领导，您请吩咐。”
“我对你没什么好吩咐的。”
赵小月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台继续说道：“《幻想三国志》这部作品的看片会，当时是你自己申请去的，你就给我报出个七千万的价格？”
赵小月仍然低着头，这容不得她去辩解什么，越辩解越糟糕。
“那时候维度娱乐的标价是四百万一集，还有商讨余地，对吧？”
“……是……”赵小月终于出声了，跟蚊子一样。
李副台长爆发了：“那你知道，我们现在都谈到多少了么？七百万！人家还没同意！最后的总报价可能要上四亿！半个月的功夫，台里就要为这部剧多出两个亿的预算！你几辈子能赚够这么多钱？”
一顿骂，骂得赵小月头都不敢抬，脸色苍白的只能站在那里咬下嘴唇。
小女生这幅样子，可能还会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让别人心生怜惜。但是，赵小月都人过四十了，尽管她很想，但是真的摆不出那副样子——她女儿来还差不多。
一顿骂之后，李副台长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好转，他说道：“《清宫玉史》那部戏，组织上已经决定退掉了，全力争取《幻想三国志》。”
退片，这事儿在电视圈子可并不怎么少见，当年《海上牧云记》，就遭到过‘芒果卫视’的退片，后来网络播放成绩非常不错，才又被重新买了回去。
然而，对于赵小月来说，退片是她觉得特别糟糕的事情。
这代表着，‘大唐’之前许诺给她的好处，将会全部落空。
“领导，这事儿是不是还可以再商量一下？《幻想三国志》买下来的难度太高了，价格又这么贵，而且网络播放好，也不一定电视台播放就能有一样的好成绩……《清宫玉史》虽然表现不是特别好，但是价格也会下降……”
“好了好了，听听你自己说的这些话，你自己听得过去么？”
赵小月还是有些不甘心，她觉得，还有能争取的地方。
“那……我再去一趟盛海，跟‘维度娱乐’那边好好谈谈，争取……”
“不用了，孙悦欣会去谈这件事情，你做好你自己的日常工作就好了。”
赵小月脸色煞白。
看着她这幅样子，李副台长终归有一些不忍心，毕竟是自己多年的老部下。
他忍不住又提了一件跟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太相关的事情：“一个星期后，反腐组会进到台里来，有一次工作。你在我手下也做了好些年了，好自为之吧。”
赵小月彻底慌了神。
……
而此时，在盛海‘江东区文化产业园’旁边的一家星级商务酒店之中，李副台长提到过的那个叫做孙悦欣的女人，已经梳妆完毕，正对着镜子，做最后的仪态调整。
她稍后要到维度娱乐公司，去跟他们谈‘钱塘卫视’购入《幻想三国志》的电视台播放版权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这个机会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她在台里，资历算不上很老，上面始终有一个前辈，赵小月压着。
没想到，也有今天。
这种机会当然是要抓住的。
在来盛海之前，拿到上头给的预算表，看到那个令人乍舌的数字的同时，她也对自己这次的任务充满了信心。
这么多的钱，买不下一部电视剧？
然而，来到了盛海、跟维度娱乐接触过几次之后，她被一盆冷水浇到了头上。
来竞争这部热门剧的，可不只有他们一个台而已；能拿出高价的，也同样如此。
她开始对于自己手里的预算表，不是那么有信心了。
但是，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她绝不想空手而归。
“加油，孙悦欣！”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电视台首播
《幻想三国志》的网络播放，已经过了一半多了，播到了二十六集。而同时，全网播放量，也正式迈入八十亿的关口。
百亿毫无疑问，播放完结之后，爬过两百亿可以期待。
当然，这个数据，在日益泛滥的热播剧的数据当中，并不算特别特别的高。人家还有播放量过四百亿的作品呢，现在连一百亿都不到，有啥好吹的？
但是稍微懂点市场的人，都知道，《幻想三国志》的播放量水分，有是一定有的，但大多数是因为视频网站对于播放量的计算方式，以及各种营销运营手段导致的。
恶意刷流量，那应当是不存在的，维度娱乐向来有这么一点洁癖，不太爱干这种事情。
管中窥豹，从一个片面的角度来看，至少，在社交媒体上、在整个全华语网络圈子内，这部剧的讨论度，可比那部四百亿的剧在热播的时候，还要更高一点。
数据注水，这玩意儿可能在外界来看，不太容易分辨出来——除非弄得太明目张胆了。
然而，业界的从业人员们，各种门道都清楚地很，判断一部剧有没有注水的情况，倒也是八九不离十。
不排除有些人觉得，《幻想三国志》如此之高的播放量数据，水分不小。但是，将这个成绩和其的口碑、讨论热度综合起来看，一点毛病都没有了。
现在没人会不承认，《幻想三国志》就是当年最现象级的热播作品，关键是叫好又叫座，几乎没有什么恶评。
各方电视台，只要有一定经济实力的，甭管到底真的买得起买不起，总要来询价一番的。
然而，在维度娱乐按照目前的热度，调整了标价之后，大部分的电视台就默默退去了。
基础标价就跳到了三亿，这是神仙打架的标准了，其他人还是暂时退却的好。
能够出得起三亿的资金购买一部电视剧的电视台，在国内是没有几家的。
但总归还是有，钱塘卫视就是其中之一。
孙悦欣来到维度娱乐的办公室之后，面对着叶嘉懿叶总裁，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
这场谈判，已经持续了好几天的时间了。孙悦欣也不能说是没能力，硬扛着叶嘉懿给的气场压力，将价格紧咬住。
但谈判这种事情，总是要有现实因素作为基础的。她到今天，终于是被逼着报出了最高价格。
三点五亿。
然而，这个价格，仍然没有能够让叶嘉懿感到满足。不过，钱塘卫视也算是目前接触下来，最有诚意的一家卫视了。
于是，她抛出了公司的商业部门之前制定出来的一个计划。
“这样吧，孙女士，我们这里有个想法，你来参考一下。你们可以跟盛海卫视一起，以四亿的总价，购入《幻想三国志》的播放权，两家同步进行电视台首播，如何？”
“这……”孙悦欣愣了一下。
固然，一下子钱塘卫视可以少出一半的钱，比她报出来的最高报价三点五亿都要便宜了一亿五千万，然而……非独播，这个事情不是她在这里点点头就能决定的。
但是，不想无功而返的孙悦欣，在仔细思考了叶嘉懿的提案之后，认为可以争取一下。
她说道：“我要向领导报告一下。”
“好，希望我们能够达成一致。”
……
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如叶嘉懿所愿，《幻想三国志》这部作品，总共作价四亿，卖给了钱塘卫视和盛海卫视，两家将会保持同步的播放时间、播放集数，并且分别承担价格的一半。
剧买下了，虽然出了大价钱，还都没买到独家，但不管怎么样，将本年度最热门的电视剧收入囊中，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两家电视台，迫不及待的就确定好了同步播放的时间——这个时间是越早越好。
同时，各种宣传，也打了出去。
在企鹅视频播放到第三十一集的时候，电视台的播放也终于开始了。
晚间八点黄金档，孙悦欣没有回家，就在台里坐着。她一边盯着电视，看着第一集的播放。
但其实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这剧，她老早就追过了，后面接了去盛海谈判的工作后，更是看了不止一遍。
她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数据部门了，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今天这第一集的播放量，到底能够到什么样的水平。
第一集播放过半，数据部那边给了消息。
“孙姐，1。31％！”
听到这个数字，孙悦欣身体一放松，整个人就躺在了办公椅上，心底的一块大石头就放了下来，但是又稍微有一点失落。
讲道理，1。31这个数据，并不算特别的惊艳，对比《幻想三国志》的售价，甚至是比较低的，有的一些稍微好一点的电视剧，也是能够到达这个数据的。
当时，剧目购入过来的时候，领导给定下来的要求，就是希望播放量能够至少稳定在1。5到2之间就好。
这个也是有现实考虑的。
第一，网络上热播的剧，放到电视台播放，不一定就能够大爆；第二，这剧是先网后台的播放模式，网络上都已经放过三十集了，电视台再从第一集开始播，播放成绩会受到一定影响，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最主要的一点，可能还是在于，同时播放同一个剧目的，还有一个东方卫视，这可能是拖累收视率的最大原因。
现在，就有1。31的数据，假设东方卫视那边的数据差不多，那这剧实际的表现力，已经能算是一部热门剧目了。
刨开别人不说、刨开各种外部因素不讲，仅看自己的成绩，1。31的初步收视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现在才刚刚播放过半集还不到的样子，后面应当还有增长的空间，只要后续能稳在1。5以上，那就算是完成了组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成绩还行，还能说得过去，还有希望，别丧气，加油！”她带着一点复杂的心情，继续看剧。
十分钟后，最新消息传来。看到最新的数字之后，她眼皮跳了一下——这个数据，有点超乎自己的经验预判啊。
1。83％。
第一百六十三章 收视率，赚大钱
1。83％，这个数字可就不怎么低了，至少是达到了上层领导给的合格标准。
关键是……为什么十分钟能涨这么多？这完全不符合孙悦欣长期工作以来的经验啊！
她没怎么见过这种事情。
询问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