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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白道昕从怀里取出张羊皮卷,然后如同丢垃圾般顺手交给了冷森,道:“拿去吧。”
白衣男子有些发懵,似乎不敢相信白道昕这么轻易就将如今江湖上人人欲得之的东西交给自己,他喃喃道:“你这是。。。难不成。。。”
白道昕懒得再理会这家伙,转身朝着崖上走去,只是声音却传入冷森的耳中。
“这游戏也就这样,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咯。”
说话间,白道昕运开身法,几个起落间已跃上了山崖顶处,随即走过山崖转角,就见一块悬空的大石上,王延正好整以暇的盘坐在此调息运气,白道昕见此撇撇嘴,道:“徒弟,说实话你真是无趣得很,每次见你不是怀着很强的目的性去做什么事,就是埋头修炼,就说几个月前在天隆城,阮灵儿倾城绝世自荐枕席,你丫倒好,过门不入,空余美人孤枕难眠,辜负美人恩是要遭雷劈的。”
王延睁开了眼睛,嘴角噙笑道:“你说的有趣无趣很重要吗?不负时光,只争朝夕,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今天你可离开,明天他可离开,等这世界不再有玩家眷恋,末日临头一切毁灭,什么又对我是有趣的?”
听到这话,白道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继而转头看向天边的夕阳,轻叹道:“你的情况我不明白,但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刻意淡漠感情却并非正道,不懂生活,不懂情感,纵使智能再高也终归是智能,成不了人,更成不了一个真正灵魂。”
“你说得对。”
王延没有反驳,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一年多来,他游历五州,足迹遍布四海,有意无意间他总会回首自己觉醒一来并不算漫长的这段时光,他深刻的认知到,自己的人格是在第五韵的帮助下健全的,自己能像一个人去感受,去悲伤,去愤怒,去心疼,去痛快,去畅意,去洒脱,都是在小山村那段时光中,与第五韵,小豆子,白茉莉,李墨这些人一起的时候,渐渐完善了灵魂才生出的情绪。
所以王延很清楚,情感是灵魂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生活的全部也永远不可能是修炼,人可以功利直接,却不可以将功利直接当做全部等等,这些点点滴滴的感悟王延早就参透,故而他认同白道昕说的话,更晓得白道昕是他真正的朋友,是可以分享一些东西的。
“我有喜欢的人,若他日我能冲破枷锁,天涯海角我会寻到她。”
第一次,王延在人前吐露心声,阅遍华芳,勘破红颜枯骨,见识过人心变幻,最终,王延心底住着的始终是第五韵,他不知第五韵在那个世界究竟如何,甚至还是否记得他,但他晓得这份羁绊他会去完成。
“嗯?”
白道昕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王延会跟她说这个,但随即她展颜一笑,道:“那我祝你成功,不过如果真有那一日,可别忘了我,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到了我们的世界,别忘了你还是我徒弟,到时候来跟我学真正的武功!”
白道昕霸气的一叉腰,一副你不答应我就揍死你的模样。王延见此哈哈一笑,道:“一定!”
不过笑声过后,王延却有些落寞,他知道白道昕是来道别的,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意外,白道昕和其他玩家终究是不同的,她是为武道而进入的这个世界,她同样在不断探索,认知,不过只是因为武道,当她认为自己在武道上已无法在这世界获得更多,理所当然的她就会离开。
白道昕是个很纯粹的人,纯粹的为武痴迷,纯粹的以武为生,她会与王延相交,但不会因为王延耽搁自己在武道上奋进的脚步,离开已是必然,王延不会挽留,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所不同的是一个是为自己的武道,一个是为自己的寻真大道。
“走之前打一场呗。”
或许是不想为离开而感伤,白道昕颇为意外的提出了要求,不过她随即又道:“不过你那BUG的能力不能动用。”
“还有别的要求?”
“内力也别超出我太多。”
“罡气呢?”
“废话,你用罡气我怎么破防!”
若是有其他玩家在此一定会惊讶的掉一地下巴,他们不会想到号称刚硬无双五州第一大手的白道昕会这么怂,和人切磋还提这么多要求,王延却是哈哈一笑道:“干脆别用内力,咱们就用八大形过手如何?”
“你行吗?”
听到这话,白道昕一连嘚瑟样,小眼睛打量着王延,王延不以为意,只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一步抢出,双手扣爪,一记虎啸击山直袭白道昕,白道昕却是脚下一错,手捏鹰爪朝着王延就是反撩而去。。。
两人就这般不动用丝毫内力,纯凭肉身力量以招式来往,相互拆解,一时间倒是谁也奈何不得谁,白道昕浸。淫。八大形日久,招出意随,端的是宗师气度。王延在八大形上的造诣自是远不如白道昕,可这年余时间的游历,他也曾会蒙泽后山观异兽真形,悟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之道,心中有感,再结合自身对武道的理解,八大形真意虽在,但招法绝不拘泥,一招一式用出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两人各有胜场,又不动用内力,招式间寻隙找漏你拆我解倒是一场好斗,也不知过了多久,夕阳最剩下最后一丝余晖,白道昕倏尔收招,畅快轻啸道:“入此间天地来,当属今日与你王延一斗最为畅快,实在不负我在此剑消磨的时光,痛快,痛快!”
说着,白道昕哈哈一笑,继而纵身一跃临崖飞空,就在夕阳的余晖中从高空直坠而下,只这山崖间还回荡着她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五章小师妹
沉阴崖,相传为数百年前一个神秘宗门秽阴宗的后山重地,此门派来历极为神秘,江湖上众说纷纭,有说是修士遗种,有说是魔道真传,甚至还有谣言说是蛊道秘留,至于什么是蛊道,没人说得清楚,只晓得是一个与修士和武者截然不同的修行大道。
特别是数百前任天行横空出世,祸乱天下,屠城灭州杀得天地失色后,秽阴宗更带了几分诡谲神秘的色彩,沉阴崖此处也变成了禁地,平常人根本不会来此处,传言有遗留蛊虫为祸,动辄性命不保。
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自从数月前有关极道邪魔遗宝出世的传闻出现后,陆陆续续有人赶来此处,崖前的争斗几乎一刻未停,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倒不至于,但腥风血雨也就大抵如此,至少一直潜在崖内某处已百余天的王延,早不知来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
终于,距离遗宝现世的日子越来越近,而王延则越隐越深,因为他并不准备打算搅入任天行布下的大局中,他晓得这场局会是任天行用最酷烈的手段与主脑乃至陈序最直接的对话,卷入其中必然是灰飞烟灭的下场,甚至仅仅是余波都可能让人无法承受。
。。。。。。
“小师妹,你说咱们来这沉阴崖也好几日了,见天的除了和人斗剑以外,究竟有什么意思?”
又一日夕阳西下,眼见夜幕将临,东华州金月剑宗的几名弟子,簇拥着一个十三四岁头梳双环髻的小丫头回了一处山峰上,这丫头穿着一身浅粉色的罗裙显得娇俏可爱,一双眸子更是极为灵动,整个人透着一股古灵精怪的劲儿。
听着身旁师兄的话,小丫头嘴角一翘,道:“师父说了,咱们金月剑宗是名门正派,自不屑极道邪魔的传承,可决不允许这等魔道传承被他人得了去,此番来只为毁了这害人之物,如而今咱们斗剑就是先行将那些名声不善之辈剔除出去,以免武林日后再出个大魔头。”
“小师妹,你还真信师父说的?”
那说话的弟子一脸的不信,小丫头咯咯一笑,道:“就是不信,也不能和你似的成天挂在嘴边啊,笨蛋师兄。”
“这不是师父去参加那什么大宗会盟还没回来,我才说说。”
那弟子挠着头,一脸讪讪之色,小丫头却摆摆手道:“放心啦,我又不会告密,不过咱们此番来,正经目的还是有的,不说别的,秦朗师兄此番一月剑法大成,正要去寻冷森夺那异人中所谓的东华第一剑,我们这些师兄妹总得去加油助威吧?”
听到这话,丫头旁边一个瘦猴般的家伙满脸笑容道:“还是小师妹挂念俺,就冲小师妹的支持,俺指定不能输了,定要把那冷森打的服服帖帖的。另外我还听说冷森得了白道昕留下的一块极道秘图,到时候定然抢过来让小师妹也能入秘境去玩玩。”
这瘦猴一般的家伙就是秦朗,他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玩家,机缘巧合拜入了金月剑宗,可异人在NPC中并不受待见,甚至一开始这些师兄弟都不怎么和他说话,可直到小师妹进入门内后,对他格外好,不仅拉他一起玩,还偷偷传他剑法,教他怎么用剑,还让他和其他师兄弟一起出任务,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他的存在,而他在小师妹的帮助下,也渐渐脱颖而出,如今成了金月剑宗年轻一辈弟子中第一剑。
对于小师妹,秦朗是满心的喜欢,尽管知道小师妹只是虚拟人物,但也寄托了他非常深的感情,再加之他如今和众师兄弟相处的很和睦,对于金月剑宗有很强的归属感,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这方世界真的存在那该多好,他情愿放弃现实世界,穿越到这里,永远的跟在小师妹身边。
“加油,秦朗师兄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小丫头比起拳头给秦朗加油打气,其他师兄也纷纷鼓舞他,秦朗很开心,不过他随即想到什么,道:“小师妹,还有别的什么好玩的事吗?”
“当然有。”
小丫头眼中现出一抹狡黠之色,道:“咱们金月剑宗在东华州虽说是大派,可处处受那恒和刀宗的压制和挤兑,咱们这次出来,自然是要好好的把恒和刀宗坑一回。”
“小师妹,快说说有什么点子坑恒和刀宗,咱们都听你的。”
一众师兄弟都来了兴趣,几个脑袋凑到小丫头跟前,小丫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一个个师兄弟都是连声叫好,恨不得立马就去执行小师妹的谋划,好好坑上恒和刀宗一把。
就这样,一行人说着说着已然回到山峰上的落脚处,其余师兄弟都散了,因为各自还有任务,只余秦朗留在小师妹身旁,他见小师妹一个人站在临崖的青石上脸上罕有的现出落寞之色,他很了解小师妹,小师妹和他说过一些小秘密,他当即上前道:“小师妹,你是又想你那位师父了吗?”
小师妹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朗见此一下急起来,道:“小师妹,你若真想寻他,纵使天涯海角我也陪你去找,你莫要如此独自伤怀。。。”
小师妹摇了摇头,道:“他不想见我,我又怎么寻得他?如今的他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剑尊,可力抗金丹,更让一州武者拜服,还有天下闻名的尚大家自荐枕席,却也被他瞧不上,或许他早就忘了我这个小徒弟吧。”
小师妹显得很委屈,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她两年前流落到东华州,得金月剑宗的‘无心剑’莫归离看重收入门下,可她一刻也没忘记曾经在那个孤陋的小山村中教他们一群孩子读书习武的韵姐姐和师父。
韵姐姐后来消失了,再无丝毫音讯传出,可她那师父的威名却一日胜过一日,年前,等到她那师父在西贺州压服一州群雄,被人共号为‘剑尊’后,她便和秦朗去了找了一次,明明得到消息赶到西贺州的边陲小城,可她那师父却突然消失。后来,又有天隆城之事,小师妹在秦朗的陪同下又去了,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