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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酒可真美味,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斯坦索姆的午后小酌,你可是不知道,小瓦里安,这一段时间他们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还说什么有害健康圣光在上啊,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还在乎健康吗?说真的,他们就不能让一位老人尽情挥霍一下生命的最后时光吗?”
教宗冕下直白而坦然的话,让站在一边的纯洁者德耶克和迦勒底大主教都面露悲伤,而瓦里安也伸手拍了拍教宗的肩膀,他就像是真正的晚辈一样,他诚恳的说:
“别说丧气话,您会好起来的,泰兰德女士很快就会过来了,还有茉雅娜女士,我的儿子安度因可能会邀请一位纳鲁过来,为您看看身体您要坚持下去,就像您过去的人生,那么多苦难都没能打倒您,你就像是钢铁一样阿隆索斯先生!这个国家,还需要您呢。”
“好了,好了,小瓦里安。”
在这生命的最后几天,法奥冕下的眼神又变得清澈起来,他就像是看破了世事一样,他对瓦里安说:
“别安慰我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没有什么遗憾,小瓦里安,我并不畏惧死亡的到来,但唯一一件让我感觉到遗憾的事情,是我可能无法再亲眼看到你继承你养父的衣钵你知道我叫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对吧?”
听到这话,瓦里安沉默着点了点头,他对法奥说: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本想告诉您,谁做皇帝都一样,但如果是以洛萨的名义,那么我会说,如果您希望我扛起这副重担,那么我会按照您的期许去做,我不会辜负我的养父,我也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嗯,很好。”
法奥冕下又饮了一口酒,他舒了口气,对瓦里安说:
“其实早在你带着斯多姆卡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下定决心,但那个时候,很多因素在影响着我,但好在,现在也不晚,你在暴风王国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用鲜血浇灌的希望在蓬勃发展,我看到了一个与过去2800年都截然不同的景象。”
“他们会说你仿照联邦的模式,是在将帝国变成联邦的一部分,但那些蠢货却连做出改变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个的都将头埋在沙地里,却又要假装自己很强大。”
冕下摇了摇头:
“你做出了改变,你引领了改变,你为这个国家找到了一条向上进发的道路,瓦里安,这才是我现在下定决心的原因,你有其他人没有的勇气,你知道,有时候,为了做正确的事情,必须做出牺牲,而且你不会滥用手中的权力。”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很多人,带着很多目的前来游说我,他们用华丽的辞藻和语言试图影响我的判断,但我只是老了,我又没瞎。”
“再诚恳的语言,也不及行动的万分之一。”
教宗冕下笑呵呵的伸出手,在一边的纯洁者德耶克立刻将一份卷轴递到了教宗手中,这老头子坐起身,将卷轴递给瓦里安,他说:
“在那些人眼中,权力是权力,高高在上,俯视人间。”
“在你眼里,权力意味着义务与使命,你不仅仅会成为皇帝,你还要成为守护人民的坚盾,还要成为羊群的头羊,要时刻警惕着不会将羊群带入地狱”
“我知道,你做得到,洛萨的意志在你身上燃烧,小瓦里安,这亦是他的愿望!”
“在洛萨的遗物中,有一个馈赠,一个使命,一份赐福,馈赠与使命皆已完成,现在唯有这个赐福,该转交到真正的皇帝手中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洛萨留下的卷轴中封存着什么,但若你要成为皇帝,你就必须打开它!”
瓦里安看了一眼妻子,又看了看迦勒底,最终,他伸出手,接过那卷轴,在宗教期待的注视中,这角斗士国王将那卷轴撕开,下一刻,在诸如血月光晕的照耀中,瓦里安的意志脱离了躯体,去往了一个神秘之处。
而法奥冕下则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酒,他发出了畅快的呻吟,然后扭头,对站在一边的迦勒底大主教招了招手,在迦勒底靠近的时刻,法奥冕下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圣杖,那是代表着教宗的权柄,在迦勒底惊讶的注视中,法奥将那圣杖放在了他手中。
这看破世事的老头对迦勒底说:
“我知道,你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黑暗,你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我选择你,迦勒底,是因为你经历过黑暗,你知道光明有多么可贵,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圣光教会和我们所有的信徒们,都不会再被黑暗俘获心神你会成为圣光恩许之人,你会成为一个完美的圣光化身,你会阐述希望,击碎绝望”
“答应我!你必须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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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里安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在他撕开那卷轴的时候,其上刻画的灵魂咒文,就将他的意志拉入了这片散发着冰冷黑暗的大地中,这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甚至他很怀疑,自己的养父洛萨,是否也真正来过这里。
那个卷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里,又是哪里?
而就在瓦里安打量四周的环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涌动的黑暗中响起,就像是真正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哟,瓦里安乌瑞恩”
手持两个酒杯的大领主从那黑暗中漫步走出,在他所到之处,黑暗恭顺的退开,将这死界真正的原貌,展现在了这个活物的灵魂眼前。
他看着瓦里安,他扬了扬手里的杯子,他说:
“你来得太晚了”
“比我预计的,晚了大概有4年多吧。”
“但没关系,迟到,总比不到好得多要喝一杯吗?”
第4章 代言者的要求
对于一名战士而言,在一个不熟悉的战场上,贸然对强敌发动进攻是很不合适的行为。
虽然战士们一般都表现的非常莽,但实际上,能在数千次恶战中存活下来的战士们,绝对都是真正的好手。
他们擅长进攻前的侦查,擅长进攻后的掩护撤离,实际上,若在真正的战场上,有一名合格的战士与你同行,那绝对是最幸运的事情。
而现在,在这片黑暗之地中,瓦里安看着眼前穿着精灵长袍,打扮的非常放松的大领主泰瑞昂,没有带武器的瓦里安在最初的惊讶与警惕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面对大领主的邀请,瓦里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迟疑,他从周围那飘动着玲灵界寒风的荒野上大概能猜出这是哪里。
传说中的死界,亡者的归所。
这是在泰瑞昂的地盘上,如果他想要杀死瓦里安,只需要动动手指,完全不需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步骤,因此,这真的是一次普通的饮酒邀请。
所以瓦里安并没有犹豫太久,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并没有能坐下的地方。
大领主向前走了一步,由纯粹剔透的寒冰组成的桌椅出现在了瓦里安身边,泰瑞昂看了一眼脚边那已经半风化的恶魔骸骨,他轻声说:
“很好,看来你比上一个来到这里的活物可幸运多了。”
两只酒杯被放在冰桌上,大领主将另一只手中的酒瓶倾斜,将两杯血酒倒入了水晶杯中,他非常舒适的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翘起腿,然后看着眼前的瓦里安,他摊开双手:
“抱歉,我这里不怎么经常接待外面的人,我脱离你们的世界太久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流行什么样的风格,总之,喝了这杯酒就赶紧滚吧。”
“我很忙的。”
说着话,大领主拿起酒杯,朝着瓦里安举了举,然后将那殷红如血的美酒倒入嘴中,他看着不发一言的瓦里安,他说:
“我猜,你是在思考,为什么你撕开洛萨的卷轴,会来到我的世界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不是个意外。”
大领主的回答,让瓦里安抬起了头,他将那散发着微弱血腥味的酒杯拿起,放在手中微微摇晃,他看着泰瑞昂:
“所以,那卷轴本来是给我的养父洛萨用的吗?你和他之间”
“不不,并不是我。”
泰瑞昂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他解释到:
“那卷轴是一个“老朋友”送给洛萨的,那是附着着邦桑迪的死亡之力的卷轴,可以保住洛萨的灵魂,但那个老头子拒绝使用它,而是将它留给了自己的继任者,你要明白,这本该是邦桑迪的活,但现在邦桑迪是我的下属而且他比较忙,所以,我替他来这里,完成这个契约准备好了吗?”
“等等!”
瓦里安沉声说:
“这是个什么契约?我还不知道内容呢!”
“拜托。”
大领主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眼睛,他指着前方的死界荒野,以及那远方黯刃城的雏形,他说:
“这里是死者之地啊,你来到这里还想做什么呢?”
“无非就是一个“不死”的契约,在你担任帝国皇帝期间,死界地狱不会收走你的灵魂,但一旦你卸任,老死,或者被从皇帝宝座上赶下来,那么你的灵魂就归我咯。”
“抱歉,我拒绝!”
瓦里安站起身,将那被血酒一饮而尽,那种与众不同的,属于亡灵美酒的阴寒流遍他的躯体,让他的灵魂仿佛置身于极致寒冷之中,但并不痛苦,反而让他的灵魂视觉变得更加敏锐,就像是将所有的灰尘与阴霾都擦拭干净了一样。
这位人类国王朝着泰瑞昂举了举空的酒杯,他说:
“谢谢你的酒,但我不需要你的契约,我的养父已经为我指明了道路,人类帝国的皇帝并不依靠这种“赐福”而高贵,我不会”
“啪”
瓦里安的话音未落,泰瑞昂手中的白骨印章已经盖在了他的心脏上,那印章就像是灵体一般,穿透了瓦里安的衣服,穿透了他的血肉,直印入心脏,直印入灵魂,昨晚这一切之后,大领主活动着肩膀,将另一个密封的卷轴扔到了瓦里安手中,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挥了挥手:
“好了,契约成立,你可以走了。”
“另外,等你老死的那一刻,我会亲自去收走你的灵魂,随便告诉你的继任者,在他带上皇帝宝冠的时候,别忘了打开这卷轴!从此之后,这将是人类帝国皇帝传承的唯一形式。”
“那么瓦里安”
“我们87年后,再见!”
大领主的声音远去,瓦里安摸着心脏,他想要冲过去找大领主讨一个说法,但就在他迈起步的那一刻,他身边的冰桌冰椅在这一刻骤然破碎,就像是闪耀在半空中的无尽璀璨的碎片,他眼前关于死界的一切影像都在这一刻扭曲起来,就连眼前泰瑞昂的背影,都变得扭曲而混沌,倒映在他眼前破碎的视界中,就如用黑暗的碎片,拼凑出的黑色鬼影一般。
这一切就像是个突如其来的梦境,一个最恐怖的噩梦。
“唰”
瓦里安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他看到了头顶那点缀着圣光传说壁画的穹顶,他的感知回归躯体,让他移动着头颅,看着周围的装点,这里不是圣光大教堂,这里是新暴风城,冬宫,这里是他的寝室但明明
“瓦里安,你终于醒了!”
王后瓦莉拉的惊喜呼声在瓦里安耳边响起,下一刻,一具完美的躯体就冲入了他的怀中,瓦里安有些茫然的抚摸着妻子的长发,他低声问到:
“我怎么在这里?过去多久了?”
“3天。”
瓦莉拉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低声说:
“我们离开白塔城港到返回家里,已经过了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