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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后招,所以有恃无恐。
夜老将军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了,本来就已经老了,上次又被那病狠狠地折磨了一番,如今便有了些年迈无力之感。
北齐的老一辈,是时候该下台了。
右相文谦一反常态,开始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插手朝政,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虽然右相文谦之前没有站任何一队,可是此时处理起朝政,却无人敢和他对上。
北齐的朝政也因为他,没有混乱。
文谦的风头已经完全改过了左相,于是左相的日子过得就很是有些憋屈。
这样的人锋芒毕露实在是吸引人的很,殷昱也试图把文谦拉到自己的阵营,可是文谦却拒绝了,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可是他的才华放在那里,所以无论最后是哪个人登上那个位子,都不会把他怎么样,甚至还需要他来稳定朝纲,文谦是个通透的人,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去站队。
殷月明虽然自己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却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他对这个右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外界对文谦最开始的评价是这样的,清风亮节、不争不抢。现在是,年轻有为、刚正不阿。
但是殷月明却觉得不是这样的,在别人眼里,文谦或许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儒雅男子,在他眼里,这却是一个有着天大的野心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自己的野心克制住了,或者说,自己把自己的野心“藏”了起来,不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而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
倒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觉。
文每次上朝就能感受到殷月明颇为怪异的眼神,最开始厌恶无比,到后来快被殷月明逼到破功,但还是忍了下来。
殷月明于是命人去调取文谦的情报,可是令他惊讶的是,这份情报竟是师父亲自封存在暗阁的,必须由殷月明或夜轻歌亲自来取。
殷月明便以要外出到寺庙为师姐祈祷的理由离开京都,昭平帝看他的眼神异样极了。
殷月明有些无奈,还好最后昭平帝还是批了。
殷昱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变聪明了一样,居然没有派人刺杀他。
当拿到那份情报之后,殷月明却笑了。
“师父果然下得一手好棋,月明自愧不如。”
他没多耽搁,提笔给夜轻歌写了封信。
“师姐,借个人给我。”
想了想,又划掉,把纸揉成一团,扔掉了,重新拿了一张纸,眼珠一转,开始“刷刷刷”地写字。
夜轻歌突然收到他的来信,还惊喜了一番,以为是这小子懂得关心自己了,打开一看开篇是一大段诸如“师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性情温柔”一类的句子,顿时嘴抽了抽,殷月明这副样子明显是有求于她,于是她直接看了最后一行字。
“师姐,借个人给我。”
夜轻歌:“。。。。。。”
夜轻歌的回信也简洁。
“滚,不借。”
殷月明收到回信笑的像狐狸,拎着信大言不惭地去找了冯五。
冯五的直属上司是夜轻歌,殷月明突然的骚扰使得他也很无奈,不过虽然夜轻歌写的是不借,但他平时也看得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夜轻歌写不借,意思就是借了。
“敢问,太子殿下是想要借谁?”冯五拱手,笑的毫无破绽。
殷月明笑了:“听说训练暗卫的,是一个姓文的先生。”
冯五有些不明白殷月明的意思,但是还是很快把文三找了来。
文三还以为殷月明是要让他训练什么新的暗卫,没想到殷月明把他带回去后,就开始盘问他的各种私事。
“文先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没想过娶妻吗?”
文三:“。。。。。。”
“文先生训练暗卫训练的这么好,是不是当初也是被这么蹂躏过啊?”
文三:“。。。。。。”
“文先生难道平时就只训练暗卫吗?没有什么别的爱好?看过小人书没?”
文三:“。。。。。。”
却还是没忍住,问道:“什么小人书?”
殷月明笑容怪异,从床垫下拿出来一本小人书,递给文三。
文三面无表情地翻开,然后手突然剧烈一抖,小人书就掉到了地上。
殷月明颇为心疼的捡起:“这可是限量版的春宫图,你别给本宫弄坏了。”
文三:“。。。。。。”
他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殿下若是无事,文三就先走了。”
他起身就想走,背影颇有些仓皇逃窜的样子。
殷月明还是笑,笑容却突然有了一种尊贵的气势:“文先生,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文三一下子顿在那里。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月明微微一笑,起身:“文先生,我找到你的哥哥了,本宫想请你先坐下,喝杯茶,本宫想和你聊聊,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第82章 文家()
“这才是太子找我来的原因吗?”文三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冷笑的神情。
殷月明挑了挑眉,没有否认:“对,就是这个目的,本宫要知道你们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三沉默了。
许久,“罢了,既然殿下想知道那段往事,文三便告诉殿下,到底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冷冷道,“我没有哥哥。”
曾经的南宋,有一个城它富裕,人民安定。
那个城的知府,是一个清正廉洁的人,他很有才学,曾经连中三元,殿试上,皇帝对他也颇为欣赏。
皇帝想让他在朝廷上当官,他却拒绝了,自请到了一个小城里当官。
当时朝廷里还好多人笑他没眼界,一时也是闹得轰轰烈烈。
只是毕竟不是大事,后来也就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再到了后来,南宋朝廷有位大人对这个知府不满。
一项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这个知府就被调到了一个贫穷的县里当县令。
这个县令,他有两个孩子,都还是年幼天真的小孩儿。
那个男人到了这里,却也没有一丝不得志的悲戚,即使只是一个县令,也仍是自足常乐。
这天晚上,他们在新搬到的小院子内捉迷藏,小的无意间听见了父亲和一个陌生人的对话。
“县令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屈服于本官,保你荣华富贵,平步青云。”
“不。”
“我记得你还有两个孩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他们想想吧。”
屋里沉默了,弟弟突然感觉旁边有人,侧头一看却是哥哥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他被吓得差点叫出了声,哥哥眼疾手快地死死捂住他的嘴。
屋里许久都没了声音。
“大人请回吧,容我再想想。”
兄弟二人连忙躲到阴影里,看着他们的父亲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不卑不亢地送了一个人出来,那人的面孔,他们看不清,却能看见微弱的灯光反射下,那人华贵的衣服。
他们偷偷溜回了房间,弟弟心里不安。
“哥哥,今天父亲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他有些紧张,心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哥哥笑的有些勉强,但是年幼的弟弟却没看懂那种情绪,他摸摸弟弟的头:“睡吧,没事的,你也不想想什么事能难倒我们的爹。”
弟弟当时在哥哥吹灭灯的一瞬间,似乎看见外面站了一个人,却又不太确定,心里觉得哥哥这么累了不该拿这种小事烦他,便没有问,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弟弟过了大半生之后,再次在难眠的夜里回忆起过往,最后悔的事,就是在那一夜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日,弟弟发现哥哥不在身边,便揉着惺忪的眼下床去找哥哥。
刚穿好鞋,就见哥哥走了进来,眼圈有些红红的。
“哥哥你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哥哥却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得有点疼。”
“这样啊,哥哥你也太不小心了。”弟弟笑着说他。
哥哥勉强笑了笑:“走吧。”
“恩,我们去喊父亲起来吧。”
“恩。”
弟弟心情轻轻松松地来到父亲屋子的门前,敲门。
“爹,起来了,太阳烧屁股了。”
屋里出奇的安静,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
小孩子的感受,最为直观,他们的直觉也是最准的,很多时候,他们能在冥冥中,感知到即将要发生和面对的。
弟弟猛的推了了门。
此时还是清晨,太阳还稀薄,显得有些冷,县里其他人家有的还在睡着,有的干农活的农夫却已经起了。
一片宁静祥和中,一声凄厉的叫声,穿破这片宁静,惊醒了所有沉睡的人。
“爹!”
县里的人全围在这里,显得有些滑稽和凉薄,他们脸没有太多悲伤,即使这个新县令来了之后对他们很好。
“还真是薄命啊。”
“是啊,听说当初还是个状元呢,结果跑到我们这儿,我看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被迫来这儿的吧!”
弟弟通红着眼看向那个嚼舌根的妇人,那妇人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激动,有些大,好像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一转头看见那新县令的小儿子眼神可怖地看着她,她心里吓了一大跳,却是勉强镇定地说:“你个小兔崽子看什么看,我说的难道不对?”
像是突然觉得自己很有理,她大声地冲周围人说:“他爹啊,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来这儿的,看上去是个好人,谁知道干过什么畜生不如都事呢?那些官老爷们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对吧。”
周围人竟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弟弟通红着眼像凶犬一样扑了上去。
屋内,哥哥一直很冷静,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准备了一副上好的棺材。
哥哥一直很冷静的安排着,那些黑衣人也都听他的话。
直到哥哥安顿好了最后一件事,抬头看着因愤怒而扑上去的弟弟,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
“拦住其他人。”
“是!”那些黑衣人站在那里,很有震慑力,其他的村民觉得自己被威胁了,纷纷开始骂,那些黑衣人直接把剑抽了出来,寒光映在他们脸上,他们一下子就安静了。
哥哥神情冷漠地像从地狱出来的杀神。
他走了过去,那妇人力气大的很,弟弟被她狠狠地揪着头发,吃痛却不肯松口,死死地咬着那妇人的胳膊。
哥哥目光一厉,眼神一扫一个黑衣人走了上来,手在妇人身上点了几下,那妇人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用不上力。
弟弟这才看见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看见这么多人,他突然间有些茫然。
哥哥的声音把他唤醒,那声音像是寒冬腊月的水,凛冽极了:“弟弟,不要愣,打。”
哥哥极为凉薄的声音响起,像是蛊惑一样,弟弟似乎看到了发泄的出口,他开始疯狂地捶打那妇人。
妇人吃痛地叫着,骂得更厉害了,彻底激怒了弟弟,弟弟还是小孩子,拳头没什么力气,他却一直打到那妇人脸上青一块紫一片的,打到自己手臂肿胀,拳头都破了才累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