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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景蕴这模样倒不像是生气,洛娉妍的胆子也更大了些,笑问道:“听三皇子妃说,爷曾经抗旨拒婚不愿娶和顺公主为妻,可公主殿下对爷可是念念不忘,就连我进宫请安,也要在半路上候着。”
说到这儿洛娉妍顿了顿,挑眉笑道:“可爷总的告诉我,您与公主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下回公主殿下再拦着我,我又该怎么回话才是。”
说完洛娉妍还朝景蕴眨了眨眼,景蕴却是早已皱起了眉头。望着洛娉妍满眼心疼地问道:“昨儿怎么没听你说起?她拦着你说什么了?可为难你了?下回避着就是!”
说完景蕴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等皇贵妃娘娘的事儿过了,咱们以后还是少进宫的好。至少也得等她出嫁才好。”
这下倒是轮到洛娉妍愣住了,先前或许还有些酸味儿,也有些试探,这会子却是满满地好奇,忽闪着大眼睛,撑着景蕴胸膛,直起身子问道:“这话儿怎么说的?爷倒是说清楚才是。”
景蕴见她那样儿,忽然有些明白了过来,不由好笑道:“怎么?妍儿这是吃醋了?那可吃不过来,这满京城的大家闺秀,想做锦乡侯世子夫人的可不在少数。”
说完景蕴学着洛娉妍的样儿眨了眨眼,而后又叹息道:“还是夫人手段高明,早不早地将爷的身子瞧了去,运气也好,还占了个救命之恩,这不管是为了名节,还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爷不都得以身相许吗?”
洛娉妍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景蕴这是在调侃她呢,顿时怒得狠狠地朝着景蕴胸口捶了几下。
可洛娉妍那点儿劲儿,别说捶疼,就是按摩也是不够的,倒是将景蕴撩拨地火起,无声无息地便抵在了洛娉妍腰腹之间,就连手也不安分了起来……
原本想要放过洛娉妍的景蕴,这会子可是不会错过机会,搂着洛娉妍便是一阵啃咬。
洛娉妍虽然被景蕴弄的是娇喘连连,却不忘问道:“爷还没说,怎么就抗旨拒婚了呢?”
景蕴见此不由咬了咬洛娉妍如玉如珠的耳坠,轻笑道:“看来爷还得用劲儿才是,妍儿竟然还有心思想旁的。”
景蕴说着腰腹果然用上了劲儿,洛娉妍自此一夜都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迷迷糊糊间听到景蕴低笑着说了什么,却也没心思再去细究。也不知什么时候,云收雨歇被景蕴搂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留下一身大大小小的紫红斑点……
五六九 暖心()
景蕴练完功回道枫溪院,原本的院子已经灯火通明,红螺站在芜廊下指挥着小丫鬟们进进出出,馨芙与晨霜也脚不沾地儿地忙碌着,竟是没有人察觉到自己,不知都在做着什么。
小四一看景蕴的神色,立时明白过来,上前轻声道:“爷刚去练功房奶奶房里便点了灯,没一会儿红螺姑姑,跟馨芙姐姐晨霜姐姐都被叫了进去,接着大家就都忙碌了起来。”
景蕴挑了挑眉,原以为昨儿夜里折腾狠了,今日怕是起不来的,没想到精神还挺好!想到这儿景蕴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就连朝里走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昨儿夜里,景蕴替昏死过去的洛娉妍收拾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洛娉妍身上青红交加的斑痕,犹如受了重刑,就连那地方也都红肿得吓人……
景蕴起身时便特意放轻了手脚,为了不发出响动,甚至脚不沾地儿地用上了轻身功夫。又交代了守在门外的英儿蕾儿不许打扰,哪里想到自己练功回来,竟然会这般“热闹”!
最先发现景蕴的,是抱着一团……景蕴一时没认出是被子,还是什么东西的浅浅,浅浅屈膝一礼,声音清清脆脆地道:“世子爷!”
声音不大,但却引起了院儿里人的注意,没一会儿众人都停下来屈膝见礼,景蕴皱了皱眉头,一边儿朝屋内走去,一边儿挥手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红螺见他走近,亲自打起厚重地八宝锦帘,笑道:“奶奶正等着爷回来呢。”
红螺话音刚落,已经换好衣裳的洛娉妍,便带着英儿蕾儿迎了出来,嗔道:“爷怎么这会子才回来?爷快去洗漱一会儿自个儿过来丰华厅,我先去准备早膳,一会儿父亲用过早膳就该出发了,爷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景蕴一愣,望着洛娉妍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握住洛娉妍的手,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黯哑地道:“好,爷很快就过来,出门别忘了带上手炉。”
说着景蕴便松开了洛娉妍的手,疾步朝内室连着的净房而去。景蕴当着英儿蕾儿的面儿过来握住她的手,洛娉妍还有些别扭,可这会子突然松手说走就走,洛娉妍还是愣一下。
望着景蕴匆匆朝里走去的背影,洛娉妍不由小声儿抱怨道:“就算着急,也不必急成这样儿吧?”
洛娉妍哪里会知道,就在刚才她对着景蕴一通抱怨、交代时,景蕴已经红了眼眶,为了不被她和丫鬟们察觉,才匆匆放手朝净房而去,就连景蕴自己,也觉得有些狼狈而逃的味道。
多少年不曾有人这样抱怨叮嘱过他了,便是外祖母与皇贵妃也是不曾的。
只在记忆深处,年幼的自己带着莫言跟莫问,在外边儿疯玩儿回来,母亲总是这般温温柔柔地嗔怪道:“怎么满头是汗?快去梳洗,一会儿过来吃点心……”而净房内总是备好了热水跟自己的换洗衣物。
走进净房,果不其然小几上整齐地叠放着自己的换洗衣物,浴桶内的水温也是那般恰到好处。
这一刻,埋种在灵魂深处的温暖一阵阵地泛了上来,令景蕴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嘴角却渐渐扬起,敛不住地笑意。
锦乡侯梳洗后见炕桌上空空荡荡地,皱了皱眉朝小丫鬟吩咐道:“可以摆膳了。”
卢嬷嬷却是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屈膝一礼道:“昨儿少夫人院儿里的红螺便来打听,说不知道侯爷的口味儿,当时奴婢还诧异呢,侯爷一年两年在府里也待不了两日的。”
说到这儿,卢嬷嬷像是颇为感叹似得,舒了口气,接着道:“今儿一早侯爷刚去练功,馨芙便过来说,侯爷今儿要离京,少夫人请侯爷去丰华厅用早膳,也算是给侯爷饯行,奴婢想着,少夫人刚嫁进来,也是好意,便没让小厨房准备。”
这些年锦乡侯难得回来,每每回来也大多是各自在自己院儿里用膳,就是晚膳也极少在一处用的。锦乡侯闻言不由一愣,好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当锦乡侯背着手缓步来到丰华厅时,景芝与洛娉妍正挽着袖子在里边儿忙碌,巴掌大的甜白瓷小碟子中,盛着各式各样精致的小菜:酱白菜,糟鸭舌,水晶冻,五香豆,拌青菜,小黄瓜……,细细一数也有十几道。
中间儿四只雕花蒸笼,此时仍旧热气腾腾,不难看出是刚刚蒸好,只不知蒸的什么……
景芝正在亲手摆放食碟跟牙雕箸,洛娉妍一碗碗的亲手盛着粥,每碗粥的颜色儿还都不同,菜粥,肉粥,豆粥……想来也是依着个人口味儿熬煮的。
见锦乡侯进来,洛娉妍搁下盛粥的长柄勺子,急忙接过英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手,上前两步屈膝行礼。
景芝却已经跑过去,挽着锦乡侯的胳膊,表功似得指着中间儿的大圆桌笑道:“父亲快看那些个小菜,都是嫂子带着女儿亲手做的,还有那蒸笼里的糕点,还有这粥,都是依着各人的口味儿做的。”
锦乡侯一愣,看着女儿如花儿般的笑颜,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洛娉妍起身,玩笑道:“那可是亏得咱们家人少,若是几十上百口子,岂不是要提前好几天准备起来?”
洛娉妍抿嘴一笑,摇头道:“哪儿有父亲说的那般麻烦?那粥是昨儿就用小火熬上的,豆子也是早就蒸好的,今儿不过是依着各人口味儿,加进去罢了。”
景芝亦是兴致勃勃地朝锦乡侯介绍着,那样儿是怎么准备的,那样儿又是如何添加的。
锦乡侯偶尔问一两句,更多的时候只是笑着听着,洛娉妍只在景芝说不清楚时在一旁补充两句,可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却让随后进来的景蕴及景莳母子都愣住了,虽然只有三个人,可偏就让人觉得极为热闹。
蒋姨娘冷哼一声儿走了进去,景蕴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含笑跨进屋内,景莳却是跨在门榄上呆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哪里见过这样温馨的场面?
见景蕴兄弟都到了,锦乡侯笑着点了点头,打断景芝的喋喋不休道:“说得再好,也得为父亲自尝尝才是,快坐下吧,你兄长们都到了。”
五七零 不舍()
锦乡侯说着朝桌边儿的凳子指了指,众人依序坐了下来。就连洛娉妍也被锦乡侯叫住:“忙了一大早,快别忙活了,剩下的交给丫鬟们就好。”
英儿上前将桌子中间儿的蒸笼打开,依着各人的口味夹了出来装在碟子里,送到各人跟前儿,蕾儿也将蒋姨娘与景莳的粥盛好了,搁在二人手边儿。
众人这才发现,不光每人面前的粥都不一样,就连这菜式点心,也是依着各人口味儿来的。
就说蒸笼里的包子,锦乡侯就发现,自己吃的是冬菇肉糜馅儿的,景芝用的是芝麻馅儿的,一股子芝麻香老远就能闻到。就连蒋姨娘与景莳二人,用的也是不同的馅儿料。
锦乡侯见景蕴那包子里的馅儿好像有些与众不同,不由朝景芝笑问道:“你哥哥这个是什么,怎么瞧不太出来?”说着将自己碟子往前推了推,抬了抬下巴道:“给为父也尝一个。”
景芝起身接过锦乡侯的碟子抿嘴一笑,斜睨了洛娉妍一眼,道:“这我可不知道。旁的馅儿料我都帮了忙,可哥哥的包子,是嫂子亲手调的馅儿亲手包的。”
说完还朝着洛娉妍眨了眨眼,洛娉妍早已羞得面色通红,起身屈膝一礼,低着头小声儿回道:“从前听说鱼羊为鲜,儿媳也是突发奇想,用了羊前腿上的精肉和鱼腩调的馅儿,怕不好吃,没敢给父亲尝。”
吃到一半儿的景蕴顿时愣住,歪着头朝洛娉妍望去,敢情把自己当成试验了?
显然在座的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就连对洛娉妍最是怨恨地蒋姨娘,此时眼中也少了恨意,如同锦乡侯和景芝似的,多了两分对景蕴的幸灾乐祸。只有景莳望向景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地羡慕。
洛娉妍见此急忙解释道:“爷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昨儿问过爷的,爷说……什么都好,我才做的。”
说完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洛娉妍不由有些下不来台,急忙解释道:“这羊腿肉昨儿咱们出门前,我便交代红螺姑姑剁碎了腌制上的,到今儿早正好入了味儿,鱼腩是新鲜的大活鱼,刚收拾出来的。我还加了大葱姜末以及三十年的花雕调味儿。”
锦乡侯被洛娉妍这话一噎,第一个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说着便将景芝给他装的包子,夹起来尝了一口,接着再次惋惜道:“一点儿味儿都没了。”
就连景蕴听完洛娉妍的话也是愣愣地望着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景莳却是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对于自己当年没有快一步求娶,越发暗自悔恨,却是不敢再看她一眼。
洛娉妍一愣,不明白锦乡侯的意思,心中一酸,急忙低下头认错儿道:“儿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