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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海外贸易同是国库收入的重要组成之一。
临帮有与当地政府亲密关系的近水楼台; 自然会涉足海外贸易; 帮内多艘海船一年轮番出航。鬼斗蛋的那艘“云舟”; 报到曹一木这就是一艘新购置的海船,其他三位香主亦有所闻。只是看来朱彦圣未告之曹一木; 此船不单是海船,还是——飞船。
由此; 钟承止便去找曹一木询问漕帮是否还有可使用的海船。因季风之故; 东瀛通商的海船每年都在春末时节来大华; 夏季再回航。而临帮正好有艘长期通航东瀛的船,近日应会抵达杭州港。现在三王爷谋反刚起; 且占南向北攻,南方应该不会设有太多兵力。于是曹一木答应看能否着人手在此船进港前拦下,再回航去近海寻找鬼斗蛋的那艘“云舟”。
钟承止几人与曹一木再度告别,离开了净慈寺。范无香与谢常牵着黑毛走到没人的地儿; 便与钟承止一起开了阵法,传回了阴府。
此时净慈寺通往钱塘门的路上; 空无一人。看来城外的老百姓几乎全进了城内。
即便如临安这种大城市,城内囤积的各类资源必不少,可人口也众多,若无补给,城内粮食又能维持多久?还是三王爷准备由政府供粮; 由此来把握城内百姓生死?临安城内权贵富贾众多,不少人都牵着别处乃至京城的关系,这一座城墙内的人又干连着多大一张错综复杂的人脉网?
虽然对于家就在临安的人,当城门打开之时进城毫无犹豫。但似乎大家都没想过,若城门长期不开,城内的人便成了俎上之鱼。
几人走到城墙附近已天色全黑,现在城墙上不像昨日毫无人影,而是站满了士兵把守。同往日一样,每隔一段距离都亮着灯火。但临安城内入夜依然是一片漆黑,应是如前朝一般实施了宵禁。
尽管临安城墙高有四丈。但城墙上砖石凸凹不平容易借力,排开重涵,对于钟承止几人来说,攀越过去都不是难事。不过为了少生事端,几人走到了南面凤凰山一带。这处城墙依山而建,较少人把守。找了个士兵游走的空档,几人便跳了过去。
钟承止其实相当疲惫,下午一战是没办法,此时便能不用力即懒得用力,由景曲扶着跳过去。而重涵,保险起见又是被成渊抱过去的。虽然重涵觉得各种尴尬,但比起要成渊抱钟承止……还是抱自己吧。于是又在心里默默下决定,再一有空要更勤加练功,起码不能老被抱着。
南面城墙翻越进来,即是临安的行宫与兵营。虽然临安城内一片漆黑,但行宫与兵营里都亮着不少灯火。钟承止似乎故意从行宫正中穿过,朝着那些亮着灯火的房子走。
临安的行宫是专门修建,本皇家人以外不可随意入内。但此时却传出阵阵乐曲声,伴随着还有珠落玉盘的优美歌声。重涵不禁拉了拉钟承止,这个歌声……他听过。
几人躲在传出乐曲的屋子外一处花石后,看着打开的落地长窗内,数人正觥筹交错,笙歌糜语。
那曲歌声停下,唱歌之人走到了榻上一肥厚之人身侧坐下:“知府大人,过些日子可就是枢密使大人了。”
“哈哈哈。到时候定不亏待于你,我想想……先让你当个翰林,再加官进爵如何?哈哈哈。”
唱歌之人似乎顿了顿:“……那可就拜托枢密使大人了。不过……”远远看去那唱歌之人又给肥厚之人添了酒,“今年的新科进士,似乎留在翰林院里都是年貌俱佳,大人到时候不会见异思迁吧?”
“哈哈哈,怎么会,再如何年貌俱佳怎能与京城第一玉魁的若玉你相比。待三王爷从江宁回来,我就将你引荐给他。”
“大人就不怕……三王爷看上若玉了,那若玉可就无法留在三王爷身旁了。”
“哈哈,还好,三王爷不喜男色,不然大人我真要担心了,哈哈哈哈。”
“那净慈寺大人明儿不再想想办法?”
“咳……这个没法子。这事儿不知怎么大相国寺与少林寺都知道了。今日可是从三王爷、大相国寺、少林寺同时来了传书。即便本朝不像前朝尊佛为师,对佛家管制甚重,但也不可正面诋毁,那毁的即是人心。不说龙椅上坐的三王爷还是四王爷,就算是天下换姓了,佛家依然独成一脉,坐拥天下信众。三王爷谋反成了,也要依靠各大寺院顺民安众,与那些秃头互惠互利,才坐得稳江山,懂吗?今日闹得整临安城的百姓都听到了,又伤亡惨重,这仗才刚开始,不可现在就窝里乱了。一个净慈寺而已,徐徐图之不迟。哈哈哈。”
“那……”
若玉似乎整个人都俯到了肥厚之人身上。即便钟承止几人是特地用了内力来听,说话声音也再无法听到。于是几人又继续穿过行宫,往北走。
城内一路都有士兵巡逻,百姓入夜不可出门,勾栏酒肆只能关张。这般情形也不会有人会在家中设宴吵闹,只有寥寥的房子透出一些灯光,于是难怪从城外看城内,便成了漆黑一片。
不过对于钟承止几人,如此无人的夜里,就躲避几个士兵,比那平常喧杂拥挤的街道更易行走。三桥位于临安城中段,快速穿行下,出了行宫没多久,就到了风雨来。
三桥此时完全不像原来的夜如白昼,所有的客栈客邸都大门紧闭,街上也悄无声息。因为有士兵巡逻,此时不便敲门。钟承止往楼上看了看,自己的几间房间窗户紧闭,不过顶楼窗户大开,还透着灯光。于是钟承止对景曲与成渊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跳,在一二楼借了几步,进了顶楼牧恬淡的房间。
牧恬淡正在烛光下看书,这么五个人大晚上的,突然一个个跳进房里……牧恬淡只把书放下,仍旧那拈花一笑:“诸位,好久不见。”
牧恬淡看了一圈,把目光落到重涵身上,又笑了笑:“这还一位没见过的公子。”
钟承止对牧恬淡也没客气的:“恬淡,去叫小二上饭菜来,什么好吃的点什么,多来点肉,还要酒……”钟承止说着瞥了眼本湛大师,“酒别给这秃头喝。我先去沐浴更衣。”
钟承止说完便朝楼下走。一行人全都下午才淋个透湿,景曲与成渊也穿的半湿衣裳,于是都一起去自己房间取干净衣裳欲去沐浴。
钟承止刚刚一进房,一个宽硕的身影就冲了过来。
尤天一把扑到钟承止身上:“看净慈寺那神神鬼鬼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全都去见阎王了呢!”
这话给钟承止听……实在有些歧义。钟承止把肉乎乎的尤天推开:“阎王那家伙没啥好见的。”
吉利也正站在尤天旁边,看俩人神色,都颇为担心。
钟承止对吉利说道:“我们没事。”然后指了指在自己身后的重涵,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重涵。这胖子是尤天,这四眼是吉利。待事情平定了这俩人都要带回京城去。”
重涵先规规矩矩对尤天与吉利见了礼。吉利倒是好好回礼了,尤天只给重涵摆了摆手,就跟着钟承止后面往房内走:“为何要带回京城去?尤爷我……”尤天突然意识到钟承止刚说的什么,又回头看重涵,“媳妇?”
重涵毕竟是大贵之家出身,平常待人接物礼仪周到已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于是对于景曲、成渊、卫书水及黑白无常,都比自己年长不少,重涵都尊着礼仪不多说话。这会全是同龄人了,重涵终于本性冒出来了,放下自己行囊:“别听他乱说,他是我媳妇。”
钟承止拿了套衣裳,转回身,笑了笑:“胖哥,你看,谁是谁媳妇?”
“不许叫胖哥!嗯……尤爷我看看……”尤天捏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左看右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走,媳妇,沐浴去。”钟承止走到重涵身旁,二话不说就横抱起来。
重涵自然是想挣脱下来,可钟承止居然用了力道让重涵挣脱不开。于是重涵就这么被钟承止抱到了房门口才放下。
重涵满是不满地整了整衣裳:“你今儿还虚呢,别闹。”
钟承止打开门:“不虚我就一路把你抱到浴堂去。”
“嗯……”尤天在后面点了点头,看着重涵说,“虽然他长得比较像媳妇,但你是他媳妇。”
重涵瞪了一眼尤天:“胖哥,一起去沐浴吗?”
“不许叫胖哥!”尽管重涵只是故意叫“胖哥”气气尤天。不过尤天一边嚷嚷,一边就真带着吉利去自己房间拿衣裳去了。
重涵想着毫无疑问,这定然是钟承止先说的小胖子。但明显不能叫小胖子,应该叫大胖子。不过就算钟承止变这么胖,重涵一样也是爱的。还不禁浮想出,钟承止要真成这么胖了……好像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涨海声中万国商——《咏宋代泉州海外交通贸易》 李邴
第162章 绝不可()
钟承止与重涵到了浴堂; 景曲、成渊与本湛大师都已泡着了; 而旁边居然还坐着——牧恬淡。本来浴堂里有好几人; 但一见到景曲与成渊的气势; 其他人就呆不下去了; 这会就剩了他们四个; 而搓背的仆役自然被轰了出去。
没一会,尤天与吉利也进来浴堂; 于是莫名地成了一大群人一起泡浴。
水汽蒸腾弥漫,热水暖了身子; 钟承止坐在浴池边; 舒了一口气; 闭着眼睛头侧靠到一侧重涵的肩膀上。
牧恬淡挪到钟承止旁边来,本就迷离不明的笑容在水汽中更是朦脓:“承止还未给我介绍; 这位俊俏的公子是……?。”
钟承止没睁开眼睛,就这么靠在重涵肩上回道:“这是我媳妇,重涵。”然后手指着牧恬淡,“这是来信与你说过的天上天下; 难得此一人的牧恬淡。待事情平定,带你去听听恬淡的奏乐; 定会惊为天人。”
重涵就这么在水里给牧恬淡见了个礼,没想钟承止居然对着牧恬淡也会这么介绍自己,但看着牧恬淡明显年长,重涵只好默不作声了。
“未想承止对恬淡评价如此之高,恬淡实在受之有愧却又喜不自禁啊。”牧恬淡回着钟承止的话; 但目光一直在重涵身上。
重涵被牧恬淡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多言。
牧恬淡似乎看够了,转过头去看成渊:“本想承止的意中人应是如景兄这般浩气英风,神勇无双的高人,没想居然是如此文质彬彬,温情脉脉的俊朗。挚友,你这输得不亏。”
水汽中的成渊似乎有些烦躁:“勿要在重公子面前胡言乱语。”
不过这话听得重涵直皱眉,重涵不知为何一直觉得成渊有些怪怪的。
钟承止为免这俩又杠上了,先说道:“恬淡,这两日城内如何?”
牧恬淡乐呵呵地转回头,却依然看着重涵:“昨儿下午才关城门,士兵到街上强制宵禁,老百姓只觉得奇怪,还未察觉事态之严重。今儿檄文公布,把城外的老百姓赶到城内的各大寺院呆着。但毕竟还未见战场,大家只是有些警惕,未生恐慌。这不,客栈还在卖酒菜,若是关城时间长了,估计拿钱也买不到吃的了。”
尤天一听,胖脸一惊,手一拍,水花四溅:“那怎么行!”说着转头看向钟承止,手挥来挥去,“你们赶快把这事给平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唰唰唰就能把临安城的兵给灭完了……嗯……”说到这尤天左看看右看看,“白毛呢?没同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