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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钟承止轻轻恩了一声,便侧身往重润怀里一躺,动了动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了起来。
重涵本只想开个玩笑,完全没想到钟承止这般反应。
墨眉长睫,瓷肤玉肌,精致的面容近看更觉得如画中人一般端正俊秀,顿时觉得温香软玉在怀,颇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重涵正在觉着心里打鼓,前方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往后喊了一声,其他三辆马车便全停了。掀帘一询问,原来是韩玉要方便。
韩玉焉耷耷地被下人扶下马车,走到路边林子里去方便,看来昨日的上吐下泻还未好得干净。
张海云也下了马车,上到重涵车里,见到重涵与钟承止的这般姿势,咳了一声,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说道:“前面不远就是与横道的交叉口,我们是不是就在路口等着萧将军的队伍?”
“恩,就算不能走在队里,跟着队伍后面进城应该不会为难。正好也到午饭时间,就在路口停下吃点东西吧。”重涵回。
“那好,我去招呼下。” 张海云说完正准备下车。
钟承止又被吵了醒来,起身见到张海云问了一下怎么回事,得知韩玉的情况便说道:
“韩公子现在如何,如一直感觉不适,我这倒有一些合适的良药,如不介意不妨试试。”
“无碍,那家伙从小经常拉肚子,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张海云说完看了看还半靠在重涵怀中的钟承止,说道:“那先不打扰你们了。”满脸窃笑地下了马车。
钟承止心道,难怪那点药居然搞得这么严重,早知道这人肠胃如此不好就换个人下药了。然后又朝重涵怀里一钻,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昨夜基本没怎么睡,还冻个半死,确实困。
半响韩玉才上了马车,一行人又不徐不疾地往前行。
到了横道交口,四辆马车下了官道,到一侧不远处寻了个平坦的地儿,重涵的下人们便烧火做起饭来。”
这处已经停了几辆马车,看来想凑下凯旋大军热闹的还不只他们一行。
钟承止、重涵、韩玉、张海云四人都下了马车,围着做饭的火炉坐了下来。韩玉依然是一幅病怏怏的样子,重涵看着他笑着揶揄道:
“喂玉儿,你该不会是为了怕考不上先找个借口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吧?”
“去你的,没见这次闱票我也是大吗,本公子好歹也是风华榜上之人,看过几日我就去买自己一千两。”韩玉不服地回。
“然后再偷偷买章明一万两。”张海云立刻接道。
“你这生意做得精,哈哈哈。”
几人又开始互相戏谑,好生热闹。
钟承止坐在重润边上,面带微笑,看着四人听而不语。
景曲拿了水囊来给钟承止喝水,说:“抱歉,没有准备干粮。”
重涵听到了转过头对景曲说:“无事,钟弟吃我的就行。干粮都不准备,你这书童做得不尽职。”
钟承止却先回:“无碍,这些事原先本就不归他做,算不得不尽职。”
“如不跟着马车走,半日可到京城,本无准备干粮的必要。”景曲之后才回了重涵,说完便转身离开。
四人都听了一愣,倒是钟承止没何反应。重涵皱眉,本想着下人居然如此语气说话,却看到景曲走向了他的那匹黑马。
“钟弟你这匹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好马,坐这马半日从建安到京城的确无问题。”重涵转头对钟承止说。
“算不得好马,家里随便牵的,跑得虽快不负重,也只能一两人出行用用,你喜欢来日送你匹。”
重涵不由听得再皱眉头,汗血马自古就珍贵,到现在纯种的已经相当少见,这一匹毛色又如此之好,价值可真是不好说。可钟承止又说得毫不做作,好似家里确实是良驹千匹。
“要送可要一人送一份,可不能就独重涵一人的。”韩玉听了对着钟承止打趣。
“你懂什么,人俩之间是什么关系。”张海云一脸窃笑地拍着韩玉。
钟承止回之一笑:”韩公子似乎不擅骑马,若是拉马车,你们这种豪重马车,这马可不成,换种倒是可以。”
“哦?钟公子还有别的马?”韩玉一听也有些惊讶。
几人便开始一边吃饭一边聊起马经来,多了一个多少有点生分的钟承止,几人也不好没谱地乱打趣,便天南海北地乱侃一通。没多久,官道远处可见尘埃飞扬,隐隐的脚步声跺跺传来。
“来了来了!”
旁边不远处同等着凯旋大军的人喊道。
6。归京城()
镇远将军此次北征带兵二十万,一半由各地抽调了一部分禁军组成,再一半由各地方厢军与乡军凑上。om伤亡不足四万就大获全胜,辎重粮草耗损皆不多。大多在边城或在沿路所属地就地解散,独留镇远将军自己麾下两千禁军以及少许功高者还有关键战俘一同回朝。人虽不多,在官道上也显得浩浩荡荡,甚有声势。
队伍最前有一队步兵,中间一人举着萧字大旗,大旗后萧将军带着一文一武两名副手骑马领在大军最前方。后面跟着一些马车,看来战俘都是坐马车带回的,可见皆不是寻常身份。再其后是骑兵,最后是步兵与辎重。
官道两旁等着的游人都纷纷上前;伸着脑袋往军队的方向看,等着一睹将军风采。
钟承止也走到重涵几人身旁,双臂抱起,双目死死地盯着队伍过来的方向。
萧字大旗的轮廓逐渐变大,旁边的人开始高喊,呼着萧将军,重将军,大华万岁混着越来越响的军队脚步声,整条道上都嘈杂一片,欢呼声声。
远远可以看到萧将军萧正背脊直立地坐在马上,目不斜视,握着马缰笔直往前走。
钟承止眼里亮起一丝绿火,慢慢地旋转闪着暗暗的光晕。
至萧正走到离钟承止他们百步不足,周围的喊声也越来越大,有人往道路中间靠近,想离军队近一点。突然萧正似乎感觉到什么,头猛一转,向着钟承止一行人目光如炬地望来,左右在几人身上扫了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重涵身上。
然后见萧正和左边马上的副将说了几句,指了指重涵的方向,再一拉缰绳,两人离开队伍朝着重涵几人驾来,停到路边上,下马落地。周围本在欢呼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又不敢太过靠近。
而同将军一起过来的另一人正是作为副将一起出征的重涵大哥――重熔。
“涵儿是提前回京参加春闱的吧,看家里来信说过了。”重熔对着重涵说道。
重涵郑重地对着萧正施礼,又对自己大哥略见了小礼。其他几人也跟着对两位将军施礼。
“涵儿见过萧叔叔,还有大哥好。今儿正往京城赶,得知萧叔叔正好今日凯旋归京,便在此处等候,迎接萧叔叔凯旋。能赶在入京之前给萧叔叔问个好,以免回京后就要准备春闱错过。”
萧正一抹胡子,浑厚深沉的声音响起:“恩,如未记错,涵儿已就快是弱冠之年,往后便是大人了。这次定要考个好成绩,为我大华效力。”
萧正转头看了看旁边几人,又回头对重涵说:“你们的马车跟在队里吧,免得一会封门要晚上才能进去了。om”
重涵施礼谢过,萧正便回了军队队伍最前面。
重熔摸了下重涵的头,笑了一下说:“跟着队里走,回去再说。”说完便也回了队伍。
“哈哈果然被你猜到,这下我们能混在队里进京了。”萧正一走远,刚刚端端正正站得笔直施礼的几人顿时没了正形。
“我猜得没错吧,哈哈。”重涵一脸得意地回道。
“一会可要帮我看看,哪家姑娘漂亮。”张海云继续打趣着。
“别最后如韩玉,看上了是霞凌阁的红牌。”重涵把张海云肩膀一搂,瞥着韩玉说道。
张海云手臂一抱,也看着韩玉说:
“霞凌阁又如何,哥我一样娶。”
重涵假装苦恼的表情:“你要娶,人姑娘还不嫁呢,一个韩玉就够了,别再来一个了,我和章明可是受不住了。”
韩玉一脸不爽地看着在调侃自己的重涵和张海云,打闹了起来。
几人玩玩笑笑了几句,一会便各自回了马车,跟进了军队队伍的马车部分里。
钟承止拿重涵当枕头舒舒服服睡了几乎整整一上午,此时已经睡意全无精神抖擞,进了马车就开始和重涵闲聊起来:
“萧将军和重将军看起来人都不错。”
重涵点点头:“萧将军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只是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平定,武将能有作为处不多,加上本朝重文轻武,听我爹说早些年也有颇多不公之事,我哥先也颇受打压,只带两千兵回京,也是怕朝中有人想得太多。”
“所以你爹从小便培养你从文?”钟承止随意地回问道。
重涵对这个问题有点意外,一愣:“这个”
钟承止微微一笑;说道:“只要西北满蒙各部与大华朝内关系稳定,东北小域的外族确实不足为惧。”
“大华朝立朝最后归为汉统也有着阴差阳错,但却因此稳定了中原自古最大的北部外患。不过我爹和大哥都认为稳定的关系除了建立在双方俱荣的外交之上,依然得要有强大的军队力量做震慑才能保证长期真正的稳定。”重涵道。
“那重兄认为呢?”
“恩,怎么说呢”
“但说无妨,愚弟又不会去与重大人重将军给重兄穿小鞋儿。” 钟承止依然一手撑着脑袋,懒懒的样子。
“恩那我也不当钟弟是外人了。虽然我认为爹和大哥说得有一定道理外交和军事是作为民生稳定的保证,但最后目的不还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过好日子,如果一味的加强军事,征兵招役且每年抽取大量国库在武器军马城备上,这不是相反让百姓过不好日子了,似乎有一些本末倒置。这也是我家和章明他爹李大人最大的政见差别。”
重涵一手顶着下巴,想了想又说:
“李大人主张的,全力提高民生生产,让百姓富裕,而且既让我大华子民能过得好,也让北疆的子民一样能过得好。古来战事多为贫富差异巨大而造成的掠夺,如果敌我都过得好又何来掠夺之说,自然可以和平维/稳。我大华稳定这么多年也确实靠的这点。
虽然李大人主张的也有道理但是古来也从来就有一部分人并非单纯因为贫富差异而卷无辜人于战事,而是为了一己私心获得权利。就如我大华现在与外疆诸国都能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依然会有战事隐患的原因”
重涵皱了皱眉,有点欲言又止。
“是皇帝那位置太诱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不想坐一坐龙椅感觉下呢。所以从始皇帝本欲一统天下,终结战事。结果从那开始,这争来斗去就更没完没了了,是吗。”见重涵踌躇未说,钟承止便接道,略有调侃的语气。
重涵转头看着钟承止,展颜一笑:“钟弟是真没当我是外人,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钟承止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一会你爹应该也要在城门迎接吧。”
“恩,今晚我爹和我哥都定要参加宫里的庆功宴,也不会管着我了。我们正好出去玩玩,想来今日镇远大军凯旋,京城晚上必定歌舞升平,临水道那热闹得很,你就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