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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走了十几步,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声雷响般的呼喝声。
“小妹,七郎兄弟,你们等等我。”
循声望去,就瞧见呼延达挎在一匹马背上,匆匆赶来。
杨延嗣五人等候了一下,等到呼延达赶了上来。
“小妹,你都不晓得等等我。”
呼延达一脸埋怨的瞧着呼延赤金。
呼延赤金高昂着小脑袋,“谁让你选了一匹这么慢的马。”
呼延达冲着呼延赤金,并没用继续跟她互怼。
约束了一下胯下的大肥马,略微抱拳笑道:“七郎兄弟高中解试头名,兄弟特来相庆。”
“客气了,一起去樊楼吃酒吧。”
一下子,五人的马队扩充到了六人马队。
一路前行,眼看到了樊楼门口了,两顶软轿挡住了杨延嗣一行的去路。
杨延嗣到时,轿帘掀起,两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恭祝七郎弟弟高中解试头名,姐姐特地前来祝贺。”
“七郎,摆酒庆祝怎么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一个大大咧咧,一个温润婉约。
显然,两人都派人注意着杨延嗣的动向。
大大咧咧的自然是清裕公主,清裕公主摆脱了搀扶她的宫女,走到杨延嗣面前。
杨延嗣一行人跳下马背,杨延嗣抱拳道:“清裕姐姐和琳儿姐姐能前来相贺,是嗣的福气。”
“哼!”
呼延赤金皱了皱小鼻子,显然不满意。
曹琳盈盈下拜,“七郎弟弟客气了。”
不得不说,一年不见,曹琳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了,她本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张开之后,身段和模样远胜从前一筹。
难怪往后有好几位皇帝都会立曹家的女人为后,这里面除了政治因素外,长相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呼延赤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装模做样的骚浪蹄子。”
这里面有对清裕公主的怨气,也有对曹琳的怨气。
大家似乎都了解呼延赤金的脾气,并模样跟她计较。
一行人连觉进入到了樊楼。
樊楼内的装饰很豪华,宏伟典雅,处处透着高昂的贵气,就连楼里的伙计也是仰着头看人。
即便是面对杨延嗣这位解试头名,名动汴京的大才子,依然平平淡淡。
“几位客官,可是要订楼上雅间?”
伙计是个明眼人,认出了几人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安排他们在楼下和其他人一起用餐。
清裕公主明显是常客,嚷了一句,“鲤鱼阁……”
伙计闻言,面色有些为难,“几位客官,鲤鱼阁内有客人,隔壁的春雨阁空着,不如您几位去春雨阁?”
清裕公主瞪眼,“本宫就是瞧上了鲤鱼阁这个名头,你让里面的人给本宫搬出来。”
清裕公主都自称‘本宫’了,伙计也不敢装作不认识,苦笑着说:“殿下,您就别为难小人了。鲤鱼阁的客人,小人得罪不起。”
清裕公主凤目橫立,“那你就得罪的起本宫?”
杨延嗣出来打圆场,“春雨阁就春雨阁吧,你就别为难他了。”
清裕公主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开口,显然是听了杨延嗣的话。
伙计拱手作揖,“多谢杨公子为小子解围,您们楼上请。”
一行人上了楼,进入了春雨阁。
春雨阁内的装饰和外面的大相径庭,处处透着春天万物生机勃勃的气息,盆栽的花草树木摆放在每一个角落。
从临街的窗户望出去,能瞧见外面的金水河,河畔的垂柳依依。
呼延赤金拉着杨延嗣坐在了他左侧,清裕公主不甘示弱的挤到了杨延嗣右侧,两人把杨延嗣夹在了中间。
曹琳并没有跟二女争抢,而是盈盈坐在了杨延嗣对面。
苏易简坐定后,拍着桌子叫嚷着让小二上好酒。
“客官,鄙店内最好最烈的酒,是从辽邦传过来的梨花白。一壶三十两。”
苏易简瞅了一眼杨延嗣,见杨延嗣似乎不在意酒价的高低,顿时豪气丛生。
“先给我来十壶,润润嗓子。”
酒菜很快被端上来了,众人行酒令、投壶等等小游戏开始玩的不亦乐乎。
杨延嗣众人玩的爽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杨业脸很黑。
杨业从府兵口中得知了杨延嗣高中了解试头名后,欢喜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他立马吩咐佘赛花亲自下厨却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又准备了三牲头颅,准备祭祖。
除了杨延嗣和杨延昭以外,家里剩下的其他人都被他召集到了正堂内,坐在桌前等待杨延嗣归来。
只是他没想到,等了半晌,连跟毛都没等到。
杨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啪!”
大手拍在了饭桌上,力道很足,整个饭桌都在轰隆作响。
“杨洪!”
“老奴在!”
“府上的护卫都派出去,找到那个逆子,把人给我带回来。”
杨洪犹豫,“若是七爷不肯回来呢?”
杨业瞪眼,“绑都得给我绑回来。”
“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
杨洪不再迟疑。
“诺!”
第0095章 人命如草芥()
杨业令下,杨府内上百名曲部倾巢而出,由此可见杨业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尚在樊楼内饮酒作乐得杨延嗣,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清裕公主提议行酒令,一轮过去,杨延昭、曹玮、呼延达三人喝了不少,杨延嗣等人却滴酒未沾。
曹玮不服气,哇哇大叫,“你们这是在欺负人,明知道我们文采没你们好。”
曹琳瞪了他一眼,“平日里叫你多念一些书,你自己嫌烦,自己不读书,就别埋怨别人文采好。”
曹玮嚷着,“反正我不管,我不服。来玩投壶,我一定要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善。”
众人应下了曹玮得提议,取了一个花**,摆放在了春雨阁正中,人手一枚一尺长得短箭,箭头去掉了,缠着白布,增加重力。
“我先来。”
曹玮踊跃走到案几前,提着短箭,瞄准花**。
甩手。
箭矢飞奔而出。
“咣当~”
箭矢撞在花**边缘,掉落在地上。
曹玮瞪大眼,“这不可能?!”
咬了咬牙,回头盯着杨延嗣等人,恶狠狠道:“手滑了,下一轮一定射中。”
曹琳捂嘴浅浅一笑,捻起短箭,素手一扬,抛了出去。
箭矢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咣当一声投入到了**中。
呼延赤金和清裕公主不甘示弱,先后投中。
她们三个姑娘家的,整日里也没有其他可玩的,因此把投壶这种闺阁游戏练习的很纯熟。
呼延达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随手一扔。
“别进……别进……”
曹玮试图用意念去控制呼延达的箭矢,奈何他没有特异功能,只能看着呼延达的箭矢投入到壶中。
临了,呼延达还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说了一句。
“随手一扔就进去了?我还以为不中,会有酒喝……晦气。”
这种装逼的话,对曹玮造成了一万点暴击。
曹玮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冲上前去掐死呼延达。
杨延昭紧接着呼延达后面,同样投中了。
苏易简可是投壶的高手,他甚至连座位都没离开,扬手一抛,短箭入壶。
杨延嗣压轴,手里捏着短箭。
曹玮得意洋洋道:“七郎哥你平日里都不玩这些游戏的,肯定投不中……”
杨延嗣略微点头,“确实没有玩过……”
“嗖~”
话音落地,杨延嗣投出了箭矢,奇妙的是,箭矢同样砸在了花**上,偏生一个倒栽葱投入到了壶里。
纯属运气……
这却把曹玮气的不轻,他提议投壶的,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投中。
“我们这里七个人投中,只有你一个人没中,你可要喝七杯哦?”
呼延达扯过一个酒壶,凑到曹玮面前,奸笑了一声。
没看出来,呼延达这货看起来忠实憨厚,没想到居然也是个腹黑的主。
曹玮气哼哼的坐在案几上,抱着酒壶灌了一口,突然停下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
曹玮竖起耳朵,瞪着眼睛,问了一句众人。
呼延达叫嚷着,“你是不是喝不下去了,才找借口推脱,男子汉大丈夫痛快一点儿行不行,别学女人的这些手段。”
曹玮辩解,“真的……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杨延嗣等人静了下来,仔细聆听,确实听到了女孩子的哽咽声。
曹琳耳朵尖,听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似乎在隔壁……”
曹玮扔下了酒壶,自告奋勇,“我去瞧瞧……”
杨延昭阻止,“别多管闲事。”
“怕个球……”
曹玮确实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资本,他老爹曹彬官至枢密使,已经坐到了武官的巅峰,论爵位,曹彬拥有灭国之功,爵拜鲁国公,而且头上还挂着检校太师的头衔。
检校是一个加衔,并非正职,却有行驶所加头衔权力的资格
宋初时期,许多功臣头上都挂着检校太师、太保、少保、侍中等名头。
总之,在大宋朝堂上,曹彬是不输于宰相赵普的大佬。
有个大佬做爹,曹玮行事自然肆无忌惮。
曹玮杀出房门后,一会儿时间,杨延嗣等人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过去瞧瞧吧……”
曹琳有些不放心,开口提议。
杨延嗣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连觉走到了争吵声传来的地方。
到了之后一瞧,就看见曹玮正双手叉腰,站在鲤鱼阁门前骂街。
“你们一群狗娘养的东西,一个好好的女子,被你们折腾的连人形都没了。”
和曹玮对骂的,为首的一个人,杨延嗣认识,正是在大庆殿里见过,潘府的潘豹,在他身边跟随着一众狗腿。
王吉就是这些狗腿中的一员。
潘豹冷笑着,盯着曹玮,“曹家小子,你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这女人是老子花银子买回来了。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算折腾死了,也与你无关。”
“畜牲!”
清裕公主三女,隔着门缝瞧见了鲤鱼阁里女子的惨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杨延嗣抬眼向里面瞧了一眼,眉头也皱起来了。
在鲤鱼阁内的女子,看身段,年龄应该不大,十四岁左右,浑身脏兮兮的。面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看不清处。
鬓角似乎被酒壶砸破了,血糊了一脸。
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东缺一片,西缺一片。
四肢着地,在地上爬着,一个少年人骑在女子背上,用一根马鞭抽打她。
在女子嘴里,吊着一根腰带,腰带的两头拽在少年人手里。
“贱人,快给老子爬,快……快……快……”
少年人扬起手里的马鞭,嘴里叫嚷着,不断的抽打。
女子咬着腰带,嘴里带着哭腔和嘶吼。
苏易简已经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大吼大叫。
“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快快放开她……”
话音落地,苏易简要冲进去救人,却被潘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