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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点点头,答道:“不错,我就永兴银行的掌柜李岩,杜大人,您这样偏听偏信,执意要封了我的钱庄,只怕于理不合吧?”
“嘿嘿,我管你们什么合不合理?我只知道你们把人打伤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永兴银行从东家到掌柜的一个都甭想跑!来人,全部给我拿下,将这个牌楼给我拆了!”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杜玉成得到了一众勋贵递上来的条子,哪里还敢怠慢?在南京城,招惹了一众勋贵,即便是六部的部堂,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杜玉成哪里惹得起这些大佬,人家怎么吩咐,他也只有照做的份了。
“哼哼,”
李岩冷哼一声,答道:“杜大人,从掌柜到东家,都给抓走?只怕你的资格还不够,我们永兴银行才是受害者,我们大门上的牌匾都被他们给拆了下来,你怎么不抓他们?”
不够资格?
杜玉成差点气笑了,小子,也许你们的后台,我老杜惹不起,但是这一次要收拾你们的不是我老杜啊,而是忻城伯,是保国公,是兖州候他们,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在南京跺跺脚,整个大明都要颤三颤的巨头,收拾你们还不跟碾死一个臭虫一样容易?
“我管你们后台有多硬!今天收拾你们收拾定了,你们的东家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杜玉成怒声喝道。
“怎么,你真的要抓我?”
不远处,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杜玉成心头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不远处,走出了一个人,身后还站在十几个如同凶神恶煞般的汉子,一看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百战余生的狠角色!
“你是谁?”
杜玉成阴声问道。
朱杰耸耸肩,笑道:“永兴银行的东家啊,你不是要抓东家吗,我就在这里”
真主现身了!
杜玉成脸色凝重起来,他也知道,这个永兴银行背后的东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起码比自己这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要牛气不少,不然的话,这永兴银行也不敢同时跟整个南京城的所有钱庄叫板,谁不知道,钱庄是天底下最赚钱的买卖之一,没有庞大的势力,谁能够染指的了?既然敢跟所有钱庄叫板,人家就有一定的底气。
不过,这一次活该你们踢在铁板上,南京城起码十几家勋贵与钱庄有关系,有的甚至就是背后的大老板,东家,这是关乎财路的争斗,谁肯让步?
“嘿嘿,好得很,省的本官费工夫了!”
杜玉成冷笑道:“来人,将这个案犯给我抓起来,押回应天府衙门!”
“是!”
几个军兵跳下马来,向着朱杰扑了上来!
哎呦,哎呦!
几个军兵还没有挨到朱杰,朱杰身后的秦牧风与查栓就已经动手了,眨眼间,全部趴在了地上,惨叫连连!
杜玉成脸色大变,喝道:“混账!你们胆敢公然拒捕?来人,给我动手!今日老子一定要将这里给查封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一拥而上,向着朱杰的方向冲了上来。
“呛啷!”
“呛啷!”
朱杰身后的十几个亲军侍卫一个个刀剑出鞘,脸色肃杀,秦牧风与查栓站在了朱杰的身前,恨声道:“哪个不怕死的要上来?老子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牧风、查栓,你们退后,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杜大人,要怎么样将我给带走,怎么样查封了我的永兴银行!”
朱杰淡淡答道。
“大人!”
秦牧风急声道。
朱杰一摆手,示意秦牧风不要再说话!
秦牧风等人只得收起了刀剑,各自站立两边。
大人?
杜玉成心头一震,这还真的是个当官的啊,看这个架势,官职只怕还不会太低,单单是侍卫就这么多了,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杜玉成,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将这里所有的管事的全部给老子拿到应天府衙门,把这个破烂牌楼先给我拆了!”
第398章 这个靠山果真惹不起()
“兖州候!”
人群之中,有人惊叫起来,看来这一次,永兴银行是真的要倒霉了,竟然惹到了侯爷身上!
“吴侯爷,您怎么来了?这点事情,下官就能给您办妥当了!”
杜玉成连忙陪笑道。
兖州候吴玉昌冷笑道:“你能够给办妥当了?放屁!没有看到五城兵马司的军兵都已经给人家放翻了好几个了吗?没用的东西,今天本侯爷,就在这里看着,将所有的人都给本侯爷带走,将这个牌楼给我拆了,老子看着他碍眼!”
“是,是,是!侯爷放心,下官马上就办!”
杜玉成连忙答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永兴银行不管是东家,还是掌柜,全部给本官抓起来,带回应天府衙门!这个破牌楼,给老子拆了!”
“等等,等等!”
杜玉成刚要动手,远处有一支人马狂奔而来!
缇骑!是缇骑!
什么是缇骑?
自然是大明朝臭名昭著的锦衣卫了,全身锦缎,被称作缇骑!
一支锦衣卫如狂飙一般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指挥喝道:“永兴银行未经申报,私自在定淮门建造牌楼,违背规制,涉嫌谋逆,本官奉镇抚大人之命,将永兴银行一干人等尽皆抓捕归案,立即拆毁永兴银行一应建筑,所得钱财全部冲入户部衙门!”
嘶
在场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有点见识的这才发现,这个高大的牌楼与众不同之处——四柱三间七楼!这是除皇族陵寝之外,最高的规制了,只有有功于国,有德于民的大臣或者硕儒才有资格修建,普通人根本没有权力修建这样的牌楼,更不要说是低人一等的商人了!
朱杰将手一伸,淡淡问道:“奉命?你的命令呢?你是什么人?”
为首的指挥冷笑道:“我,南京镇抚司千户董翔!你要看我的命令?你算老几?我们锦衣卫就是抓捕大臣,都不用圣旨、命令,何况你们一个小小的钱庄?来人,给老子将牌楼拆了!”
高大的牌楼,足足有两三丈高,气势恢宏,甚至上面的红绸都还没有来得及摘下来呢,这就要被拆除了?
朱杰笑道:“这么说,你们都看着这个牌楼不顺眼了?”
兖州候吴玉昌冷笑道:“牌楼违制,那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我可不管你有什么靠山背景,即便是你有背景,他也不敢站出来!本侯爷借他十个胆子!什么破烂钱庄都敢树立牌楼,老子堂堂的侯爷,都没有敢在自家钱庄前,建个牌楼,你算老几?董千户,动手!拆了它个狗曰的!”
“是,侯爷!”
说着话,董翔一挥手,喝道:“你们立即抓捕所有嫌犯,你们,给我立即动手砸了它!”
一个五城兵马司,就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又来了上百人的锦衣卫,定淮门内几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周围的老百姓为了一层有一层,全部都是来看热闹的,看看这个牛气哄哄的永兴银行如何度过这个浩劫!
“牧风,将上面的红绸给我取下来!”
朱杰淡淡说道。
“是,大人!”
秦牧风一招手,与查栓两个人一纵身,登上了牌楼,扯住红绸,用力一抖,红绸落地,露出了巨大的牌匾!
“行了,你们拆吧!”
朱杰一伸手,摆出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来人,给老子动手!”
一旁的杜玉成高声喝道。
“动手你妈了个比啊!”
杜玉成的话刚刚出口,一旁的兖州候突然脸色大变,狠狠的给了杜玉成一个响亮的脖拐子,差点将杜玉成给打趴下!
杜玉成登时就蒙圈了,原地转了两圈,方才站稳,愕然道:“侯爷,你、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偌大的兖州候脸色苍白,两条腿都开始打哆嗦了,呆呆的看着巨大的牌楼,至于一旁的董翔更是目瞪口呆,半句话说不出来!
高大的牌楼之上,多出了一个高四尺、宽六尺的牌匾,上面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永兴银行,最要命的是下面的落款——崇祯十七年御赐!
这是当今皇上的御笔亲题!
御笔亲题!
兖州候现在一头撞死在牌楼前的念头都有了,自己就是特么的作死,为什么要自告奋勇的前来永兴银行?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烂牌楼?拆了?破烂钱庄?借给后面的靠山十个胆子?
特娘的,这不明摆着的吗?御赐的牌匾,那靠山自然是当今的万岁爷了!自己这是忤逆,亵渎皇家威严啊,辱骂皇上!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栽到臭水沟里了!
一旁的董翔作为锦衣卫千户自然也不傻,御赐的牌匾,那还有什么违制可言?拆了它?不要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千户,哪怕是镇抚大人亲临,都要行叩拜大礼啊!
“一群该死的混账,你们都傻了吗?御赐的牌匾,你们竟然还不跪拜?”
朱杰突然怒声吼道!
“噗通,噗通”
如同下饺子一般,所有的锦衣卫以及五城兵马司军兵,全部滚下马来,俯伏在地,吴玉昌、董翔以及杜玉成慌忙跪在了地上,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乱动了,不管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单单是凭借着这个御赐牌匾,永兴银行就会稳如泰山,跟皇上过不去,那就是在找死啊!
“牧风,把圣旨请出来!”
朱杰冷声道。
“是!大人!”
秦牧风连忙将圣旨托在手中,递给了朱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委任原工部侍郎、河南巡抚朱杰为南京吏部尚书,总督南直隶军政事务,监管钱粮,南直隶一应大小官员,尽皆归该员辖制,赐尚方天子剑,行便宜行事之权,钦此!”
秦牧风说完,将圣旨卷起,喝道:“秦牧风,查栓!”
秦牧风与查栓连忙躬身道:“卑职在!”
“兖州候吴玉昌、锦衣卫千户董翔与五城兵马司指挥杜玉成出言不逊,侮辱御赐牌匾,犯大不敬之罪,全部给我羁押候审,那个什么三河帮?哼哼,胡作非为,鱼肉百姓!着镇抚司立即派兵剿除三河帮,一应匪首,全部缉拿归案,秋后问斩!”
第399章 永兴银行到底什么来头?()
这一次,兖州候真正碰到了硬茬子!比他还要硬得多的硬茬子!
论官职,兖州候只不过是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几乎就是一个虚职,而朱杰奉旨而来,接旨整个南直隶的所有军政事务;论爵位,兖州候也不过是一个侯爷而已,朱杰那是实打实的镇国公;论圣眷之隆,朱杰可以说是皇上心中的柱石重臣,懿安皇后的义子;兖州候,自从他曾祖父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皇上的面了。
怎么比?根本就不能比!更何况这一次,兖州候吴玉昌让朱杰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把柄,亵渎皇家威严,大不敬,这玩意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如果朱杰往大里折腾,一封弹劾的奏章递到北京城,只怕兖州候的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要两说了。
吴玉昌跪在地上,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如何应付眼前的场面,一定的先将朱杰稳住啊,这个小子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就到了南京了?请报上说不是还要等上三天吗?
正在向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