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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有些不够矜持。
“可一会儿文琳就会过去的。”沁桃眉头皱得死死的,似乎已经解不开了。沈涣栀闻言,轻轻一笑。“一个文琳,怕什么?”沁桃迟疑:“沈小姐有办法?”沈涣栀略带嘲讽地摇了摇头。“我与父亲已经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他不急着先见我这个女儿?”
“小姐愿意帮我拖住老爷?”一喜,沁桃问。故作无奈一笑,沈涣栀悠悠道:“谁叫我的目的与你一样呢?旁的不论,吃顿饭还是可以的。”思忖片刻,沁桃道:“那一会儿我随你过去就是了,你去陪老爷吃饭,我就等在偏殿,你一离开,我便进去。”
“不可。”沈涣栀断然回绝。“如若这样,便太过于显眼,事后若父亲问起来,反倒惹了嫌疑,落了刻意。我倒没什么,只是对你不好。你算准了时辰——亥时到就是了。”沁桃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必,你人到就好。”
沈涣栀的任务就是将沈怀英灌醉,醉了的沈怀英一见眸如珈蓝的沁桃想来会心动不止吧。
果然,没多久便有仆人来扰。“沈小姐,老爷有请。”沈涣栀抿唇一笑,随着仆人出去,绕过重重庭阁,沈涣栀也趁机看清了这座“沈宅”,与姑姑姑父在江南与帝都的宅子都截然不同——无比富丽堂皇,简直可以与皇城相提并论,沈涣栀心里不免惴惴不安——将房子盖成这样的人居心何在?
觉察到沈涣栀异样的目光,仆人只当做是对这繁华的惊叹,一笑了之。“我们老爷有万贯家财,这点摆设,小姐见笑了。”闻言,沈涣栀只好温和地笑:“父亲是要与我一同用膳吗?”仆人立刻讨好的笑:“小姐果然聪慧,老爷在酒池肉林等您。”
酒池肉林?沈涣栀暗自吃惊。“父亲,竟然有酒池肉林?”按下了心头的不悦,沈涣栀尽量平静问。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果然是看不惯旁人摆出所谓的帝王风范的,总觉得触及了自己的利益,不知不觉她早已与庭城变成了一体的。
“呵呵,沈小姐想多了,只是一个吃肉喝酒的地方,取了“酒池肉林”的名字罢了。”沈涣栀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打着鼓点儿,真的只是玩笑吗?还是她尊贵的父亲,早已有了做帝王的狂妄心思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沈涣栀并不歧视这种志向,然而,既然已经嫁做人妇,就要为自己的夫君考虑。比起一个从来未碰过面的父亲,似乎庭城离她更近一些。
到了所谓的“酒池肉林”,沈怀英坐在正位上,提起酒壶,为自己满了一杯,然后仰脖,一饮而尽,仿佛没有看到沈涣栀的存在。沈涣栀站在门口,却不再向前走了,见气氛不对,仆人识相地退下了。
沈怀英布满血丝的眸光定格在了沈涣栀身上,微淡的笑容却苦涩而悲哀。“栀儿,过来。”沈涣栀冷静地看着他,走过去。
“从前我喝酒的时候,总是你娘亲陪着我。”沈怀英闷闷的。娘亲已经死了,沈涣栀说。愣了愣,沈怀英笑笑,笑里藏着讽刺与不屑,我知道。沈涣栀略眯了眯眼,有时沈怀英着实不像个父亲。他说醉话的样子竟然恍如少年任性为之,颇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这与白日里的沈怀英是截然不同的,虽然沈涣栀与他相识也不过一日。
轻轻抿了口酒,入口辛辣,不知是否是因心里有事,竟品出了一分苦涩,沈涣栀放下了杯子,塞外的酒虽然够劲,没了那份绵柔到底不是个滋味。
痴痴地看着沈涣栀,沈怀英的目光幽幽。“除了这对眼睛,你简直长得与你娘一模一样,让我想起——”话已至此,竟戛然而止——沈怀英生生地咽下了另一半,好在他还没醉过分,否则不知会说出什么。这丫头可鬼的很,和她母亲一样。所以,他一点儿纰漏也不能出。
他想说的是:让我想起那些屈辱。
是啊,每当看到沈涣栀的脸,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他离开后,珈蓝曾经做过的事情。其实他不用去猜,也知道,即使是将一切都捅破了,珈蓝那个女子也会浅浅的笑,淡漠而疏离,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怀英。这并不会使他愤怒,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他很清楚,只要在那个女人身边多待上一会儿,他便着了魔一样地,再也不想要离开,心甘情愿地*在她的身边,宁愿做她的仆人,甚至全然忘怀她的背叛,故此,他绝不可以与那女子见上一面,即使是一面也不行!
如果说她是他的劫难,那么千不该万不该,叫这样的一个名字——珈蓝。涉及佛门,如此纯净,头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沈怀英便以为她是一个温柔纯净的女子——事实上她的确是温柔纯净的女子。但,那温柔纯净中又毫不掩饰地透露着浑若天成的野性,她肆无忌惮的双眸总是可以向他传递*与不肯随遇而安的心气儿。
若不是为了珈蓝,他又怎么会离家?他尽力满足这个女人的权力*,然而珈蓝也只不过是一笑,柔婉如牡丹花开,怀英,你不必如此,我要的,只不过是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与之相比,都无关紧要。沈怀英犹记得当时他的泪水从小到大头一回蔓延到了眼眶。
但是,仅仅是那么几年的时间,她替他生下了女儿,同时,也将另一个男人带回了家里。刚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沈怀英只是发愣,然后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
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大相信,是啊,怎么可能?他最爱的女人,嗯?
沈涣栀并不言语,随沈怀英愈想愈深,愈想愈痛。她只是陪着他喝下了几杯酒,酒入肠,身子便暖了,尽管胸膛里依然是冰凉一片。
良久,沈涣栀终于沉沉道,父亲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女子吗?母亲已经死了,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醉意中的沈怀英也只是懒懒道,想过啊,可谁能比你母亲好呢?
的确,沈怀英再未遇上任何一个能使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看女人不过是走马观花,一点儿不入心。久了,得出个道理来,他就是喜欢珈蓝那样的女人,他就喜欢珈蓝眼中的*与不安分,他宁肯了。再遇到谁,也只不过是枉然罢了,
“父亲身边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就女儿所知道的,文琳就是一个。父亲不是很喜欢她么,考虑过纳妾?”沈涣栀声音不紧不慢,沉稳如潭水,却一步步惊蛰了沈怀英的天空。“文琳?你才来宅子里,这么快便知道她了?”看着沈怀英酒意醒了大半,一脸惊讶,沈涣栀只是摇摇头:“她若与父亲无关,我也不必挂意了。”
第150章 过分厉害的女人()
“父亲身边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就女儿所知道的,文琳就是一个。父亲不是很喜欢她么,考虑过纳妾?”沈涣栀声音不紧不慢,沉稳如潭水,却一步步惊蛰了沈怀英的天空。“文琳?你才来宅子里,这么快便知道她了?”看着沈怀英酒意醒了大半,一脸惊讶,沈涣栀只是摇摇头:“她若与父亲无关,我也不必挂意了。”
摇头,沈怀英无奈中夹杂着苦涩。“你到这儿不久,想来已将这上下都摸得个透彻了。这聪明劲儿是从凌天王身上学来的吧。”心里微微一动,沈涣栀仍面不改色,她的回答极为圆滑。“难道父亲就不聪明么?”
眯了眯眼,沈怀英又啧啧叹息。“女儿啊,你虽是我的女儿,有时我却觉得,你跟那小狐狸似的,狡猾的很。”一声长气,沈怀英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轻轻一笑,沈涣栀目光流连打量着面前本该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父亲在外打拼了这么多年,可有了什么名堂?”“你这就是在笑话为父了。”沈怀英不清不楚地嘟囔着。
灯光昏暗,如同一只光罩将二人紧紧围绕,光罩之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得几乎能吞噬每一只生灵——无论它们白日里如何光鲜,在夜里都只不过是乌黑一片,四号都没有区别。
昏黄之下,沈涣栀的笑意愈发娇媚了,声音也柔美如同黄莺:“女儿哪里敢呢?”那略带娇嗔的声音不轻不重地捶打着沈怀英的心,力道恰到好处,一下一下,几乎要敲碎那最后的抵御之墙,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如果不是那双杏仁眼,他恐怕当真会认为眼前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就是珈蓝。
即便如此,借着酒劲,沈怀英的目光还是愈来愈炽热的,炙得沈涣栀脸色一红,故作惊讶。“父亲缘何这样瞧着女儿?”沈怀英干笑了一声,才低下不老实的眼。“为父只是觉得,你与你母亲太像了。”不只是长相,还有那神态,沈涣栀举手投足的风姿几乎都继承了珈蓝的妩媚。
“父亲是太孤独了。”沈涣栀一句话柔柔的,说到了沈怀英的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沈涣栀轻启红唇:“其实想想,这么多年了,父亲找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文琳长得漂亮,又能伺候得父亲开心,想来也是个有福之人父亲不将她收个房吗?”
沉吟片刻,沈怀英仿佛没了醉意,大手一挥:“今ri你我父女相聚,不聊这些。女儿,你从小到大为父都没有陪在你身边,是为父的过失——我,我不配为父!”愤愤然说出一句,沈怀英此刻俨然像个小孩子般冲动自责,说完,拿起酒壶,便又要添酒自罚。
沈涣栀的心里这才是不偏不倚地吃了一惊,忙伸手夺下沈怀英的酒壶,嘴里嗔道:“父亲说的哪里话?今朝侥幸能与父亲相见,是女儿与父亲的缘分使然,可见你我父女二人缘分未了。父亲说什么配不配的,真是折煞栀儿了。”说着,沈涣栀以丝帕擦拭了还未来得及湿润的眼角。
心里一紧,沈怀英连忙轻轻哄劝:“是父亲的过错,都是父亲。当年不该离开你和母亲,不该离开那个家。”这话实则一语双关,如果不离开家,涣栀不会与他疏离,如果不离开家,珈蓝也不会——罢了。前程如梦,不堪再次回首,每次一想起珈蓝的事,他心里就堵得慌,这么多年,那团东西还没完全从他心头清除掉。
不只是因为恨,他只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珈蓝会选择离开他。他的本家是沈氏,虽然有衰败之势,但好歹也算做是名门望族,他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珈蓝会选择跑到深山野岭去?放着好好儿的沈家大宅不住,非要住破屋?
甚至,宁可要和一个乡野村夫同*异梦,也不肯多等他两年——还有了孩子!?恐怕这永远会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他至死都不会将这一切弄清楚了。珈蓝才始终是他最躲不开的劫难,一旦涉足,终身垂死而不得终。
太可怕了。
她仿佛是一种毒药,诱人却含带着危险,只等他毫无防范意识地含住那枚药,直接地上了她的瘾。但珈蓝这个女人比毒药要厉害多了,毒药只要忍住不碰便可以忘却,可珈蓝,即使她已经死了,也还是会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回旋,跳舞,似乎在嘲笑戏弄,看吧,怀英,你始终还是离不开我的。就算你杀了我,赢得也是我。他只是哑口无言,无力回驳。
是的,他输了,输了人也输了心,输得一败涂地,不可收拾,他彻彻底底地输给了完全由自己萌生的情爱,那仿佛千丝万缕,将他牢牢捆住,带着韧性,砍不断,绑的紧。
“你我相见本是高兴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