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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晁活着更重要。
她照着谬不良说的,与魏瑾晁嘴对嘴。
谬不良的手按在她的背上,一股清凉的气息浸满了她的全身。
全身都冻僵了,唯有嘴唇交接处温暖如初。
她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一颗珠子从丹田网上,过了她的喉咙,划过了她的唇间,渡进了魏瑾晁体内。
疯狂的灵气从外头涌了进来。
包裹着两人形成了漩涡。
魏瑾晁身上灵气愈发浓厚,黑雾尽散,继而白雾凝聚,他处在其间,睫毛扑动,像个婴儿一样尽情地吸收灵气。
画楼扯开嘴角笑了笑,接着天地失色,晕厥了过去。
谬不良抱起她,边朝门外走,边道:“记得八人大轿,十里红妆。”
第67章 待嫁()
“不知所谓!”
老夫人一甩手,跪在地上的画楼就撞到了墙上,像只飞蛾从墙上触电般摔落下来。
又一挥手,她的身体就从墙的这一边撞到了另一边上。
她的身体这么脆弱,撞了几下就咳出血来,也已经鼻青脸肿。
青丝被打得散乱,额前碎发掩住了她往日夺目的眸光。
失去了天灵珠,她也只是空有其表的天灵体,承受创伤的能力不可同日而语。
老夫人长嘘了口浊气,靠回了榻上,瞌上了眼睛。
眼皮子还一上一下的跳动,显示她此时无比的愤怒。
她一把抓碎了贵妃榻上的扶手,厉声道:“带到冰室去!”
当即屋子里虚影闪过,求叔的身影陡现。
他表情冷漠,对画楼没有任何的悲悯之色,架起了人,就朝外面走。
不一会子,就到了云媛的冰室里。
云媛还在闭关修炼,发现人闯了进来,吃了一惊。
还没站起身的功夫,一道黑影就挟制着画楼,毫不怜惜地扔到了莲花座上。
“求叔。”云媛看清来人,向他行礼。
只是如今画楼明显受伤的样子,颇让她感到疑惑。
受伤不治,到她这处做什么。
“画楼小姐惹了老夫人的怒火,想来这几日要借用云媛小姐的冰室用用了。”求叔语气冰冷。
云媛挑了挑眉,这是要惩戒画楼啊。
不过老夫人做事,那容她人多嘴,她看了眼画楼,便出了冰室。
接着,冰室的门从外面闭上,顿时,就只剩下画楼头顶的夜明珠在发光发亮。
冷。
她冷得舌头打颤。
从储物袋里拿出厚衣裳来胡乱地裹着,嫁衣也在其内,她不舍得用。
但也无济于事的。
唯有云媛这种修炼寒冰的体质,才能长时间待在冰室内。
她抱着肩缩成一团待在角落里。
心里想着不知道魏瑾晁的伤势如何了。
再说魏丰夫妻,在画楼渡给魏瑾晁天灵珠后,感触颇多。
人家女儿家的救了他们宝贝一命,他们自要感谢的。
原应是魏瑾晁亲自登门拜谢,但如今他已经化成了一座茧蛹了,灵气时不时地被拉扯进去。
屋子外边的草都在疯长,只因这灵气浓度骇人。
所以,魏瑾晁是动不得的。
夫妻两寻思着,就做了个决定:要提前迎娶画楼。
但他们第二天上门时,就听说画楼姑娘闭关了。
失去了天灵珠,此事非同小可,会不会是身体带恙了?
夫妻两既担忧又内疚,只等着画楼快快出关,好好答谢她才行啊。
夜里,求叔带着上千枚魔丹前来。
一颗一颗地打入她体内。
此次没有了佛光护佑,此等苦楚,只得硬生生抗下。
只是到底曾是天灵珠的宿主,对抗魔丹的能耐也增强了不少。
饶是如此,也让她只觉得上万只蚂蚁在骨头上噬咬。
念了坐莲经,才好受了些许。
艰辛的一个月终于熬了过去。
起初,求叔日日前来打入魔丹。
后来似乎为老夫人做要紧事去了,变得隔日来。
到后来,就换了个人来。
但她终于是能够风轻云淡地承受这痛苦了。
魔丹在她体内越积越多,她几乎要觉得自己化身成了魔。
她不免有些生疑:老夫人是要重新把她洗刷成天灵体吗?
这一夜,老夫人亲自前来。
她如今是越发地年轻,回来前还似二十七八,现下却像二十一二。
画楼晓得修为越高,容貌就愈发年轻。
这老夫人走前是金丹期,如今,究竟是何等修为。
突破元婴了?
她恭敬地站起来行礼。
方才丹田内传来痛楚,她蜷缩着忍耐了许久,故而脸上此时显得苍白。
说来亦是怪事,如她这般日日遭受如剥骨之痛的,竟是没有消瘦,反而身材变得丰盈,更为妙曼。
胸大腰细屁股翘,恐怕男子见了,没几个不暗暗肖想的。
老夫人看都不看她,手中多了一尊玉盒,掀开来,便佛光四溢。
画楼却知道那不是舍利,却不知道是何物。
其上气息亦正亦邪,亦阴亦阳。
“张嘴。”老夫人冷然道。
画楼便张开了嘴,那物事便穿过了她的喉咙,几经辗转飘进了她的丹田内。
便如火山爆发一般在她的五脏六腑炸裂开来。
一根细长的针被老夫人扔到在地上,发出叮的声响。
“当初你在回隐寺痛苦了三天三夜,而这一次,你会痛上半个月,其间如方才的痛楚还会再爆发数百上千次,每痛一次你就在自己身上扎一针,直到不痛为止。”
“记住,如今这痛,便是你自己换来的。”老夫人留下冷冷的一句话,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画楼再不知人间还有什么痛楚比此时还要痛,当初回隐寺那几个秃驴的佛咒原来是缓解疼痛的,如今没了他们的镇压,痛苦被放大了数百倍。
“半个月,出去之日就是嫁给魏瑾晁之时。”
唯有这个念头支撑着她。
她猛地拉过银针,在肩膀上扎了一针。
她的眼睛倏尔睁大,继而才慢慢缓了下来。
血已然不是血,而是逆天的魔气,滔天巨怒。
与此同时,林子里的某个山洞内。
风君子吐出一口血来。
龟仙人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就让那丫头给你喂了血。”它啐了一口,“本仙观她面相,是个矜贵无比的,怎么竟三天两头受伤,还一次比一次重。”
风君子不理它,快速地结印,无数的灵气便涌了进来。
龟仙人就愈发有些心虚了。
“该死的丫头!”龟仙人又啐了一口。
过了好半晌,风君子的面上的血色才渐渐恢复。
而他的修为竟在修炼中得到了一丝进展。
如今他已经恢复到筑基巅峰,这速度,已然不慢了。
也算因祸得福。
其实,还多亏了那姑娘。
血缚之术能让他感知到她的命格危险,如今她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没有人要加害她,只是肉体,少不得要承受痛苦。
当初从庵里回去的路上,他便是感知到她有危险,才出现救了她一命。
她的痛楚,他也是要承受一点,但其实与她自身比起来,微不足道。
风君子就睨了爬来爬去吹泡泡的龟仙人一眼。
继而叹了口气,如今旧部收服已经进入了尾声,他感受到了龙脉躁动的气息,想来就在这半个月内出世。
届时,青龙城定将腥风血雨。
他站了起来,忽而身体一震,又吐出一口血来。
“那该死的丫头!那该死的丫头!”龟仙人再次怒喊道,它第一次认识到那么倒霉的女人!
时光流逝。
冰室里,画楼拉出肩上的银针。
如今那肩膀上已经被扎出了一朵莲花来了。
“魏瑾晁,我终于要嫁给你了。”她暖暖笑道。
第68章 青龙出世()
凌晨,天色还暗着,画楼就被人接出了冰室。
为了今日能美美出嫁,她逼着自己睡了一夜。
在冰室里躺了一个多月,渐渐已经能够承受那样的低温了。
她气色还好,就是不见天日后,脸色如冰苍白。
身上白得能瞧见血管了,然穿上鲜红的嫁衣后,却有另外一种慑人心魂的美。
她穿上了自己绣的嫁衣,唯一缺憾的是,嫁衣并不够完美。
叹了口气,人生岂能事事如愿。
橘香在外面忙活,两位有资历的丫鬟给她上妆。
她们都是慕容府的好手,姑娘们出嫁都是她们给画的妆,特别耐看。
画楼咬了下她们递过来的红纸,原本苍白的唇就变得鲜红诱人。
黛眉轻描。睫毛轻梳。
甫一眨眼,便有光芒流露而出,一脸荣光积聚在媚眼上面,增色不少。
上妆完后,下人们便鱼贯退下,一时花忍居就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的房间闭着,并不知道她在里面作甚。
站在窗牖边,天色出奇的晴朗让人心里也充满了朝气,花忍居后院冰莲花香阵阵扑面而来。
画楼微微闭上窗,靠到塌上小憩一会子。
她耳边灌进来一堵风,凉凉的,似乎听到了吹鼓打锣的喜庆声,她倏然立起身,惊喜地竖起耳朵,那声音反而消失了。
原来是幻听。
她还以为魏瑾晁绑着状元花,骑着白马,带着一批魏家儿郎来迎娶她了呢。
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笑笑自己太心急,左右不过这会子,竟有一时半刻等不了的焦虑。
往嘴里塞了枚灵丹,入口即化,流进了干枯的丹田内。
清凉之意似乎抚去她一抹焦躁。
她想起一大早在灵汤浴的事情来,那么大的灵汤,其内的灵气竟被她一个人吸收殆尽。
而她只是心血来潮运转了一下凤吟诀。
她不太懂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老夫人为何对她的体质这么看重,这令她疑惑又感到紧张。
直至老夫人这次的惩罚,她才肯定,她定要对自己做什么的。
试验品?
这让画楼想起生物实验室里躺在液体里的标本。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惊悚。
忽然耳边传来了轰隆巨响。
接着天摇地动起来。
她忙扶稳床柱才不至于跌倒。
“怎么了?”
她第一反应是地震了,她猛的吸了口气,本应跃窗而出的,只是她担心嫁衣会扯破,不由冒险朝门口奔去。
索性没有大碍。
只是地动并没有一下止住。
她到了空旷些的地方,扶着树才微微缓了神。
她猛得拿起传声筒,想问魏瑾晁有没有事,就想前世每一次地震,逃离危险就给家里打电话一样。
然而讯息却发不出去。
这时,她才惊觉:老夫人又设了阵法!
“这个时候,她布阵法做什么!”画楼愣了愣。
“真是够了!”她咬了咬牙,到了垂花门后果然过不去,二话不说,举起了金凤簪,这金凤簪当初可是一次就杀死了不二的。
砰!
阵法壁垒光彩一闪而过,而她则是被逼得倒退了几步。
根本无法撼动。
她努力地呼吸起来,她觉得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