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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不孝子!”顾母知道现在不是跟他讨价还价的时候,很生气的离开了。顾西城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棉。”他叫她的名字。
“对不起,害你跟伯母吵架了。”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
“我妈刀子嘴豆腐心,你别介意。”顾西城帮她倒了杯水。
许棉摇头,“伯母说得对,我们不合适。”许棉定定的看着他。
顾西城已经习惯了许棉的拒绝,可是每一次听她的拒绝,还是觉得难过。“这个借口你已经用过了,重新再换一个。”
“西城,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
顾西城给她削了苹果,手指不小心被水果刀割伤,也很好的掩饰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以后拒绝我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们是同一种人,喜欢了一个人,就绝不会放弃。”
“你明知道结果为什么不放弃呢?”许棉不懂。
顾西城看着她,“你呢,秦迹已经死了,你打算要什么时候从他的回忆里走出来。”
许棉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不是我不肯走出来,是回忆不肯放过我。西城,我有想过要重新开始,可是每一次想到要忘记他,都疼的无法呼吸。”
顾西城放下手里的苹果,双手扳住她的肩膀。“许棉,你看着我,忘了他吧,好吗?你已经惩罚自己六年了,足够了。你为了他,放弃了你的钢琴梦,为了他,你连大学都没有上,为了他,你把自己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这些还不够吗?”
许棉瘦削的小脸上透着浓郁的悲伤,眼睛微微泛红。“西城,我欠了秦迹一条命。”
“如果我也为你而死呢?是不是你也会这样记得我?”顾西城快要发疯了,看着许棉不停的这样折磨自己,他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他。
这样,她是不是也会一直一直的记着他。
“世界上没有如果,西城,你知道吗?我在小镇上的这六年里,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样的梦,我梦见秦迹他说恨我,恨不得我死。那天我们在墓园外看见的人是赫连祭,那个跟秦迹的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我以为六年没有回到北城,很多事情我都会忘记了,可是当我踏进北城的时候,我知道我这六年的努力都白做了。”
许棉轻轻的抽泣着,“我也想过要忘记,想要重新开始,可是我忘不了他。”
她忽然扯住自己的头发,向两边狠狠的撕抓着。
顾西城心疼的抱住许棉,“对不起,许棉,不要再抓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强迫你忘掉他,以后我不会再提了,求你别再抓了,你这样我心疼。”
顾西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回忆折磨的快要疯掉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许棉在哭,可是哭的很小心,就像是怕吵到了什么人一样。
这六年里,她学会隐藏,学会了小心翼翼,学会了沉默
门,忽然从门外被打开,昏暗的光线里,男人陷入大片的阴影里,面容难辨,满目的冷冽邪魅,把心里最深处的那些担心很好的掩饰住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听到赫连祭的声音,许棉从顾西城的怀抱里离开,脸上的泪痕未干,却不再是温顺的小猫,浑身的刺似乎都立了起来,随时准备对他发出进攻。
顾西城起身,把许棉护在身后,面向赫连祭。“赫连祭,这里不欢迎你!”
“你的确不应该欢迎我,因为很快顾氏集团就会成为一片废墟。”赫连祭嗜血的笑容从唇边扩散开来。
“你个王八蛋!”顾西城举起拳头,对准了赫连祭,拳头挥向他,赫连祭却没有躲。
“西城!不要。”许棉看着顾西城,摇了摇头。
顾西城满眼腥红的看着许棉,“许棉,你看清楚,他不是秦迹,他是赫连祭,那个害得你差点失去清白的男人!”
“西城,我想跟他单独谈谈。”她出乎意料的冷静。
这让赫连祭有些惊讶。
顾西城看着许棉,她的目光坚定,举在半空的拳头终究还是放下了,经过赫连祭身边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赫连祭,我愿意用一个顾氏换许棉的自由,你可以考虑一下,顾氏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你吞并了顾氏,在北城再也没有人可以抗衡了。”
“条件的确诱人。”赫连祭微微勾了唇角。“可惜,我赫连祭从不对别人的东西感兴趣,希望顾先生也不要对我的东西感兴趣,我有洁癖,不喜欢我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许棉她不是你的。”顾西城反驳道。
“看来顾先生很喜欢做梦。”赫连祭踱步到许棉的床边,俯身,修长的手指忽然勾住许棉的脖颈,暗哑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王。“乖,告诉他你是谁的?”
许棉看着赫连祭,她恨不得现在一刀宰了他,可是刚刚赫连祭的威胁他已经收到了,顾西城已经为了她做了太多,她不想让顾西城因为她丢了顾氏,“西城,对不起。”
顾西城一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他看着许棉,末了苦涩的笑开。一句话都没有说,离开房间,每挪动一步,都那么疼。
赫连祭的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粉唇,眸光妖异鬼魅。“他对你还真是痴情,你呢,有没有对他动心。”
许棉瞪着他,一双剪水秋眸里盛是恨意。
赫连祭的嘴角露出一个清欠的弧度,阴测测的开口:“我怎么忘了,你是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对他动情。”
许棉没理会他的话,幽清的眼眸里冷的像是三月北方的天气,冰冷冷的,不会冻死人,却让人浑身打颤。“今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
赫连祭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慵慵懒懒。“你认为呢?”
第33章 带你回去()
他的答案如同剜开了她的心,冷了心肺。“所以这是你报复我的新的招数,对吗?那么接下来呢,你打算对我做什么?赫连洛枫没有得手,你是不是打算再换一个男人?”
赫连祭的心微微疼了疼,看见她安静的样子,心像是被刺了一个小孔,看不见伤口,血都顺着心脏,一滴一滴流淌到心肺里。
刚刚来这里之前他想了很多种跟她的开场白,却没有想过会看见她和顾西城抱在一起。
许棉,你就这么爱他吗?
高深莫测的眼眸里,深邃一片,“我也在想,接下来我对你要做些什么。”
才能让我对你的心里只有恨
“赫连祭,你是个畜生!”许棉的眼睛里红彤彤一片。
在她的认知里,赫连祭为人虽然冷酷狠戾,可是却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她。
可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赫连祭凑近她的身体,眼底浮动着许棉看不懂的东西,没有嘲讽,没有冷漠,甚至也没有一贯的邪魅,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明知道会受伤,为什么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乖一点,也许我会不忍心,放你离开。”
许棉愕然。
赫连祭细长的凤眸里裹着薄笑,重新望向许棉的时候,又回到那个冷漠肃杀的模样。“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许棉皮笑肉不笑的回敬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以相信的人就是你。”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冷,淡淡幽幽。“许棉,如果不想让自己受伤,就乖乖收好你浑身的刺,我不想一根一根的帮你拔光。”
冷,顺着许棉的头顶逐渐渗入血液,比点滴瓶里的药剂还要冷。
赫连祭起身,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许棉本能的收回手,“你要干什么?”
赫连祭没回答她的话,可是刚刚她的反应的确刺痛了他某一根的神经。大掌按住她的手背,扯掉医用胶带的一边,另一只手迅速拔掉针头,没有丝毫的疼痛。
他竟然帮她拔针,甚至知道她怕疼
“按好。”他声音薄凉,一点不如手里的动作温柔。
许棉的左手没有力气,虽然按住了针孔,可是并没有太大作用,血珠从医用胶贴里流出来,许棉磨蹭着下了床,用袖口掩饰好针孔。
她从他的身边走过,赫连祭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去哪?”
“回去。”许棉不想跟他说话,独自出了门。
一丝困惑在赫连祭的眼眸里盘桓不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别墅。
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枝杈点点射下来,没有半丝的暖意。
远远的,许棉就看见顾西城倚在墙角处抽烟,她走过去。
顾西城听到脚步声,迅速掐灭了烟头,用手拂去头顶的烟味。“打完点滴了。”
“嗯。”许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你要回去了,对吗?”明明知道结果,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许棉微微点头,“嗯,要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顾西城无奈的摇头,“许棉,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感谢。”
许棉咬唇,“我知道,可是我对你能说的只有谢谢,还有对不起。”
顾西城没吭声,两个人兀自沉默。
“我的乖女孩,我们该走了。”赫连祭自然的上前,揽住她的肩膀,怀里的女孩身体微微僵硬。
许棉跟着他的脚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赫连祭,你给我听好了,许棉我要定了。”顾西城下了战术。
赫连祭的脚步停了下来,背对着顾西城,侧脸明灭。“刚好,我也一样。”
赫连祭带着许棉走了。
顾西城攒紧了拳。
银灰色的劳斯莱斯魅影里,赫连祭不发一语,开着车。
这样的安静,让许棉疲惫的心总算有了些许放松。
今天的马路就像是大家商量好了一样,车辆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了点滴的缘故,人也变得嗜睡起来,靠着椅背,渐渐入眠。
赫连祭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许棉的睡颜,不动声色的升起车窗,放缓了车速。
半个小时的路程,却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车子停到别墅的时候,他没有下车,被墨色吞没的他,此刻显得格外的落寞。
许棉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眉头皱成一团,碎发微微遮住她的眉眼。
赫连祭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轻按她的眉心。
许棉的小脑袋靠了过来,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赫连祭的身体僵硬,双手有些无措的举在半空中,怀里的女孩睡得很甜,让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之情。
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细碎的发丝,透过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见她额头上微微肿起的位置,什么时候撞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赫连祭微微蹙眉,她还是跟六年前一样,大大咧咧的,总是稀里糊涂的就把身上撞到青痕遍体,那时候他笑话她,她就像小猫一样咬他的手臂。
现在他们两个人就在车里,他依旧抱着她,却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拥抱的理由。
脖颈间几条明显细长的伤痕刺的他双眸疼。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似乎并不是很舒服,疲倦的撩了撩眼皮,不偏不倚,刚好撞进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