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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青沐家主。”说着仪儿就将兰馨的身子翻了一个面,顺便将兰馨身上的锦被掀开了。
展晰就这么突然被兰馨完美光洁的后背攻击到了,竟然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当起了传说中的呆头鹅。
“青沐家主,青沐家主?”看着展晰这副模样,仪儿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出言提醒道,她家公主啊就是有这个本事,即使已经嫁了十年、即使对方同样是女子,一个背面就能叫人神魂颠倒止足不前了。
“嗯?仪儿你叫我?”处在呆愣之中的展晰总算是被仪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叫醒了,但是尚在状态外的她一脸迷茫的看着仪儿,还傻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仪儿总算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青沐家主可不要再做那呆头鹅了,我家公主还难受着呢。”
被仪儿这么一嘲笑,展晰禁不住脸红道:“我才没有做什么呆头鹅呢。”
哟呵,敢情这青沐家主还是一个脸皮薄的主儿?好吧,那她仪儿就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了,当下催促道:“青沐家主还不手脚麻利些,莫不是您其实不会什么推拿,只是说出来糊我这个小侍女吧?”
被仪儿这么一说,展晰赶忙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小蹄子比她家的丫鬟花雨厉害多了,这一张嘴啊,总是让人无从反驳,心知斗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丫鬟,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到了一些烈酒在自己的手心,对着兰馨的背部熟练的推拿了起来。
“想不到青沐家主还真的会这种活计,想来以青沐家主的身份,应该没什么人能让您屈尊降贵,做这等子事情吧,可是这手法怎么看起来如此的熟练?”站在一旁看着的仪儿不由得啧啧称奇。
展晰没有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没事就爱研究中国一些古老的文化,当年针灸推拿这一块儿她可是没少下功夫,只是这针灸没人练手,推拿倒是有老爸老妈和老哥三个人眼巴巴的等着吧?尤其是家里面谁有个小病小灾的,可就有得她这个推拿高手忙活的了。如今对着的虽然不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家人,但是手法却还是一个样儿,自然是熟练得紧。
见展晰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一丝,整个心思都专注在兰馨的身上,渐渐地,仪儿也就闭了嘴,但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展晰和床上的人,生怕出现什么闪失,到时候她难辞其咎倒是其次,若是公主有个好歹,她仪儿也不想活了。
“酒。”展晰腾出一只手伸到了仪儿的面前。
心领神会的仪儿赶紧倒了一些酒在展晰的掌心,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了不下十次了,展晰此时也累得满头大汗,但是却不见兰馨有丝毫的好转,不过背部却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看着红痕越来越多,而且还渐渐变得乌紫,仪儿马上叫停道:“青沐家主,你,你快住手,你都将公主弄伤了。”
展晰坚定的摇了摇头,尤其是看见那些红痕渐渐变得乌紫,她更加是加重了手上的功夫,没一会儿,仪儿都有些不敢看那恐怖的画面了,只能转过身去,恨恨的说道:“公主要是有个好歹,我仪儿就算这条小命不要了,也要你为公主陪葬。”
这回,展晰终是有了反应,悠悠的说道:“若是长公主殿下有个闪失,不用你说,我也会自行了断,到地府去跟她谢罪的。”
虽然是背对着展晰,但是仪儿能够想象她说这话时面上认真的表情,没来由的竟然相信了这个不过刚刚才知道她名字的人,咬了咬唇,故作严肃的说道:“我家公主死后定然是到天上去的,你去地府谢罪有什么用?我看你还是等到公主醒了,亲自向她赔礼道歉好了。”仪儿这话倒是一点也没有夸张,虽然说展晰此举是为了缓解兰馨的痛苦,然而,贺玉兰馨是什么人?那是凰□□最为金贵的长公主殿下,是金枝玉叶、龙体凤身,身子娇贵的很,可是现在却被她弄得像是遭人毒打过一般,即便她是青沐家主,这赔礼道歉还是少不了的。
听着仪儿的话,展晰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仪儿岁数不小,但是却孩子气得很,也不知道文静温婉的贺玉兰馨怎么受得了她,而且一受就是十年,真是有些让人想不透。
“好了,大功告成。”终于,忙得满头大汗的展晰收了手,叫仪儿将兰馨的身子翻过去,为她掖好被子,这才坐在床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心为主的仪儿连忙抓住展晰问道:“现在公主她怎么样了?”
被仪儿这么一问,展晰便摸了摸兰馨的额头,虽然还是在冷热交替,但是程度都减轻了许多,兰馨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许多,额角渗出的汗也明显减少了,不一会儿,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了起来,想来是身体舒服了,在梦中也安宁了一些。
“应该是好多了,接下来就是等着花雨将大夫找来,大夫看过之后才能下最后的定论。”说着,展晰就伸手入怀,想要拿出一条锦帕来擦擦额头上的汗,谁知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最后才恍然,她这些天都穿着男装,怀里自然是没有女孩子家的锦帕的,可是这额头上有汗水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想着,展晰便也皱起眉头来。
看着展晰这副模样,仪儿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悄悄的走到营帐外,吩咐一名宫女打了一些水来,没多久,仪儿便接过宫女端来的水盆,悄悄的又走进了营帐。
仪儿刚进营帐,就看见一张笑吟吟的脸:“我说仪儿姑娘鬼鬼祟祟的在做些什么呢,原来是给我打洗脸水去了。”
被人抓了个正着,仪儿只好吐了吐舌头,别扭的说道:“你不顾传染瘟疫的危险帮忙救公主,我为你打来这洗脸水也是应该的,快些洗吧,到时候一脸黏糊糊的,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展晰当下笑道:“那小生就多谢仪儿姑娘的美意了。”
“还小生呢,谁不知道这一届的青沐家主是名女子啊。”说完,仪儿便朝着展晰做了个鬼脸,然后就来到了兰馨的身边,时不时为兰馨擦擦汗,的确是一个关心主人的好侍女。
“你这么照顾公主,就不怕自己也感染了瘟疫吗?”洗完脸后,展晰突然这么问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仪儿没好气的回道。
展晰摇摇头,失笑道:“之前还青沐家主、青沐家主的叫呢,怎么,才一会儿就你你你的了?”
“之前那不是不熟吗?”说着,仪儿便鼓着一张包子脸转过了身来:“本姑娘要不是看在你如此关心公主的份上,才不会这么快就将你当成自己人了呢。”
“那公主殿下醒来之后,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她了。”说着,展晰还拱手朝兰馨拜了一拜。
“你!”仪儿双手叉腰,瞪着展晰,半晌便泄了气:“你说我和你这么个小姑娘计较些什么呢?回头公主又该说我孩子气、长不大了。”
展晰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被仪儿这样孩子气的人说是小姑娘,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果然,她的道行不够,不足以应付兰馨身边如此古灵精怪的丫鬟,呜呜呜呜,她要花雨,花雨从来都不当面或者正面拆她的台的。
别人都是说曹操曹操到,换到展晰这里便是想曹操曹操到了,展晰心里刚想完,花雨就带着一路的大夫过来了。
“怎么才来了这么几个?”展晰皱眉不满的说道。
听到展晰不满的语气,花雨惊得舌头都要咬到了,足足有十五个大夫,这样都还嫌少?不过,之前展晰的指令是将她带来所有的大夫都叫过来的,十五个和七八十个一对比,是显得少了些。
花雨无奈的解释道:“大夫太多了,于是我选出了几个比较有威望的,如果这里的都没有办法,那剩下的那些怕是也束手无策。”
听着花雨这么说,展晰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大夫人数的问题,马上让花雨带着这些大夫进去给兰馨整治去了。
长公主的营帐规格不同于外面的老百姓,这十五个大夫和展晰。花雨,仪儿往那一站,也不过是占了内部的四分之一,在展晰的催促之下,一个较为年迈的医者便上前为兰馨细细的把起了脉来。
“大夫,怎么样?”看着大夫抚须深思的模样,展晰和仪儿同时紧张的问道。
那名医者显然是被展晰和仪儿的叫声给打扰了,眼皮抬了抬,并没有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名大夫终于是将兰馨的手放回了锦被之中,摇头叹道:“长公主这病奇啊,本该来势汹汹才对,如今看起来脉象虽然混乱,但是却还算有力,真是奇了。”
“那是因为之前我为长公主通气活血过的缘故。”展晰说道。
那大夫一听,点点头:“原来如此,还是多亏了这位公子啊,长公主的病情已经得到了缓解,不过,这病,在场之人无人能救啊。”说着,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大夫这么一说,仪儿可是不依了,当下说道:“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想救就不救,干什么将其他大夫也说进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展晰皱眉问道:“可是因为公主腹中的胎儿?”
那老大夫一听,只能点点头:“长公主这病不用猛药,那是绝对没有办法痊愈的,但是这么一来便会危及其腹中的胎儿,若只是造成小产便也罢了,恐怕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一尸两命啊。恕老朽直言,这病就算是发生在常人身上,也是九死一生的疑难杂症,此次的瘟疫怕是要死很多无辜的百姓啊。”说着,他的脸上还展露出了痛苦之色,想来真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展晰和仪儿闻言都是一惊,尤其是仪儿,整个人都已经无力的跌坐到了地上,硕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从眼眶之中滑落,双眼空洞无神,嘴巴一张一合,却只知道说三个字——不可能。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就算有一线生机,我也请大夫一试。”展晰还是不敢相信,兰馨还这么年轻,老天爷怎么能忍心将她的生命就这么夺去?
那老大夫摇摇头,却终是不忍心看着展晰和仪儿失去希望,只能说道:“或许找到青沐玉能有一线生机。”
“青沐玉?”展晰喃喃道,双眼瞬间恢复了神彩,将一旁的花雨叫了过来:“花雨,这个青沐玉是否也是我们青沐家的人?”
花雨点点头:“所有复姓青沐的都是青沐家的人,这青沐玉算起来还是您的叔公。”
展晰急忙吩咐花雨:“既然如此,那就有希望了,花雨,你立即派人去找他,五日,不不不,三日之内我一定要见到他。”
花雨摇摇头,这一次却没有听命马上离开。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叫你去找青沐玉啊,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看着花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展晰立马火冒三丈,如今什么都不比兰馨的命重要。
突然,花雨深吸一口气,将展晰拖到了一个角落,小声的说道:“这个病实在是太过怪异了,我的医术就是青沐玉传授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嫡传弟子,也不会成为您的贴身侍女,这病就算找到了青沐玉,他也无计可施……”
听到这里,展晰大声的打断道:“他也治不了?他怎么能治不了呢?”
本来听见老大夫的话,仪儿又有了一丝的希望,如今听到展晰这么大声的话,整个人又陷入了魔障,只是这一次比之之前还要萎靡悲恸,那哭声简直让在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