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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日新的心情,他竟真的信了曹璨那几句胡偏乱造的话吗?不知怎么,她竟渐渐的不愿主动走出了,他若对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倍心,若连进门抢人都不敢,即使她主动走出,他们今后又有何未来?
曹璨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道:“公子请回。你我之间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霜合的心咚咚直跳,门外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连自已的呼吸都听得见,似乎过了很久,霜合已渐渐失望,慢慢地回转身,面对着深深庭院,无力地展望,就在这时,忽听得门外一声轻笑,贺日新道:“若真如你所说,你便不会不敢放我进去!”他随即加大声音道:“霜合,你在里面吗?”
霜合正渐渐下沉的心蓦地停住,回首间,已见贺日新站在了门内,朝她笑着:“出来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她笑了一起来,刚刚的阴霾从她的心底慢慢消散,若非刚刚的失望,恐怕此时也没选么开心了。
她也瞧见了站在一边的曹璨,脸色颇有些不好,他似乎有些诧异贺日新仍然进来找了她,待她走向贺日新时,忽然拉住了她的手,“霜合,留下来,不要跟他走!”
霜合冷冷回头看着他,“放弃你的拙劣手段吧!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来糟蹋我的心!”
曹璨目光沉痛地凝视着她,一言不发的慢慢松开了手,他的嘴角隐隐有些抽动,僵直着身子转过了身去,不再看他们俩。
霜合含笑走在贺日新身前,道:“咱们走吧!”
贺日新点点头,看了一眼曹璨,向霜合伸出手来,真挚温暖的目光让霜合无法抚拒,轻轻将手放置他的掌心,唇边绽开一丝微笑。贺日新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向了门外。
“霜合……”曹璨忽在身后叫住了她,“碧水云深不知处,何处寻?沧海杂田!歌歇舞罢影零乱。上穷碧落下黄泉,深思量,梦萦魂断,风霜雨雪亦相随……”
霜合脚步一顿,双眼朦胧似有雾气升腾,贺日新停住脚步看向她,眼中有深深的担忧,拉住她的手蓦地收紧了,霜合目光微闪,双眼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走吧!”
贺日新眼中闪过一次喜,却仍担忧的凝视着她,她含着一丝笑向他摇了摇头,他终于释然拉着她快速离去。身后曹璨的声音已经清晰的传来:“两处茫茫皆不见,芙蓉面,朝思慕念,明月万里星璀璨。”
霜合觉得自已走得越来越是急切,也许怕多留一刻,自已已不再是那么坚定。可是,即使坚强如她,也怕自已再次受到伤害,越是期待地多,越是害怕失去,那就让她在自已还未深深陷入进去,不可自拨时就抽离出来,也许这对三人都好。
贺日新进了房后一言不发,脸色很是不好,随从下人早早的退了出去。
霜合低下头不敢看他,柔声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一言不发的走掉很不好。我再也不会选样了,曹璨就是个不讲理的蛮人,我若极力反抚他,他越会发疯,越会胡闹,他是怎样的人你也应该很了解。我实在不愿他做出伤害你的事!”
贺日新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霜合惊了下,觉得他的身子甚至在轻轻的颤抖,“你……你怎么了?”贺日新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住她,“我不是在怪你,而是在怪我自已。我没有本事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他人般负,是我不好!”
霜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道:“不!从你将我带出别院的之时,我已知道,你绝不会丢下我不管,无论我有何危险,只要知道有你在,我就不会感到孤独和害怕,因为每一次,你都在我的身边!”
“霜合……”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带着疲惫的满足,却温暖了霜合的心。
严寒渐渐迫近,贺日新变得忙碌起来,长长早出夜归,有时甚至因为谈生意歇在了别处,霜合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其实时常陪在贺日新身边时,她也不知道自已整天在忙些什么,仿佛害怕两人都没有话说,便极力搜寻一些奇闻异事,为了多整天些欢乐,两人在花园里将满院子的花草折腾了够……忽然间,闲暇下来,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贺日新从亭子外走来,还未走近便隐隐闻到一股酒气,原本阴郁的脸色在进亭的刹那变得喜悦,瞧见霜合正坐在亭子里发呆,便道:“天气渐冷,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吹风,仔细回去头疼!”
—文—霜合皱眉道:“你最近很忙吗?应酬很多?你又喝酒了,而且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你能告诉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人—贺日新眉间浮现一丝阴霾,却依旧笑道:“不过是件小事,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对了,你今天去了哪里?”
—书—霜合吐吐舌头,笑道:“这个你又知道了!我不过去福满楼转了转,听酒友茶客将些江湖轶事,皇家辛秘,打发时间呗?”
—屋—贺日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已身边,有一丝放松后的疲惫,霜合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却并不让人厌烦,他笑问:“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
“当然有……”霜合正欲开始叙述,忽然顿住,想了想,笑道:“有一件事挺感兴趣,我说给你听听?”
“好!”贺日新一面养神休息,一面静看着她。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八十四章 惊闻(1)
霜合道:“听闻皇上赐婚,将太子太博王大人的女儿王锦蕙指给了太子,看来选太子妃已名花有主了……”握住她的手忽然紧了紧,霜合顿了顿,看着贺日新继续道:“竟想不到真是王大小姐。原本我还与她有些过节,恐怕其中缘由你并不知晓,其实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不知道也罢了。你说,这世事真是难以预料,王大小姐想做太子妃就真的做了太子妃!对了,王大小姐你也认识,我曾经在福满楼见她与你一道出现过,你说她做太子妃合适吗?”
贺日新却忽然出了神,也不知有没有听见霜合的问话,霜合摇了摇他的手,道:“贺大哥,你说,她适不适合?”
贺日新蓦地回过神来,看向霜合有些愣住,脸色微变,冷冷道:“她是太子太侍之女,也就是太子师傅的女儿,皇上眼中顾命大臣的千金小姐,这身份已足以合适,不管人品如何,皇上觉得合适那便是合适!”
霜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叹了口气,道:“这皇家的因缘,果真是太没意思。太子若要每日面对王大小姐那样嚣张粗浅,只喜欢太子妃位置的女子,恐怕也是很难受的!”
贺日新沉默着,霜合又问:“我一直想问,为何那次你会和王大小姐一道出现在福满楼!”
贺日新淡淡道:“我与朝中权贵一向有些联系,与她相识也算是偶然,她听闻我与太子有些情谊,便死活缠着我让我帮忙牵线,如此三番不过被我冷淡打发,哪有过多的交情!”
霜合点点头,道:“我原本也是如此想。你与太子竟有些情谊?他是个怎样的人?可会喜欢王大小姐?”
贺日新摇了摇头,决断的说:“不会!”
霜合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叹道:“那他不是很可怜,要整天面对一个不喜欢的女子,那个女子还是他要面对一辈子的妻子,你说,他会不会接受?”
贺日新没有回答,过了半响,才幽幽道:“这就是身为皇室中人的苦!”
霜合觉得太子果然很苦,但以为得到想要地位的王锦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苦?她恐怕终其一生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会得不到太子的宠爱,她虽生的美,却着实才智不高,亏得是太子太傅的女儿,这一生只怕要痛苦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相依而坐,即使沉默再久也不觉得无趣,反倒是很享受这样安宁的时刻。
“霜合……”贺日新轻轻叫了她一声,“嗯?”她靠在他肩头应道,贺日新长长叹息一声,道:“若是让你做太子妃,你可高兴?”
霜合虽觉得他选句话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不……愿意?为什么?”贺日新的声音蓦地有些绷紧。
霜合轻笑道:“你这么个玻璃心肝的人怎么还会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呗!我自认为是在山野里野大的人,没有那个福气,也没有那样的耐心困在一个地方,或许还要与宫中人勾心斗角。而他身为太子,即使我贵为太子妃,他身边也会不止我一个女人,和那么多个女子分亭一个丈夫,我不愿意,他的心要分成多少分才够分呢?而我又分得到几分之一?”
贺日新的下巴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摩擦了下,轻声道:“若他是全心全意爱你的呢?”
霜合仍旧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看到他走近别的女子的房间,就算是心属于我,也是不够,我不想找他时找不到,我不想快乐时没有他的分享,痛苦时没有他的安慰。我爱的人,必定是只属于我一人的。当然,反过来,我也会为他做到这一切,因为我也会是全心全意只属于他一人!”
贺日新沉默了一会,柔声道:“霜儿,哪个男子得到你,真的是三生有幸,我害怕,我不会是值得你选样付出的人!”
霜合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会?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见你这几日都不是很开心,问你你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两人之间不应该是这样!”
贺日新也很认真地看着她,道:“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瞒着你,不让你知晓。你会怨我怪我,从此不再理睬我么?”
霜合复靠在他的肩头,想了想,道:“不知道。”
“为什么?”贺日新有些紧张的问。
霜合道:“没有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已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贺日新紧紧地搂着她,在她发间一吻,道:“我知道了!对了,这几日我会有些忙,你自已找点事做,不过,一切好心!”霜合含笑点了点头。
趁着贺日新忙碌的选些日子,她乔装打扮,扮作了一个俊俏的小厮,辗转拜访了各大官坊、民坊,发现歌妓们的唱词渐渐脱离了诗经、唐诗,唱的是长长短短的句子,倒是跟她有时涂鸦的句子有些相似,不过人家这些都是有韵律的,她的呢?倒是随意了许多。收集了几首歌词,她感到有些饿了,于是到叠翠楼去吃饭。
才坐下不久,就冤家路窄看到曹璨走了上来,恰好此时是人最多,他四处望了望都没有空余的位置,于是霜合怕什么来什么,曹璨朝着她的位置走了过来。“我就坐这吧!”他转头询问小二这里有没有人,小二为难的看着霜合,赔笑道:“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吧?今日客人爆满,各处都没座位了,只姑娘这里还有,要不您就和这位公子拼着坐!”
霜合实在是不想和他一起坐,但此时她若不答应倒要落得个斤斤计较的形象,以后进这里来吃饭便会浑身不自在。可她为什么要和曹璨一块儿坐呢?她思考的时间的有点长,长到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小二却以为她已经默认了,忙着给曹璨擦桌子擦板凳。
曹璨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霜合转念一想,可坐都坐下来了,菜也点好了,走了还的跟小、二解释一番,那就说明她要在众目睽睽下被他看上一会儿,纵然已是不可能,可见到他仍旧会感到不自在。
他却好似没有看见她,落座后一直冷着脸不说话。他的随从帮他点了菜,他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似有些疲惫,眼睛看着楼下,以为他也准备与她形同陌路时,忽听到他说道:“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