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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伤心绝望?”霜合冷冷笑道:“若是燕王想用这样的方法得到霜合,他完全可以自己办到!为何要依附谨嫔娘娘你呢?”
谨嫔却不回答了,只道:“待会儿你就可以自己问他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霜合忽然叫道:“谨嫔!我不懂为什么!”谨嫔转头看向她,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虽是极美的容颜,可是无端端的让人心生恐惧,她朱唇微启,带着残忍的笑意:“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我不想你好过!”
霜合咬牙切齿地盯向她,道:“你是个不析不扣的疯子!”“疯子?”谨嫔冷笑了一声,道:“住在宫里这么多年,有哪个还是正常的?”她讥笑着看了霜合一会儿,转身想外走去。
“你别走!”霜合想抓住她,可是脚步一动,身子便是一软,栽倒在地,谨嫔并未回头,冷冰冰的说:“那药效不容易过的,你还是好生看着我为你安排的命运吧!”
“谨嫔……”霜合伏在地上,嘶声叫着。忽然,一股热气从腹部传来,直冲到脑中,身子开始发烫发热,她知道自己是着了另一条道,身子虽滚烫,可心里却是一遍冰冷。细想是在哪里着了道,那杯酒她可是一滴未喝啊!不对,一壶里倒出的酒冬琴也喝了,难道是杯口上?
门外,谨嫔在与人说着话:“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保证待会儿是姑骨的感受,她保管过一会儿就不晓得你到底是谁了!这次的机会你别再错过了,也别再叫我失望了!”那人却没有说话,谨嫔冷笑了一声,杨长而去。
一股血腥气弥淡在嘴里,霜合已经叫破了自己的舌头,勉强清醒了一些,她挣扎着站起,身子却软得毫无一丝气力。有人走了进来,她努力抬眼去看,只看到青缎子的鞋面,心已经迅速的往下沉去。
赵德昭伸手将她扶起,那手抚在她背上,是难受的轻颤,她努力推拒着他,手却软绵无力,身子陷在了他的怀抱里,男子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一股恐惧从心头生出,声音颤抖道:“你别碰我!离我……离我远点!”
殊不知她无力地语声在他耳里听来却是另一种软绵嚅糯,滚烫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散发着阵阵幽香,发丝扫在他的手背上有苏苏麻麻的微痒,他忍不住轻唤了一声“霜合!”有些情难自控。
他冰冷的唇扫在她的脸上,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她眼中泛起了泪光,侧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不要碰我……”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他推得开了去,自己的身子却向后倒去,疼痛的感觉早已感受不到,只刻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赵德昭望着她,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光芒,霜合害怕的往后退去,被突然碰到硬物,却是已退到了床边,霜合脑中急转,只在想着办法阻止他的靠近,忽道:“你……别过来!我……我与曹璨早已是夫妻,你就算是得到我,也没有用!”
赵德昭本来是一步步朝她靠近,闻言忽然顿住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苦笑道:“我就算是不了解你,还不了解他吗?你说的话我不信!”
“啊……”霜合身子一轻,已被他抱了起来,霜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打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觉却让他觉得内心冰冷。
霜合身子被搁到了硬物,她奇怪的睁开眼来,却发现并不是身处在床上,而是一个高高深深的木桶,赵德昭站在木桶外,朝外叫了一声,“提水进来!”
几个仆妇鱼贯而入,将手中木桶的水倒在了霜合的身上,霜合身子一震,全是冰冷的水,浇熄了她周身的焰热。
一桶一桶的水从头波下,她整个人都像是陷在了雨幕里,只剩冰火交融的感觉。大冷的天,再多的火热也被周透冰冷的空气隔绝,她的心一片冰冷,周围的仆妇退了出去,有丫鬟捧着衣物前来,她望了一眼另外准备的一桶热水,吩咐人都退了出去。
她要这样的冰冷,她要这样的清醒,让自己可以好好的思考一番。如今这个境地,怕是出不去了,以前无论她做出怎么样的抉择,赵德昭都支持她,体谅她,只将悲伤留给自己。可是如今,只怕连他也不能控制她的命运了。
霜合站起身子,只搭干净冰冷的水,便将衣服换上了,她蜿缩在床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半点不由人。
“霜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素白裹身的冬琴奔了进来,霜合无力的抬头看她,见她洋身都罩在白绒绒的衣服里,很是温暖,她将头靠在了冬琴的扇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冬琴感伤的抚摸她的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原本以为,我陷在选燕王府里,他们便不会再为难你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竟借我将你掳了来,早知道我就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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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八章 毒计(2)
霜合没有说话,只是沉思着,过了半响才轻声道“冬琴!帮我好不好?只怕我这次失踪,曹璨未必知道我在哪里,就算是怀疑,他也不敢确定,你一定要将我的消息告诉他!”
冬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前觉得我自己傻,你怎么比我还傻呢?你别看我在这里穿得好,吃的好,可是我与一般的傀偶又有什么两样?虽说燕王平日里从不看我一眼,可是这府里的暗影没有一时一刻在盯着我的动静,我的活动范围不过是我那个小院子,我根本无法替你传达消息!”
霜合沉痛地闭上了眼睛,道:“是啊!我是病急乱投医了!我都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你怎么来救我呢?”
冬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燕王对你实在是不错……”
霜合冷冷的打断了她,“冬琴,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我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我相信,我心里爱着的那个人,无论我身在何处,他都一定能找到我,将我带出去!”
冬琴道:“可是这里是高墙铁瓦,铜城金璧,不是一眼就忘尽的大漠戈壁,他要找到你谈何容易?”
霜合挣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在这里关得久了,就忘掉了期待啊?”
冬琴目光空洞的望向床畔,道:“我的心已快要被这里的深墙大院磨成了粉末!他不会活转回来了,我的企盼早已落了空。”
“我不许你这样想!”霜合用力地摇晃着她,看着她灰暗毫无光彩的眸子,大声道:“我们经历了烽火流离,家人离散,在揽月阁里苛且偷生时都没有放弃过自己,为什么现在我们都找到至爱之人时,你要这样子放弃自己?冬琴!不要以为我真的忘了你原本叫什么?陈仪之,你有名有姓你好歹是出自书香门第,虽然父亲不济,害你堕入青楼,可你若自己都将自己放弃了,你有什么本事得到想要的幸福?你要令你的家族一直蒙羞下去吗?”
冬琴身子颤抖了一下,突然甩脱了霜合手,站起身子陡然向后退了几步,震惊的看着霜合,一字一顿的说:“我以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什么都知道?这些年来你都知道……”
霜合蓦地沉默下来,眼中有珠泪点点,低头看着床铺,若非此时她的不争气,也许她未远都不会抖开这个秘密,她宁愿一直装傻下去,只要她也选择遗忘,可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她的眼睛里已如死灰般寂静。
霜合冷静的了一下,平静的说:“是!我知道!我跟你一起进的园子,那时候我们一帮姐妹都是孤苦无依之人。只是我当时就比你们想得多,在你们都还在悲伤自己的命运时,我已在为了自己日后的生活过的舒坦而做准备,第一件事,就是缠在红笑身边偷偷看了你们每一个人的卖身契!怎么结合你们的身世怎么和你们每一个人相处,就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课,你以为我是天生得到费妈妈她们的眷顾所以一直顺风顺水的吗?你就没想过,这几年来,为什么我风光无限,却没与任何一个姐妹结仇吗?与你的相处是最难的,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待见我,所以总是找着机会和你做一些看似默契却是早已预计好的事情,可是后来,倒真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冬琴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神色婉转复杂,忽然仰头苦笑了一声,道:“不错!我不是什么隐隐约约知道你的身世,而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你的身世!还记得父亲将我卖入青楼那一日,他得了钱就转身买酒去了,母亲哭的肝肠寸断,可是在红芙那里见到你的面后,她却忽然微开了手,一个方面是真的大家活不下去了,另一个方面是她认得你。父亲从一个得意府官变成了大街上最落魄的酒鬼,全是因为你的母亲,堂堂西蜀节度使夫人。母亲至今都不晓得为什么,她那日和父亲好好的去送礼,你母亲和态度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可是转眼,你父亲就寻了个理由,请先皇罢了父亲的官,将我们一家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母亲含笑说,想不到你也会流落青楼,她叫我报仇,叫我将你永远的压在脚底下……可是我太没用了,我比不过你的机灵狡黠,只在花魁夜上赢过你一次,可那是怎样一种赢啊?因为我知道你并未尽全力,你的注意力只在曹璨身上。那夜,我赢也赢得满心失落,好在杨易的出现,抚平了我的心!后来我想,我陈仪之就是比不过你高霜合,可是那又怎样?你也与我一样是青楼女子了,你也一样遇到相爱的人无法去爱了。为什么,我明明逃开你了,偏偏还要在这里遇见你?”
霜合沉痛地闭了闭眼睛,道:“陈仪之……上一辈的恩怨,我当时的确是不晓得为什么,可是那时我们都还没有出生,你却为了母亲的一句话,在揽月阁里四处打压我,我若非是一个一切看开的人,只怕你也未必能在揽月阁里做到四大花魅之首的位子。”
冬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她的确知道霜合有那样的本事,霜合抬眼看她,却不是她以为的恨意,却是平淡的如同往常,霜合道:“你若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我母亲那样对待你父亲,我倒是可以苦诉你。我后来倒是去打听了一番,据红芙在当年蜀国各路官商那里奎得的小道消息。原来你父亲的罢黜与当年蜀宫里的一个冷宫妃嫔有关,是你父亲负了她另敢她人,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而我的母亲恰好与那妃嫔是好姐妹,所以为了报仇……你该明白的!”
“为了报仇?为了报仇……”冬琴冷笑了几声,道:“一个报仇连着一个报仇……原来我们真的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现在你都知道了?”霜合忽的站起身子,“那么,你是否应该好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冬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可随机已恢复镇定,仿佛一切都看透了,并不再惧怕霜合的追问,只道:“你想知道什么,就说吧!”
霜合问:“你与谨嫔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冬琴深吸了一口气,道:“在我进燕王府前!”
霜合闭了闭眼,不算太早,可是伤害已经造成,这已是无法抹灭掉的伤痛了,“啪!”地一声响,她重重一巴掌扇在冬琴脸上,冬琴一个踉跄,已倒在地上,她咬牙转过身来,切切道:你凭什么打我?我陷害了你,可你不也承认了这些年来处心积虑的接近我防范我吗?”
霜合眼中泪珠滚滚而落,道:“可你却在我最不设防,最全心全意的待你的时候来害我?你知道吗?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