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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为了救患病的妹妹,她答应医谷谷主去做他的蛊人,从此受尽痛楚,只为养出那一只能治百病解百毒的蛊虫。他生来身带寒毒,活不长久,蚀阴蛊是他唯一的希望,从遇见他那一刻起,她的被迫变成了心甘情愿。然而蚀阴蛊以人的生机为食,若想要他生,只能她死。两情相悦却不能相守,一杯忘情,断了他的记忆,从此,只余自己一人念着过往。可终究,最后的时日里,她又去了他的身边,只想在有生之年,多看看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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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街道上,一辆马车朝着城中心的方向缓缓行过,行走的速度仿佛与旁边行人的速度相持平,马车是那种很常见的样式,赶马车的却是一个长的剑眉星目的青年,神情冷漠,着一身黑衣,人也如一柄利刃一般凛冽,虽气质清冷但那副好模样还是引得旁边行人频频侧目,更有胆大的姑娘将随身携带的手帕丢到他的身上,但都还未近其身便朝着相反方向飘去。
不多时,马车内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青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了几分担忧的神色,又将马车的速度调慢了些许。
马车内,一个同样穿着黑衣一脸担忧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扶着面前的人“姐姐可是又难受了。”
在她面前的卧榻上,侧躺着一位看起来差不多年岁的女子,一身杏色的衣服,但惨白的肤色疲惫的脸庞与毫无血色的双唇无一不显示着她身体的抱恙。“无妨,还有多久?咳,咳……”说罢又咳嗽了几声。
黑衣女子慢慢拍着她的背“我们已经到了燕川城内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皇城了。”
“嗯”简单的一个字后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大容,我来到了有你的地方呢。
此刻,皇城内,年轻的帝皇放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眉心“季姑娘到了吗?”
“回陛下,还没有。”
晏璟容听罢又拿起了书籍,想起恩师走时候的话语。‘我要去南疆寻几味草药,少则两三月,多则五六月,待我回来之时,便是你寒毒彻底根除之时,我有一义女名季浮生,我会让她来皇城,你在宫内随便给她个住处,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若有任何不适找她便可,她的医术尽得我的真传,但……我这位义女身体不大好,喜静,若无事便不要去打扰她。’
“福公公,季姑娘喜静,来了之后便安排在一个僻静点的地方吧,但要离太医院近,吩咐下去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满足,平时别让人去打扰。”
“奴才遵旨。”看起来这位季姑娘颇得皇上的重视,看来要打好关系。福公公心里默默的想着。
几个时辰后,马车便到了皇城,马车的帘子拉开,一位黑衣少女扶着一位杏色衣服的女子缓缓下来,本来是美好的一副场面,却因杏衣女子过分苍白的面色生生破坏了几分美感。
“想必这位就是季姑娘了,陛下体谅季姑娘舟车劳顿特派奴才携轿撵等候在此,但陛下因国事繁忙,不能亲自出来相迎,还望姑娘见谅。”福公公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感到诧异,这位季姑娘身体可是很不好啊,看起来比那些要保持身材的世家小姐还要瘦弱一些,脸上缠绕着的病态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劳烦公公了,陛下以国事为主,实乃南晏之大幸,民女此次前来若能帮到陛下也是民女的福气。”季浮生对福公公微微福了福身,一脸谦逊的说道。
“姑娘大义。”福公公对季浮生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落在了一直默默站在一侧的青年身上,面露为难之色“这位是姑娘的侍卫吧,宮有宫规,入宫是不能带兵器的,请这位少侠将兵器放在宫门处寄存,等出宫时再来取。”
季浮生将视线落在了青年身上,想着对方那视剑如命的性子,终于有理由劝对方离开了,便不觉松了一口气“秦慕,我虽救了你,但你护送我一路便够了,不若你就此离去吧。”
青年什么也没回,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季浮生,转身将剑取下递给了一旁守城的侍卫。“待我出宫时来取。”便又默默地守护在季浮生的身旁。
旁边的侍卫显然低估了这把剑的重量,刚接过剑时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后脸色却涨的通红。
季浮生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也不再管他,罢了,随他吧,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坐在轿撵上,缓缓向深宫中行去,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沿途的风景上,仿若不愿错过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福公公看着她东张西望的样子,不由轻视了几分,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罢了。
季浮生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此刻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一个少年的身影,记忆中的那位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站在榕树下笑着对她说‘浮生,我住的地方可漂亮了,一砖一瓦皆是景致,一草一木尽是风情,待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们可以坐着轿撵看遍所有的风景。’
赵大容,这算是你兑现承诺了吗?可是这风景却没有你说的那样好看呢。
季浮生被安排的地方叫做梨苑,离太医院很近,也离帝皇的寝宫比较近,方便给皇帝陛下看病,却离后宫娘娘们住的地方相隔较远,也算是个清净的地方。
当今陛下虽传言不好女色却也有几个妃子,但后位却一直中空,朝中大臣施压过几次却都不了了之,在这一点上,就连最受陛下信任青睐的右相司马煜也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梨苑之所以叫梨苑是因为院子里有两颗梨树,季浮生来的很巧,三月份的天正直梨花盛开的时候,满树洁白的花朵,让季浮生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些许。
房间来之前便有宫女打扫好了,谢绝了赏赐宫女的好意,三人便安顿了下来,福公公也离开去伺候皇上了。
将行李简单的清理完后,雨声便拿了一件披风走到院子里给在梨树下发呆的人披上。忽而一阵风刮过,白色的花瓣如蝶翼般纷纷落下。
“姐姐,外面起风了,我们还是进去坐吧。”
面前的女子却如没听到一般,伸出手来接下了一片缓缓落下的花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仿若呢喃道“雨声,你说,他还记得我吗?”
还不待身边人回答便又自嘲般的笑了一笑“怎么可能呢。”又抬头看了看树上的花枝“真漂亮,可是我……却不大喜欢呢,梨苑,离怨,真是不好的寓意。”
旁边的女子也抬头看了眼梨树,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的道“那,要我去砍了它们吗?”
“雨声”
“嗯”
“这里是别人家”
“嗯”
“所以,不可以的”
第2章()
晏璟容第一次见到季浮生是在两天后。
那天因朝堂之事心情有些烦闷,早朝后便遣散了众太监宫女们想一个人走走,走着走着便到了梨苑附近,想着季姑娘来了两天还未曾去看望过一下,好歹也是恩师的女儿,便想着去探望一番。
院门没有关,也没有宫女太监去禀报,想着福公公说的季姑娘不喜人多便拒绝了太监宫女随侍的话语,而自己又没有带个把侍从,晏璟容停了一两刻,摸了摸鼻子还是慢慢走了进去。
跟其他宫殿相比梨苑不大,可以说是很小的了,一进去便可看到两棵梨树一左一右立在正屋的两边,格外的惹人醒目,而晏璟容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梨树上,而是停留在树下一道倩影上。
左边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一位女子,手握一卷书籍,头发未挽起只简单的系起来松松的垂下,身上穿着一件白衣,绣着绿色的纹路,肤色白的透明,透露着几许病态。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几许安静宁和的气质来。
许是察觉到有人来,她的目光从书卷上离开,慢慢扭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来人,很漂亮的眼睛,但目光却冷淡又疏离,在看到他时冷淡与疏离均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诧异,还有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在看到这双眼睛时晏璟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谁猛地抓住似的狠狠的抽了一下。从未有过的感觉。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我们是不是见过?”说完自己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问。仿若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在他愣神之际,对面的女子便微微笑道“不曾。”说完便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你是?”
“朕是晏璟容。”说话间收回了之前的神色,又恢复为了一个帝王一般,仿佛之前未曾失态过一样。
“原来是陛下”季浮生说罢微微拂了拂身,“陛下此刻前来可是身体不适了?”
“不是,朕近日感觉身体尚可,只是散步时路过此处,便想着还未曾看望过姑娘,于是来看一下。”
“陛下有心了。”
“这里,可曾住的习惯?”
“挺好的,跟我之前住的地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姑娘喜欢就好,朕想起来还有一些公务未处理,便不打扰了,等有空再来看望。”
季浮生听罢,笑了笑“但我还是希望陛下不要来为好。”
“为何?”晏璟容诧异了一下,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吗?
“陛下莫非忘记了,我是一名大夫,陛下来看我不就证明身体有恙吗?所以还是不要来为好。”
晏璟容听罢,便笑了笑,连带着眼睛里都掺了几许笑意“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我们应该不止大夫和病人这一层关系吧?”
“那,莫非我们还有其他关系不成?”
“自然是有的”晏璟容说罢,摸了摸鼻子然后一本正经的道“你看,你是恩师的义女,所以按道理该唤我一声兄长。”言罢将手束在后面,那副姿态仿若真的在等她唤一声兄长一样。
看着对方熟悉的小动作,季浮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这声兄长还是算了吧,我可担不起陛下妹妹的名分。”
“有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朕除却皇帝这个身份外,也终归是个人罢了。”语气中颇有些寂寥的意味。
听着对方的话语,季浮生好一会儿没有答话,再过了一会怕是感觉到尴尬了,才缓缓说道“陛下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吗?”
“没错,那朕便先告辞了”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季浮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背影,直至完全消失。
赵大容,我想做的可不止你的妹妹呢。
还有,我说的不见为好,是真的呢。
因为你眼里的陌生,会让我的心,很痛很痛。
过了一会,季雨声端着一个碗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姐姐,是他来了吗?”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便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姐姐,该喝药了。”
看到熟悉的药碗,季浮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秦慕呢?”一边说一边将药碗递还给了雨声。
“秦公子说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大早便出宫了,反正这宫里他要出去也没人能拦得了他。”
季浮生想了一想“也好。”
御书房内,一个穿着青衣,年约二十几岁,长相纯良的青年靠坐在椅子上。
别看这位青年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他却是人称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右相大人司马煜,也是晏璟容一手建立起来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