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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余听完,静默了一瞬,迟疑道“我,可以吗?”
季浮生点头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答,白余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季浮生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季姑娘,季姑娘的大恩大德,此生感激不尽。”
此刻的白余,眼里的灰霾死寂尽数散去,像重新换发出生机一样。只是眉宇间还是比同龄人多了几丝沉稳之色。
淑妃看着她笑了笑,“现在不能喊季姑娘了,要喊师傅。”
“师,师傅。”白余喊道,第一次喊这个陌生的称呼,显得有些局促,却又止不住的高兴。
季浮生笑着上前扶起了她。
淑妃看了看季雨声又看了看白余,对着季浮生打趣道“恭喜你以后身边要跟着两根木头了。所以你以后要多来找找我,好调剂一下。”
司马煜也上前来“恭喜季姑娘得了白大人的宝贝女儿做徒弟。想必以后白大人会很珍视这个女儿,连带着季姑娘也会沾光的。”
话音刚落白余就变了变脸色,“不,我此生与白府再无瓜葛,既然是新生,那以后便不再有白余这个人了,我母亲姓付,以后便只有付余。”
季浮生听罢赞同地点了点头“付余,这个名字也不错。”
等到季浮生带着雨声和付余回到梨苑时便见到候在门口的福公公。福公公见到季浮生,猛地松了一口气“哎哟,季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陛下等你多时了,谁也劝不住,一直在那里喝酒,你知道他那个身体,哪能喝酒啊,姑娘你快去看看他吧。”
季浮生听罢,皱了皱眉,走了进去,一进去便见到梨树下的石桌上,晏璟容正拿着个酒壶,自饮自酌着。
回头对季雨声说了一句“你先去安排付余的住处。”便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虽不大放心,季雨声还是带着付余离开了此处,只留下季浮生和晏璟容两人一起。
季浮生走上前便一把夺过了晏璟容的酒壶,脸上有些愠怒“晏璟容,你的的身体如何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酒这种东西是你能沾的?你若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怕是最好的医师来也没有用。”
被夺了酒壶,又被数落了一通,晏璟容也不恼,抬起头来看了看她,脸颊微醺,分明就是喝醉了,见到自己想见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你回来了。”说罢便带着点委屈道“我等你很久了。”
见对方如此,季浮生恍惚了一下,什么火气都消下去了。
眼里渐渐浮现出一丝怀念之色来,我的大容,以前就是如此,不相熟的时候待人冷漠至极,后来才会慢慢显露出他的本性来。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脆弱,和一些所谓本性的东西。都藏在那张名曰冷漠的面具下,只有真正走进他的心时才会小心翼翼的撕开一个口子放你进来。
第27章()
季浮生坐了下来,佯装生气道“能否告诉我,你为何喝这么多酒吗?”
晏璟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有些无措“你别生气,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常听人说酒是个好东西,能解千愁,便想尝试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喝,以后不会了。”
听他说完,季浮生有些心疼,有些无奈“你要心里难受可以来跟我说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没必要喝那么多酒,酒虽能解千愁,但对你而言,却是穿肠毒药。至少在你好之前,酒这个东西,你是半分也沾不得的。”
说罢,抓起对方的手细细的诊起脉来,一边诊一边埋怨道“福公公也是的,也不知道拦着你些。”
晏璟容却看着她笑了“你别埋怨他,是我自己要喝的,也是我,非要跑过来看你的,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见到你,仿若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季浮生听罢,猛地震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可是想起来什么了?”
可惜晏璟容现在是醉酒状态,不然一定会发现她的失态。
可是他醉了,听她说完,也只是睁着那双雾气潋滟的眸子疑惑地看着她道“我该想起来什么?”
季浮生很快掩去了眼里的情绪,回道“没什么。还好没什么大碍,我一会给你多开一些药,你回去后记得按时服用。”
“嗯。”晏璟容乖巧答道,却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季浮生便就由着他了。
看着他,季浮生又问道,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那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而忧愁呢?”
晏璟容听罢眼神暗了暗,将自己的头低下来抵在季浮生的手心处,慢慢闭上了眼睛,却也没忘记回答“只是有些累罢了,宁太妃虽没给过我什么关爱,但我毕竟也叫了她那么多年的母妃,若她真与我生母的事情有关,我……”
仿似知道了他心中的不安一般,季浮生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头,眼里满满的温柔之色“若难过,便不要去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就算身处高位,但也是人,也有累的时候。”
听她说完,晏璟容轻轻嗯了一声,额头依旧贴着季浮生的手掌心,慢慢地,慢慢地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时辰后了,刚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有些痛,而自己额头正抵着一丝温软,忙忍着痛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只纤纤玉手,手很白,而被自己抵着的位置,有一块红红的印记,顺着那只手看过去,便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正用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眸紧闭,正小憩着,夕阳的余辉洒在她的脸上。衬托着那张脸安静又平和。
而另一边,季雨声默默的看了那只他枕过的手半晌。又默默看着他,眼神不善。
被这样盯着,晏璟容顿时觉得有些许尴尬。
而此时,感觉自己手心承载的重量消失了,本就浅眠的季浮生也慢慢转醒了过来。醒来便见到晏璟容差不多已经完全清醒了,脸上还有些红,不敢拿正眼看她。
看了那只被对方枕了一下午的手一眼,本想直接收回来,动作时却神色一僵,于是看了对方一眼,不动声色用另一只手将那只手拖了回来,并小心揉捏着。
见对方如此,晏璟容脸色更红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问道“朕为何会在这里?福公公呢?”
季浮生看着他淡笑道“福公公应该还在外面候着,至于陛下为何在这里,这个就要问陛下自己了。”
晏璟容听罢神色一僵,摸了摸鼻子,小心问道“朕只记得朕喝了一点酒,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在朕醉酒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咳,不得体的事情来?”
季浮生看着他,打趣道“莫非陛下是想趁着醉酒做点什么才来这里的?”
“自然不是,朕,朕也不知为何,就到这里了。”晏璟容努力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醉酒后都发生了些什么。暗暗懊恼起自己喝酒的行为来。
看到对方纠结的模样,季浮生低头掩嘴偷偷地笑了“陛下放心,我只是听了一会一个失落之人的心事。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那人就睡着了,心事也只说了一点,陛下大可放心。”
听她说完,晏璟容松了一口气,却不知为何,又有些小郁闷。
人生第一次喝酒,居然什么都没有做。不对,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呢。晏璟容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对方的小动作,季浮生却不点破,只是转移话题道“听人说陛下每年这段时间都会去燕川城外的安国寺祈福,约莫七日左右,不知今年打算何时去?”
晏璟容听罢想着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回答了“大约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
季浮生想了想道“那也快了,不知陛下可还记得,我若帮陛下找到下毒之人,便许我一个愿望的事情?”
“朕自然记得,怎么,莫非季姑娘已经想到要什么了?可要好好想清楚,毕竟朕许的愿望,可是很宝贵的。”晏璟容含笑看着对方。
季浮生听罢嘴唇微勾“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了,听说安国寺风景不错,我想同陛下一起去。”
晏璟容听罢微微有些许诧异“似乎季姑娘的愿望,每次都出乎朕的预料,安国寺,那可不是个适合游玩的地方,闷的很。”
“怎么?莫非陛下不愿意?”
“不,若有人要跟朕一起去,朕求之不得。”
季浮生听罢便满足了,眉眼含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梨树,叶子已慢慢长开了,仔细看还能看见叶子间隙已经冒出了一个个小小果实。
看着看着,不觉思绪恍惚了一下。
又看到了记忆中的少年,坐在草丛中,看着满目青翠,不禁浅笑道“浮生,又到四月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我父亲都会到城外一座寺庙里祈福,有时候我会跟他一同去,寺庙在山顶处,那可是个很无趣的地方,但是,从那座山上的另一边下去,不远处却有一个碧潭,那里,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潭水绿的像一块绝世好玉般青翠,潭边开着各色的小花,我每年过去,都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那里,若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看。”
少年的音容笑颜定格在记忆的最深处,永不褪色。
大容,即使这个时候,我还是想追寻你的脚步呢,看看每一个你喜欢的风景,走过每一段你走过的路,若能如愿,此生便也无憾了。
第28章()
几日后,梨苑中,淑妃带着一大堆东西,正指使着丫鬟打包着。
“这是前些日子得的一段上好的绸缎,知道你要去安国寺后这几日便让人紧赶出了一件披风,四月份的天还有些寒冷,带上;听说安国寺的和尚清修,生活简朴,连盖的棉被都是硬的,你本来身子骨就不大好,怕你盖不惯,这床是我压箱底的蚕丝被,冬暖夏凉,带上;听说安国寺的和尚都是吃素的,而且没什么油水,这些肉干都是北边那边进贡来的,可以存放很久,这些蜜饯给你无聊时打个零嘴,带上,都带上……”
淑妃一人带着一群丫鬟在那里忙碌着,清出来一个又一个包裹,一边清还一边嘀咕着。
季浮生坐在一边无奈的看着她,却并不阻止。
等到淑妃忙罢,才一头大汗的过来坐在季浮生的另一侧,端起一旁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喘了口气,皱了皱眉头道“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季浮生伸出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了看旁边的大包小包,又看了看她,有些头痛道“阿湘,我只是去小住几日,而不是搬过去。”
“别看东西多,但肯定都用得着。”
季浮生听罢更无奈了,“你又不随我一同去,那盘棋也没人陪我下,寺庙里的普通棉絮被子虽无蚕丝被柔软,但也是暖和的,你忘了我只能吃药膳的,你那一包子的吃食,虽能给雨声打打零嘴,但未免有些过多了,还有听说峤山还是有些高的,这么些东西,光是拿上去,就得废好大的功夫。”
淑妃下意识的忽略了前面的,只抓住了最后一点,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还知道峤山高啊,那你还非要自己往上跑,也不看看你那弱小的身子骨受不受的住。”
季浮生听罢看着她,笑了一笑“若不放心,便与我同去啊。”
淑妃听罢叹了口气,抬头望天,脸上满是愤慨“安国寺那个地方,我年少时陪我母亲去过一次,那时候每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被我母亲拘着无聊的打坐念经,连个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