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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位青年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他却是人称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的右相大人司马煜,也是晏璟容一手建立起来的势力。
相比于年过五旬,一脸严肃不怒自威的左相大人,这位右相大人长的可是唇红齿白,纯良的很,但你若以为他真的纯良那便是要在他手底下吃亏了。
然而此刻,这位平时坑死人不偿命的右相大人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人。“我说晏大公子啊,你这把我叫来半天却一句话都不说,是纯粹的喊我来看你发呆的吗?有话快说,没话就放我走,耽误了我偶遇我的桃花你赔的起吗?”
正杵着脑袋发呆的晏璟容听到他说话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中颇有些鄙夷的意味。“右相大人想要桃花何需要偶遇,只需出皇宫喊一声便会有大批的女子涌上来。”
“这你就不懂了,想我司马煜年芳二三英俊潇洒,想嫁我的女子自然不少,但要找一个我想娶的却并不容易啊,我不出去多晃荡一下怎么能偶遇我想娶的人呢?”司马煜说罢,还自恋的甩了甩头发。
“看来是朕平时公务繁忙耽误了爱卿的终身大事,才让爱卿如今二十有三饥渴难耐,每天想着出去晃荡偶遇桃花,连陪朕坐会的功夫都没有,朕深感愧疚,不若择日便为爱卿赐婚可好?”
“别别别,臣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急了,缘分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说罢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换作了一副正经的样子,一脸严肃道“那陛下可否告诉微臣有什么事情吗?”
晏璟容听罢恍惚了一下,用手按了按心胀的位置,喃喃道“朕今天遇见了一个姑娘,不知为何,明明没有见过,但朕的这里却突然很痛。”
司马煜听罢一脸郑重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陛下莫非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第3章()
见对方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司马煜颇为无奈的正了正身体,苦口婆心的说道“我说陛下,你一个淑妃兰妃已经有好几个妃的人让我一个别说夫人,连通房都没有一个的可怜人给你解决感情问题是不是有点,额,残忍?再说臣每天帮陛下忧心国家大事已经很费精力了,现在还要臣帮陛下忧心感情问题。那臣还要不要活了?我看啦,陛下若真看上人家姑娘,直接纳入后宫得了。反正陛下的后宫跟历代帝皇相比,已经少了许多了。”
“朕并非倾心于她,朕只于她见过一面而已,并且她是朕恩师的义女。”
“那陛下现在烦恼的是?”
“朕只是疑惑,朕后来也去见了淑妃,兰妃她们后来又见了你,这里都安然无恙”说罢又指了指心口的方向。
“那臣要感谢陛下不会因为见了臣而心痛了,微臣觉得吧,与其再在这里胡思乱想,不若再去见人家姑娘一面,看看还会不会心痛为好。”
“爱卿言之有理。”晏璟容看了看司马煜,颇为赞同的模样。
司马煜从御书房出来后,望向身后的方向,将右手中的折扇往左手心一敲打,不由轻笑起来。陛下啊陛下,明明是心动了,却偏偏不肯承认。
然后又不知想到什么不由感到些许疑惑,不过,心动的表现是心痛吗?莫非陛下因为寒毒连心动的表现都不同寻常?
左右看了一下拦下了一个路过的宫女,露出了惯有的微笑来,“敢问这位姐姐,听陛下说宫里来了一位季姑娘,医术颇为高明,我家老父亲近日有些头痛,我想去为他求点药,不知那位姑娘住在何处?”
被对方的笑容晃的脸红心跳的小宫女绞着手帕低着头道“是有这么一位季姑娘,平时福公公也多有叮嘱说那位季姑娘身体不大好,平时不可前去叨扰。”
“姐姐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是姐姐告诉我的,实话不瞒姐姐,家父的头疾日益严重,若非担忧家父我也不愿去打扰季姑娘。”说罢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来,父亲,实乃情况特殊,莫怪莫怪。
看着对方一向俊朗的容颜此刻眉宇间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愁云,小宫女立马忘记了福公公的吩咐,“回大人,那位姑娘她……她住在梨苑。”说罢便小跑着离开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司马煜便径直朝着梨苑走去。
梨苑虽离皇帝的寝宫很近,但却是个很僻静的地方,司马煜走到梨苑外,看着四处无人,便撸了撸袖子打算翻墙头。
其实他也只是好奇,让皇帝产生心痛感觉的女子是怎样的,比起曾经的雪妃如何。
他想的也很好,爬上墙头,看那位女子一眼就离开,这样既不会打扰那位姑娘,也可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好不容易找了好几块石头踩着爬上了墙头,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栽了过去,吓得他忙捂住了脸,可千万别摔坏了这张帅脸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且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偷偷松开捂住脸的手,便看到正上方有一张脸,一张……姑娘的脸,眉清目秀的,可惜有些面瘫,眸子里倒映不出任何的情绪。
此刻这张脸的主人正抱着他,一手在腰间一手在腿侧,让平时坑死人不偿命没脸没皮的司马煜那张颇有些厚度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另一面,当司马煜在院外乱晃的时候,因常年习武听力颇好的雨声便听见了,在对方捣鼓着想要爬墙头的时候,便扔下了扫帚走到那面墙头下,想看看对方在搞什么。直到对方掉了下来,反应过来的雨声便已经将人牢牢的接住了。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那双清澈的眸子瞅着自己,再看着对方的脸染上了绯红色。
本想问下姐姐怎么处理。
可抬头看了眼屋子的方向想到此刻在睡午觉的某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人,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姐姐没有教过,天上掉下来了人,该怎么处理。
看着人家姑娘一直阴恻恻的望着自己,却又不放下自己,司马煜带着点忐忑,带着点心慌的弱弱的说道“姑娘,能否……先将我放下来?”
雨声听完便松开了自己的手,只听“彭”的一声,司马煜还是避无可避的摔到了地上。
看着对方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悲愤而越来越黑的脸色,雨声并没有半分愧疚,还是面瘫着一张脸,冷漠的道“你让我放你下来的。”
司马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下来,脸上又带上了惯有的微笑,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对面的女子做了个揖“这位想必就是季姑娘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细听可以听出来,后面几个字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现在看到了,门在那边,好走,不送。”怕对方又不走寻常路的翻墙,季雨声还特地‘善意’的指了指门的方向。说罢又捡起地上的扫帚来继续之前的事情。
听罢,司马煜先是微愣了一下,后来竟有些恼怒起来,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无视过,就连那些被自己坑了无数次,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大臣们,表面上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更何况这个人刚刚还把自己摔在地上。
不过又转眼一想,也是眼前这个人刚刚接住了自己,避免了自己摔断腿摔破脸的惨剧。
又想了想刚刚人家姑娘抱自己的情景,脸上又红了红,继续走上前笑着道“姑娘自己扫地啊,为何不叫几个下人来帮忙?”
“吵。”雨声皱了皱眉,只回了一个字,还抽空看了司马煜一眼,心里想到,这人怎么还不走?吵到姐姐睡觉怎么办?
司马煜却仿若看不到对方嫌弃的眼神一般,依旧笑着凑了上去,“姑娘家做这些终究不太妥当,需要在下帮忙吗?”
雨声听完,便直起身来看着他,一副了然的表情,仿佛在说,原来你只是想扫下地啊。
便将扫帚塞在对方的手上,一脸认真道“记得扫干净一点,角落的灰尘都不要放过,特别是那些细小的梨花瓣。”说完便向屋中走去,还关上了门。
司马煜“……”
在下只是客气了一番而已啊。
司马煜觉得自己脸上的笑都保不住了,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扫帚,又看了看满地飘落的梨花瓣,认命般的扫起地来。
扫了一会地,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竟扬起了一抹微笑来,虽浅,却比他平日惯有的笑容要真心许多。
第4章()
一晃几天过去了,这几天季浮生觉得自己过的比在医谷时还要安逸,向福公公讨了一个摇椅,趁着梨花花期还未过,躺在院子里面看着书,累了就睡一会,日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直到一天,被匆匆赶来的福公公拉到晏璟容的寝宫。
此刻的帝皇看样子并不大好,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脸色青白,仿若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看就是发病了。
很多人都知道现如今南晏国的帝皇晏璟容年少称帝,为政期间勤政爱民,善用贤臣,南晏国也愈加繁荣昌盛,是个好皇帝。
但却只有廖廖几个人知道这位皇帝从出生时日起体内便带有寒毒,寒毒虽发作时间不定,但每次发作都凶险万分。就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样。
在他出生时,曾经太医院最有权威的太医就曾说过,用最好的药,大皇子最多只能活到18岁。
直到遇到医谷神医杨青月,另辟蹊径,将这个日期延后了五年,不过也只是拖到23而已。
杨青月曾许诺过上任帝皇以及晏璟容的生母容妃会让他痊愈。
而如今,他已经二十有二了。
身体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这个时候,虽然相信着恩师,但晏璟容自己,还是做好了随时会离世的准备。
后事,包括这个皇位,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季浮生到的时候,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他的整个身体透着一股寒气。
看了一眼年轻的帝皇,眼里闪过几分显而易见的焦急,但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坐下来拿起笔快速写了两张药方,递给福公公。
“福公公,马上准备一桶热水,水里放上这张药方上面的药材,另一张药方煎出来,等陛下醒了给他服用。”
“雨声,将我银针准备好帮我拿过来。”
旁边的人速度很快,不一会便将皇帝陛下脱光放进了药桶里,季浮生拿起银针放在一旁事先准备好的火里面烤了几下,便一根一根插进了晏璟容头上和身上的穴道里。
这项工作很费体力,好不容易坚持着插完针,本来就身体抱恙的女子终于体力不支瘫软下来,被一旁的季雨声牢牢扶住。
晏璟容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但由于担心有特殊情况发生,季浮生还是没有离开。
等到晏璟容慢慢转醒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浴桶里面,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而不远处的卧榻上正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脸色苍白,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虽预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觉得有些许不自在。
旁边候着的太监看到他醒了刚想出声便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不知为何,看到季浮生这副疲惫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痛,这种心痛竟盖过了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自觉的便想要她多休息一下。
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