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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该如何就如何吧,毕竟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说不好会有转机呢。
晏璟容听罢忙舒了一口气,放开了抓着对方胳膊的手,颇有些嫌弃道“既然无事,那你做什么那副样子?”
听他说完,司马煜又板起了脸色,拿着扇子敲了敲对方的胳膊,佯装生气道“我说晏大公子,你不知道自己身体如何吗?这么急着赶过来,是担心自己活太久了吗?既然找了我,我的能力你不清楚吗?还那么急做什么?”
敲的声音很响,但不重,晏璟容看着敲在自己身上的扇子,挑了挑眉毛,却没有生气,看着司马煜打趣道“司马大人,你可知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
司马煜没管他,而是转过身朝客栈里面走去“来吧,跟我去看她一眼,然后乖乖去安国寺继续祈福去,免得朝堂上那群老家伙又要絮絮叨叨了。”
晏璟容摸了摸鼻子,忙跟了上去“犯人可是抓住了?”
“没有,我放了。”司马煜一边懒懒的走着,一边答道。
晏璟容皱了皱眉,不解道“为何要放了?”
“人家是季姑娘的好友,带走季姑娘也是事出有因,放心,他不是要害季姑娘,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走他的。”
晏璟容嗯了一声,眉眼却冷了下来,显然有些不悦。
司马煜斜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将对方抓回来严刑拷打不成?”
“嗯,至少也要关个一两天。”晏璟容想了想,严肃道。
司马煜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说着说着,两人就上了二楼,待走到厢房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呻吟声,声音很小,能感受到那人虽痛苦,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正在拼命的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听到这个声音,晏璟容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在司马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见到床上的那个人蜷缩成了一团,正不断抽搐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呻吟声。
再走近一些,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正禁闭着双眸,五官皱成一团,嘴里用力咬着床上的锦被,双手青筋暴起,也在用力的抓着锦被,被抓的地方早已皱成了一团,仔细看还能看出撕裂的痕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见到她这个样子,晏璟容的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起来,脸上看上去比床上的人还要惨白几分,急忙冲上去想触碰下床上的人,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得焦急道“浮生,浮生,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季浮生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满脸的泪痕,突然就用锦被盖住了自己的头,声音带着哭腔“你走,我不要你看到,你快走啊。”一边说着,嘴里还不断的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见她这样,晏璟容感觉自己心痛的都快要窒息了,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回头对着司马煜气急败坏道“还不快去找医师来。”
说完又扭过头看向季浮生,眼里满满的紧张之色,却刻意放低了语调,声音有些颤抖“浮生,乖,没事了,医师很快就来了。”
季浮生在锦被里依旧低声嘶吼着“不,你走,你们都走,我不要任何人来。”
见到她如此,司马煜忙向旁边的侍卫道“快去叫智……”说到一半脸色变了变,停住了,不行,陛下还在这里,不能叫智灯来,万一说漏嘴……
这样想着语气一转,对着一直跟着晏璟容的太监道“宫里最好的太医是谁?”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是太妃娘娘身边的江仲江太医,但江太医一向只为太妃娘娘治病,恐怕……”
话还没说完,晏璟容就马上接道“影卫长,让你们中速度最快的人去将江太医给请过来,若不愿,就直接绑过来。”
“是。”影卫长答道,便立刻指了一个人,那个人便飞快的走了。
见人走了,晏璟容才又扭过头去,不管季浮生的意愿,强行把她抱在怀里,明明是第一次做,却像做过无数次般那样熟练,像哄孩子一样哄道“浮生乖,我们把头露出了可好,被子里面太闷了,你若想咬着什么东西,你可以咬着我。”
“不行,很丑。”被子里面,季浮生一面痛的呜咽,却不忘回答道。
“放心,我不会嫌你丑,你怎样都是最好看的,若有其他人嫌弃你,我就杀了他,你看这样可好。”
“不,不要,让别人看到,啊……”季浮生挣扎着说着,却猛地又发出一声惨叫,身子颤抖地更厉害了。
晏璟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揪成了一团般,难受极了。
这时候季浮生却突然将自己头上的被子取了下来,不管不顾地扑到了晏璟容的怀里,浑身颤抖着呜咽道“大容,好痛啊,痛的像快要死了一样。”声音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抱着身前的女子,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晏璟容的眼睛里留了下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第38章()
影卫的速度很快,只半个时辰,便将江太医带过来了。
只见到江太医脸上带着不愠,显然不是自愿过来的“我说过,我只治太妃娘娘的病,其他人于我无关。”
说完,便感觉被一道目光锁定住了,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便见到当今的陛下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而他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看起来明显不正常的样子,脸深深的埋在陛下的怀里,嘴里时不时的发出痛哭的呜咽声,身体也不停的颤抖着。
虽好奇,江仲还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行了一个礼“微臣参见陛下。”
晏璟容低头安抚的看了一下怀中的人,便抬头继续一脸冷漠的看着江仲“怎么,江太医好大的架子,连朕都叫不起了?”
“臣不敢,只是臣这么多年来,一直只给太妃娘娘看病,只怕……”
话还没说完,便被晏璟容打断“那今日便破例一次,快来给她看看。”
晏璟容说完,就握住了季浮生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拉了出来,眼里满满的心疼之色“我们给江太医看看,很快就会好的。”
此时的季浮生完全痛的没有了知觉,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却还是本能的顺着对方的力度伸出了手来。
见她没把手收回去,晏璟容这才松了一口气,见江仲迟迟未动,便又一眼横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治病。”
“是。”江仲这才起身,走过去,把起了脉来。
不远处的司马煜不觉有些紧张起来,希望这位江太医,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蚀阴蛊吧。
江太医把着把着,脸上的神色逐渐古怪起来“咦,不该啊。”
“到底如何?”晏璟容一脸严肃道。
江仲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位姑娘的脉相很奇怪,臣才疏学浅不知该如何治疗,只能暂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还望陛下恕罪。”说着,又跪了下来。
晏璟容听罢有些不悦“江太医莫不是不想诊治,而来糊弄朕吧?”
“臣不敢,实在是这脉相乃臣平生仅见,再加上这位姑娘的状态,也不知道病因源自何处,实在不敢妄加诊断,只能暂开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一切要等这位姑娘清醒了之后再做定夺。”
晏璟容听完,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怀中还在不断发抖着的人,紧闭了一下双眸然后睁开“真是没用,快去配药吧。”
“臣遵旨。”说着便急急忙忙跑到一边写起了方子来,等写好后便吩咐影卫前去抓药,后又亲自去煎药。
江仲一边煎药一边思索着,是什么病能使人年纪轻轻便生机殆尽呢,看那姑娘的状态,怕是没几个月好活了,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将药煎好端进去后,还没送到季浮生的口中,厢房里便匆匆忙忙闯进来一个人,她一进来看清楚状况后,便立即冲了上来一把夺过药碗丢了出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有人想上去阻止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丢了药碗之后,季雨声显然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觉悟,反而看了看晏璟容怀里的人,又把目光转向晏璟容,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冷冷道“放开她。”
看到药碗被丢,晏璟容眼里的怒意像是有实质般快要喷涌而出,看着季雨声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季雨声,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季雨声没有回答他的话,依旧执着的说道“放开她。”
“若朕不放呢?”
季雨声没说话,看着晏璟容,眸中暗波汹涌。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这样互相阴沉的看着,旁边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司马煜出来打圆场“两位别再互相看着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季姑娘,我想雨声姑娘也不会无缘无故丢掉药碗,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吧?”说着对季雨声使了个眼色。
季雨声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平常的药她吃不得,我有药。”说着又看了看晏璟容,脸色依旧有些冷“别做多余的事情。”
听对方这样说自己,晏璟容有些生气,但听到她说有药还是乖乖地放开了季浮生。
见好友吃瘪,司马煜对着季雨声笑了笑道“别这样说他,他也是关心则乱。”
季雨声没有搭理司马煜,而是小心翼翼的从晏璟容手中接过季浮生,又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来,取出一粒放入她的口中“姐姐,吃下就不痛了。”
见对方吃下了,才放下心来,眼里满满的愧疚之色“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我食言了。
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会尊重你的决定,我没有做到。
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会好好保护你,也没有做到。
季雨声想着,将头轻轻靠在怀中人的肩上,眸中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一旁的晏璟容,本来有无数的问题要问,见此情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先让一众人出去,而他自己站了一会便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只余下睡着了的季浮生和默默守护着她季雨声。
司马煜是在客栈的后院寻到晏璟容的,寻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发着呆。
“我说陛下,你不回安国寺祈福,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莫非你是想听朝中那些老臣叨叨吗?”
晏璟容回头看了司马煜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槐树,眸中却没有焦距,喃喃道“朕好像是栽进去了,明知道她已有了爱慕之人,明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长久,可朕还是栽进去了,看到她病痛时的样子,朕心里很难受,恨不能代她受着,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司马煜听完,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眸光闪动了一下道“陛下,既然季姑娘已经有了爱慕之人,臣劝陛下还是放手为好,俗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所好。”
晏璟容苦笑了一下“你说的我都想过,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还请陛下现在回安国寺去,你放心,等季姑娘苏醒之后,臣会平安将她们送回宫里的。”
“也好,有些事情,朕也要好好想想,朕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待回来之后吧。”说完,就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第39章()
等到季浮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