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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浮生反而舒了一口气“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就舒服多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晏璟容漠然的看着她,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还要休息一会儿。”
“可是那些早饭?”
晏璟容一边将她往门口推去一边说道“放心,我会吃的。”
听到他这样说,季浮生才安心任由他将自己推到门外,在他又要关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啰嗦道“饭一定要记得吃哈,好好休息,看你那死人脸……”
话还没说完门又‘彭’的一声关上了。差点撞上季浮生的鼻子,吓得她赶紧住了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过了许久还是在门外吼了一声“若实在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啊!”
听到了她的声音,晏璟容看了看门,突然就有些懊恼起来,气极般去柜子里将自己记的笔记拿出来窝成一团,扔到了墙角,合衣躺到了床上,脸朝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又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走到墙角将笔记重新捡了起来,铺平放好。稍微洗漱了一下之后坐在桌子上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将皱巴巴的笔记拿着看了起来。
若要让一个女子喜欢自己首先要让她崇拜自己,这一点不错,只是自己哪一点可以让人崇拜呢?晏璟容夹了一条咸萝卜放到了嘴里,咬着咬着,突然就想到了某本书中的某个场景,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
不久后,晏璟容出现在了院门的榕树下,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衫,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除却那双肿胀的眼睛,单就身姿来看,还是颇为丰神俊逸的。只见他摆了一桌子的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正在自己跟自己对弈着。
从旁边来看,晏璟容手起子落,颇有指点江山,恢宏大气之意,至少暗处的影卫们是这样想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并无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反而有些焦躁,都装了这么久了,怎么那个人还不出来?
又过了许久,季浮生终于不负晏璟容所望提着个篮子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在树下独自下棋的他。
“咦,赵大容,你是在下棋吗?”季浮生走了过去,将篮子放在地上,好奇的凑了前去。看了看棋局,恍然道“原来是前朝徐宥的残局啊。”
“你知道这个?”晏璟容看着她,有些惊奇,随即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心里想到,知道就更好了,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道“徐宥乃围棋大师,生前设此残局,扬言此局能在五步之内破解,可惜古往今来破局的人不少,却还未有人能在五步之内破解的,就连十步之内破解的人都寥寥无几,在下不才,堪堪找到方法能在十步内破局,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说着,脸上竟有些‘惋惜’。
季浮生看了看棋局,再看了看他,突然说道“你想知道五步破解之法啊?早说,我告诉你啊。”
听到她的话,晏璟容微微一愣,随即满脸的不相信,皱了皱眉道“虽然你知道这个棋局,但你可知五步内破解这个棋局代表着什么?若真有人破解了,怎么可能会名不见经传?”
在他说话的功夫,季浮生没有答话,而是两手并用将整个棋局还原了,并捏了一颗黑子道“看仔细了。”说着轻轻放到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晏璟容见此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一步无异于自寻死路,稍微懂点棋的人都不会这么走。”
“别吵,继续看着。”季浮生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晏璟容不再说话了,眉头也没皱那么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等到季浮生第三子第四子再落下时,疑惑变成了恍然大悟“置之死地而后生,妙哉妙哉!”
季浮生笑了笑,拿出最后一子,一边放一边说道“这最后一子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放哪里了。”
晏璟容沉浸在刚刚的棋局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一脸兴奋的抬起头,抓着季浮生两边的肩膀道“这方法简直太妙了,能想出来的人一定是一个不亚于徐宥的大师,他是谁?能否带我去拜见一下。”
季浮生听完眼神有些暗淡“破局的人是我的父亲,可是他已经过世了。”
晏璟容顿时放开了她的肩膀,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季浮生笑了笑,“没关系,都过去很久了。”
听她这样说,晏璟容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半晌才问道“冒昧问一句,你父亲他是何人,能解此局者,相信绝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季浮生却坐了下来,用双手撑着脑袋,一脸怀念道“然而他就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啊,除了我们那个镇子以外,基本上没什么人认识他,这个残局是他平生的夙愿之一,但他破解的那天,只有我跟我母亲知道并为他庆祝着。很意外是不是?你是不是想着他既然解了这百年来都未曾有人解开的棋局,为何不趁机四处宣扬,名扬天下?”季浮生说着看了看晏璟容,见他点头才继续一脸骄傲的说道“我父亲说过,相信他并不是第一个解此棋局之人,说不定还有人已经找出了四步甚至三步就解了这局的方法,可是这世界那么大,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过着扬名立万的生活,更多的却是像他一样,喜欢平平淡淡的,一生家庭美满,日子也还过得去,就够了,闲暇之时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若做出了一些名堂便悠然自得一阵子,喝点小酒便也算庆祝了。”
听着季浮生的话,晏璟容彻底沉默了,过了许久才抬起头,一脸崇拜道“若有机会真想见见你的父亲,不争不抢,不愠不躁,这才是真正学者的态度,这世间有学问的人确实很多,我实在不该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就沾沾自喜,多谢季姑娘点醒。”说着还深深的对着季浮生做了一个揖。
第119章()
季浮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能在这个年纪,就能在十步之内解开这个残局,已经很不错了,改日一起下棋吧,我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棋了,感觉都有些生疏了。”
“正好我有空,棋都拿出来了,不若我们就此下几局吧。”晏璟容提议道。
季浮生指了指一旁的篮子“不了,我还要去给我妹妹送饭呢。”说着又看了看晏璟容的眼睛“看你眼睛都快肿成包子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也不知道你昨晚干了啥,但是还是不要熬夜了。”
“好,听你的。”
“那我先走了啊。”
“嗯。”晏璟容点了点头,看着季浮生的背影笑了笑,走过去将桌子上的棋子装在棋笥里,等装了几颗,身子突然僵住了,今日不是要让她崇拜自己吗?怎么,跑偏了?
纠结了片刻还是将棋子一一收了起来,拿了回去,头虽然有些昏沉,但看了床一眼,还是放弃了继续睡觉的打算,反而俯身将床下的书又重新拖了出来,继续研读着。
另一边,季浮生将饭送给刚从山上习武下来的季雨声,便坐在她的身边撑着脑袋,说道“雨声,你知道吗?那个赵大容可好笑了,昨夜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眼镜居然肿成了那个样子,我早上去看他的时候啊,还以为他是病了吓了我一大跳。”
季雨声默默的在一边吃着饭,没有答话。
季浮生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他也挺厉害的,看着年纪不大,竟然将我爹爹花了许多年才解开的残局十步之内就解开了,虽然和我爹爹比还是差了一点,但还是很厉害了。”
季雨声默默的在一旁吃着饭,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季浮生仍旧在说着“长的也好看,比以前在外祖母家看到的那些富贵之家的小哥哥们都好看,你说以后我们离开了医谷,还能见到他吗?”说着竟有些惆怅起来,只一瞬摸功夫又振奋了起来“不如到时候把他骗过去跟我们一起浪迹江湖吧,你觉得怎么样?”
这时,季雨声也吃完了饭,看了饭碗一眼,不舍得放了下来,回道“姐姐很喜欢他?”
“是啊,我很喜欢,长的好看的我都喜欢。”
季雨声想了想,肯定道“但他不一样,你最近每日过来的时候都在说他。”说完瘪了瘪嘴,有些委屈道“而且最近你给我送饭的时间越来越晚,我每天都要等好久。”
听她这样说,季浮生立马有些心虚了起来,“那是因为,我,我近几日都有些事情,所有才来晚了。”
“不,你是跟他在一起。”季雨声控诉的看着她,一脸肯定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早一些来给你送饭的,你快去练武吧,别晚了。”
“嗯。”季雨声点了点头,将饭碗又放回了篮子里并盖好,才起身打算离去,走之前犹豫了好久,还是说道“姐姐,那个人身边,有许多人,像是在保护他,而且那些人都很厉害,至少现在的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季浮生愣了愣,半晌才温柔的笑了笑“知道了,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季雨声点了点头,转身运转轻功飞入了山林中。徒留季浮生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身边很多人吗?真可怜,像随时随地都被监视着一样,不对啊,我这几日都跟他在一起,难道我也被一起监视了?”季浮生如此想着,脸上越来越纠结。
晏璟容近几日有些烦闷,根据书上所写与自己总结的笔记,他又准备了好几种方式打算一举抱得美人归,奈何对方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早上就算再晚起来她也不会来敲门,他坐在榕树下看书的时候,她也不过来了,甚至从树下经过也不过多停留,好不容易叫住了她,都被她找各种理由逃脱了,就像在躲着他一样。莫非,自己觊觎她的那点心思被她发现了,所以她现在躲着我就是拒绝我?晏璟容越想越烦闷,竟失眠了,这次不是因为彻夜看书,而是真的失眠了。
早上又带着两只肿胀的眼睛,坐在榕树下,旁边还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这是昨日跟恩师一起用膳,他见自己近日有些精神不振,托人送来的。
晏璟容拿着汤勺搅着药碗,眉头深深的皱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因为寒毒,从小他的汤药就没有断过,直喝到他后来见到汤药就反胃,死活不肯再喝一口,杨青月无奈,只得将他平日吃的控制寒毒的药全部做成了药丸,这样才让他勉强入口,只是这次,唉,虽然已经许久没喝过汤药了,但再次见到这颜色、闻到这味道,还是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搅了许久,突然季浮生从他面前走过,一刻也不曾停顿,晏璟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突然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了。
这时季浮生不知怎么了又退了回来,看了看搅着药碗一脸抗拒的晏璟容,想了想还是凑了过去,小心翼翼道“大容,你是生病了吗?”
晏璟容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到这几天她莫名就疏远自己,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忍不住耍起了小性子来,“是啊,病了,很严重,估计快要死了。”
不知哪个字触动了季浮生的神经,她的脸色徒然就白了下来,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有些不安道“大容,你,你是骗我的吧。”
见着一脸紧张之色的季浮生,晏璟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