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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都可以,保证你一辈子锦衣玉食。不仅如此,我还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尽最大努力为你做无罪辩护。你要知道,比起主犯,你想从轻发落,要容易的多。”
洛琪看过那段投毒的视频,想让她饶恕眼前这个苍老的女人,很难。可是,怎么办?擒贼先擒王,她只能先舍弃一部分仇恨。
贺妈在她许下诺言的那一刻恍了一下神,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洛琪:“洛小姐,你哪来的钱?”
“钱这东西,只要我想有,就一定有。贺妈,你也不想你的晚年在这种冷冰冰,和活死人墓没区别的地方度过吧。想想我爸爸吧,从前多么风光的人,一折进去,现在憔悴成了什么样子……”提起洛长风,洛琪的声音哽咽起来。她看的出来,贺妈对她提的条件不是没有动摇……
贺妈呆呆的,也许也在遥想她可怜的晚年,微睁的眸子中一片凄凉空洞。
“洛小姐,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我对不起你妈妈,坏事我都做下了,你就别逼我了。无论受什么惩罚,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犹豫了半天,贺妈还是放弃了。不知是不是受了触动,她的声音里有了些许的歉意。
洛琪的心沉了下去。这是她预料中的,却还是感到深深的失望。她能想到花钱买直相,徐家未必不会想到花钱堵贺妈的嘴。她只是想试一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试过了总归不会后悔。
这几天,她试过了所有的办法。找到贺妈的家人,试图劝说他们做贺妈的工作,可是贺妈的儿子是个败家子,压根儿对贺妈的生死不放在心上。有这样的儿子,也难怪贺妈说清远比她的儿子还要亲了。
亲自来看守所游说贺妈,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显然,贺妈已是心如死灰,她的游说毫无作用。
把包里的录音笔按掉,这里面没录到一星半点她想要的东西,洛琪无奈的笑了笑,黯然离开。
*
三天后
“我妈妈的案子就这么结了吗?”一大清早就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听着负责她妈妈那个案子刑警的陈述,洛琪紧握了小小的拳头。
“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招供,而且人赃俱获,这样还不结案,你还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洛琪愤恨不已,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徐家的佣人会无缘无故陷害她妈妈,这听起来多可笑,可是偏偏这些人民的公朴就信!
“投毒者是徐副市长家的佣人,如果不是受人指使,她怎么会干这种事?”洛琪仍然徒劳无力的争辩着。
“你口中的受人指使,是指受徐副市长指使吗?洛小姐,指控别人要有证据,更何况你指控的还是市委的领导。没证据,你就是诽谤。”老练的刑警色厉内荏的警告她,听着电话那头洛琪心有不甘的黯然,语气又软了软:“实话跟你说吧,徐副市长高风亮节,因为你妈妈的案子牵扯到徐家,事情发生之初他和徐夫人就主动接受了我们的调查,可是,让你失望了,徐副市长一家和这个案子毫无关联。”
(130)复仇是个技术活()
洛琪冷笑,紧咬了唇。好吧,她早已做好接受这个结果的准备了。只是,听着这些人红口白牙的把黑说成白,她还是恨的咬牙切齿。
父亲身陷囹圄,母亲被人投毒。徐家位高权重,她现在自然不会怎么样,她只会一笔笔记着这些债,等着有朝一日风水轮转到她头上,再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挂断电话后,头部一阵眩晕,正往地铁站赶的洛琪勉强扶住路边的一棵小对休息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平静。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心中一片迷茫,复仇是个技术活,她现在该何去何从?
一手拎着热乎乎的豆浆小笼包,一手去按医院的电梯按钮,妈妈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安心医院了。
推开病房门,洛琪脸色倏的一白。徐妈妈端坐在方雅茹床前,两人正和颜悦色的聊着什么。
早餐从手中滑落,白色的豆浆洒了一地,散发着热气的小笼包满地乱跑,有一个还滚到了徐妈妈的脚边。
洛琪恼羞成怒,正要指着她发作,徐妈妈却先她一步站起来,满脸慈爱的朝她微笑:“雅茹,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着清远和琪琪的事,琪琪就来了。”
“琪琪,看你冒冒失失的。见到你徐伯母,怎么也不打招呼?”方雅茹不知所以,略带责备的嗔了她一句。
看着眼前的一派祥和,几秒钟之间,洛琪心中已做了一番计量。妈妈还不知道徐家的事,看样子,徐妈妈应该也没来得及揭穿徐清远和她的现状,那么,为了保护妈妈,她还得心平气和的装下去。
“我这不是看到徐伯母激动的吗?”洛琪吐吐舌头,嫣然一笑,弯下腰赧颜的打扫着一地狼藉,经过徐妈妈脚边时,她又抬起头,像从前一样,亲热而又神秘的问:“徐伯母,跟我妈妈说我和清远的什么坏话了?”
徐妈妈垂手捡起地上已经脏掉的小笼包,扔在垃圾桶中,笑语宴宴:“还能说什么?说你这丫头特别倔呗,vip住的好好的,非要你妈妈住在这里。不是诚心给清远找别扭是什么?”
“嗨,也不能这么说,我和琪琪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们不是?”方雅茹叹息一声,试着替洛琪解围。
“你看,这完全是我这位清高的妈妈的意思。不过,徐伯母,在我们最难的时候,您没有落井下石,我还是得好好的谢谢你。”洛琪将垃圾往垃圾桶里狠狠的一倒,回眸对着徐妈妈巧笑嫣然,那一笑看的徐妈妈脸色一白。
徐妈妈还要说什么,洛琪抢在她前面开了口:“徐伯母,不好意思。我妈妈该去做保健了。”
说着,洛琪小心的从床上搀扶起方雅茹,替她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坐着轮椅推到了保健室。那里有一个对抑郁症的康复治疗,洛琪不知道有没有用,楚天佑建议她做,她就每天推着方雅茹去试一试。
她独自回到病房时,徐妈妈已经打算离开,在门口相遇,两人个心照不宣的都停了下来。
“谢谢你徐伯母,总算没在我妈面前说三道四,把她的抑郁症勾出来。”洛琪一开口,就不无怨怼。
“你放心吧,我和你妈妈没有恩怨,看她难过我也心酸。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很必要的。这点,琪琪,我懂,你更懂。”徐妈妈盯着洛琪被豆浆溅湿的鞋尖,装的那叫一个伪善。
“徐伯母,你这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做了亏心事,难免会心虚,所以,连她自己都不得不遮遮掩掩。”洛琪挡着她的去路,犀利尖锐的顶撞她。
徐妈妈神色一僵,即而叹息不已:“琪琪,你是说贺妈的事……贺妈会投毒,我也很痛心和意外。要说心虚,这事发生在我们徐家,确实我很难面对你妈妈。这个贺妈……哎……就这么说吧,尽管贺妈为我们徐家服务了二十几年,但故意伤人这种事,有损我们徐家清誉;我和你徐伯伯绝不姑息。你徐伯伯已经和公安部门特别交待过,这件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一定要给雅茹一个公正的说法。”
徐妈妈的义正严辞,落入洛琪的眼中,全是虚伪作态,恶心不已。只是,几番较量,她已经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陪着徐妈妈痛心的内疚:“这么说,我还真的误会徐伯母了……”
徐妈妈目光柔软了几分,看着洛琪的鞋子,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琪琪,要说前几天我派人照顾你妈妈,私心确实是有,雨薇怀了清远的孩子。他们必须得结婚,可你的性子……哎,我这也是没办法。哪想到,贺妈发了失心疯,竟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徐伯母,你别说了。总之,是我和清远没缘分……”洛琪接过纸巾,背过脸去,悄悄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两个沉默着,徐妈妈和洛琪在走廊一起走了一段,见她还是神色凄惶,徐妈妈忍不住半真半假的开导她:“琪琪,有些缘分都是天注定的,也许老天早就安排好,你只能陪清远走这么一段。其实如果你能想通了,徐伯母又怎么舍的对你冷言冷语……”
洛琪吸了吸鼻子,像是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勉强的笑了笑:“徐伯母,我送送你。”
徐妈妈欣慰的笑了笑,拉住了洛琪的手,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洛琪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我忘了,电梯坏了,刚才我来的时候就是一路爬楼梯上来的。”
徐妈妈朝电梯口张望着,还在怀疑,洛琪已经挽住她的胳膊:“走,徐伯母,我们走那边的楼梯……”
“这什么设施啊,海城最好的医院,电梯也能坏。”徐妈妈一边抱怨着,一边给她的专职司机打电话,让他去楼下等着她。
方雅茹所住的楼层在15层,整幢楼是l形,楼梯在l的两头,只有中间的位置是电梯。
此时正是医院清洁工扫除的时候,人民医院作为海城首屈一指的医院,对医院的环境卫生格外重视。每一级楼梯都需要拖两遍,第一遍用加了洗涤剂的水拖,第二遍才用清水拖净。
(131)警告()
洛琪和徐妈妈下楼的时候,清洁工刚刚完成第一道工序,用洗涤剂拖过的楼梯,又湿又滑,每一层楼梯转弯处都放着“小心地滑”的标牌。
尽管已经小心翼翼,徐妈妈因为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仍不时脚下生滑。
“徐伯母,我扶着你。”洛琪穿着平底鞋,小心的搀扶着徐妈妈,为了跟上她节奏,步子放的很慢。
“太过份了,我要投诉这家医院的后勤,怎么回事,都这个时间了,清洁工作还没做好,电梯又出问题,我们下楼的还好,要是上楼,岂不是太耽误事了。”才下到八楼,徐妈妈有些烦燥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院长办公室的电话,一边走,一边在电话里颐指气使,发泄她的不满。
“哎呀!”由七楼下六楼的时候,迈出第一个台阶时,洛琪惊叫了一声,正在打电话的徐妈妈回头看了她一眼,脚下突然踏空,洛琪手臂一松,徐妈妈顺着湿滑的楼梯就滚了下去,撞翻了六楼缓台上的水桶,泛着白沫的脏水全部倾倒在徐妈妈身上,从头到脚狼狈不堪,昂贵的衣服溅满污水,连鞋子都飞了出去。
仍在通话的手机也摔的七零八落,掉在水中,看样子已经不能用了。
洛琪环抱双臂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徐妈妈捂着右侧的胳膊痛苦的叫出声,她才慢悠悠的走下去。
“我的胳膊……哎哟……不是摔断了吧……”徐妈妈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坐起来,右胳膊僵直的保持着摔下来时的姿势,动也不敢动。
“徐伯母,你不要紧吧?你看,我刚要提醒你那级台阶比其它的要高一截,怎么我话还没说出口,你就摔下来了?”洛琪蹲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那副狼狈样,就差直接笑出来了。
“琪琪你……”徐妈妈怔了怔,突然脸色一变,看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她被这个小丫头整了。
“别动啊,徐伯母,我给你去叫医生,那什么……你要是乱动,胳膊真的断了可别怪我……”不等对方对她恶语相向,洛琪就起身,欢欢喜喜的离去。
她现在确实不能把徐家怎么样,可不代表徐家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