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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一层泛黄老旧的皮纸,姜玉徵轻轻的触碰着,眯了眯双眼,而后轻轻的将它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旧书,封面上并没有写什么字,只是很旧很旧,有好几处地方似乎已经被鼠虫’袭击’过,出现了好几块小洞。不过这封面倒是并不影响什么,姜玉徵伸手将那封面拂了拂,随即翻开了第一页。
她清秀的眉毛忽而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之下,一双如同朝露般清澈明亮的眼睛蓦地泛起光芒,粉嫩的嘴唇不自觉的
微微张开,这书竟然是。
偃师手札!
据传言,这是千年前战国时期偃师的弟子所著。当年,偃师其人为周穆王之能工巧匠,献技于王上的巧技,便是一可堪为真人的木偶。当年这一技艺亦被世人称之为鬼斧神工。
后来,偃师去世之后,其弟子不愿人偶之术随着偃师消弥世间,遂将人偶进行加工,修炼。他们不断的造访那时的能人异士,吸取各种技法,久而久之,竟然在创造学习之中炼出了一套新颖的人偶控制功法。
并为这些木偶取了新的名字——傀儡。
而炼就傀儡的方法,也自然被称作傀儡术。
他们为此不惜一切,甚至在不断的尝试,不断的更新中,有人因此丧命,有人心性骤变,但终究,将这套秘籍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只是……姜玉徵看着书卷沉思道:据传言,《偃师手札》早已在一百多年前就断绝人世,不曾想,她竟然有幸得到。
忽然间,她想到了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第40章 罢休()
姜玉徵连忙下床,走到衣柜处将放在最里面的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只放了一张黄色的纸,姜玉徵抿着唇,拿起那张纸放在《偃师手札》其中一页上面进行对比。
她对着手札上面的字,仔细的翻了几翻,果真在书卷上看见了一张缺页。
原来如此,她遥遥的点点头,几年前偶然得到的这张傀儡术的功法秘籍,竟然是这手札上面被撕下来的。
姜玉徵正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这本手札,可刚刚在桌前坐好,就听见了敲门声。她将《偃师手札》以及那张遗落下来的页纸收好后这才问道:“谁?”
外面静默了一会儿,而后才传来低沉的男声:“林墨彰。”
竟是他。
姜玉徵无趣的撇了撇嘴,本是不想见他的,忽的又想起刚才在书院后门井底的事,自己和他尚有一些私人恩怨并未解决,
想了想,前去打开门。
姜玉徵看着门前一身黑袍,丰神俊朗的男子,冷声道:“你来的正好,之前的事情咱们继续解决。”
林墨彰挑眉,却并不回答,而是问道:“你我是如何回来的?”
“不知。“
“在古井下我们分开后你可是遇见了谁?”
“没有。”
林墨彰薄唇微抿,盯着面前女子盈盈的眉眼,稍愣了片刻:“你……可有受伤?”
姜玉徵蓦地抬头与他对视,却被他眼中所含着的幽深而顿住,忽而低垂了眼睑,“无事。”
她说完后,不等林墨彰再问,一把将他拉进房间。林墨彰并没有打算反抗,就这样被女子抵在门上,只听她狠声道:“你别问了,我警告你,后门井下之事莫要与旁人提起。”
林墨彰邪魅的勾起嘴角,微微低下头,凑近她:“果然,你在下面当真有奇遇。”
“让我猜一猜,会是什么呢?”
林墨彰作势闭上眼睛思考,姜玉徵见此,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把匕首,刹那间横在男子的脖子上,怒声道:“你别想了!”
“你不告诉我,我自然是只能猜想的,若是猜也猜不到,说不定,我会再一探究竟。”他虽然没有笑,可这轻快的语气与笑意一般无二。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一寸一寸探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答案来。
姜玉徵狠了狠心,说道:“你不准再说了!我告诉你,之前我们可还有私怨没有解决,你若是在这般,我就、就一刀砍了你!”
她作势将匕首靠的更近,却是连林墨彰一丝的皮肤都没有刮伤。林墨彰见此,摇头失笑,连一双幽深的眼眸中都泛起了笑意。
“好好好,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也不会再去那里。不过,我答应了你这要求,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好处呢,嗯?”
他低声长长的嗯了一声,姜玉徵听那尾音,竟觉得有几分勾人之感。她一怔,连忙将这莫名其妙的感觉从脑海中甩掉。
想到刚才老人所说的话,既然是答应了不会再去井底,不能告诉别人,自当全力遵守。她细细思考后说道:“若你能保守这个秘密,那,之前的事就罢休了。”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我不会赶你出书院,至于有关刺杀一事。”
林墨彰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精光:“嗯?”
姜玉徵无奈道:“刺杀一事,我会倾尽全力,与你一起解决掉。”
说完后见林墨彰并无什么特殊的反应,又连忙补充道:“最好能在这几日就解决掉,前提是,千万不能让书院任何一人受伤。若是他们因你陷入困境,我绝饶不了你!”
林墨彰一把将颈间的匕首弹开,似笑非笑:“好,一言为定。”
第41章 云公子胸有沟壑()
他的眸中似有几分落寞,时而低垂着眼睑,时而其间又满露精光。然而姜玉徵如今一心只铺在《偃师手札》和刺客之上,并没有注意到他。
房间里寂静无声,两人达到共识之后,林墨彰见她也没什么事儿,至于井底一切虽是好奇可到底与他无关。无奈的笑笑,准备离开。
转身之时却被喊住,他回眸,只听姜玉徵抿着唇犹犹豫豫的说道:“那天,那天晚上是你?”
林墨彰挑眉不语。
姜玉徵略微感到有些不太自在,她作势咳嗽一声,说:“那日,多谢你了。”
“顺路罢了。”林墨彰不在意的回答。
这也能顺路?
姜玉徵咂咂嘴,又听林墨彰状似不耐烦说:“还有事?”
姜玉徵点点头:“还有。”
“说。”
“你,我,我的簪子可是掉在你那里了?”
林墨彰闻言眸光一暗,只道:“我不曾见过。”说完,就忙的转身推开门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盈掬楼。
姜玉徵站在门口,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叹气。心道:看来真是丢失了,算了,改日再去一趟明镜坊就是。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考核也将在今日结束。
彼时,姜玉徵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和叶姑洗讨论着一本书卷上遗留的难题。夏日蝉声不停,阳光虽大,却被满院的大树毫不留情的遮挡,只剩下几缕阳光破叶而出,穿过叶子透在摆放于石桌上的书卷之中。
两人正热烈的谈论着,一声叫喊从远处传来,抬起头向那里望去,只见叶春杪一阵风似得跑过来,脸上洋溢着轻快的笑容。
“妹妹,阿徵——”
叶春杪一屁股坐在她俩身边,笑道:“好消息好消息啊。”
叶姑洗给自家哥哥递了一杯水,嫣然一笑:“让我先猜猜是什么好消息。”
姜玉徵见此,也是眉眼弯弯。
叶姑洗站起来悠悠的走了几:“今日是考核的最后一日,想必已经公布录取人员了。哥哥你这般开心,想是林大哥也在其中咯。”
“妹妹果然懂我。”叶春杪狂喝了一口水,又满眼笑意的望向姜玉徵,说道:“还不止如此呢,玉徵你简直是神机妙算,当初说云良会留下,这云良小公子当真留下来了。”
叶姑洗拍手叫好:“那真是极好。”
姜玉徵摇摇头,老神在在:“非也非也,不是我神机妙算,而是那云小公子本就胸有沟壑,此番留在书院,凭的是真才实学。”
叶春杪努努嘴:“为何我没看出来?”
姜玉徵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只见他行为傻里傻气,却不知他是心性纯善,而这般之人,虽然所知所学尚欠,但所行却是至善。至善至纯的学生,书院又怎会不收?”
叶春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叶姑洗拉住哥哥的手,一脸好奇的问道:“哥哥现在既然回来了,那就给我俩说说,今年录的是哪五位公子?”
“非也非也。”叶春杪摆摆手。
叶姑洗,姜玉徵:“?”
“这次可不全是公子哥们儿。”
叶姑洗好奇道:“竟有女子前来求学?”
叶春杪点点头:“我当时也是好吃了一惊,虽说书院一向对外标榜男女平等皆可来,可当前来求学的可谓是少之又少。没想到今年一来就是好几位,只不过,只录取了一位小姐。”
姜玉徵拉着叶姑洗的手,调笑着指了指叶春杪,调侃道:“瞧你哥哥那模样,可是觉得少了?”
第42章 远岫出云催薄雾()
风和日丽。
盈掬楼外的小院子里,两位娇美的女子坐在石凳上,一个白净清秀的少年站在他们身边,洋溢着笑容侃侃而谈。
“你们可不知道,那位小姐竟是邻城凤阳的城主府千金。此番慕名前来,也全全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直到刚才录取之后才向大家表明身份。”
叶姑洗惊讶,与两人讨论说道:“竟然是位千金小姐。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而这位小姐名门闺秀一心求学,当真是不凡之人。”
“正是如此呢,这下可好了,书院这么多年来都只有你们两位女学生,总算是有新人了。”
姜玉徵眯着眼睛,调侃:“是啊,这么多年了,想必春杪看我俩已然看腻了,巴不得赶紧换换。”
“就是,哥哥,你这般真是伤了我和阿徵的心。”
叶春杪脸色一变,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他抠了抠脑门,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觉得书院就两位女学生,你俩也孤单嘛。这正好有新人来,热闹,为你俩开心。”
少年被逗得脸色发烫,尴尬的解释着。两个姑娘默契的对视一眼,猛地哈哈笑起来,叶姑洗将她哥哥拉着坐下来说:“好了,哥哥,我们逗你呢,真开不起玩笑。”
叶春杪努努嘴:“开得起开得起。”
“你俩不生气,我就继续说了。”
叶姑洗瞧着哥哥那一脸小媳妇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说吧哥哥,不和你置气。”
夏日当真凉爽,姜玉徵从屋里拿出了三碗早已做好的冰品,放在桌上,一边吃着,一边听叶春杪讲话,好不美哉。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小姐自小就是凤阳城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
姜玉徵点点头:“既然能在这么多人之中脱颖而出,其实力当然非同一般。”
“是的,而且这位小姐更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听说是倾国倾城……当然,自是比不上我家妹妹和玉徵的,嘿嘿嘿。”
“哥哥可别埋汰我们了。”
姜玉徵莞尔一笑,“怎么是听说,你没见过她么?”
“说实话,还真是没见到。每次想去瞧瞧都有事情耽搁了。不过也没关系,等明日拜师礼时就可以一顿芳容了。”
姜玉徵忍不住笑他:“春杪现在怎么这般八卦起来了。”
叶春杪嘟起嘴无奈道:“没办法啊,我就是爱看热闹。你们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