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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雾开,这对从婚礼当天开始就没再甜蜜过的小夫妻,今天终于是打开心结了,他如获至宝地捧着她的脸,吻得专注,投入,此刻他脑子里没有别人,只有水菡这令人疼惜的小女人。
水菡心底有个弱弱的声音在提醒:不要这么快原谅他啊!可是,这一点点脆弱的抗议,很快就在他如火的热情中被焚化了。水菡又一次地沉溺在他的温柔里,这一次,她觉得,兴许真是苦尽甘来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他肯重新接受她,以妻子的身份。
吻得难解难分,吻得空气都变热,他才放开她。
水菡在他怀里喘着气,绯红的脸蛋上露出几分羞涩,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情意在冲撞,水眸里亮晶晶的湿意,认真地看着他:“晏季匀……你现在会相信我了,那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伤我的心……我真的……真的受不了……这些日子我经常都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因为你不在身边,我好难过,我只有说给宝宝听……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宝宝就会出生,我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你……你心里有人,我知道无法强迫你去忘掉,可是你至少也要把你的心门打开,否则,我怎么有机会走进去?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吗,我们给彼此多一点时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会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这些话,水菡压在心里已久,每天每夜积累起来的,她已经无法再憋下去,说出来之后舒服多了,即使他的回答或许会令她失望,她也抱着一丝期待。
晏季匀拧着眉头,似是在咀嚼着她说的每个字。他知道,一旦点头,就意味着他今后要将沈云姿放下,真正地接受水菡成为他的妻子。不是虚名,是在感情上有归属的婚姻。
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静依然没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知该将怎样接受沈云姿离开的事实。可现在,他能感受到水菡的痛苦和她的满怀期待,还有她挺着的肚子,她是宝宝的妈呀……他忽然就不忍看到她露出失望的表情,眉宇一松,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溢出,微微地点一点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真正的夫妻,我会去适应婚姻生活,该忘掉的,我会整理,只是,我可能一下子不能做到最好,但是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最后还有一句,他只在心里说:“水菡,希望有一天,我真的能全心全意爱上你,那时我们的婚姻才不会是空壳。”
水菡在听到这番话时,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开心得只知道傻笑了,仿佛天地间都被明媚的阳光照亮,曾经的痛,伤害,泪水,都不重要了,她只有雨过天晴的庆幸和欣喜。
晏季匀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花,心都揪得发疼,这小女人太好哄了,她连大吵大闹都不会,他冷落她这么久,她却没有给他丝毫为难,就这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原谅了他,高兴得只差没跳起来了。如果不是他在她心里有着极重的份量,她怎会如此真情流露。
或许,是真的该放下某些忘不掉的人和事,回归到他应有的婚姻生活中。未来不是还有水菡这单纯可爱的小妻子陪伴么,还有未出生的宝宝……他的生命,原来已经拥有这么多了。
水菡的哭声终于止住,只是眼睛还发红,鼻子也是红的,被晏季匀牵着走出去,引来晏家人诸多揣测得目光……纷纷在想,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都知道晏季匀冷落水菡已久,她就跟被打入冷宫似的,可现在她两眼红红,脸蛋更是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被晏季匀牵着走出来,这么亲昵。巨大的转变因何而起?
有的人在好奇地窃窃私语,也有人干脆直接上来关心关心。
“季匀,水菡……”晏鸿瑞笑米米地走过来,眼睛一直往两人牵着的手上瞄。
水菡脸皮薄,感觉到叔公的眼神似有深意,她更是羞得不好意思抬头,小手微微使劲,想要挣脱,可晏季匀不肯放,面色如常地握着她的手。
“季匀,怎么水菡哭过了吗?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晏鸿瑞佯装不解地问。
旁边跟着钻过来一个小身影,馨雅仰着脑袋脆生生地问:“哥哥,你是不是欺负小嫂子啦?”
“我……”晏季匀还来不及解释,只见晏鸿章也一脸严肃地瞪着他:“你们真能折腾,祭祖这么严肃的事儿,你们还有心情吵架,还把水菡给惹哭了!”
“。。。。。。”
晏季匀一时语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欺负?吵架?他还真是冤!
一双双眼睛都齐刷刷望着他,等着他解释呢,也不知他们是不是故意起哄,难道看不出来他和水菡正亲热着么。
“你们……都误会了,我和他……没事……我们好好的,你们别担心。”水菡羞窘,想起刚才还跟他在里边热吻,她的心又是一阵发颤。
“他?他是你的谁啊?”晏鸿瑞笑得更灿烂了,还故意逗水菡。
“他是我老……”水菡蓦地住嘴,最后那一个字硬是没喊出来,已经在长辈的注视下,羞得满脸通红。
“哈哈,小嫂子真笨,哥哥是你的老公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哈哈哈……”馨雅银铃般的笑声格外清脆,没心没肺的,指着水菡大笑。
这一下,几乎全部的人都往这边看来,水菡大窘……她不是不知道啊,只是还没叫过“老公”,这陌生而又甜蜜的称呼,她做梦都想对着他喊,只是,当着这么多人,长辈的面,她觉得不好意思……
晏季匀这回也没帮她解围了,只是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她脸红的模样,越看越会被她生动的表情真所吸引。
“咳咳……好了好了,你们知道水菡这孩子脸皮薄,别笑她了,不就是喊个老公嘛,她以后会习惯的。”晏鸿章摆摆手,示意其余人别跟看猴戏似的。
“爷爷,我和水菡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回去。”晏季匀抓住重点说。
晏鸿章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嗯,你们自行安排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返回了。”
听到可以走了,好些感觉无聊的人立刻有了精神。
晏锥也走了,他原本是想留下来住一晚的,但是听闻晏季匀也要留下,他就不想留了。只因,晏季匀有水菡为伴,而他自己却是孤身一人,何必去看人家夫妻秀亲热,省得找刺激。
宗祠外的院子里,晏季匀和水菡站在树下目送晏鸿章等人离开,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能看到有人在频频回首看向这边……是晏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次。看那树下的一对男女,真像是一对恩爱夫妻了,两人经过这次祭祖,再经过在这住一晚,感情应该会有所增加吧,水菡又一次地得到了晏季匀的疼爱,她今后还会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笑,她不会再郁郁寡欢了……
告别了看守宗祠的老人,晏家所有人,除了晏季匀和水菡,其他都原路返回了,这次祭祖顺利结束,似乎还连带出某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对于晏季匀和水菡来说,这一趟来得太值了。
在城市住久了,来到这乡野山村过一过农村的生活,其实也算是一种享受,能让你的心灵放松,犹如在经历一次美妙的旅行。
宗祠后边紧邻着的是一座两层高的房子,看守的老人是晏家的远亲,夫妻俩都住在这里,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跟村子里的人也亲如一家。
在这里专门备有客房,有时晏家人前来祭祀时,有人想要在这儿体验农村生活的,就可以住在客房里。就连晏鸿章有时也会来住上一阵子。
说是体验农村生活嘛,那就不会有像晏家别墅一样的配套设施了。就跟普通的民居差不多。
房间里没有空调,没有网路,只有简单的家具,摆设也是十分单调。厨房没有抽油烟机,是农村过去使用的大灶台,上边一口黑漆漆的铁锅就是用来炒菜的,门口有个磨子,如果遇到合适的季节还没自己磨豆花吃。
这不是晏鸿章吝啬,而是别有深意的做法。一直以来,自愿来看守宗祠的晏家远亲,都是不会亏待的,并非是刻薄才给住这么简陋的地方,是希望晏家人来宗祠住的时候能够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中反省自己,知道今天晏家的辉煌来之不易,不忘晏家的本源是祖上从农村发迹,一步一步经过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才成就了如今的晏家。
住的地方如何,水菡和晏季匀都不在意,两人只觉得在这种地方呆着特别舒坦。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入眼尽是大自然的景象,没有高楼没有汽车没有雾霭……回归纯朴的生活,心灵会得到一种奇妙的慰藉。尤其是,有晏季匀在身边,水菡脸上一直都洋溢着笑容,小嘴儿没合过……
想想也是,两人从住在一起开始到结婚,很少一起出门,至于游玩,更是一次都没有过。能和他在这里手牵着手走在乡间小路,水菡觉得,世界都是彩色的,农田山野都是春意盎然的……尽管这是冬天,有了他的温暖,一切都是美的,暖暖的。
在山路转了一圈回来,远远就看见房子上头在冒着炊烟,是到是晚饭的时候了。
水菡说,她想要吃井水煮的粥,还想要吃晏季匀炒的菜……
这小小的要求对她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晏季匀现在抛开了对水菡的误解,失去沈云姿的痛苦也被无形中化解了不少,自然心情大好,爽快地答应炒菜。
简单的家常菜才是令人倍觉温馨的。晏季匀打算炒个芹菜肉丝。水菡很爱吃芹菜,以前晏季匀时常笑她太好养活了。
看守宗祠的老人也年过六十了,两鬓斑白,但身体精壮,精神矍铄,长期在这农村干活就是等于在锻炼身体,老人显得比同龄人更健康。
看着晏季匀和水菡在坝子里择菜,老人颇感欣慰地暗暗点头……难得晏季匀这么个大总裁,一点都不像是某些富二代那么娇生惯养。看他择菜的样子,明显是很有经验的,他还会下厨炒菜,这更是难能可贵了。老人想起自己如果没记错,晏季匀的父亲,晏展松,像晏季匀那么大的时候,据说是连厨房都不会进的……
“大少爷……”
晏季匀一怔,即刻回道:“三叔……您别这么叫,叫我名字就行了。”
“三叔”虽是远亲,但也知道晏季匀在晏家的地位,见他能对长辈这样有礼貌,内心也是一阵赞许。
三叔在板凳坐下,瞄瞄水菡,再瞅瞅晏季匀,黝黑的面容上露出憨实的笑意:“在这儿还习惯吗?会不会觉得冷,房间里我准备了两个热水袋,水菡可别冻着了,她身子得顾着才行,这里不比晏家别墅,没空调,你们晚上睡觉注意盖被子,别感冒了。”
“谢谢三叔,我们会注意的。”晏季匀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三叔想得很周到,准备了热水袋,水菡怀孕,在这乡下住,又是冬天,确实需要有取暖的东西。
“三叔,您……您把热水袋给我们了,那您和婶儿不用吗?”水菡晶亮的眸子望着眼前慈祥的老人,心想啊,这三叔可比晏家里好些个长辈要慈蔼多了。
三叔哑然失笑:“真是个乖巧的丫头,难怪晏鸿章和季匀都会疼你了。你放心,家里热水袋有好几个呢,够用!”
“嘻嘻……够用就好。”水菡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偷瞄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