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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凌子峰看见叮当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红晕,不由呆了一瞬,他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点点头,示意报幕员去报幕。
《水手》的旋律再一次在大厅里响了起来,那个铿锵有力的略带点沙哑的嗓音也再一次响了起来。
凌子峰回到大厅,看见叮当唱得很投入,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刚毅起来,和刚才的惊慌失措判若两人。
(他的眼睛象审视一件物品一样肆意地把秦任上下打量:“山娃子!有眼光哦!眼睛、鼻子、嘴巴、身材,都属于上上等,就是打扮太土了,山娃子,你也太抠了吧,都舍不得花钱把她打扮打扮!我敢跟你打赌,这女人只要稍微一打扮,那就是天生的尤物!一走到街上,回头率保证百分之百!”第九章《来了一个大嘴猴》)
第九章 来了一个大嘴猴
阳山对自己的大胆设想所达到的效果非常满意,他得意洋洋地跑到凌子峰身边,在他肩上一拍:“嗨!怎么?对我的提议不放心,还亲自过来看看?你看,反响多热烈!”
凌子峰嘴唇一抿:“你怎么知道她能唱?”
“我听到她唱过,觉得她唱得非常好,而且这是首老歌,到这里来玩的大部分都是象我这把年纪的人,对这首歌非常熟悉,想当年,我们创业的时候,哪一个没有从这首歌里得到过力量?《水手》就是我们的精神,我们的魂哪!”
叮当的这一次演唱,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知道“新世界”有一位叫叮当的歌手,唱《水手》唱得全场疯狂!
凌子峰对叮当的印象更是深刻,他有点想了解她了。
叮当本来应该下班了,可是阳山要请她喝酒,还要凌子峰作陪,又把李中中和刘昆仑叫了过来,叮当把秦任带着一路来了。
叮当和秦任很拘束,阳山一边叫她们喝酒,一边和凌子峰闲聊,先是夸了一阵叮当的歌喉,夸得叮当脸红红的,又问叮当和秦任是不是好朋友,叮当说当然啦,我们不光是好朋友,还是好姐妹呢。
叮当说话的时候,不时瞟瞟凌总,看着那大号墨镜,她总会忍不住想:他为什么天天都戴着墨镜?他不戴墨镜究竟是什么样子?他脸上难道有什么不敢见人的东西?
阳山的电话响了,他接了后,乐了:“大嘴猴来了,这下热闹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个破喉咙一般的声音:“在哪里?阳山,山娃子!还是缩在十八号哇!耶!硬是这个号吉利,一直都舍不得挪窝!”
说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男人已经走了进来:“咦!热闹呢!凌总也在!刘猪头也在!李猪头也在!”一边说,一边在刘昆仑和李中中的头上敲了一记。叮当忍不住笑出声来,秦任也微笑了。
“哦,还有两大美女!怎么才两个?还有的呢?一、二、三、四、五,五个男人!两个女人怎么行?再喊三个来!”他回头向门外高喊:
“再来三个服务员,要最漂亮的!不要随便弄个人来敷衍我!我长的有眼睛!”
又回过头来:“说话嘛,都把我瞪到干啥?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两个美女。”
叮当又“扑哧”笑了。
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服务员走进来。
阳山说:“得得得!老远就把你那破锣嗓子敲起,你给我们机会说话了么?来得晚,少说废话,先罚酒三杯,来!三位美女!你们来得正好!给他满上!”
“怎么都堆我这儿?一个男人面前一个,你们自己看哪里需要你们。”
阳山说:“你叫的自然都陪你!我们又没有叫。”
“哎!这是怎么说?我是帮你们叫的!没理由让我独享吧!”
凌总举起杯子:“不说闲话了,还是喝酒吧!你们几个随便坐!把侯哥招呼好就行了。”
老总发话了,几个女人果然都坐在了光头男人身边。
光头男人刚要喝,却又瞪着叮当和秦任;“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给阳总满上!陪他喝啊!”
刘昆仑说:“她们不是服务员,不陪酒!”
“什么?不是服务员?不是服务员在这里干什么?再说了,是不是服务员还不是凌总一句话吗?刚才不是,这会儿就可以是了!”
凌总说:“她们真不是服务员!”
“那是什么?”
阳山说:“是我朋友!”
“什么?你的朋友?”大嘴猴眼睛瞪大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山娃子有女性朋友哦,是二奶吧?是哪一个?”
他指着秦任:“是这一个吧?”
他的眼睛象审视一件物品一样肆意地把秦任上下打量:“山娃子!有眼光哦!眼睛、鼻子、嘴巴、身材,都属于上上等,就是打扮太土了,山娃子,你也太抠了吧,都舍不得花钱把她打扮打扮!我敢跟你打赌,这女人只要稍微一打扮,那就是天生的尤物!一走到街上,回头率保证百分之百!”
秦任听着他对自己评头论足,脸羞得通红,把头埋得低低的。
“喂!”叮当忍不住了:“这位先生,你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份哦!”
“怎么了?”大嘴猴奇怪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什么二奶不二奶的,你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二奶吗?你以为天底下的女人只有当二奶才能活命吗?你以为女人除了当二奶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女人嘛,既然有几分姿色,为什么不做二奶呢?”他的口气不以为然。
“我说句话这位先生可别生气,我可以想象你家的女人都不怎么漂亮,因为如果你家的女人很漂亮的话,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大嘴猴似笑非笑:“分析得有点道理,看起来是位女中豪杰,可以请教大名吗?”
阳山站起来:“我来介绍吧……”
大嘴猴瞪他一眼:“你坐你的吧,她自己长的有嘴巴!”
叮当笑笑:“我的名字不是不能说,不过得看你想知道真名还是假名。”
大嘴猴一挥手:“谁想知道你的假名,要说当然得说真名。”
大嘴猴一挥手:“谁想知道你的假名,要说当然得说真名。”
“真名就真名,我的真名是丁叮当!”
“丁叮当?哪有叫这名的,一听就是假的。”
“哈哈!”她笑了起来:“真聪明,本来就是假的!”
除了大嘴猴和秦任,其他几人全一楞。
大嘴猴说:“你这名不仅假,还假得不一般!”
“当然了,既然要假,就得假得有点水准,能让别人一眼看出来的假名,才是真正高水平的假名!”
“高!”大嘴猴竖起大拇指:“实在是高!”
叮当大笑:“是不是比甫志高还高?”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女!”“还铜铁呢!镁铝!最好别叫我镁铝,叫得我一身铜臭味!你要记不住我的名字,你就叫铜铁,反正这铜铁一碰,丁叮当!我的名字就出来了。”第十章《哪一句话是真的》)
第十章 哪一句话是真的
几个人都不再插话,绕有兴致地看他们两个胡扯,凌总的心里满是疑惑,叮当的名字真的是假的吗?她的哪一句话是真的?
喝了一会儿酒,大嘴猴又说话了:
“嗨!”
“嗨什么呀?哪里有海啊?海还远着呢!”
“美女!”
“还铜铁呢!镁铝!最好别叫我镁铝,叫得我一身铜臭味!你要记不住我的名字,你就叫铜铁,反正这铜铁一碰,丁叮当!我的名字就出来了。”
几个人啼笑皆非,女人们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丁叮当!”
“在!请问先生有何吩咐?”
“芳龄几何?”大嘴猴文绉绉地说。
“拜托!不要跟我说几何好不好?我读书的时候最恨的就是几何,老师都说了:‘几何几何,尖尖角角,老师难教,学生难学!’几何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叮当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刚进来时的拘束了。
“好好好,不说几何,那就说说你的年龄吧,你多少岁了?”
“这个呢?我先得声明,只能说假的,因为女人的真实年龄要保密!”
“这个我也知道,就说假的吧。”
“哎!老啦!”叮当一声长叹:“都快三十啦!”
“二十几?”
“再有两年零六个月就三十岁啦!”
“你有二十七岁?真的?”
“假的!”
“我就说嘛,你怎么看也只有十七岁的样子!”
“天!”叮当的眼睛瞪圆了:“谢谢你的讽刺!”
“我哪有讽刺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真的看起来很嫩!”
“哦,那我就谢谢你的真心话吧!”她无意识地嘟了嘟嘴,这表情又被凌子峰看在了眼里,他想象不出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会有这样的动作和表情。
几个男人聊了一会儿生意方面的话题,叮当和秦任在耳语,秦任先在叮当耳边悄悄说:“你不要把他们得罪了,我们惹不起!”
叮当又在秦任耳边悄悄说:“不怕!我有分寸!”
秦任说:“我是担心你。”
叮当说:“我知道,你别担心。”
凌子峰说话的时候,墨镜后面的眼睛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叮当,看见她和秦任一边耳语,一边偷偷地笑,不由猜测她在说什么?
叮当的动作总象很调皮的样子,怎么看也不象二十七岁的女人。
不过,她不是说了是假的吗?他不由摇摇头:那她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呢?
阳山叫起来:“凌总,你不同意?”
凌子峰莫明其妙地看着阳山,心里很抱歉,刚才走神了,居然没有听见阳山说什么。
阳山说:“虽然夜总会是赶潮流的地方,但是也可以怀怀旧嘛,怎么就不可以让歌手唱一些经典的老歌呢?”
凌子峰明白过来,说:“当然可以,我会考虑阳总的建议的。”
“这还差不多,我觉得叮当唱歌很有特色,为什么不让她做歌手呢?”
正在耳语的叮当听见阳总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吓一跳,赶紧坐好,脸上带点笑,不过这笑一看就很假,凌子峰不由又摇头了,这女子说她有二十七岁,怎么可能呢?连假笑都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她真的还嫩得很啊!
阳山又叫起来:“凌总,你又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说理由!”
凌子峰知道他又误会了,笑着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这得看她本人。”
阳山马上问叮当:“你愿意当歌手还是清洁工?”
叮当楞住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歌手。
阳山启发她:“你算算帐,当清洁工又苦又累又不讨好,工资还少得可怜。当歌手一个月的收入比你当清洁工半年还高,而且又干净,又轻松,又风光,每天在台上唱唱歌,高兴了陪客人喝喝酒,多自在!当然愿意当歌手了。”
当歌手?叮当想,能多挣钱当然是好事,但是……
她说:“我穿不了那些衣服。”
“什么?”阳山不明白。
刘昆仑说:“她说她不喜欢歌手穿的那种衣服。”
“那有什么!”阳山不以为然:“穿上几回就自然了,当歌手肯定不能把你当清洁工的衣服拿来穿,那是要有表演气质的,因为客人不光想听,还想看,要满足他们的视觉效果。”
“那算了,”叮当摇摇头,一想起客人的眼睛象探照灯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扫描,她就不寒而栗:“我还是当清洁工算了。”
大嘴猴叫起来:“你脑子有病啊!不当歌手当清洁工!脑子铁定坏掉了。”
“那没办法,我这脑子坏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先天性的。我先天性就喜欢当清洁工,不喜欢当歌手!”
大嘴猴直摇头:“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凌子峰的心里忽然象放下了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