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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倾城冷淡疏离的语气让楚子越一怔,随即便回过神来,手扶着扇子笑笑,那笑容里却有一丝尴尬。
倾城没有停留,径直走出古墨斋,不去看二人的反应。
“这人,有意思!”楚子越发出感叹,令后面的温子然惊异不定。
“你是怎么了,以往这么对你的人,恐怕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温子然不敢置信的说道,他本以为自己又要劝他少犯下一桩血案了,但是他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楚子越收敛笑容,刚硬的脸部线条充满了冷酷霸道。
伙计看着瞬间变脸的楚子越,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大爷,这两本书?”
“收下!”楚紫月多温子然丢下了两个字就转身去看字画了。
温子然收好那两本书,紧随其后,也开始欣赏书画。
“沧澜好玩的地方,还有哪里我们没有去过?”楚子越询问后面的温子然。
温子然淡淡的答道:“沧澜又岂是几天就能逛完的,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不然那帮老家伙可要急死了。”
楚子越嗤笑一声,讥讽道:“我不回去,他们才会高兴吧,不急,先把沧澜好玩的地方都去一遍,才不枉此行。”
语毕,楚子越又继续的安心欣赏书画。
温子然也只好作罢,不再说什么。
倾城手里捧着书画,走在大街上,街上已经开始有行人来往,路边刚出笼的包子还在冒着热气,白白胖胖的包子看起来真是特别好,还有各种食物的香味在诱惑着人。
倾城一大早出来,并没有吃饭,此时也是饥肠辘辘。
倾城看着路两边各种叫卖的食物,循着香味走到包子铺。
然后找到一个座位坐下,里面的吃早餐的人也不少,包子铺不只是卖包子,还有米粥。
里面的人打量倾城几眼,被倾城的眼神瞪的又缩回去吃饭。
倾城自身带着淡漠冰冷的气质,也不怪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包子和粥很快上来了,蒸屉热气蒸腾,包子就躺在里面,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有食欲。
倾城很少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吃饭,因为不习惯被人看。
倾城咬着豆腐馅的包子,再喝一口粥,如果没有那么多打量的眼光就更好了。
解决完早饭,吃的浑身开始发暖,从内至外。
吃完早饭出来,外面的行人更多了,来来往往,商贩肉铺,各自坐着买卖。
倾城又悄悄的避开所有人,回到神仙窟,待在自己的房间,把那幅画挂在了墙上。
流烟和雨桐并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也没有去打扰,倾城自己一人在房间里看着那几本书,翻了翻,对沧澜的历史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完历史,又开始看当今各国权势和有名气的家族和官员,高人。
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姓君的人。
拿起最后一本书,倾城的心已经如水一般平静,没有波澜了。
倾城手肘支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桌上的最后一本没看的书,恹恹的翻着页。
这是一本讲皇室秘事的书,里面有些东西是关于沧澜皇室秘闻,改朝换代,弑母杀父,夺皇位。
但是这种东西,中国历史实在太多了,倾城无聊的看几眼就继续翻。
只剩最后几页就看完了,就在这时,
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倾城看到两个人影印在门框上,心中知晓是流烟和雨桐来了。
合起书本,起身开门。
“小姐,你昨天说今天要出去,所以我们来看看。”流烟进来解释她们来的原因。
倾城长而黑的睫毛在眼睑上覆下一层阴影,从嗓子里发出一个嗯字。
“我们早晨的时候就来过了,可是房间里没有人,小姐,你已经出去过了吗?”
雨桐开口发问,只是随口一提。
倾城点点头,不想多说话,她出去并无收获,心情也不是太好。
流烟无意往房间里望望,看到墙上那幅画的时候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一些,双眼里皆是一些莫名的情感。
“既然小姐没事,那我们先离开了。”流烟小声说道,可是语气却又几丝慌乱,失去了平日的镇定从容。
雨桐也看到了墙上那幅画,眼神微变,也随着流烟离开。
她们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倾城的眼睛,流烟刚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流露出的是慌乱震惊和纠结。
倾城看着墙上那幅画,再看看两人离去的方向,充满迷惑和不解。
她们认识画上的人,而且关系不一般,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触动。
或许,这背后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呢。
倾城坐回梨花椅上,看着桌子上的古籍,却没有任何心情再去翻阅,任由它躺在那里。
倾城拿了一些银子,准备再出去一趟,她留在这里一无所获,不如多出去逛逛,不说能找到什么,至少可以不用经常闷在屋子里。
倾城小心翼翼的用类似人皮面具的东西遮去脸上的红印,又把一堆眉毛用眉笔画粗,斜飞入鬓。
鞋子也如往常一般垫高一部分,看上去也有一米七多一点,更何况她年龄小,不过才十五岁,别人也就难以分辨出她是女的。
倾城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很好,没有破绽,再次悄悄的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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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东陵()
外面人来人往,倾城孤身一人,身上却把剩下的银子都带出来了。
已是将近中午,五月中旬的上午还是有些微热。
倾城用手抹了一把汗,赶往碧云斋,碧云斋人来人往,倒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她。
碧空看见她来了,客气的请她上楼,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
但是倾城却拒绝了他的提议,直接在大堂内找一个靠窗的角落。
古往今来,饭馆酒肆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她想知道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请,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此时,碧云斋已是十分热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很嘈杂混乱,幸亏倾城能清晰的分辨出每个人的音色,听清他们说什么也不难。
碧空站在她身边,依旧神色自若的像对待一般客人那样对待她,只是若仔细看,则会发现碧空对她不是那般的生硬客套,而是从内心里非常的恭敬欣赏。
“公子,要什么饭菜?”碧空柔声问倾城,一双澄净的眸子很是干净,让人浮躁的心也平静下来。
倾城看他一眼,说:“随便几个菜好了,给我一壶酒。”
碧空恭敬的下去了,倾城就在那角落的一隅仔细分辨着他们的话语,过滤着无用的信息。
“我家表妹在王府做事,竟然染病死了,我那姨母眼睛都要哭瞎了,幸亏王府有补贴。唉!”一个粗布麻衣的青衣男人说着伤心事,满怀惋惜。
“染病?什么病,怎么死的这么快?”旁边一个蓝衣中年男子疑惑不解的问。
“谁知道呢,据说是疫病,死了好几个下人呢。”青衣男子缓缓叹气,
蓝衣男子又发问:“你们说王爷会不会也染上病了?”
青衣男子警惕的看了一周,小声斥道:“别胡说,你这可是咒王爷啊。”
蓝衣男子悻悻的不再提这事,而是问起八卦来。
“你那表妹在王府做事,有没有见到沐倾城?那一日在街上看见那半边脸,简直是宛如天仙啊,是不是真的?”
青衣男人摸摸头,回道:“不知道,表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沐倾城。”
说到这里,青衣男人又转头看看四周,压低生意对蓝衣男人说:“我表妹说王爷从来不曾进过沐倾城的房间,想想也肯定知道沐倾城必定遭王爷厌恶了。”
蓝衣男人频频点头,一副早已知道的样子。
倾城正在观察那两人,碧空已经端着酒菜过来了。
倾城把目光收回来,看向桌子上摆着的饭菜,烧鸭,卤煮鹌鹑,江南蒿笋,醋溜鲜鲫鱼,蓟北黄花。
荤素搭配,还有一壶竹叶青。
碧空执着酒壶往杯子里斟满一壶酒,酒杯中酒水还在打着漩涡,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竹叶青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补血,顺气除烦,消食生津。
倾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微苦,绵软香甜,余味无穷。
这是上好的竹叶青,倾城感受着口齿中的酒香,久久不曾散去。
“有需要尽管叫我,不打扰公子用饭了。”碧空在恰当的时候端着粉彩百花托盏走开。
倾城的目光再次移向中间一桌人多的地方,听着他们谈论事情。
倾城集中注意力,听见了东陵二字,东陵国土风情和沧澜差不了多少,只是更重武力,喜欢侵略,时常闹内讧,每天都能发生几件事情,都是关于打架。
什么县和什么镇开打,二皇子三皇子又为了一件小事打起来了。
总之,东陵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打架,无论胜败如何。
沧澜的很多子民喜欢叫他们蛮人,粗鲁无礼,没有教养,文化水平也不高。
但是东陵能在沧澜大陆的国家实力仅次于沧澜王朝,那也证明绝对不容小觑。
不管是不是蛮横无理,至少东陵有实力。
倾城回忆起看过的书籍和自己了解的东西,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说话。
“据说东陵皇宫又内乱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不是常事吗?”
“东陵皇帝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迟迟没有立下太子,所以几位皇子争斗越来越激烈。”
“这不是全沧澜都知道的事情吗?几个皇子整天打的不可开交。”
“是啊,几位皇子一起陷害二皇子,说他在东陵皇帝的药中下毒,皇妃无端成了替死鬼,查明之后,二皇子丧妻之痛难以平静,于是一怒之下消失了。”
“啊?还有这回事?快说说,当时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这话把一边的人的好奇心全都吊住了,没想到有宫廷秘闻听。
那人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东陵老皇帝病重,二皇子在皇宫伺候,皇帝病因有了起色,却因为一碗下了毒的药又开始生命垂危,后来另外几位皇子查出的证据,每一桩都指向二皇子。
二皇妃看所有证据都对二皇子不利,二人被关进地牢,严刑拷打。
二皇妃为了二皇子,自愿招认下毒,然后一头撞死。
就在二皇妃死后的几天,二皇子又拿出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而是三皇子陷害栽赃。
皇帝大怒,吐了一口血,把三皇子收监。
而二皇子因为不能承受丧妻之痛,一气之下远走东陵,无人知晓他的去处。
此事在东陵闹得人尽皆知,说话的那个男人是因为家族在东陵做生意时听闻的。
倾城默默的听完所有话,把事情理了理,然后突然笑了,唇角勾起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却又带着了然。
计中计,局中局,恐怕二皇子的谋略不必沧澜的几位差。
东陵也不是只会用武,动起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那碗带毒的药早在二皇子计算之中,等到其他几位皇子开始布局,他就干脆将计就计,顺着他们的布局让事情发展下去,实际上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暗中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