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那日消失之后,夙汐醒过来便看到那个紫纱女子,笑意盈盈的对自己说:“醒啦?”
夙汐懵懵的嗯了一声。
看着眼前的这个姐姐,夙汐断定自己绝对不认识她。“绾夙汐?”面前的紫衣少女坐在夙汐的身边,揉揉她的刘海问了一句。“姐姐,你好。”绾夙汐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嗯白发,红瞳还真是蛮好看的。”祭蝶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远方的天际,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姐姐是第一个夸我好看的人。”夙汐笑了,祭蝶也笑了。
“夙汐,姐姐问你,你害怕夙灵吗?”夙汐心下里了然,“嗯。”她轻轻的点点头。“只是可惜了,你偏偏是它们选中的人。”祭蝶叹了口气。“姐姐,你在担心夙汐吗?”绾夙汐揽住祭蝶,笑容有些酸楚。“”祭蝶看着她的笑容,没有说话。“好久没有人关心夙汐了。”祭蝶回过头,面上恢复了之前的冷寂,“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让你沉睡十年。”绾夙汐眼中的讶异闪过,倒也没有说什么抗拒的话,“嗯,为什么偏偏是十年?”
“为什么是十年呢?呵呵,或许我只能保护你,十年。”祭蝶想起和那个女子的约定,十年已经不短了,天命违背不得,十年之后,是福是祸便是由绾夙汐自己掌握。“这十年,我佑你平安。”祭蝶说完以后,扬手一挥,身旁的白衣女子们,露出了她们白色的瞳孔,嘴里不知道在轻喃着些什么,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祭蝶模糊的面容,是夙汐仅存的最后一丝记忆。“睡吧,待到醒来之际,便是这天下不稳之时。”而我,也只能护你这短暂的十年。
绾夙灵,我答应你的,必会做到。就算是为了答谢你保护天下苍生做出的牺牲。
想起那个和绾夙汐交好的紫痕,祭蝶皱皱眉头。
旧时不可重提,想起来那个时候紫痕发疯的冲着自己呐喊,祭蝶就觉得好笑。
“你的夙汐没事,只不过要睡的久了些。”祭蝶说完以后,还未等使用幻术消失,却听到紫痕大声的骂道:“你个妖婆子,你把夙汐弄到哪里去了?如果夙汐出了什么事,妖婆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祭蝶那个时候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阴冷的转过脸,说:“死小子,你若不听话,我便让你的夙汐,多睡个几年。”
紫痕:“”
说起来,祭蝶那个时候真的有爽到,这种欺负人的恶趣味,祭蝶终于尝到。感觉还不错
过了几日,祭蝶给紫痕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归来之日,自会归来,纤纤弱体,冰棺围之。信下署名:祭蝶
能做到这里,也算自己仁至义尽了。
冰冷的大殿上,祭蝶翻弄着手中的龟甲,那个女子不余几日便可以醒来,不过在黎明来临之前的黑暗,却也是最彻骨最寒冷的回忆。
九宫天里的命格,万星齐坠落,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逐渐靠近着绾夙汐。天下大势此时不可遑论,但是祭蝶却知道,这个天下,根基却也在一点点的变得不稳。毕竟紫痕年少轻狂,称王的气势虽在,不过计谋和人心却欠缺一点。
看着身后沉睡的破空,祭蝶叹了一口气,“尊主”轻喃声惊醒了花魂,花魂不耐烦的用尾巴包裹住自己的耳朵,然后翻过身在破空的腿上沉沉睡去。
一个不明物体忽然砸进大殿,祭蝶捡起来,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祭蝶扶额。凌!楚!萧!又是他?
提起这个名字,就让祭蝶想起那些没玩没了无理的要求,左边一句“祭蝶姐姐”右边一句“姐姐祭蝶”,他就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祭蝶虽然有点无奈,不过总体来说凌楚萧在冰封城地位还是蛮高的,管理能力卓越,能透视人心。
站在殿外的凌楚萧,斜倚着大殿的柱子,百般无聊的看着天空,叼着一根小草棒。看起来就像是闲散的富家少爷。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恍若有一种仙气凌然的感觉。他黑色的长发流泻下来,额头上绑着一根丝带,丝带的内侧隐约有一个“蝶”字。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不明物体嗖的飞了出来。凌楚萧激动的捡起来,展开,扑哧一声笑了。“果然呐”纸条上简单的几个字:
——出来玩不?
——不去。
每次都是这样,凌楚萧无论约她多少次,她总是拒绝。凌楚萧打了一个口哨,远处天际出现了一只白色的凤凰,“呐祭蝶姐姐,总有一天我可以约到你一起出去玩的。”
屋内的祭蝶无奈扶额,凌楚萧你还真是不死心。
一声凤鸣响彻天空,冰凰吗?凌楚萧,什么时候你可以操控冰凰了?
许久不出去看看,雪莱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快不知道了。
有些季节,有些时间,果真需要回忆。
有些人,有些故事,还是要被历史掀起。回忆在经过时间的历练以后,会退却它的浓烈,可是却从不曾消失。
那些被时间所覆盖的过去,那些成为了传说的历史,总是有人记得,就算代代更迭,就算沧海桑田,总会有人记得,总会被历史记载。
祭蝶的心里藏着多少的心事呢?
世人都是聪明的,通过一支支的笔,将发生的故事传奇化,他们把历史记载下来,供后人翻阅。
冷风席卷而上,吹动着祭蝶的衣摆摇曳不停,手中的长明灯轻轻摇晃,紫色的面纱被风撩动,浮世清欢,一场空庭盛宴。看着人世间的变化,知道着他人的命运,却无法得见自己的命运,悲哀吗?
第19章 渺渺过去,谁还记得(一)()
祭蝶站在山巅上看着隐没在云雾之间的浮世,在这片大陆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天命不可违背,无论是谁。
转身离开这里的时候,祭蝶的眼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总之,自己要守护好雪莱这片地域不是吗?尊主如今还在沉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祭蝶收敛住眼底深深的失落和伤感,从何时开始,她,就喜欢了尊主?
那段回忆有些模糊了呢。祭蝶嘴角噙上苦笑,命运,交给时间吧。
白色的纸花纷扬在山巅。
鬼族太子袭墨和他身旁的一众小鬼回到了鬼族。鬼族君主端着一盏黑色的茶杯,摇晃着茶杯中红色的液体,嘴角轻佻,“见到那个女子了吗?”袭墨冷着一张脸,“她还没有醒过来。”袭墨烦乱的抓抓自己的头发,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鬼族君主发出咯咯的怪异笑声,在浅漫的记忆中,回忆起了袭墨的过去
其实鬼族君主对袭墨的态度一直是比较冷淡的,也许正是因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鬼族君主比任何人都了解袭墨。袭墨的心太过于柔软,而身为鬼族下一任君主,心软,是最大的弱点。他们要学会心狠手辣,他们不能有任何的感情波动,更不能存在,所谓的慈悲之心。
虽然一直没有和袭墨在一起,或者说,是鬼族君主刻意的冷落他。但是,袭墨的一举一动却也还是没有逃过鬼族君主的眼睛,包括那个,他自己随意定下婚约的女子,鬼族君主真的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荒唐至极。听说那个女子白发红瞳,在鬼族里,这个发色并不奇怪,或者说,鬼族可以接受这个叫绾夙汐的女孩子的存在。
在凡人的眼里,绾夙汐,应该被称之为妖孽吧。鬼族君主轻笑着袭墨的滑稽,人间的血肉之躯,怎可敌得岁月的辗转百年。袭墨皱着眉头,看着鬼族君主眼中的轻佻,随即,袭墨傲慢的说道:“你妄想操控我的命运。”说罢,袭墨转身离开大殿。
身后的鬼族君主,眼中涌出了怪异的光芒。
回到了自己的大殿,袭墨遣退身边的侍女们,一个人走到了高楼上,俯瞰着鬼族这片黑色的大地。在这里涌动着多少的怨灵,涌动着多少的妖魔鬼怪。他们生前多半是邪恶的人类,无法步入轮回,所以死后要来到这里,接受历练。赎孽,就是他们的宿命。违抗不得,反抗不得。
袭墨从小的时候就曾听鬼族君主说过,“凡人一辈子的罪业,是恒等的,无非有的人,受罪在前,享受在后,有的人,享受在前,受罪在后。生命的消逝如同指尖簌簌而落的流沙,你看,根本就捉不住。”袭墨看着鬼族君主手中洋洋洒洒而落的细沙,在他的眼中,在那个时候,袭墨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充满着深深的无奈。
许是年幼,所以,袭墨根本就不懂什么所谓的罪业,什么赎孽,只是觉得,凡人离开,去不得天堂,便要下地狱。鬼族中看不到浓烈的日光,就像是天空,一直都是淡墨的灰色,日光浓烈的时候,才会发出淡淡的惨白,这种低沉而压抑的感觉,似乎掠夺了这里所有的快乐和幸福。
鬼族,其实就是埋葬肮脏和绝望的地方,小时候的袭墨,这样想。
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一种东西吧,没有刻意的安排,没有完美的邂逅,没有惊天动地的英雄救美。
就像是珍藏千年的宝贝忽然被发现了一样,袭墨见到绾夙汐的时候,被她沉静而美好的容颜蛊惑,她的神情携带着小小的戒备,她安静的沉睡在树林中的山洞中。
离开鬼族的地界,连天空的颜色都不一样、此时此刻,月光澄明,惨白的月光,勾勒出树枝摇晃的夜影,袭墨偷偷的看着山洞中的这个女孩子,生怕被她发现。
夜这么凉,为什么她要睡在这里?她不知道,夜晚的树林中,野兽伏出,野兽们为了可以填满自己的肚子,它们什么都敢吃。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这里很危险,她到底知不知道?草丛中忽然传来沙沙的声响,袭墨看着夜空下虎视眈眈的野狼。手中的光球一闪,那只野狼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龇牙咧嘴的表示着对猎物的不甘心,摇晃着尾巴,转身跃入草丛消失不见。
清冷的月光下,少女蜷缩在树洞中,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恍然未觉。在朦胧的月光下,树林中的猫头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少年坐在树洞口,仰望着树叶间斑驳的星空,守护在她的身边。那么娇弱的一个少女,为什么会在树洞中呢?袭墨对这个女孩子着实好奇的很。
她长长的白发,凌乱的包袭着她的身体,袭墨见她好几次,她都是在睡觉,所以,袭墨没有看见她,如血般的红瞳。甚至,袭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是谁?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她的家人呢?袭墨看着树洞中她的容颜,诶?这个女孩子仔细看看还是很好看的。
深夜,天空中的皓月被乌云遮蔽,袭墨听力敏锐,附近草丛里传来危险的声音,草丛中应该埋伏着不少的野兽,它们纷纷被这诱人的味道吸引。袭墨冷冷勾唇,这些野兽真是不想活了。麻利的解决了身旁的野兽以后,袭墨走到树洞口,逆着月光,看着惨白的月光映照着夙汐的容颜,如梦似幻。
其实,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不需要多余的解释,第一面,袭墨对这个女孩子的好感,就超过其余万千。也许这种微妙的感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女孩子,他想怜惜。在他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尾戒,尾戒反射月光清冷的光芒,在绾夙汐的脸上忽然晃了一下。浅眠的绾夙汐惊觉不对,赶紧醒了过来,一阵风呼啦啦的吹动树叶,绾夙汐遮住眼睛,睁开的时候,眼前什么都没有。
第20章 渺渺过去,谁还记得(二)()
也许绾夙汐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