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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冷冷的说,“我去找他。”她刚想离开的时候,凌楚萧拦住了她,“不要去,我不放心。”凌楚萧有些心疼面前的女子,他语气有丝哀求。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留下凌楚萧,如果凌楚萧走了,一来对他是一份侮辱和折磨,二来,若是凌楚萧走了,祭蝶害怕圣子。她实在害怕圣子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让我去。”祭蝶冷冷的说道。她挣脱开凌楚萧的手,一个人走下冰玉石阶,瘦小的身影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来到圣子门前,还没等自己开口说话,圣子从里面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进来吧。”从凌楚萧离开的那一刻,圣子就猜到了,他一定会去找祭蝶。
祭蝶来到这里,根本就不意外,甚至他在等着她过来找他。
门被打开,祭蝶稳步走了进去,“这就是你的手段?”圣子摊手,“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紫纱之下究竟何种容颜?忽然,他有些好奇起来。
祭蝶懒得和他费口舌,“流放凌楚萧这件事情,我希望没有发生过。”祭蝶语气有些强硬,圣子哈哈大笑,“你希望没有发生就可以不发生?你太天真了。”他站起来围绕着祭蝶说道。
看着圣子的气定神闲,祭蝶就想抽他,棒打鸳鸯的事情有那么好玩吗?“圣子,是你太天真了。”他耸耸肩,“无所谓啊,更何况,只不过是让他去为皇朝效力,你有什么好心疼的?”说到这里,圣子从祭蝶的耳边吹着热气。
他的靠近让祭蝶极为的不舒服,她撤离那个危险而暧昧的位置,“总之,收回成命。”
圣子眼中寒光一现,“求人就要拿出点诚意或者,做出一副求人的样子来。”圣子挑起她的下巴,眼中有危险的光芒划过,快到让祭蝶还来不及分辨是杀气还是怒意的时候,圣子忽然甩开了祭蝶。
祭蝶恨恨的看着圣子,她有些踟蹰,看着圣子背着他的身子,她说道,“好,如果凌楚萧离开雪莱,我也会和他一并离开。”她掷地有声,圣子猛然转身,摁住祭蝶把她用力的摁在木门上。
木门发出桄榔一声,祭蝶的后背有些疼痛,“你放开!”她的额头上忽然冒出了冷汗,祭蝶用力的推拒着面前的这个人。圣子语气忽然冰冷异常,“告诉你,最好别想着离开,不然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大可以试试!”
这句话,圣子不是说说而已,祭蝶知道,他敢说,就一定敢做出来。
听到这里,祭蝶忽然轻笑起来,“你就只会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圣子点点头,“对,就算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要抢到手,到最后毁在自己手上,总比看着别人拥有要强!”
这究竟是什么理论?祭蝶的头有些微微的疼。
“不许流放他。”她态度强硬,圣子抚着双唇,“好。”祭蝶抬起头,圣子继续又说,“不过你和他不许再见面,然后,你只能选择嫁给我。”
不见面
这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嫁给他
祭蝶疯了才会嫁给他!
依现在的场景,似乎她并没有地位和权利拒绝。暂时先答应,之后的事情从长计议。
“我答应你。”祭蝶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悲喜。
圣子冷笑一声,“早这么聪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明日一早你搬到我这里来。”他精神抖擞,语气轻松了很多。祭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默默的离开这里。
她没有回尊主的大殿,而是去找青栀姑姑,来到门前看着青栀已然睡下,祭蝶神情有些落寞,她转身,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对于尊主,她怨吗?为什么当初不告诉她,她的宿命是这样的?为什么他就此沉睡,一件事情都不再过问?让自己承担着雪莱上的一切,她安静的守护着他,自愿饲养着他怀里的冰狐,只是
现在她真的需要尊主,能不能醒过来,为自己涂改一下命运?
上古的规矩,可否被打破?
风雪飘扬了起来,祭蝶一个人安静的走在雪地里,她神色恍惚,脚步缓慢,明日,或许就见不到凌楚萧了。
而他们的最后一面却是如此的短暂。
自己不可以再任性了,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应该更聪明一点的。
走一步算一步,一定会有办法,可以救凌楚萧,可以救自己。一定有办法!
第142章 或真或假 心结难解 2()
雪莱,夜深风凉。
祭蝶一个人蜷坐在大殿之中,她抬头看着尊主,他的一眉一眼被祭蝶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上,她搞不懂,尊主选择长眠就可以避开所有的事情,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傻傻的就为了他做那么多。
小时候的尊崇,和对凌楚萧的喜欢,这两种感情是不同的。
祭蝶一想要失去凌楚萧,她的心里就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如果以后不能见面,祭蝶,你还有什么办法?
圣子大人坐在桌案前,他拟定着一份文书,明日,他便要昭告雪莱,他要娶圣女祭蝶为妻。
圣子放下狼毫,他揉着自己的眉心,想起祭蝶,他嘴角微翘。说起来,他不确定这份好奇和好感就是喜欢,只是圣子单纯的想多了解一下祭蝶,她冰冷的容颜下包裹着怎么一颗火热的心。
她看起来总是冰冰冷冷,接触的时候偶尔会露出粗线条的一面,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眉头总是舒展不开,却在和凌楚萧的时候会露出会心一笑。
圣子低声长叹,他也想要那个笑容,那个纯粹到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
雪莱第二日阳光丝缕照耀。一大早凌楚萧站在圣子大殿之外,他平静的等待着圣子大人出来,昨日夜里,他虽然被这件事情煎熬折磨,但是清晨的时候,他反而平静下来。
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圣子大人对祭蝶的目的,雪莱之域上,最高的便是权利,他是圣子殿下,如今掌管大权,没有人敢说不。他也不例外,他无法为了祭蝶和整个雪莱闹翻,一来他没有立场,二来他没有勇气。
更何况,面对圣子,凌楚萧觉得他心思深沉,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颠覆的。
圣子推开门,看着站在殿外的凌楚萧,他走上前有些得意的勾唇,“凌楚萧,你不必去荒原边界了。”凌楚萧眼中闪现出激动的神采,“真的吗?”圣子点点头。
凌楚萧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突然开口问,“是不是祭蝶和你说了什么?!她人呢?”圣子大人这样决定,也就说明昨日夜里祭蝶一定来找他说什么了,或许他们之间存在什么交易,不然为何圣子会轻易松口?
圣子忽然抬手,他语气有些冷漠,“祭蝶?你应该称呼她为圣子夫人。”
圣子夫人?
听到这四个字,凌楚萧身形有些摇晃。他忽然开口大吼了起来,“是不是你逼她的?”圣子抬手,“我怎么会逼她?分明是她自己同意的。”圣子看着凌楚萧脸上的失魂落魄,他再度开口,“为了避嫌,以后你和祭蝶,还是不要见面了。”他说完以后拍拍手,“来人,拉下去。”
圣子有些不耐烦,凌楚萧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有闹也没有叫嚷,他的目光冰冷异常,他看着圣子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这一卷薄薄的纸张,圣子微微一笑。
第二日祭蝶沉默了许多,她走入大殿,微微明亮的阳光让她抬起头,看着辽阔的天空。
天空中飞舞着亡魂虫,它们四散飞离,祭蝶知道,这是圣子有事情相报。不余片刻,各族的族长前来,她们汇聚在大殿前,祭蝶站在远处看着前方大殿上汇聚的人。
圣子精神似是很好,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他的神色也有些欣喜,看着他微笑的脸,祭蝶从远处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天空之中一只亡魂虫飞到祭蝶的肩上,它把信笺放下,然后远远飞去。
展开信笺,是圣子的笔迹。
——谁都可以不来,唯独你,不可以。
看到他的信笺,祭蝶微微有些恼怒的把信撕个粉碎,她目光冰冷看着远处的大殿,终究她决然转身,没有去往大殿。
来到青栀姑姑的门前,祭蝶推开门,青栀正捣弄着香炉,她放了一段香木进去,听到身后的声音,青栀动作顿了一下,她转过身来,看着祭蝶,眼中隐隐带着歉意和哀伤。
今日一早的事情,青栀已然听说,她心里愧疚,对不起祭蝶这个女子。当初是她把祭蝶带到尊主的面前,当初,青栀是知道祭蝶的命运的。当初,她只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情。
祭蝶有些疲惫,她坐在桌子前,趴在桌子上,静静的不说话。
她心思玲珑,自然知道,青栀定是知道这上古的规矩,而为什么当初却偏偏带自己来到尊主的身边呢?祭蝶不怨青栀,毕竟没有青栀,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很久以前的事情,祭蝶已然模糊,她记不清当初自己是怎么认识青栀的,就像是记不清,为什么当初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她。
“姑姑,我好累”祭蝶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沉闷,青栀叹气,她站在祭蝶的身后,抚着她的长发,“姑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青栀当初还抱有一丝侥幸,若是圣子流亡在外,他不回来,或许祭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在圣子来之前,青栀看好凌楚萧那个少年,却不料,世事难料。
她没有想到圣子会回来,也没有想到,关于雪莱的规矩,他全部都没有忘记。
祭蝶合上眼睛,她的感情很是内敛,尽管心里难过委屈,她也不会表现出来,一来是害怕让别人担心,二来她觉得根本没有必要。有些事情默默的放在心里就好。
青栀为祭蝶斟了一杯茶,祭蝶坐起来,眼中有些疲惫,含着丝丝倦怠,她的语气有些哀伤,“姑姑,你说,蝶儿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青栀愣了一下,祭蝶又说,“不应该陪在尊主的身边,不应该崇拜他,不应该招惹凌楚萧,更不应该招惹圣子,或者说,我,不应该存在。”
听到祭蝶似真似假的语气说着这番话,青栀皱眉,“蝶儿瞎说什么?”青栀虽然觉得对不起祭蝶,但是当初,无论世事怎么改变,她都会去救祭蝶。
门外天空之中闪过绚烂的光芒,青栀站起来,她叹气,“圣卷一落,无力回天。”
祭蝶的心,咯噔一下似是沉入了深渊。她闭上眼睛,凌楚萧,对不起。
远处的圣子殿下宣布着,“圣女祭蝶,是本圣子的未婚妻。圣卷在此,吾定当付出真心待她!”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众人热烈的鼓掌,圣子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看向人群,没有看到祭蝶的身影。
她,去了哪里?
凌楚萧站在远处,身旁的人看管着他,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软禁,看着天空中渐渐淡去的天色,凌楚萧的心微微的有些刺痛。
自始至终他相信祭蝶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选择相信祭蝶,如果爱情之中,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叫什么爱情?身旁软禁自己的人,凌楚萧不认识,想必应该是圣子身边的人。
凌楚萧回到屋子里,他有些不甘心的捶着桌子,连自己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