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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紫痕的爱,他若爱的东西,别人连碰,也不许碰。年少时如此,现在亦然。紫痕若为帝王,他的爱,便带着焚天灭地的气势而来。
偌大的梨花园,紫循瘫软的躺在残花地上,右手腕已经折裂,三根断指,孤零零的掩在花瓣中央,风吹起,梨花香携着血腥,飘散在空中。
紫循似是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回荡着紫痕的话:
——这个天下,迟早会是我的,你最好安分点,我还你一世清净,如果,你不让我安稳,来日,我定当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记住,你斗不过我。
——这个天下,迟早会是我的,你最好安分点,我还你一世清净,如果,你不让我安稳,来日,我定当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记住,你斗不过我。
紫循心惊,他,他这是要造反吗?他要颠覆这个皇朝?他,他究竟要干什么?莫非,他要置他们于死地?不,不会的,他还没有那么强大。他颠覆不了王朝,兵权还在爹爹和大哥的手上,无论如何,兵权不会在紫府里,只要没有兵权,他便什么也做不了。
脑海中杂念甚多,紫循别过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这个,该怎么和娘亲解释?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一个男人,现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佯装哭哭啼啼的去找娘亲诉苦,如果自己告了状,若娘亲去找他,他如果杀了娘亲,该怎么办?
普天之下,金钱,权利他都不屑要,他只要他的父母,人生在世,父母赐予他生命,娘亲含辛茹苦的将他带大,这份恩情,还未等他来还,便因自己的失误让娘亲先行离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行,就算他死了,也一定要护得爹爹和娘亲平安无事。
只可惜,那个时候紫循想的着实简单了些,有时候,一个王朝的覆灭,不是被千军万马击塌土地,而是仅仅简单的几个人,排练好一场戏,便可以智取皇位,不费一兵一卒。那个皇上,还不值得紫痕兴兵打仗。
在回去的路上,紫循一直在思索,紫府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而全部陪葬。
这个王朝虽然腐朽不堪,昏庸无道。
不过皇上手上握着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紫循虽然纨绔,天下大事他也不是不关心的。这个王朝,让很多朝政上的人都厌恶,都觉得前途甚忧。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要颠覆这个王朝。
那日从梨花园中离去,夙汐转身看看梨花园,没有说话。
两日后的一天,夙汐和紫痕再次来到了这里,夙汐轻轻拉扯了一下紫痕的衣角:“哥哥,那个人会不会死?”紫痕笑道:“区区三指,要不了他的命。夙汐,你记住,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觊觎你,奢望你,你是夙汐,是属于紫痕的夙汐。生,是,死,亦然。”而夙汐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哥哥,夙汐是自由的,夙汐不属于任何人。”夙汐说完以后,转身离去。眼中带着那股坚定,宛如磐石,无法撼动。
紫痕咬紧下唇,这个,算是拒绝吗?自由?若天下都是我的,你要自由,我给你,终究,你还是在我的庇护之下。你,还是我的夙汐。不是吗?
看来这个腐朽破败的王朝,真的该改朝换代了。紫痕仰头看着蔚蓝的天,天空上,有雄鹰飞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搏击长空。他也要像雄鹰一样,勇往直前。他要做一件,史无前例,没有人敢做的事情。
卫书在院子的墙上,不知道用石头在刻画着什么。揉揉肩膀的闲暇里,夙汐冷着脸走了进来,卫书还正好奇,为什么紫痕没有跟在身边,以往,两个人可是一起出出入入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卫书称呼一句,夙汐转身说道:“卫书叔叔,待会紫痕哥哥找我,你说我休息了。好不好?”卫书看到少女明媚的笑容,痴痴了应了一句:“好。”当夙汐掩上门的时候,卫书才惊觉,自己是紫痕这一拨的啊。卫书犯愁了,这可怎么办?紫痕是自己的主子,答应别人的事情,又不能不做,再说了,夙汐深得主子欢心,如果惹这位姑奶奶不高兴了,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第8章 帝王之爱 焚天灭地(四)()
正当卫书犯愁的时候,紫痕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夙汐的房门,紧紧的闭上。
卫书脑门上的汗,唰唰的往下落。正纠结怎么回答紫痕的问题时,紫痕朗声说道:“卫书,准备洗澡水。”在卫书的脑门上,那些冷汗转眼之间变成了大问号?耶?怎么和幻想中的不一样。
卫书恭敬的回到:“是。”然后退了下去。
阳光暖暖,之后的日子里,太平了许多,也不知道紫循那只右手怎么处理的,后来听说紫循自己请缨要去边疆镇守国域,皇上允了,紫循临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的娘亲,留下的说法是:“娘亲思君成疾,想去看看紫将军。”众人唏嘘。紫将军和紫夫人伉俪情深,一度传为佳话。
幽幽梨花园中,紫痕听到卫书说到这里,却是开怀大笑。“好一个思君成疾,好一个伉俪情深。”紫痕虽然开怀大笑,不过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份羡慕,卫书还是隐隐的察觉到了。也是,小小的孩子,没有了娘亲,唯一的亲人,还多年不曾见过一面。如今紫将军连他的小儿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卫书叹了口气。
不过接连几日来,却很少看见紫痕和夙汐走在一起。唔,卫书觉得,这,也许就是书中所说的,冷战?!
虽然不知道紫痕哪里惹人家小姑娘不开心了,不过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紫痕,卫书沉默。这厮估计惹别人不高兴了,还以为自己做的对呢。身为他的长辈,有关怎么讨得女子欢心的事情,卫书也得教教他。
紫痕不能整日沉浸在兵书上,也应该把心,放一些在儿女情长上。
卫书想起那个时候做过的傻事,不由的笑出声音来。一旁浅浅睡去的紫痕,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卫书,你在笑什么?”卫书敛住笑容,严肃的说:“臣在思考,臣是否该把如何讨女子欢心的事情,教给王上。”紫痕:“”
冷场了好久,紫痕怪异的说道:“卫书,如果你想娶妻纳妾生孩子,是可以的。不用,这么的,额,委婉。”看着懒洋洋的王上,卫书心里默默垂泪。王上,臣这在是为您着想啊。您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臣的苦心呢?
卫书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家中,一堆女人,天天哭诉,天天争吵。也正是因为那帮女人,让他见识了女人的可怖,所以,卫书从来不提自己娶妻纳妾的事情。
王上这一番话,让卫书甚觉恐怖,这一辈子,他都不要娶妻了啊。“没事了,臣继续批阅奏折。”
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空中掠过几只鸟儿,皇宫中一片祥和。
翠绿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卫书端着酒盏,看着紫痕在竹林中舞剑。光影变幻,眉目凌厉。
卫书放下酒杯,拍拍手,大声喝道:“好,好!!”紫痕挑眉,顺手把剑刺进了竹子里,剑轻微颤抖着。
“卫书,本王现在甚是思念一个人。”紫痕拢起袖子,坐到石凳上,端起酒盏,摇晃着手中的清酒。“哦?莫非王上在思念,夙汐娘娘?”卫书温和的笑着说。“不,不,卫书这次你可猜错了,罚酒。”紫痕举起酒盏,笑容诡异。“这个,王上刚才也没有说,猜错了,要罚酒啊。”卫书头疼,手中的酒,入口浓烈,烧灼咽喉。刚才浅尝了一番,不过是为了迎合紫痕对这酒的青睐。如果要喝下这一盏酒,估计他卫书得横着回“墨渊居”了。
看来自己不能光在朝政上下功夫,这酒场上,也得有两把刷子。卫书握拳,下定决心,回头要多多的喝酒,要练自己的酒量。以后把王上喝趴下了,看王上还敢不敢捉弄他,卫书心中默默的说道。
紫痕撇撇嘴,不满道:“本王将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卫书你居然不给本王面子。”紫痕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眉头都不见皱一下。卫书暗自感叹紫痕的气魄,心下里也在思索,如何可以避开这盏酒?
竹林幽凉,入耳的是竹叶沙沙的声响,阳光丝丝缕缕的照耀下来,这里甚是清幽。
卫书看着紫痕漫不经心的看着竹林,问道:“王上是在思念何人?”紫痕喃喃道:“那个肯陪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卫书心下思索一番,转瞬便明了,他在思念谁。
幼年的时候,紫痕因为受过紫循的欺负,便发誓一定要好好的练习武功。一个小小的孩子,就算呐喊的再大声,在大人的眼里不过一场玩笑。那日在梨花园中,紫痕发泄着自己的情绪,骂自己无能,不够强大。
碰巧,惊醒了躺在树上小憩的叶朗。叶朗比紫痕大个七岁,是紫将军好朋友的儿子。
艳阳薄光,叶朗嘻嘻的笑的说:“嘿,小子,要不要跟着大哥我啊?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看着他帅气的从树上跳下来,紫痕收起自己的情绪,冷冷的说:“我要的不是吃喝,我要的是实力,是战斗力,是可以以一敌百的魄力。”叶朗眼中惊讶一闪,心里着实有些佩服这个小孩。
叶朗揉揉紫痕的脑袋,说道:“我可以教你武功。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叶朗自有他自己的打算,而这个孩子,紫府的小少爷,他的野心和气魄同样让他惊讶。
紫痕酷酷的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而叶朗却是哈哈大笑,“从来只有师父挑徒弟,没想到,徒弟也可以挑师父?好,我这就让你看看,我是否有实力,当你的师父!”梨花园中,梨花纷落,少年在花海间舞剑,招招式式摄人心魄,让紫痕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叫好!
从那以后,叶朗日日夜晚来找紫痕教授武功,而紫痕也认真的学着,叶朗越来越发现自己捡到了一块宝,紫痕的聪明,让叶朗大为吃惊。无师自通,举一反三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几年,叶朗便摊手说,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那个时候还被紫痕嘲弄了一番。
后来叶朗离开京城,揽着紫痕的肩膀说道:“以后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正是这一句承诺,赢得了紫痕的心,赢得了最后,可以活下来的机会。
再再后来,便是紫痕夺得皇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叶朗听说以后,也不过稍稍的讶异了一番,紫痕原本就是这样,他想要得到的,他会在背后付出常人无法付出的努力。他所经受的痛苦和磨难,都为了可以在这个微妙的瞬间,涅槃。
腐朽的王朝,早该覆灭,不过隐隐疼痛的是,那些在旧王朝中,惨死的生命。
叶朗喟叹,当年的那个小孩子,真的长大了。
紫痕称帝之后,曾飞鸽传书问叶朗要不要回星聿,做他的左膀右臂,给予他无上的荣耀和权利。叶朗沉思片刻,回信婉拒掉了。
他觉得,能在大漠边缘,还是不错的。况且大漠的酒,比起京都来要好喝许多,还邀请紫痕要不要来这里。
紫痕心里明了,看到回复的时候,笑了。“果然是这样。”卫书猜不透紫痕的心思,那个男人,在紫痕的生命中,究竟是轻还是重?
时间惶惶然,那个远在大漠的兄弟,还好吗?
卫书暗自舒了一口气,紫痕却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