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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些文档,是大人让我送来给您过目的。展昭抱着一堆文卷大步跨进屋内,浑身爽俐,笑得儁朗,神清气爽的模样看得当时形容枯槁的我是既忌妒又羡慕。
公孙先生没空理他,随意摆了摆手,要他将文卷放至小桌案上,然后回头对我续行诘问。
展昭被冷漠了,展昭不习惯了,于是他好奇了,出言询问。
公孙先生直接给他结论:小春想暂时搬入开封府里来住。
展昭讶异:小春想搬进开封府?这是为何?
公孙先生一记斜睨看得我胆颤心惊,冷淡道:他说这几日让怪人缠上了,想暂时住进来避避不过却怎样也不肯透露那怪人身分。
展昭闻言眉间一拧,神情严肃道:被人缠上了?何人缠你?小春你尽管说,有展大哥帮你。
我:
不是人,是鬼,还是只得了阿兹海默症的鬼这能说吗?
七四三
最后,在展昭软暴力的追问和公孙先生冷暴力的威逼之下,在下招架不住,不小心吐实:是是飘啦!
飘?展昭凝眉思索,随即神情严峻:莫非乃小春你先前曾提过的,那群曾于幼时将你关入进棺材里的人么?他们又寻你来了?还想对你不利?莫要担心,此事交给展大哥处理。你快快将详细情况同我道来!
亏他还记得飘这个被我不小心说溜嘴过一次的名词!
公孙先生在旁挑了挑眉,无声静候。
飘阿飘他我简直快纠结成一团面线。
嗯?如何?你快说。
眼见唬弄不过去,我两眼一闭,半放弃道:阿飘它不是人
然后呢?展昭有听没有懂。
没有然后,阿飘就不是指人
若非指人,乃指何物?展昭奇怪。
公孙先生插话:小春你口里中所谓的”飘”,该不会系指鬼魂吧?
我嘴角下撇,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个头。
七四四
最后,在展昭诡异眼神与公孙先生怀疑眼光的双重瞪视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将买了乌盆后陆续发生的衰事都老实说了一遍。他们听完后低头沉默不语。
可我瞥见了展昭暗暗朝公孙先生那儿望去了几眼,目光中带有询问。
公孙先生则往我手腕处瞄了几眼,然后用眼神凌厉地将我生剖了一番,才默默向展昭摇了摇头。
我后知后觉地惊悟:我是说真的!我脑子很清醒,一点也没错乱!你们可别又怀疑我疯傻了!
没人说你疯傻了,冷静。展昭连忙安抚我道,那你之前曾说过的那件让飘,关进棺材里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七四五
我只好将小时候遭遇过的棺材故事拿出来重新诠释一遍,免得展昭误会我当时在地道里说的都是胡诌在唬烂他。
这次讲的是一刀未剪的写实版本,未经过刻意的模糊包装。
七四六
在下的阿爹在我的里家乡内,从事的也是类似捕头一类的刑案工作,他为人正直固执,不为权贵折腰,不同罪恶妥协,因此不免惹上一些仇家。
在我还小的时候,爹承办了一件走私大案,歹徒发觉东窗事发,为争取连人带货安然撤离时间,派人将我抓来,想借机要挟阿爹,扰乱视听,藉以拖延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下着实挺强悍的。
各位莫要误会是在下在自恋自卖自夸,但才九岁大的孩子,就能趁着歹徒不注意自己挣脱成功,这能说不强悍吗?
原来比起马汉我也不遑多让,只差我没能把歹徒一锅踹了而已。
不过彼时,因为在下人矮腿短,跑得比较慢,所以待歹徒发现人质失踪追赶上来之时,我还没来得及跑离他们的势力范围,当时听着不远处粗鄙的谩骂声,正巧眼前有个木箱,于是小小的我当机立断,马上爬了进去。
那木箱之前不知道是拿来装什么物事的,总之进去后发现里边除了一堆木屑以外啥都没有,就是有些臭、箱内些许地方有点黏而已。而追来的歹徒并未往箱里翻找便直直向前追去,我猜他们时间大概也紧迫,故而没暇细找,不久后便匆匆撤离了该处。
等人声退去后,小小的我又待了一阵子,才敢推盖准备出去。
可当时我一推就慌了,因为进来前明明还容易移动的盖子,那会儿却变得重如千斤,挪都挪不动,我越试越急怎样都推不开盖,当终于气力用尽,坐倒在地的时候,却是惊悚得无以复加。
因为方才还空荡荡的箱子里,彼时竟然凭空多挤出了一个人
那人手脚反折,青胀的脸上,一双灰浊浊的眼珠子夹杂着可怕的意念,死死盯着我瞧。在下当时吓得连忙再去开箱要跑,可在我竭尽全力努力的时候那人也没闲着,不断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噜噜的声音给我伴奏,好似在嘲笑我白费力气。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我阿爹找到我,开盖将我救出时才凭空消失无踪
你们说当时的我不是被阿飘给困住了还会是什么?
那时小小的我没精神崩溃只得了个轻微的幽闭恐惧,还真是祖先保庇可见虞家祖先很强大!
七四七
后来,我从受害者画像里指出了那位木箱男子。
再后来,等我长大一些,才知道当时被绑架的地点,是一座废弃的焚尸厂,而木箱男子是被歹徒黑吃黑杀掉的同伙,当时我躲的那只木箱,恰好被歹徒拿来塞过他的尸体
再再后来,看到类似大小的木制品,我心里都会蹦出一种想立马把它们劈烂的冲动,其中也付诸执行了好几次,当然结果多半是木制品与我两败俱伤,我阿爹没别的办法,强逼我跑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科,才把这强迫症给控制下来。
自此之后一项偶而会突然开眼撞见异界生物的后遗症竟就邀受的被遗留下来,每次都是突然发作,让我纵使事隔多年依旧没法习惯。不过这毛病于在下来到这宋朝以后倒是未曾再犯过了,相安无事地在此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买到这闹鬼的乌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过这一项潜在的毛病了
七四七
这可真是个奇特的经历。
公孙先生为我悲惨的经历作出云淡风轻的结论。
我:
算了,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展昭笑了笑:也没什么好不信的。不瞒你,之前办案时,我等便已碰过好几次相似的情形了。
你是指有阿飘介入?我不可置信,没想到平日讲求实事求是的他们也如此怪力乱神。
展昭点头。
公孙先生也是一笑:我们还找过鬼上堂作证呢!
啥米?!架么厉害?!难不成真是所谓的日审阳,夜审阴?!
这原来不是夸大其实的传说吗!!
我有种敬慕之情油然而生。
展昭大概看我表情太呆傻了,决定给我解释:不,初始那鬼是找人假扮的,本打算藉此吓唬凶嫌以得供词,不料最后却将真鬼引了来,包大人将错就错,从鬼魂身上取得不少口供,案件真相因此得以大白,犯人也就此伏法。
七四八
没想到人家这么处变不惊,敢情在下先前根本小看开封府对邪魔歪道的接受程度了?!
那我三天来到底是在矜什么?!
白白看了那么多的全息恐怖片啊啊!‵口′)┴┴
七四九
不过如你所说一问三不知的冤鬼,还倒真是头一回遇上。公孙先生抚胡缓道,说得好像他常在见鬼一样。
我哭丧着脸:那我现下该怎么办?
公孙先生沉吟了一会:无论如何,还是得先看看情况再说。这样吧,大人那儿由我来说,展护卫,麻烦你陪小春回去一趟,若有必要,便将那乌盆带回府里来吧!
那你们要不要晚上再来?白日那只鬼都躲在乌盆里休息,你们来也见不到她的,否则估计我一整日都甭想踏出房门了
展昭皱了眉:此鬼如此霸道?
公孙先生直截了断:那便夜里再去吧!小春正好留下,先将近日落后的进度补齐再说。
我:
无力反驳的我耷拉下肩,无精打采地提醒大家:还有那女鬼说她进不了开封府,所以把那乌盆带回来应该也没用
这事我们有经验,等乌盆带回来之时便可知。公孙先生给了我一个高深莫测卖关子的微笑。
第五一章 没一身正气最好不离尊宝()
七五〇
那日,我跟展昭刻意很晚才回去。
房门一开,便见女鬼深闺怨妇一般嗔怒地立于房之正中,换上全副装容血烂,随时准备给抛家弃子的丈夫演出一出暴力全武行。
我见状反射地抖了两抖,立即决定退回展昭身后请他先行反正传说中他不是有那啥罡气护体的吗,像在下这种普通人还是安分点别跟人家争头香了吧。
她在里头?展昭皱眉,他看不见,可他事后告诉我,当时他就感受到房内存在一股奇特的压力。
我胡乱点几下头,抓紧他的后裳提醒他道:嗯,而且看那架势,大概很快就会发飙了
果不其然,话才说完,阴风便骤然刮起,风势之疯狂,直将衣摆吹上了半腰高。我赶紧将头缩回展昭背后:嗯,这块挡箭牌好用,挡风挡鬼还兼挡杂物,大小正好,耐吹耐撞,不用白不用!
一时之间,狂风阵阵,风头四面八方乱吹,把我们的衣衫与院中的枯枝吹得风中凌乱,连展昭都不禁被吹眯了眼,抬手横挡,握剑的手劲似乎也加重上几分。
“你又想找人来收我吗?没这么容易!”彻底陷入被害妄想症的阿飘脑补完尖叫,四周出现阵阵骚灵现象,到处格格作响。
我见微知着,赶紧又往展昭身后躲,不忘提醒他道:小心点,她要开始乱扔东西了,我身上的瘀青就是这么来的!
展昭眉蹙得更深:她在说话?
诶?我这回是真愣了,你听得到?
听是听得到,不过听不懂。展昭皱眉眯眼望向黑洞洞的房内,也瞧不见。
突然出手急急拉我往旁一闪,一张好折凳就这么从我们的眼前掠过,砰地砸在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竟是散架垮了。
七五一
阿飘今夜好火爆!
若她之前便照这狠劲来砸我,估计开封府现在查得就是在下的命案了这不会准备是要进阶升厉鬼的节奏吧?!
七五二
彼时彼夜,浮云蔽月,四下无光,小院内鬼啸风嚎,冷冷凄凄,暗器遍野。
我怀疑阿飘这次打定主意要将在下宅邸砸成家徒四壁。
笔墨书砚家具盆栽便罢了,为什么还有锅碗瓢盆从卧室里飞出来?
厨房明明就离卧房颇远你是白日作功课把它们搬来房里预备吗?!
当我眼尖地于一堆悬浮物中瞥见理应藏在书房架上之端溪虎砚之时,我彻底地不淡定了。
甩掉展昭的手,不顾闪躲,我急急朝内大喊:“冷静点!这人是官府的人!不是我找来超渡你的!你误会了!”
番邦女鬼彼时估计已从多日的疯狂中培养出了砸东西的快感,正嗨在兴头,听不进人话,爽快地以两把小李菜刀作为我呼应的回应。
锵锵两声碰撞,展昭手中寒光浮掠,小李菜刀变成了削李残刀,连同断柄,齐齐飞没至一旁的李树干里。
可怜这棵小树,于此安家才没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