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儒风瞥着身边的人,眼神渐渐沉下来,“晋臣,听说你不愿意跟爱瑜订婚?”
傅晋臣敛下眉,道:“宋爷爷,您要是还想赢棋我不拦着,可别把棋子落在我身上。”
“小子!”宋儒风沉下脸,道:“用得着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他偏过脸,紧紧盯着傅晋臣的眼睛,“我只问你一句,你想要永远都被人压着,不能翻身吗?”
傅晋臣眼底的眸光闪烁,他抿起唇,没有开口。
“如果家里的人不能帮你,也许外面的人可以。”宋儒风再次收起鱼线,这次上钩的鱼,比起刚才那条要大。
“盛氏这个合作案,宋氏可以拱手相让。并且五年内,宋氏不会涉足房地产业,我相信这五年足够你扎根的。”宋儒风解开鱼钩,将鱼放进水桶。“如果宋氏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你是否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为什么?”傅晋臣薄唇轻抿,问他。为什么要帮他?
宋儒风扬起手,将手中的鱼线甩出去好远,“为我孙女的幸福。”
幸福?
傅晋臣俊脸低垂,深邃的目光盯着逐渐波动的水面。他猛然伸手,拉起鱼竿时,沉甸甸的鱼钩告诉他,他的鱼上钩了。
宋儒风满意的笑了笑。小子!因为你伤了我孙女的心,所以你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希望等他找到答案的那天,就是良良回到宋家的时候。
------题外话------
明天又会是一个小高潮,准备纸巾啥的,还是有必要的!咳咳~~
115 最后一眼,彻底忘记(高潮)
3
傍晚,从市郊回市里的高速公路拥堵。大片的车流排成长龙,极其缓慢的移动。黑色路虎此时也失去嚣张的气焰,只能被车流压着。
男人手肘搭在降下的车窗上,一双黑沉的眸子定定望向前方。傅晋臣薄唇紧抿,烦躁的皱眉。
可惜陷在车流阵中,他无计可施。
半个多小时后,情况才好转。傅晋臣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停在路口等待指示灯。前方的绿灯亮起,黑色路虎却没有如利箭般飞出,而是毅然左转弯。
嘎吱——
车轮碾压过地面的声音,傅晋臣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将车重新开上高速公路,沿着海岸线的公路,将车开到渝城。
那条熟悉的小道,那间熟悉的小院。傅晋臣虽然只来过两次,却已经铭记于心。
院子里亮着灯,傅晋臣将车停在稍远的地方,不容易被发觉。他熄了火,静静坐在车椅里,抬起的双眸直勾勾落在对面。
窗口浮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沐良拿着碗筷,笑道:“爸爸,吃饭了。”
沐占年拉开椅子坐下,蔡永芬将饭菜都摆上桌。不大的桌前,他们一家三口相邻而坐,气氛暖融。
三月的天,温柔如同母亲的手。小院里传出的欢笑声,顺着开启的窗口,缓缓飘散过来。傅晋臣单手托着下颚,薄唇不自觉的跟着扬起。
其实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他根本闻不到饭菜的香味。可他眼前却好像能看到那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还有沐良最爱的海鲜。她现在一定举着两只手,正在奋力剥掉虾壳,然后将积赞的粉嫩虾肉,一股脑再丢进嘴里。
傅晋臣剑眉轻佻,薄唇不自觉的动了动。虽然他不爱吃海鲜,但他有一个剥虾壳的小窍门,能够又快又好的将完整虾肉都剥出来。
“唔!”
男人微微坐起身,伸手捂着肚子,忽然就觉得饿了。他拉开车里的抽屉,找了半天,可是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找到。
无奈的靠回到座椅里,傅晋臣俊脸微暗,他伸手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不多时候,天色彻底暗沉下来。烟雾缭绕间,他能看到沐良将碗筷收拾起来,跟着蔡永芬走进厨房。
她不会做饭,收拾碗筷也不怎么样。上次让她刷两个碗,她还打碎一个!
傅晋臣勾了勾唇,眼底渐生笑意。沐良唯一会的就是煮方便面,不过她的技术,还不如自己呢,每次她煮的面条都稠糊糊一锅,根本没法吃。
……
下了班,盛铭湛开车来到宋氏琴行。他推开玻璃门进去,店里的客人不算多,宋儒风穿着工作服,又在给他心爱的宝贝们检修。
“老爷子!”
盛铭湛走到钢琴边上,弯下腰笑道:“你不厚道啊,有独门绝技都不教我?”
“怎么没教你?”宋儒风瞪他一眼,“你偷学的差不多了,我还不能留点看家的本事啊!”
“呵呵……”
盛铭湛摇摇头,伸手将他搀扶出来。看到他鬓角渗出的虚汗,他眉头微蹙,“医生不说让你静养,你怎么不听话?”
“医生那是让我等死!”
宋儒风抿唇咳嗽了声,脸色微白,“我得再来看看它们,说不定哪天我就来不了了。”
“喂!”
盛铭湛剑眉紧蹙,“老爷子,你别吓唬我啊!”
宋儒风放下手里的工具,转而坐到椅子里。他微微喘息一会儿,才能平复下心跳。终究身体由不得自己了,即使他不服老,可时间不会等人。
宋儒风眼底的神情晦涩,他抿起唇,拉着盛铭湛坐到身边,脸色沉下来,“铭湛,你还记得我上次说,我的亲孙女不是爱瑜吗?”
“记得。”盛铭湛点头,瞥见他的神情,狐疑道:“怎么,你找到亲孙女了?”
宋儒风嘴角抿唇一丝笑,轻轻点头。
“谁啊?”盛铭湛修长的双腿交叠,上半身靠在沙发里,随口问道。
“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盛铭湛惊讶。
宋儒风叹了口气,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沐良。”
噗——
盛铭湛嘴里含着的茶水尽数喷出去。不是吧?!
“我们家这笔帐,我很难跟你说清楚。”宋儒风垂下目光,神情沉寂。
“不会弄错吗?”盛铭湛又问了句。
“不会!”
宋儒风精明的双眸闪了闪,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可是良良现在不认宋家,她不稀罕宋家的一切!”
闻言,盛铭湛了然的点点头。是啊,沐良那样的性格,估计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打算怎么办?”盛铭湛轻问。
这话正中宋儒风的痛处。这个难题,他日以继夜的琢磨,却都没有找到良方。难啊,真是很难很难!
宋儒风转过头,盯着盛铭湛的眼睛,问他:“你对良良……”
盛铭湛耸耸肩,笑道:“老爷子,你别那么精明行吗?我怎么觉得,你那眼睛就好像X光,什么都能看到。”
“臭小子!”
宋儒风瞥他眼,盛铭湛敛下眉,道:“难怪我一直觉得沐良的性格古怪,原来是遗传你啊,啧啧!”
“找打?”宋儒风扬起手里的拐杖,盛铭湛假装躲了下。
须臾,宋儒风沉下脸,正色道:“铭湛,如果哪天我走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
“老爷子!”
宋儒风按住他的肩膀,“我不忌讳这些生死,但我不放心良良。这孩子性情太倔强了,如果我活着,自然会护她,可我要是死了……”
“别死啊死的!”盛铭湛薄唇紧抿,目光灼灼,“你放心吧,就算我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我也会帮她的。”
“只是帮她还不够,我要你好好照顾她!”宋儒风忽然握住盛铭湛的手,道:“铭湛,良良的身世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要答应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至少在她愿意重回宋家前,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我答应。”盛铭湛觉得,他活到这么大,还没对任何人承诺过什么。可此时此刻,他却因为宋儒风的这份叮嘱,而觉得庆幸。
宋儒风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又多出一分把握。
……
吃过晚饭,沐良急忙找个借口回到卧室。刚刚关上门,她就捂着嘴跑进浴室,把刚才硬是塞到肚子里的晚饭全都吐出来。
跪在卫生间的地上,沐良双手撑在马桶的边沿,吐得昏天黑地,鼻涕眼泪都冒出来。半天后,她才缓过那口气,将浴室的门关上,打开热水径自洗个澡。
洗过澡,沐良将卫生间地上的水渍擦干,生怕滑倒。换衣服的时候,她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小腹处,并没有看到明显的变化,这才松了口气。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眼睛总是盯着她看,害她紧张半天,还以为被她看出来什么。
穿好睡衣,沐良将头发吹干,卧室的门也被人叩响,“进来。”
蔡永芬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笑道:“还没睡?”
“没有。”沐良拉着妈妈坐到床边。
“你晚饭吃得很少,把这个喝了。”蔡永芬将热牛奶端起来,递给女儿。
沐良秀眉紧蹙,她犹豫着接过去,浅浅的抿了口,咽下去后觉得没有恶心,霎时松了口气。哼,这个小家伙,难道知道外婆在身边,所以表现的很乖吗?!
可以接受牛奶的味道,沐良立刻展颜,将整杯都喝掉。
看到女儿喝完牛奶,蔡永芬笑了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渍,眉间似乎染上淡淡的哀愁:“良良,你爸爸生气把小毅赶走,你说他会去哪里?”
沐良低着头,声音低低的,“我问过沐毅的同学,说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已经住了很久。”
蔡永芬目光讶然,这孩子怎么很多事情都不跟家里说。
“妈妈,”沐良轻轻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沐毅现在有自己的想法了,很多事情他也都不跟我说,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哎……”
蔡永芬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小我就没怎么管过他,他一直都很乖,不让我们操心。现在妈妈不求别的,只希望他能踏实下来!虽然学业中断了,但还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我跟你爸还有一笔积蓄,帮他做个小本生意还是够的。”
沐良伸手环住妈妈的肩膀,安慰她,“好,我也赞成这样。过几天我去找他,把他带回家。”
“嗯。”
蔡永芬点点头,道:“好了,这几天你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沐良垂下头,敷衍道:“没有啊,可能有点感冒。”
蔡永芬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她拿起空掉的杯子,起身往外走,“早点睡,妈不打扰你休息。”
“你也早睡。”沐良不放心的叮嘱。
蔡永芬温和的笑了笑,随手将门给她关上。
须臾,沐良伸手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躺进被窝里。喝过牛奶,胃里舒服很多,她觉得很困,每天都好像睡不醒。
很快的功夫,她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熟。
前方的光亮不知道何时灭掉,傅晋臣打开车门,迈步走到小院前。隔着一道铁门,他只要轻轻推一下,就能把那扇门打开。
抬起的手指缓缓收回,傅晋臣转身走到左手边的窗口下。他所站的位置,距离沐良住的卧室最近,而他隔着那扇玻璃窗,都能看到粉底碎花的窗帘。
夜晚的渝城分外幽静,这条小道上没什么灯光。路灯杆的间距很远,光线昏暗。
傅晋臣站在窗前,怔怔盯着已经黑沉的窗口,薄唇一点点抿起。他摸出身上的烟盒,轻轻抽出一根,拨动手中的打火机,有幽蓝色的光火闪过,但他却并没有点燃。
这么近的距离,烟味会不会透过窗户的缝隙传进去?
傅晋臣盯着手里的烟,转瞬将它弹开很远。他双手插兜,眼角微微扬起的瞬间,便看到缠着竹竿枯萎的葡萄藤。
那把木梯子,依旧紧挨着小院的墙壁。傅晋臣剑眉轻佻,薄唇扬起的弧度慢慢收敛。
许久后,他才回到车里,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入夜,书房的灯依旧亮着。尤储秀推门进来,将手里的外套披在丈夫的肩上,“冷了,早点休息吧。”
傅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