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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有的所有,对于沐毅来说,的确是一场噩梦。沐良只希望,如今他的梦醒来,一切都能回到最初的原点。
……
周一例会,傅氏顶层会议室。
诺大U形会议桌前,不断有人来来回回踱步。股东们坐在椅子里低声议论,先前那份从容与淡定早已不存在。
傅氏投资兴建的那个巨大水上游乐项目,因环保为由被叫停。这就意味着,之前投资下去的钱,一分都收不回来。
“张董事,你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家一窝蜂围住张董,他先前力挺这个项目说是肯定能赚到钱,结果却是这样。
张董白着脸往后倒退,道:“你们别问我啊,这件事是盛总决定的,要问该找他去。”
听到他的话,大家脸色都变了变,转身同时看向傅政,“总裁,您有什么想法?”
总裁?
傅政勾了勾唇,心想现在想起他是总裁了吗?他耸耸肩,抬手整理好褶皱的袖口,笑道:“我没想法。”
“呃……”众人都被傅政冷硬的腔调噎住。
啪——
会议室的门打开,盛铭湛姗姗来迟。众人看到救星出现,纷纷上前冲过去。
盛铭湛身边带着的助理把大家档开,盛铭湛拉开椅子坐下,俊脸的神色平静,“大家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盛总,你说这个项目稳赚不赔,可是这才一个多月就被叫停,那我们的钱怎么办?”
男人上半身靠在黑色转椅里,嘴角勾起的弧度凛冽,“诸位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有什么买卖是稳赚不赔的吗?”
“这——”大家面面相觑,继而恼怒出声,“盛总,你这是推卸责任!”
盛铭湛单手扶着下颚,眼角的厉色渐起,“当初投资前我们开过股东大会,大家可都是自愿同意的,怎么现在变成我推卸责任呢?”
“你!”
张董率先变了脸,气的捂着胸口瘫坐在椅子里。
“投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有赚有赔,”盛铭湛挑了挑眉,沉声道:“我不过是提个建议,究竟能不能同意还都是诸位的决定,铭湛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盛铭湛,你太过分了!”
听到他的话,周围人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侧面椅子里,只有傅政动也不动,俊脸的神色也是分外平静。
眼角余光瞥见傅政的表情,盛铭湛剑眉蹙了蹙,心底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傅氏眼见就要被掏空,为什么傅政如此淡定?
“盛铭湛,你讹我们的钱,还钱!”
转瞬间,股东们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有人叫嚷着冲上前。门外忽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保镖,齐刷刷站在盛铭湛身后。
大家往前的脚步,瞬间僵硬在原地。
“看起来,你们果然都老了,这么沉不住气。”盛铭湛笑着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拂过衣领,道:“傅氏称霸这些年,你们也都没少赚,是时候该歇歇了。”
话落,盛铭湛冷着脸抬起头,眼底的神色阴霾。
眼见他离开,大家俱都白了脸,气馁的坐回到椅子里。如今傅氏没人主持大局,他们这个哑巴亏吃的不明不白,就算现在知道被人坑了,可也太晚了!
傅政从容的站起身,转身欲走。
“政少爷。”有人伸手拉住傅政,脸色灰白,“你不能走啊,不能不管我们。”
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住,傅政偏过头,目光落向众人,道:“傅氏没有抛弃你们,是你们先背弃傅氏的,如今这个恶果,是你们该尝的。”
众人抿起唇,愧疚的低下头。是啊,当初傅政一再劝阻,但他们都被金钱蒙了双眼,愣是没有一个人听从他的劝阻。
不久,盛氏顶层办公室内,盛铭湛抿唇坐在转椅里,俊脸阴沉问站在他对面的助理,“傅晋臣最近在做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助理翻开资料夹,道:“昨天他还去银行申请贷款,但被拒绝了。”
闻言,盛铭湛深邃的眼眸轻眯,他手指轻叩在桌前,眉头渐渐蹙起。按说先前傅晋臣的反应来看,如今傅氏出事,他应该不会这么平静。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可惜他一时半刻还查不到。
这几天电视报纸都是关于傅氏的新闻,傅氏集团投资失败,一夜间陷于破产边缘。
沐良将电视机的声音微微调大一些,她仔细听着电视里的报道,明亮的黑眸神色莫名。须臾,房门响起来,她关掉电视,穿着拖鞋跑到门前。
“回来了。”沐良伸手接过男人的包,傅晋臣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啊。”沐良眨了眨眼,主动圈住他的脖子,道:“我想你了。”
“……”傅晋臣愣了几秒种,抿唇笑起来,“真乖!”
当然要乖啊,反正她不主动说,这男人也会没完没了的问,索性她自己先先主动。
“果果呢?”傅晋臣没看到儿子。
沐良倒了杯温水给他,“刚才还说要等你回来,等我接个电话再去看,他都已经睡着了。”
脱下外套后,傅晋臣先去儿童房看了看儿子,然后才回到卧室。男人习惯性先去洗澡,沐良靠在床头想事情,并没看到他出来。
“沐毅怎么样?”傅晋臣穿着件白色睡袍,站在床头擦拭头发。
“现在我爸妈都陪他复健,昨天他还跟我抱怨,说每天都喝妈妈煮的汤,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要破坏他完美的身材。”沐良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
掀开被子躺进去,傅晋臣伸手将沐良揽在怀里,笑道:“那就好,他下周可以出院吗?”
“差不多。”沐良点点头。
顿了下,她似乎又想到什么,担忧道:“晋臣,如果那些人知道沐毅没死,会不会……”
傅晋臣这几天也在琢磨,“我来想想办法。”
听到他这么说,沐良紧提着的心瞬间放下去。她靠在傅晋臣的胸前,再度抿唇,“傅氏的新闻已经满天飞,你打算什么时候有动作?”
“再过几天。”
“需要我帮忙吗?”
傅晋臣瞥着怀里的人,俊脸的神色染笑,“报告沐董事长,目前还不需要。”
“讨厌!”沐良红着脸,抬手捶了他一下。
难得今晚时光静谧,先前那些盘踞在心头的大石,最近一样样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母亲的眼睛复明,沐毅清醒过来,傅氏虽在危机中但傅晋臣已有制胜武器,剩下的也就只有盛铭湛这一笔账,让沐良有些担忧。
“在想什么?”傅晋臣低下头,柔声问怀里的人。
沐良抿唇笑了笑,故意板着脸开口,“再想你太坏了,每次求婚都敷衍我,对于我们结婚这件事,你压根没有诚意,是不是把我骗到我就想蒙混过关?”
“绝对没有!”傅晋臣立刻表白,“心肝,我肯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永生难忘?沐良心头隐隐激动起来,到底是怎样的永生难忘?!
十天后,傅氏再次召开股东大会。
盛铭湛神色匆匆赶到,心底的震惊明显无法掩饰。为什么几天之间,傅晋臣腰身变成傅氏最大的股东?他之前明明很严苛的调查过,傅晋臣名下并无傅氏任何股权!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蔺识站在傅晋臣身侧,而他所坐的位置,正是傅东亭当初那把椅子。
“盛总。”傅晋臣主动伸出手,“请坐。”
有人拉开椅子,盛铭湛沉着脸坐下。
傅世钧坐在轮椅中,紧挨着傅晋臣的位置。傅政坐在右边,惯有的清冷神色并看不出太多的起伏。
“人的到齐了,”傅晋臣笑了笑,转头道:“蔺叔,开始吧。”
蔺识打开公文包,将股权公证书分发下去,并且将傅东亭附加的遗嘱当众宣读出来。众人脸上的神色,不停变化着色彩。
盛铭湛俊脸微垂,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好狡猾的傅东亭,竟然能想到将名下的股份寄存再其他人名下!
“傅氏的股份按照比例依次顺序为,傅晋臣20;,傅世钧15;,傅培安10;,傅欢颜10;,沐果果5;。不过沐果果目前并未成年,所以他的股权将有监护人傅晋臣行使支配权。”
蔺识高声宣读完后,又补充道:“所以目前,傅晋臣手中持有25;傅氏股权,将是集团最大的股东。”
“啊——”
全场一片哗然。
短暂的沉默后,几乎在同一时刻,热烈的掌声四起。大家用力扣紧双掌,饱含着众人对于傅晋臣的拥戴。
“呵呵——”
盛铭湛低低笑出声,眼角的寒意四起,“傅晋臣,你因为拥有股权就能救傅氏吗?”
男人侧过身靠近过来,语气阴霾,“我告诉你,傅氏已经是个空壳子,一毛钱都没了!”
“是吗?”
傅晋臣薄唇轻勾,眼底那淡漠的笑容只让盛铭湛心头发沉。他忽然扬起手,丢过来一份文件在盛铭湛面前,道:“盛总,有件事你不知道吧,现代园区那块地已经解冻,下周开始停工的项目将要恢复进度。”
听到他的话,盛铭湛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傅晋臣笑着耸耸肩,锐利的黑眸瞬间眯起,“我的公司已经归入傅氏集团成为子公司,我不再乎傅氏还有没有钱,只要我姓傅,傅氏就永远都不会倒!”
盛铭湛突然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为惯性后退出去,碰一声撞到墙上。
“盛铭湛!”
傅晋臣缓缓走到对面男人的面前,语气狠厉,“你赢不了。”
赢不了?!
盛铭湛紧紧抿着唇,脸色难看到极点。他赢不了吗?
这一场轩然大波,终于结束在傅晋臣的大权在握中。他站在最顶层的那间办公室里,轻抚着傅东亭一直忠爱的这张檀木书桌,心底的滋味复杂。
爸,我回来了。
傅晋臣站在落地窗前,顺着高耸如云的建筑眺望出去,眼底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未来的路都在他的脚下,从这一刻起,傅氏的未来全都在他的手中,此时此刻,他体会到那种权利巅峰的极致甘,同时也承受着掌握全局的巨大责任。
从今后,傅晋臣与傅氏,与傅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是作为傅家掌托人的使命,他不可抗拒的命运。
整个上午,盛铭湛都在办公室里发呆,直到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盛先生,我终于联系到您了,”对方开口的语气很急,“酒吧街周围城区都要进行城市规划,这里今天就要被拆掉。”
挂断电话后,盛铭湛冷着脸拿起车钥匙,开车赶回景城。
有段时间不回来,景城的变化便会很大。盛铭湛将车停在酒吧街的对面,他的车子不能前行,因为对面那条街道正在进行拆迁,推土机正在一点点往前开进。
扑通——
周围不断有墙面整片倒塌,盛铭湛坐在车里,眼见高高悬挂的那块钢琴形状沐字牌匾,掉落在地,瞬间碾压在推土机的车轮下。
碎了。
盛铭湛薄唇轻抿,眼底蔓延出一丝心痛。这块牌匾当初还是他亲手做的,现在他又亲眼看到它碎裂,这也算是一种结局吧。
属于他的结局。
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盛铭湛深吸口气,却被呛了下,捂着嘴咳嗽起来。他想要留住的,终究都会在时间中一点一滴的消逝,甚至都不能留给他半点回忆。
也许,这样也好吧。
仰头靠在车座上,盛铭湛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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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车座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盛铭湛不想搭理,眼睛紧紧落在对面。那条街逐渐被夷为平地,他想要努力记住那个地方。
手机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