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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笨手笨脚的,还不下去跪着!”呵斥完,看了看林锦婳,又道:“若是七小姐不原谅你,我一定不会轻饶。”
林锦婳心中讽刺,大夫人这话,是以为自己真的会随了她的原谅这婆子么?不,死一个张妈妈哪里够!
她瞥了眼院门的方向,有丫环已经匆匆赶来,想来是官府的人已经到了,眸光微寒,眼睛一闭,直接便装作晕倒了过去,额头大片的血迹甚是骇人。
采儿疯了一般要去找那婆子拼命:“你害我小姐,我也不放过你!”她大骂着扑打过去,却被那婆子一脚踹了回来,小小的一个人被踢到桌边,疼的面色发青。
白兰赶忙扶住林锦婳,却只能哭着道:“大夫人,我们小姐生母才去世,您今日是想要了她的命去吗?”
大夫人狠狠瞪了眼白兰,看着晕过去的林锦婳,才要开口,便见人匆匆赶到:“大夫人,官府的人来了。”
在场的包括高禀在内都惊了一下,总觉得今日来送簪子这事儿好似都被这位看似纯良弱小的林小姐算计在内了一般。他扭头看了一眼,官府的人此时已经进来了,大夫人连收拾的机会都没有,张妈妈血淋淋的尸体还大喇喇的躺在院里。
“你们怎么能未经通传闯入女子后宅!这里好歹还是林府,若是坏了七小姐名声,便是威远大将军也不会容许的!”大夫人为了掩饰黄泉水的事,只想赶紧把官府的人送走。
但京兆尹是出了名的硬脾气,一把老骨头硬是谁都敢惹,直接上前道:“黄泉水一事非同小可,而且夫人所说的七小姐”他瞥到后面的林锦婳,眉头拧起:“看样子不是自己摔的吧?”
大夫人咬牙,瞪了一眼旁边的婆子,婆子忙哭着跪了下来:“是奴婢失手撞到了七小姐,这才”
“分明不是失手,是你怕大夫人用黄泉水毒害我们小姐的事儿暴露,这才想要杀人灭口!”白兰抱着林锦婳哭着大声道。
“什么!”在场的人均是吓了一跳,包括京兆尹。
他今日一早又刚巧接到七小姐的求救信,这才急急赶来,本以为是小女子胆小,没曾想真是有这等恶事!
大夫人还要辩驳,采儿捂着肚子难掩面上痛苦的几乎是爬着门框出来泣道:“大人,救救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们了!下毒的张妈妈已经被大夫人活活打死了,小姐也危在旦夕,你们若是再不出手,奴婢们只能自尽追随我家尸骨未寒的夫人去了。”
大夫人这会儿是百口莫辩,一直冷眼旁观的高禀却暗暗看了眼地上的林锦婳,眸里放出光来,王爷若是结下这门亲,说不定是好事
林锦婳只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是院子里这些人,但感觉就藏在暗处某个地方。不过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要趁着这次官府插手的机会,查出娘亲的真正死因!
她慢慢盘算着时间,直到门口传来林惜玉的尖叫声,嘴角才勾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却不想这笑容也已落入暗处那人的眼里。
第10章 不祥之人()
等众人急急赶到院外时,便看到林惜玉梨花白的裙子上溅满了血,而她对面手执利刃两眼通红的婆子则被及时赶来的衙差们给摁在了地上。
大夫人匆匆赶来,见到发疯的婆子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忙对京兆尹张大人道:“原本是锁在后院的疯婆子,不知怎么这会儿跑出来了”
“这位不是厉妈妈吗?”采儿捂着肚子及时赶来,指着形容癫狂的厉妈妈道。
张大人听出不对劲,脸也严肃起来,对着厉妈妈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凶,来人,给我押下去,容后再审!”
大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没喘上来,她自昨晚失手打死厉妈妈的私生子后,便寻人将她看了起来,没曾想竟这时候跑了出来。
“张大人,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自己处理”大夫人硬撑着道,厉妈妈知道她许多事,包括黄泉水,若是让这油盐不进谁也不怕的张大人带走,怕是灭顶之灾!
张大人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今日除了这个婆子,大夫人怕也要随本官回县衙问话。黄泉水一事非同小可,本官不敢疏忽。”说罢,大手一挥,衙差们直接围在了大夫人身边。
大夫人知道今日这些事串在一起,而且宁王的人也在场,她是非走一趟不可了。多年的经验倒也让她镇定下来,暗暗吸了口气佯装镇定道:“虽是下人犯的错,但的确是我这个主子管教不严,我随大人去就是。”说完,扭头看着还没回过神的林惜玉道:“去信给你父亲和祖母,让他们尽快回来。”
林惜玉猛地反应过来,吓得直发抖:“娘,你一定要杀了厉妈妈这个毒妇,她”
“闭嘴!”大夫人忙呵斥道,看着愚笨的林惜玉不大放心,又朝落霞苑看看,眼神更冷的暗示道:“你七妹妹如今受伤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如今身子弱,可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了,若是那些个下人再敢起歹念,一律送到官府查办!”
大夫人这话明里暗里都示意林惜玉赶紧杀了林锦婳,再让下人顶罪。可明面上没说出来,张大人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同情的看了眼院子,便带着人离开了。
她一走,被厉妈妈吓到后憋了一肚子火的林惜玉上前便狠狠两个巴掌抽在采儿脸上,尖锐的指甲还在她脸上划出狰狞的疤来:“贱人!我让你告状,让你害我娘!”
林锦婳扶着白兰的手急急赶来,忙护在采儿身上,被林惜玉狠狠打了一拳头这事才算停下。
林惜玉喘着气看着满头是血的她,狠狠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克死你娘现在又来克我们!”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就不怕御史夫人”
“御史夫人知道又如何!”林惜玉死要面子的说了句,但到底忌惮,只盯着白兰道:“她这样的不祥之人,迟早会害了我们整个林府的!你们如今跟着她,就等着哪一天惨死吧!”
白兰急得还要分辨,林锦婳已经扶着采儿小心起了身。
林惜玉看着这样还能镇静的她总觉得没牛饰实溃骸澳阆胱鍪裁矗俊�
林锦婳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采儿白兰,再看看周遭冷眼旁观的人,前世的苦难和折磨此刻在她脑中格外清晰。
她心里的恨意让她声音也颤抖起来,抬眼冷漠看着面前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的林惜玉:“大姐姐说锦婳是不祥之人,锦婳不敢当。张妈妈和昨晚的小厮都是大伯母活活打死的,若说克人,大伯母岂不是煞神附身?”
高禀听着,不知为何竟差点笑出声来。
林惜玉气得跳脚:“你”
“大姐姐还是赶紧写信给大伯父吧,迟了,官府那边查出什么来,可就晚了。”林锦婳拢在袖中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垂下眸子敛起杀意。她知道照林惜玉的脾气,她不仅会写信,而且一定会自作聪明出去求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求赵阚!若真是如此,她倒是不介意趁这次将赵阚一并拖下水!
不过暗处的目光似乎还在,林锦婳微微皱眉,到底是哪个偷窥狂死变态在哪儿?
第11章 王爷有隐疾()
高禀从林府出来时,总觉得还没回过神来,他来送簪子而已,怎么就遇到了这样多事?
瞧见转角一辆黑色锦缎绣暗纹的马车,疑惑的眨眨眼,快步跑了过去:“王爷怎么也来了。”
“嗯。”
马车里只传来低低一声应答。
高禀看着依旧惜字如金的王爷,眉梢微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属下本以为这位林小姐刺伤三皇子,也不过是有些莽夫之勇罢了,今日瞧着,却觉得她若不是运气太好,趁我在时,不仅解决了院中刁奴,还把一向精于算计的林家大夫人也送到了大牢,要么就是心思缜密的可怕。”
“更可能是哪种?”赵怀琰想起方才他看了半晌的女子,纤弱瘦小,但眼眸里的恨意和狠劲儿,绝非寻常人能比。
高禀迟疑了一下,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瞧,竟不知林锦婳何时跟了出来,眉心立即拧了起来。
林锦婳远远瞧见高禀身旁的马车,心里的猜疑终于有了结果。她记得前世赵阚夺位后,这位惊才绝艳的宁王殿下便失去了踪迹,有传闻说他已被邻国请去做了谋士,有的说他已沉醉温柔乡,但不管哪一种说话,在那场腥风血雨的夺位之中唯独他全身而退了。
“臣女见过宁王殿下。”林锦婳脸上的血迹已经收拾干净,看着虽虚弱,却不失礼。
赵怀琰隔着窗帘淡淡看着垂眸恭顺的女子,凤眸微寒:“来道歉?”
林锦婳眉梢微挑,他是知道自己利用高禀挟制大夫人了么?
她才要开口,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而后便是一股龙涎香气袭来。
林锦婳看着来人,微微咬牙,他怎么会这时候来?
赵阚没看出林锦婳的不愉,坐在枣红大马上居高临下淡淡睨着她,却是有些惊讶,昨日见她还是面色蜡黄其貌不扬,今日面色虽白了些,额头也破了,却是五官清丽娇俏,尤其是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三皇子?”林锦婳见行礼后他还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眉心不由皱了起来。
赵阚回过神来,面上勉强的表情立即自然了些,他翻身下马,熟练的将身上的白色狐裘披在了她身上,动作暧昧又亲昵,连林锦婳想躲都被他抓着肩膀往里一带,差点跌在他怀里。
赵阚看着她略带几分慌张要逃离自己怀抱的样子,嘴角邪肆勾起:“本皇子刚巧路过,听闻林家出事,你可还好?”赵阚嗅到她发丝上的清香,心也跟着微微荡漾了一下。以前都是女子往她身上扑,但林锦婳这样的冷美人,似乎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锦婳眼眶发红,袖中拳头早已死死握紧,却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的杀意,只道:“多谢三皇子关心,不过臣女心属宁王,不敢受三皇子这份好。”
“噗——!”
林锦婳话音才落,一旁看戏的高禀便忍不住笑了出声。京城哪个女子不是畏惧宁王殿下如猛虎,这位林小姐还未见过王爷便说心有所属,难道是还没利用够?这可有意思,他家一向算无遗策的王爷也有被人当着面三番五次利用的时候。
赵阚身形一僵,俊朗白皙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恼怒的红晕,却是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嘴角也勾了起来:“欲拒还迎?林小姐这招不错,不过下次可别拿大皇兄做幌子了”说罢,偏头朝黑色的马车看了看,略带几分讽刺道:“大皇兄身患隐疾,可是不能入道的。”
第12章 不忠不孝()
赵阚声音不小,坐在马车里的赵怀琰不可能没听到,但他始终没有出声。
正在僵持间,林惜玉不知哪里得了消息赶来,一瞧见披着三皇子狐裘的林锦婳,咬着牙讽刺道:“七妹妹,你怎么独自跟三皇子在此会面!”
赵阚没稍微挑,若让人以为林锦婳不顾名节私下与自己相会,似乎也不错:“本皇子昨日才在后巷救了林小姐,今日过来瞧瞧,大小姐觉得不妥?”
林惜玉见赵阚竟是这样维护她,虽然知道娘亲的用心,但依旧不忿:“三皇子一片好意惜玉不敢置喙,但七妹妹生母才过世,她便一心只顾儿女私情,要么就是蠢笨如猪,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