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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唐起这时方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重的叹了口气。路通见他那狼狈样,呵呵一笑,用胳膊肘怼了怼唐起的肩膀,笑道:“往常在阿笙面前,就属你最乖了,今日这是怎么惹了她了?”
唐起无限幽怨,说道:“阿笙都要嫁人了。”
“我说阿起,往日里听你笙姐姐长笙姐姐短的,怎么今日改口叫阿笙了。”正巧薛良从外面回来,调侃道。
“阿笙比我也大不了几日,我才不要叫姐姐了。”唐起撇了撇嘴。又问道:“良哥,你征上兵了?”
“是啊,咱这身体素质,到哪儿都是香饽饽。”薛良笑道。
唐起眼珠子溜溜转了几圈,“良哥,我也想去。”
“去哪儿?”路通问道。
“当兵啊!”
“胡闹!你才多大点儿,那军营是你去的么!”路通说道。
“良哥都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再说了,你们看我这几个月长了不少,与那十七八岁的也差不了多少。反正咱们都是孤儿,就算谎报了年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呢。”唐起眼睛眯起,却是打定了主意要与薛良同去军营。不管怎样,至少有机会能挣个功名回来,日后,再也不叫阿笙受人欺负。
众人只当他是玩笑,自是不理会他,径自回屋去了。
再说阿笙。
阿笙是燕王府的常客,又是燕王跟前的红人,这王府中的小厮对她可是十分客气的。见她急匆匆来了,忙将她引到内院。边走边说:“王爷性命已无大碍。”
阿笙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看来是伤的很重了。
那小厮将阿笙带到门口,便转身退下了。里面太医刚好给叶星云处理了伤口,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
阿笙探头望去,那纱帐后面影影绰绰一个人影,倒是看不真切。也不知他现在到底如何了。
太医开完方子,叶令自是恭敬的将太医送了出去。
阿笙轻轻上前,撩开纱帐,见叶星云静静的躺在那里,面无血色。可只这一眼,阿笙便觉得不对。纵然眼前这人与叶星云样貌相差无几,但她十分确定,这人定不是叶星云。
他身上的气息与他完全不同。因为叶星云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霸气。纵然病着,这种气息也绝不会完全消失。
阿笙眯了眯眼,心中暗自警惕着。听见身后有动静,方才放下纱帐。回头见是叶令。便小声问道:“王爷呢?”
叶令先是一惊,随后又恢复如常,淡淡说道:“王爷不是在里面么。”
“少跟我装蒜,他根本不是燕王。”
叶令笑了,阿笙却是一愣。
“你笑什么?”
“属下笑王爷真是神机妙算,王爷说,小公子一定会认出那人不是王爷的。”
阿笙有些气恼。又问:“王爷呢?”
叶令上前几步,轻声说道:“王爷出去办事,为掩人耳目,故而佯装遇刺,否则春宴若是王爷不出现,皇上必定追究。”
阿笙舒了口气:“他没事就好。那我走了,酒楼忙着呢。”
“诶等等。”叶令又笑了笑。
“干嘛?”
“王爷吩咐,为了不让人起疑,小公子务必每日都来府上逗留一会儿。”
“王爷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公子莫忘了,您可是王爷名义上未过门的侧妃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阿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处发作。“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半月即可归。”
阿笙眯眯眼,等他回来,一定要先解决圣旨的事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还有,王爷吩咐,小公子来了只往书房去便可。”叶令站在门口,摆了个‘请’的姿势。
阿笙没奈何,只得跟了上去。
书房她倒是常来,自是轻车熟路。叶令将她带到门口,便退下了。阿笙自顾进去,倒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
书房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叶星云的宽大书桌旁放了一个小书桌,那是阿笙的书桌。阿笙走过去,桌面上整理的干干净净,倒是叶星云的书桌上有张字条。
阿笙拿起一看,顿觉头大。
那上面是一道题目,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每日答一题。”
阿笙撇撇嘴,心道这燕王折磨人的招数真是花样百出。不过,不得不说。自从阿笙跟了燕王之后,这学问倒是一天比一天见长了。虽然心中仍是无限哀怨,阿笙也还是老老实实坐在燕王书桌前,咬着笔头苦苦思索去了。
第三十五章春宴(一)()
皇宫御书房。
梁帝眯缝着一双眼,让那原本就布满精光的眼,此刻更加精明。“你确定那人果真是燕王?”
那跪在殿上的太医,正是刚刚在燕王府上的太医。“回皇上,臣看的仔细,确是燕王无疑。”
“嗯。伤势如何?”
“极重,若顾太医出手,也要一月方可痊愈。”
李德生眼珠溜溜转了转,“皇上,要不咱们趁机”李德生有些蜡黄的手在勃颈处比了比。
梁帝沉吟片刻,却是摇了摇头。“眼下燕州局势尚不明朗,咱们还无法确定燕王在燕州的部署到底如何。更何况北狄如今也并未放松对宁武关的守卫。漠北一带是我大梁北边门户,万不可失。若这个时候燕王出事,燕州一乱,怕是不好收场。更别说,年前才刚刚平息一场战乱。”
梁帝眸光闪了闪,又道:“这样,用药慢慢溜着,不要让燕王太快康复就是。”
“臣明白。”太医领命便退下了。
“燕王真是好样的,在朕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朕一直严密监控燕王府,他居然也能暗地里将燕州势力逐渐壮大,却让朕丝毫没有察觉。如今虽是知晓了,到底也是晚了几步啊。”
“燕王的心计确实深沉。”李德生附和道。
“哼,吩咐下去,务必将燕州方面给朕查个清楚。燕王不除,必成大患!”
“奴才遵旨。”
眨眼便到了五月初五这日。
临行的前一晚,顾长珏又特意嘱咐了阿笙许多要注意的事情,阿笙早已是头痛不已,
因为这次宫宴的宴席菜色全部由浮笙楼承办,人手紧张,全部人都要去。慕容瑾身份特殊,独自留下又生怕出危险。便由云卉稍稍给他易了容。左右都是待在厨房里,基本也不会被什么人认出来。再说了,谁又能想到一个世子会成为帮厨呢,更别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宫宴中了。这就是叶星云说的那什么‘灯下黑’。
浩浩荡荡的宫廷队伍从京都出发,抵达西山翠云峰时,已接近中午了。阿笙几人来不及休息,便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些简单的午膳。午膳过后,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晚宴的材料,一众人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历来端阳佳节皇帝都会在宫里设宴,今年是特意为了槿贵妃,才来这翠云峰留春圆。留春园是一处皇家园林,景色极美,平日众人也是没机会游览的。这次借着槿贵妃的光,各家公子小姐自是要好好欣赏一番的。
“前面在做什么,怎的这么吵?”槿贵妃皱了皱眉问道。
“回娘娘,苏文大人家的小姐在前面亭子里,说是有几位大人家的小姐要和苏小姐比试诗词。”一旁宫女回道。
“不过是些无病呻吟的玩儿意罢了。咱们绕开点儿,本宫嫌吵。”
一路行至僻静的小山旁,槿贵妃挑了个石墩坐下歇了歇。已是晚春时节,午后的天气有些闷热。便命随身丫鬟去一旁的阁楼里沏些凉茶来。
杨柳依依,微风拂面,本是美好怡人的景色,却掀不起心中半点涟漪。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槿贵妃只觉心中无限孤寂,无限凄凉。
“贵妃娘娘怎的一人在此自怨自艾。”
突兀的男声打断了槿贵妃的思绪。槿贵妃眉头一皱,对被人打扰了清净,很是恼火。偏过头,见到来人,眼底更是闪过一丝强烈的厌恶和恨意。
“呦,本妃当是谁呢,原来是慕容大管家。啧啧,皇上这是怎么想的,居然连一个破落王府的奴才也邀请来,真是煞风景呢。”槿贵妃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
“贵妃娘娘似乎对在下有敌意?”慕容秋眯了眯双眼,打量着槿贵妃,似乎想要从她眼里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直视本妃!你的狗眼不想要了么?”槿贵妃冷声喝到。
“贵妃娘娘息怒,小人只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娘娘,很是熟悉”
说到这儿,慕容秋越看越觉得槿贵妃哪里不对劲儿。这槿贵妃,论相貌可是远远及不上郑贵妃的,却在短时间内宠冠后宫,皇上更是破例让她进御书房伺候。别人不知道,慕容秋最是清楚,槿贵妃中毒一事,根本不是郑贵妃身边那宫女所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嫁祸。可这槿贵妃平白无故,作甚要去嫁祸一个被贬了的小小宫女呢。再有这槿贵妃对自己莫名的敌意,慕容秋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西陵王一事让自己终日寝食难安,在此事上也掺和一脚的郑贵妃虽然已经惨死冷宫,可是毕竟慕容瑾还没有落网,或许还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西陵王余党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该是你对本妃说话的态度么?”槿贵妃轻漫的抚弄着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一举一动,温柔无限,甚是勾人。
慕容秋只觉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火,小腹隐隐有些燥热感,看着眼前的槿贵妃,竟有一种该死的冲动。越是想着便越是按捺不住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槿贵妃身边走了过去
“啊!慕容秋,你干什么!”
慕容秋控制不住自己,他明明不想这样做,却把持不住,一把将槿贵妃扑倒在地。
“快来人啊,救命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闪过,一脚将慕容秋踢翻在地。周围禁军听到了动静,匆匆赶来,蜂拥上前,一把擒住慕容秋。
“你,没事吧?”
将慕容秋踢飞的人,正是易了容的慕容瑾。刚刚云卉说肚子痛,要去茅房,慕容瑾见这园子大,岔路多,怕她迷了路找不回来,便跟着来了。就在一旁等着。却不想碰到了这样的事儿。本是不想管的,毕竟他如今身份敏感。但见那人是慕容秋,慕容瑾着实按捺不下心中怒火,方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槿贵妃只觉眼前这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只是这样貌却差的远了,虽然如此,槿贵妃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她一定在哪儿见过。
“阿瑾!”
云卉从茅房出来,见这边都是禁军,登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慕容瑾身份暴露了,忙不迭的跑了过来。
“云妹,我没事儿。”慕容瑾见云卉一脸担忧,只觉心中暖暖的,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咱们回去吧,阿笙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嗯,你没事儿就好。刚刚可吓死我了。”到现在,云卉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等等。”槿贵妃站起身拦下了慕容瑾,上前仔细瞧了瞧,问道:“你,叫阿瑾?”
“是,草民唐谨,谨言慎行的谨。”慕容瑾垂眸恭敬的答道。
“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