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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松远的心颤悠了一下。在训练营,陶虹曾在课堂上说过,世界上的所有酷刑,唯以水刑最为恐怖。在行刑过程中,极容易误cāo作导致犯人死亡。
王八蛋,你们可尼玛精神点,别他妈不小心让老子交待了。他还在心里骂着,有人拿薄纸盖在他的脸上,开始往上喷水。
确实恐怖,陶虹说的一点没错。不能呼吸,太他妈的难受了。水刑折腾完,又被吊着,大头朝下闷在水里。这次时间有点长,他竟然连着喝了十几口水。
酷刑还在继续,虞松远终于被折腾得“昏”了过去。
每次醒来,又开始使用新的一套刑具。见虞松远又“昏”了过去,一个人骂道,“狗日的,所有刑具都试过了,又昏死过去了,还是不招。真是他妈的茅坑里的臭石头!”
虞松远闭着眼睛,用懒懒的口气说,“我没昏,老子是舒服得睡着了。别费劲了,你们他妈的忙活这半天,也挺累了,歇着。”
“好,你厉害,你威武!既然不招,留着你也没用了,弄死算了。这样,让你他妈的死得痛苦点,老子要活活冻死你!”
果然,他们将他抬到一个装满冰的铁盒子内,盖上盖子,然后还推进了柜子上的抽屉内。彻骨的寒冷中,虞松远感到有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他强忍着,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医院的太平间,存放死人的棺材!
没错,自己被装进了一口装满冰的棺材之内了。他赶紧运起功,尽量不让体内热量流失。可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的,他一下子真的昏了过去。
潜意识中,他感到不解,这哪是什么审训体验训练,这分明就是谋杀。难道,你们还真敢把老子弄死吗?
棺材密封着,**进了墙上的铁柜子内。铁柜子就是一个大冰柜,他就是有再大的功夫,也使不上劲了。就象一个人,你本事再大,能把你站着的地球搬起来么?
认命,老子杀了这么多人,这回,该他妈轮到自己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开始活跃,并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黑暗,他试着动了一下手,没捆着。四周没有了冰,只有木板。昏过去前,分明是被关在装满冰的棺材里啊?而且,棺材还都推进了墙上的大冷柜内的,尼玛冰都哪去了?
他伸手推推顶板,已经被钉死了。试了一下,自己受伤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他运起劲力,忽然发力,轰地一声,将顶板踢飞。一团光亮照进来,让他瞬间睁不开眼。
闭眼平静了一下,他慢慢从棺材内站了起来。果然是一口棺材,狗日的,玩笑开大了,这他妈闹的什么景。这是恶作剧,根本就不是草泥马的训练。
心里骂着,向四周一看,刑具什么的早已不翼而飞,这里只是一座废弃的旧楼房。自己的装备包,完好无损地放在棺材旁边。队员们呢,怎么一个身影也见不到?不会真的都被弄死了?
向窗外看去,北风在呼呼地刮着,气温在零下十几度,天上正在飘着鹅毛大雪。雪花如絮,漫天飞舞。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全身衣服干干净净,身体没有大碍,这是怎么回事?记忆中分明是受到酷刑,皮开肉绽,伤都尼玛哪去了?
这个老魔头,整人的招数,是越来越多。
全身衣服也是干的,咋日是分明被多次受到水刑。最后,浑身彻骨寒冷,周边全是冰。难道……是催眠?他想起慈祥的中年女医生。他已经完全能肯定,咋天晚上的一切,肯定是教头捣的鬼,就是他妈的什么审训体验训练。
走到破烂的窗子前一看,外面是一片荒山野岭,漫天大雪纷飞,天地白皑皑一片。楼房外周围的一切,完全是陌生的,是一个破烂的采石场。老天,这到底是把我们撂在哪?
他顺着楼梯,走到楼上。在一间大房间内,见到又有三口一模一样的黑漆棺材。旁边的墙上,倒吊着五人,正是张五常、刘卫民等弟兄们,睡得正香。鲁丑儿等人,脸上还正yin笑着,嘴上流着涎水,肯定是正做着美梦。
八个装备背包,原封不动地搁在他们的脑袋旁边。虞松远愣怔地站了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他感到莫名其妙,这么个训练法,也太搞了,亏老东西想得出。
他先一一将他们放下来,还一个都没醒。他又“轰轰轰”连着三脚,将三口棺材的盖子踢飞,林涛、刘国栋、林柱民都被惊醒了。他们揉着眼,从里面坐起来,手捂着眼四周乱瞅,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四人将大家都揉醒,除虞松远外,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么?”
林涛说,“我受了一顿刑,全试了一遍,他们没招了,便给我催眠,我就看到了钱小夏。这死丫头太他妈泼辣,我好不容易才制服她……后来,我就搂着她美美地睡着了。”
“什么也没干?”
“这还用说,老子追了她多年,这一到手能饶了她?我他妈到现在裤裆里还冰凉冰凉的呢。这帮狗日的,一群变态,真他妈的恶作剧。”
刘国栋和林柱民两人说的出奇地一致,说是遇见了两个漂亮的公主,他们爱上了她们,还双双抱得美人归。
其他人说的,也都大体一样。
虞松远感到莫名地愤怒,自己被装冰棺材这一幕,肯定也是催眠?别人都催眠和姑娘们幸福地在一起,自己被他妈的装进冰棺材里,还要再推进冰柜里,cāo他妈的,气死我了!
如果能催眠成与林雪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几人背起背包,将这座破楼检查了一遍。这是一座废弃楼房,只有三层,至少很久没有人在这里活动过,荒芜破败。地板上,到处都是鸟粪、狗屎、兔子屎。最底下一层,有一个原来放工具的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一看,里面地面也有兔子屎、鸟粪。地上的灰尘显示,没有人进来过。虞松远注意到,墙上尽管隐蔽得很好,但细心看,还是能看出有一扇门。
这里有机关,这帮狗日的,就躲在这里。
本来想破门而入,教训他们一顿。想想算了,教训了又能怎样,都是当兵的,没劲。
走到废楼外,天上乌云如盖,地下大雪如尘,天地白茫茫一片。林涛忽然发现端倪,向一个较大的采石坑里走去,用手一掀,原来厚厚的积雪下是一块大帆布,下面竟然藏匿着两辆挂军牌的敞棚吉普车。
林柱民欣喜地跟着走进去,两人拉出导线,将车打着,直接开出采石坑。
此时是上午,几人早就饿大了,便一边捏一个雪团,就着雪吃着背包内的单兵压缩口粮,一边上车。林涛将车开到废楼前,虞松远问,“你知道要往哪开?”
“不知道,我头还晕着呢。这荒山野岭的,我哪知道往哪开?”
虞松远回头看一下刘国栋,见他仍象在睡梦中一般,眼睛都是麻木、迷离,正机械地嚼着口粮。虞松远只好自己拿出指北针,根据咋晚记得的大致方位,定位后说,“我们在训练场的西边十几公里,顺着大路先下山。”
林涛正要起步,刘国栋忽然说话了,“地下室地面的尘土,是新撒上去的。地下室的墙壁上有一道门,从里面关着的。你们等一会,让我再缓缓。他们这么玩我们,老子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过了一会,刘国栋笑着说,“我好了,炸掉它!”
林涛掉头摸摸刘国栋的小脸,“你狗日的不会是脑子被打坏了?这是训练设施,你炸了,教官不扒了你的皮!”
“走,下车!”刘国栋却不加理会,吃完了拍拍手,直接跳下车,往楼里走去。
“他身上有炸药?”虞松远不解地问林涛。
“真难说,这狗日的就爱捯饬这东西。什么破烂玩艺到他手里,都可能成炸药。让他炸,咋晚可能被拾掇大了。这楼要不炸掉,他得大病一场,老大你随他去。”
虞松远向四周观察了一下,这是一座废弃的采石场的办公楼。采石场已经被废弃多年,里面长满了植物,此时,已经全部被雪覆盖。刚才已经检查过,里面没有人。但地下室确实有房间,就是炸了楼,下面的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遭点罪而已,他想炸就炸。
只一会儿,刘国栋从楼内出来,笑嘻嘻地上车。
“出发!”虞松远命令道。
第六十二章 幽灵老巢()
两辆车轧着积雪,慢慢向山下开去。
山路很平,当年是拉石子的车子轧出来的,行驶很平稳。快到山角时,只听后面“轰隆”一声剧响,三层老旧楼房轰然倒塌,尘雾弥漫,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国栋,你说地下室有房间,那么里面的人不是被活埋了吗?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林涛担心地说。
刘国栋仍嘻嘻傻笑着,很过瘾的样子。虞松远却恶俗地说,“假如里面有人,这里就是一个训练设施。既然地下能住人,那就有基本生存条件,就一定有电话。把我们关棺材里,狗日的,这仇恨是得发泄一把。老子也小人一把,走人!”
耐审训练这个恶作剧,弄得得不偿失。当年“虞司令”的顽劣劲儿一上来,后果非常严重。
“往哪开?老子已经晕头转向。”林涛揉揉眼问。
“顺着路一直开,到有人家的时候,进去弄碗热汤喝。老子躺了一晚上棺材,要重回人间。”
两辆车轧着积雪,顺着路慢慢跑了约有十几公里,山崖下出现一个村庄。远远瞅着,一幢小院上空飘着一个招牌,上面似乎写着一个什么饭店字样。林涛将车拐了过去,到村边的小院前停下,还真是一个小饭馆。尤其是口气忒大,叫“海天大饭店”。
“嘻嘻,老大,快看工兵!”
刘国栋指点着远处公路上,傻呵呵地直乐。大家回头一看,两辆军车,满载士兵,后面还跟着两辆工程车,正轰轰烈烈地向山上开去。众人看着这一幕,都痛快地哈哈大笑。心里的冤气,一下子痛快了不少。
几人走进“大饭店”院内,只有一对老夫妻,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上炕。林涛脱鞋上炕,盘腿往炕桌边一趴,就有气无力地说,“大娘,大爷,我再差一点就饿死了。有好吃的、好喝的紧着上,越多越好。”
大娘说,“咋天刚杀的黄牛,都新鲜着哩。”说着,就高高兴兴地进灶间忙活去了。
大爷先一人给他们上了一支烟,点上,然后笑呵呵地问,“也是从山上下来的吧?”
刘国栋笑嘻嘻地点点头,大爷说,“每隔两年,就会有人从山上下来。前年有四个人,也是从山上下来的,也被人打得不轻。倒在我这店里,睡了两天两宿,才缓过劲来走回去。”
林柱民说,“大爷,山上的楼房让我们炸了,后年就不会有人来了。”
不一会,大娘就端上来两大脸盆牛肉炖白菜粉条,一箱十二瓶龙山牌60度果酒,一小盘辣椒酱,一小筐玉米面饼子。几人象饿鬼下山,不一会就风卷残云,吃喝得干干净净。大娘又端上两大盆牛肉,大爷又拿上来一箱酒。牛肉又被他们一扫而空,酒又被干掉三瓶。
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时。吉普车一停下,特训队员们就感觉到了异样。气氛有点诡异,有点不妙。
张铭站在c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