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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大兄弟,大兄弟,我求求你了。”小媳妇儿迟疑了好久,突然带着哭腔低声说。
张逸的心狠狠揪了一下,马上拍着胸膛:“大姐,你说,兄弟我保证办到。”
小媳妇儿剪发头,穿着蓝色碎花的褂子,将身材绷紧了,鲜明的弧线,好像高压电一样刺激着张逸。
“不是,兄弟,你该叫我嫂子的,我已经,已经……”小媳妇儿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张逸不尴尬了,人家这么紧张,自己要是再紧张那可就没天理了!
“好,嫂子,你说吧。”
“我小名叫桂香!娘家姓王,夫家姓欧阳,大家都喊我王欧氏。”小媳妇儿说着,突然到了一丝的哭腔,说着说着,抽泣起来。
张逸满脑子的精虫都枯萎死了,立刻义正词严地说:“嫂子,你别难过,有什么难处,咱们游击队郑队长和李指导员都能给你做主,哦,是不是你们家房子被鬼子烧了,你没有地方住啊?”
桂香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不说话,不哭,眼泪哗啦啦地掉,扑簌簌地砸在鞋子上。
张逸心里涌起一股亲情柔情和同情,真的剔除了那些叵测的意味,关心道:“嫂子,有难处你就说,没有我们办不到的,我们是新四军管辖的游击队,革命队伍,完全为老百姓打天下,打鬼子,你们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的父母!”
桂香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张逸,脸上那种怯生生不敢当的神情特别乖巧可爱,善良,摆摆手:“不敢,只要你能帮帮我就行了。”
“说呀,嫂子,你急死我了!”张逸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这是革命战争年代的新四军的游击队,咱是革命军人!
“那,你不生气?”桂香反复斟酌着字句,好像事情非常为难。
“不生气,而且,看见嫂子这样可爱漂亮的女人,相当高兴!”张逸一不小心,油嘴滑舌又来了。
桂香几次都鼓足勇气,又退缩回去,急的自己又哭起来。
张逸也急了:“喂,嫂子,要不,你先回去找个相好的朋友商量清楚,让他来说行不行?”
“啊?不行,不行,我,好吧,那我先走了。”桂香说着,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张逸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了贤妻良母、天生丽质这些词儿,摇摇头,只能贪婪地看几眼。
他听到一个很清晰的声音,咕噜,咕噜,咕噜,肚子饿了!
还别说,可能是刚才秀色可餐的小媳妇儿刺激了他的胃口,现在,他特别饿,于是,东张西望,看到浓密的竹林上面有一群麻雀和乌鸦在追逐,他笑了。
他钻进竹园仔细寻找,步枪是没有的,手枪也是没有的,那是游击队的宝贵财产,出村就得上交。
打鸟?没门,折一段细竹子弯弓射鸟?还行吧,张逸很快就做成了一张弓,弓弦是自己的裤腰带,箭是一段新鲜沉实的小树枝儿,瞄准竹梢上的斑鸠就射,斑鸠是渣鸟中的战斗渣,俗称傻斑鸠,很快就射下三只,刚收拢起来,感觉前面竹叶下面有什么窝儿,用一根枯萎的竹子折断往里面试探着捅两下,忽然冲出来一头肥胖的猪獾,足有四十多斤重,张逸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解开弓弦,用自己的裤袋捆绑起来,一手揪着裤腰,一手拖着猪獾和三只斑鸠走出来。
他身上有缴获鬼子的火柴,随便收拢一堆枯干的竹叶,几根竹子,在竹园外面烧起来。
野外求生,极限训练多了,佣兵的艰苦日子也适应了,张逸对付的手段相当彪悍,空手掏了斑鸠的内脏,用竹子串起来烧烤,不一会儿,斑鸠肉发黄,哩哩啦啦许多油脂,掉在火堆上,哔哔啵啵作响。
正吃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太太来了,扭着三寸金莲小姐,走了好半天,才走到跟前,张逸不好意思,留下最小的斑鸠:“大娘,您来尝尝。”
老太太慈眉善目:“不不,大娘吃斋念佛,不用荤的,”
张逸大喜,“那我不客气了,”吧唧,一只整斑鸠吞进肚子里了,连盐巴都没有,新鲜,略微腥膻,酥嫩。
“后生,我问你,你成家了没有?”老大娘拄着拐杖,若无其事地问。
张逸摇头。
老大娘笑容可掬:“现在给你说一家女人,愿意吧?人家不要彩礼,只要你这个人好就行。”
张逸一听,感觉今天傍晚前的阳光格外灿烂!
“大娘,您说的哪一家呀?怎么这么好?”
大娘对张逸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绕虚的,有家小寡妇想招你当上门女婿,你愿意吧?”
张逸一脑子正在蠢蠢欲,动的精虫,全部发酵成了醋酸:“不愿意!您老人家走好!”
张逸不再理她了,觉得她可能老年痴呆症,卧槽,老子堂堂的东风闪电特种部队第一号兵王,阿勒颇春风得意的顶级佣兵,居然没得黄花闺女娶,堕落到被小寡妇收留可怜!
张逸打着油腻的饱嗝,按着裤腰,拖着猪獾,回村了。
(本章完)
第21章 执行战场纪律()
“张逸,你从哪里弄到的猪獾?挺肥实的呀。”门口的哨兵看见了羡慕地说。
张逸嘚瑟起来:“甭管,一会儿上伙房吃肉!”
村里人很多,看见张逸拖着一只猪獾,都围过来看,纷纷夸奖。
张逸回到游击队驻地大院的时候,太阳已经在西面陷进山峦里了:“来喽,我捐献给游击队猪肉三十斤!”
伙夫土生抱着灰不溜秋肮脏的围裙出来,赶紧接着:“张逸,你真有办法,咱们游击队终于可以改善生活了!”
张逸说:“嗯嗯,赶紧整成菜,整天吃青菜,不见一点儿荤腥,男人都作不成了。”
土生奇怪:“不吃荤腥为啥做不成男人?”
张逸说:“没养分,没动力,还做个毛啊。”
正说话,李指导员进来了:“张逸,又是你胡说八道,听着,以后你给我改改臭毛病,咱们新四军的游击队,是革命的队伍,抗战的队伍,不是旧军阀和青帮流氓,不能有流氓习气。”
张逸赶紧点头:“对,指导员批评得对,我完全服从,坚决服从,指导员,您受伤了,需要滋补身体,我赶紧竹园里给你逮了一只猪獾,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吃上肉了!”
李指导员看见地上被捆着的猪獾,夸了一声:“好肥。土生,你宰杀了给大伙一起吃。”
李指导员刚说完,突然哎呀哦了一声,脸上痉挛起来,白得可怕,原来伤口又疼了。
张逸赶紧搀扶他,“指导员,你到底伤在哪里了?”
李指导员额头以上冷汗直冒:“没关系,一点儿小伤。”
张逸观察,指导员伤在右侧肩膀,伤得很厉害,难怪他和刘二愣一起回来搬兵,延误了那么久。
说话的功夫,游击队的军医呼郎中来了,“指导员,你赶紧休息,不要乱动。”
张逸问:“呼郎中,你给指导员上了啥药?指导员疼得厉害。”
呼郎中四十多岁,瘦瘦的,谢顶了,戴一个瓜皮帽,乡村少见的眼镜:“没有啥药,就是养血补气的药。”
“没有止血的云南白药?呀,我感觉咱们指导员不会破伤风了吧?”张逸发觉不对,担忧地说。
“滚蛋,乌鸦嘴,”呼郎中气急败坏,踢了张逸一脚。
张逸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呼郎中,你会不会打针?要是有抗炎症的药,你能不能给指导员用?”
呼郎中撇撇嘴:“你说的是县城里才有的药剂,是西药,麻痹的,那些白人会能拿好药给你用?”
张逸想不到,新四军游击队的军医这么土鳖:“那好,我明天到县城里给你们找药。”
李指导员坐在椅子上忍住疼,张逸赶紧帮助土生将猪獾宰了,掏出内脏杂碎,在大木盆里洗涮,猪獾的肠子虽然细小,张逸也舍不得扔掉,用筷子捅住,轻快翻过来,在水里洗洗就干净了。
“吆,想不到你干伙房的活儿也这么能!”土生都看傻了眼。
张逸将猪獾的内脏什么都洗干净,说:“我以前生存训练的时候,经常生吃,逮住一只虫子,都吃了!猪獾肠子谁好东西呢。”
土生笑:“你吹吧。死蛤蟆都叫你吹活了。”
李指导员在凳子上忍着疼,也笑了:“咱们张逸确实不简单,今天杀了好几个鬼子呢。”
张逸不高兴了,“指导员,我才杀几个?实际上我杀了至少五十个。”
指导员用手远远地点着他的脑袋:“张逸,大家都说你铁嘴鸭,你真没枉,你杀一百个鬼子行了吧?”
张逸一面忙碌,一面跟指导员争辩,不光是给自己正名,也是吸引指导员的注意力,感觉不会太疼,正唠嗑呢,外头有游击队员上气不接下气冲进来了:“指导员,指导员,队长呢?郑队长!”
李指导员吓了一跳,嗖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鬼子来了?”
“不是,不是。”游击队员按照胸口,“有人跳河了!”
李指导员顿时脸色一变:“板子,你憨逊球啊?看见跳河不赶紧去救,跑回来这里叫唤啥?”
李指导员说着就往外面冲,被张逸拦住了:“指导员,我去,我水性杠杠的!”
游击队员板子一把抓住张逸:“指导员,就是他,人家跳河为了他,他不去,人家就不上来!非死不可!”
李指导员赫然张逸,土生,呼郎中都傻了:“啊?”
板子说:“小王庄的一个小寡妇王桂香,叫张逸糟蹋了,人家嫌丢人,不活了!”
张逸踹了板子一脚:“扯淡,谁糟蹋小寡妇了?你诬陷我要吃官司的!你侵犯我的名誉。”
李指导员狠狠瞪了张逸一眼,“走,去看看。”
一路上,张逸非常坦然,感觉有些好笑,自己虽然被雇佣兵的大染缸病毒感染得风流多情,花里胡哨,可是,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咱绝对没干过!不过,他突然想到了王桂香和那个提婚的老太太。
“让我死,让我死,呜呜,我不能活了,不能活了。”在村外的一口废弃的苦水井边缘,一个漂亮的村姑,很有些透视感地挣扎着,衣裳湿了,贴在身上,将身体的弧线勾勒出来很多,哭得很伤心,挣扎很激烈,好像凶猛的小豹子,朝着井口一次次地冲锋,扯得抓住她的人一阵阵惊呼,劝说。
抓她的人,全部是女人,大妈级别,小媳妇类型,七八个,有小王庄的,有跑马桩的。一面劝说,揪扯她,一面破口大骂张逸。
“你干的好事儿!”李指导员听到几个女人提着名字骂张逸,登时大火,右手就开始掏枪,可是,右肩膀疼得厉害,只能左手掏枪:“我要执行纪律,执行纪律!”
身边的伙夫土生,军医呼郎中,报信的游击队员板子,还有几个人,赶紧抱住李指导员:“不敢,指导员,你得问问清楚!”
“不行,还用问?就是这小子干的,我要执行战场纪律,丢开我。啊呀!”李指导员挣扎间,伤口疼得厉害,惨叫起来。
顿时,井边的妇女们安静了,就连要跳井的透视装小媳妇儿都哑然地回头看着。
夜幕降临了,这边黑乎乎的,全靠着几个火把点燃。
“怎么了?”本来,就有大批人围观,现在,更多的人来了,游击队的郑队长,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