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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了吧?”
郑队长苦笑起来:“张逸同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游击队损失这么大,被鬼子追着打,哪有功夫去挖草药?跑马桩里的一点儿药材,都因为撤退匆忙没有带来呢!”
张逸忽然想到了一个大问题,“队长,你受伤以后怎么处理的伤口?难道没有上药?”
郑队长一愣:“上啥药?不就是上点儿香灰止血用布裹起来?你还要什么药?”
“这?”张逸咕咚一声,差一点儿把舌头嚼烂咽进去了!
太艰苦了,连最基本的药物都没有。
张逸走到郑队长跟前,看看他腿上,胳膊上的伤,两处枪伤,都包裹着,白色的土布浸润着暗色的血污。
李指导员也是伤员,包裹的伤口有三处,最严重的在侧背,被子弹打穿了。
幸亏,子弹只是擦着一寸深的地方打断了两根肋骨。否则,他根本起不了床。
(本章完)
第43章 打赌()
“疼吗?指导员?”张逸想到没有消炎药,没有止痛药,没有葡萄糖营养液的时代,浑身伤口,硬等着身体自然康复,就浑身发冷。
“怎么不疼?忍着吧。”李指导员用手顶了顶黑色的眼镜框子,努力做出笑容。
“忍,我的天啊,人的忍耐力毕竟是有限的,我真不敢想象,咱们游击队的伤员,这么艰苦,又这么坚强。”张逸感慨万分地说。
郑队长奇怪地看着张逸:“今天咋了?是不是被大家每人亲了一下,恶心得变性了?那好,你以后就改变那些流里流气的坏毛病!”
程副队长赶紧问:“咋了?啥流里流气?”
郑队长说:“这小子捣蛋,亲了那个谁一口,人家不愿意,来反映情况,我就让每一个队员亲了他一口,哈哈哈。”
李指导员和程副队长都开怀大笑,转眼间,郑队长,李指导员,又马上停住,显然,牵扯了伤痛。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张逸同志战斗勇敢就是好同志,将来逐渐学习进步提高,那个,郑队长,我能不能提个要求?张逸同志的战斗素质这么好,战斗历程也有推广意义,要不,我借用几天,让他到县大队传经送宝?”程副队长说。
“不行。我们马上面临鬼子报复了,张逸同志战斗素质好,是骨干,离不开!”郑队长立刻说。
程副队长嘿嘿嘿笑起来。
张逸当然也不想离开,刚认识几个熟人,又娶了新媳妇,也舍不得挪窝。
“队长,指导员,我想到县城里找些药来。老乡们需要,部队伤员也急需,你们批准吗?”
程副队长立刻严肃地说:“张逸同志,别嫌我多嘴,你不能去!告诉你,根据情报,县城里这几天有好多鬼子调动,二狗子也增加了许多,好像是对我们这一带清乡,鬼子盘查得很严格,我们先后派去四个侦查员,就有两个暴露牺牲。”
郑队长也忧虑地说:“一定是上一次,我们在小王庄重挫了鬼子的锐气,鬼子不甘心来报复。鬼子已经偷袭了跑马桩村一次,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少兵力。”
张逸知道问题严重,可是,他眼前浮现那个二妞儿家孩子的生死,心里非常难受:“队长,指导员,正因为大战在即,我们才应该重视药品问题,将来出现大量伤病员是必然的,我们不能临时抱佛脚,要预先准备。”
郑队长和李指导员程副队长面面相觑,最后几乎不约而同:“回去训练吧,别惹事。”
张逸很失望,转过头出来,忽然看见了呼郎中:“喂,呼郎中,你现在最缺的药是啥?哪里能弄到?”
呼郎中翻翻白眼儿,不理睬张逸!
张逸急了,撵上截住他:“问你呢,我要到县城里弄一批药品,你觉得啥最需要!”
呼郎中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张逸,不无挪揄:“吆,彻底抖起来了啊?到镇子上偷了点儿鬼子的米面盐巴,女人的木梳镜子,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是大英雄了!”
张逸有些奇怪:“喂,呼郎中,我哪点儿得罪你了?对我这么讨厌?我是想帮助你,你嘴巴这么刁有意思吗?”
边上好多人开始往这里看,呼郎中想走,被张逸张开双臂,死死拦住去路,就低着脑袋朝张逸胳膊下面钻,张逸马上用胳膊挡住,把他拨拉回去。
呼郎中身体虚弱,被张逸一下,拨拉得滴溜溜转了几圈儿,陀螺一样,差一点儿转晕,顿时恼羞成怒:“张逸,你想干啥?别以为你涨了点儿能耐就敢对我怎么样!你试试,你再摸摸我!”
张逸苦笑:“呼郎中,我是想帮你,到县城弄点儿药品。”
呼郎中这才呼呼喘气,脸色潮红:“就你?我呸!老子什么药都要,有本事你去弄来再说,”
张逸火了:“喂,呼郎中,我要是弄来了药你怎么着?”
呼郎中翻翻白眼,怪笑一声:“你只要能弄来一点儿药,哪怕是耗子药,老子都给你磕头作揖叫亲爹!”
张逸让开道路。
呼郎中倒不急了,“张逸同志,如果你弄不来药,怎么说?”
张逸知道他肯定哪里对自己有意见,可是,没工夫再纠缠,转身走了。
呼郎中追上张逸:“要不,咱们打一个赌,别的不说,只要你能弄来50颗云南伤药百宝丹,就算我输,我给你磕头作揖叫爹!如果你弄不来,怎么样?你给我赌点儿什么?”
张逸歪着脑袋,猜测着他的心思:“呼郎中,你是革命同志,游击队战士,应该有纪律的,咱们禁止赌博。”
呼郎中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才不是呢,老子是江湖郎中,是你们队长三顾茅庐找我当的军医,事先声明,我不是你们游击队员,我是自由人!不受你们的纪律约束!”
张逸点点头:“原来如彼!呼郎中,既然你不是革命同志,只是统战对象,我就不客气了,如果我弄不来药物,我倒着用脑袋在地上转三圈儿。”
呼郎中意味深长地笑笑:“不行,不过瘾,你没胆量!”
张逸说:“随便你说!”
呼郎中拍拍张逸的肩膀,拉着张逸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掏出一根小黄鱼!
张逸看着呼郎中把小黄鱼在自己眼前转悠着,晃荡着,又飞快地收了回去:“吆,想不到呼郎中是个土豪啊,这么有钱,金条都随身带。”
呼郎中嘿嘿奸笑了几声:“张逸同志,如果你输了,就能得到这根金条!”
张逸喷笑了:“你这是买我输?看在金条的份上,我现在就认输。”
呼郎中用手捻着稀疏的鼠须轻蔑地笑起来,眼睛珠子滴溜溜乱转:“可以,但是,你认输以后,得把你媳妇儿让给我。”
张逸猛然听见,呼一声握起拳头:“你再说一遍?”
呼郎中见张逸脸色大变,马上赔笑:“喂,我也是为你好,我不光精通医术,还精通麻衣相,你们家的那个桂香,高颧骨,命硬,主克夫,命中注定要克死两个男人,前面已经有了一个,你是第二个,你要舍不得离开,不出一年,必然被她克死!我这也是行善积德,我们两好合一好,行不行?”
张逸本来想一巴掌扇他脸上,可是,见他认真笃定的样子,又被气笑了:“这样吧,我输了,老婆输给你,你输了,把你闺女输给我!”
(本章完)
第44章 短兵相接()
“不行,不行,我闺女可不能赌给你,你不配,你们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娶我闺女都不配,提鞋都不配!”呼郎中坚决地说。
张逸冷冷扫了一眼这个人渣,怀疑着他闺女的人类属性,转身走了。
他哪里也没有去,直接从小路上大摇大摆地往县城方向。
“喂,哪里去?”是一个游击队的暗哨,从草丛里钻出来。
张逸嘘了一声:“秘密任务,进城搞情报,队长桑地命令,你废话地不要!”
哨兵扑哧一声笑了,“路条。”
张逸说:“秘密任务懂不啦?”
哨兵迟疑着:“队长和指导员都说了,不让你随便乱跑,要保护你的安全。”
张逸凑近他耳边:“队长和指导员的伤需要要药品!已经开始感染化脓了!他们不要我去,可是,县大队刚来的程副队长批准我了。”
哨兵恍然大悟:“对对,我见程副队长了,真的。”
张逸一溜烟儿顺着大路跑了。
一口气跑出十多里,越过几个小村庄,正走着,听见前面远处有老百姓们哭爹喊娘,纷纷朝着庄稼地和树林竹园里乱钻,“快,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张逸很兴奋,鬼子来了?这么作死啊?
他检查了身上的衣服,一个纯粹乡下土鳖,哪里看出游击队员的彪悍气质?
他也躲进了庄稼地里,又顺着小沟,钻到树林深处。
忍忍忍,忍者神龟!
他默默地闭着眼睛数羊。
不是怕,是恼火,作为中国最出色的的前特种军人,世界一流的佣兵精锐,居然在老百姓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当缩头乌龟,咳咳,老上火了!
张逸想躲避一会儿,避过鬼子的风头就走,可是,听到鬼子纷繁的喧嚣声,马蹄声,卡车声,脚步声,还有拉动枪栓的声音,吧勾,吧勾,开枪射击了。
张逸拨开草丛往外面看。
现在,他身无分文,手无寸铁,形单影只,唯有裤裆里头一对虱子跳蚤姐妹花贴身相伴,时时亲吻着他的肌肤,爱他爱到肉肉里,忠贞不渝。
他趴在竹园浓密的低矮竹子里面,等待着逃跑的机会。
缝隙里看到,老百姓很多,鬼子和二狗子也很多,明显鬼子要围捕这些百姓,肆意追杀,用枪打,用刺刀戳,好几个女人尖叫哭喊着被鬼子拖进草丛里去了。
庄稼地里传来孩子的哭声,老人的惨叫,还有个别男人反抗时候的怒吼。
吧勾吧勾的声音,此起彼伏。
“杀给给,杀给给!”几个鬼子蛮横地嚎叫着。
张逸很悲哀,很焦急,看着这么多的百姓被鬼子猎杀,却没有丝毫办法,真是蓝瘦香菇。
上午九点钟光景,阳光暖洋洋的晒得竹园里都燥热,穿着夹衣的张逸感觉皮肤油腻腻的,心里却冷飕飕的。
这就是中国啊,悲惨世界!
张逸没有随意行动,只是等待,面对几十号鬼子和二狗子,他可不想找死。
但是,他也没有完全消极等待,看看身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折断枯萎了的竹子,倾斜在那里,就悄悄地过去,悄悄地将枯干的竹子扯掉了。
两边都扯掉,中间一段弯曲的干竹子,就有锐利的尖端。
他又悄悄地爬回去了。
“八嘎,花姑娘,那里,那里!”两个鬼子士兵挎着步枪亢奋地指引着方向,朝前面猛追,前面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狂奔。
张逸发现,鬼子在大路上有几十个士兵,还有骑兵列队,二狗子也有一个排的规模,鬼子还有两辆卡车,三辆摩托车,几个军官拄着军刀踌躇满志地眺望着。
看来,鬼子并不知道在十几里之外跑马桩游击队的驻扎地,否则,不会这么嚣张地祸害百姓,那一定鬼鬼祟祟地偷袭了。
从喊叫声听,百姓中男人被残忍杀戮,女人惨叫之后,多数朝着路边移动,说明被鬼子拖走了,那么鬼子要抓慰安妇吗?